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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北境之王》第三百五十七章 初見張燕(下)
走到半山腰,前方奔來了一騎,等靠近後,韓湛才看清楚是黑山軍的一名小頭目。胡質看到對方,連忙問道:“何事?”

小頭目陪著笑臉對胡質說:“啟稟軍師,主公聽說冀州牧來訪,親自出來迎接。就在前方不遠的迎賓亭候著呢。”

韓湛聽到小頭目這麽說,心裡暗想:“見鬼,迎賓亭不是都建在山腳下嗎?為何在半山腰也會有一個呢?”

不過沒等他問話,前方又出現兩騎。看到馬背上兩位銀盔銀甲的小將,韓湛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灰心的微笑。等兩人靠近後,他搶先問道:“兩位夏侯校尉,別來無恙否?”

原來來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韓湛派到這裡來遊說張燕的夏侯蘭、夏侯雲兄妹二人。兩人聽到韓湛的這個問題,都不禁羞紅了臉。最後還是夏侯雲開口說道:“主公,末將兄妹有辱使命,到現在還不曾完成主公的使命,請主公責罰。”

“夏侯校尉不必自責。”韓湛心裡在想,讓你們到這裡遊說張燕,是郭嘉建議的。雖說他是三國時期數一數二的軍師,可惜現在太年輕了,無法像他輔佐曹孟德時那麽經驗老道、算無遺策。如今看到夏侯兄妹一臉內疚的樣子,連忙對夏侯雲說道:“既然本侯來了這裡,剩下的事情,就由本侯來完成吧。”

沿著山道又走了兩三裡,看到前方的山道旁果然有個亭子。亭子外,站著近百名頂盔摜甲的黑山軍,護衛著坐在亭子裡的一位穿著魚鱗鎧的中年人。韓湛正在猜想:此人莫非就是張燕。

“亭侯,”胡質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前方亭子裡之人,便是我家主公張燕。”

看到韓湛越走越近,坐在亭子裡的張燕起身走出了亭子,站在路邊等候。等韓湛靠近後,他抱拳說道:“平難中郎將張燕,見過韓府君。”

見到張燕向自己行禮,韓湛連忙翻身下馬,拱手還禮:“冀州韓馥,見過張將軍。”

“韓府君,張某已經在亭中備好了酒菜,款待府君。”張燕側著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吧。”

亭中有一個石頭做的圓桌,還有四個鼓狀的石墩。韓湛和張燕相對而坐之後,郭嘉和胡質兩人就分別站在他們的身後。而典韋、夏侯蘭、夏侯雲,則手握住劍柄,像幾根電線杆似的站在了亭子外面。

張燕舉起手裡的酒樽,對韓湛說道:“韓府君遠道而來,張某因為偶感風寒,不曾遠迎,還請府君恕罪。張某先飲為盡,權當賠罪了。”說完,一仰頭,將酒樽裡的酒喝得乾乾淨淨。韓湛見張燕都把酒樽裡的酒喝完了,自然不能托大,也舉起酒樽,喝光了裡面的酒。

見到韓湛喝酒如此爽快,張燕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親自為韓湛斟滿了酒樽,試探地問:“韓府君,不知你親自到黑山,有何打算啊?”

“張將軍,本侯明人不說暗話,有話也不兜圈子,就和你直說了。”韓湛知道張燕是一個直性子的人,有什麽事情最好和他開門見山地說清楚,要是兜來兜去地說不到重點,沒準他還會給自己裝糊塗,因此直截了當地說:“本侯打算出兵青州、並州,等兩州納入版圖之後,接下來肯定會統一冀州。由於本侯擔心到時會與張將軍兵戎相見,於是就派了夏侯蘭兄妹,前來拜見張將軍,向您轉達本侯的意思。”

說到這裡,韓湛重重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誰知他們的運氣不好,來到黑山多日,卻無緣見到張將軍的面。”

張燕聽韓湛這麽說,不禁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說:“張某前段時間偶感風寒,怕風,

不敢見人,因此怠慢了府君的兩位使者,還請多多恕罪。”韓湛從張燕對自己的態度來分析,對方其實也是有意歸順冀州的,不過還在等自己給他開出條件。猜到了張燕的心思後,他繼續說道:“張將軍應該已經聽說,當今天子就在冀州。只等鄴城的宮殿一完工,聖駕就會前往鄴城,把那裡定為新都。”

“定都鄴城?”張燕聽韓湛這麽一說,連忙扭頭望向身後的胡質,似乎想從他那裡證實這個消息的真偽。

胡質見張燕扭頭看自己,連忙點了幾下頭,回答說:“回主公的話,根據細作回報,鄴城這幾月的確在大興土木,而且聖駕就停留在冀州城內。”

得知聖駕果然在冀州,張燕又轉過頭,望著韓湛試探地問:“韓府君,不知你將聖駕迎到了冀州,聖上可曾分封你什麽官職?”

“除了冀州牧、漳水亭侯外,”韓湛回答說:“聖駕還封本侯領司隸校尉假節鉞錄尚書事。”

對於韓湛所說的這些官職,張燕雖說是一知半解,但他也知道這是一個不小的官。他心裡在暗想,如今天子在冀州境內,那麽他對面前的這位韓府君所說的話,一定是言聽計從,假如自己真的歸順他,沒準還能給手下的弟兄們某一個好的出路。這麽一想,他想歸順冀州的念頭,就變得越發強烈了。

站在韓遂身後的郭嘉,察覺到了張燕的異常,連忙輕輕咳嗽了一聲,又用手拉了一下韓湛的衣服,示意他可以趁機開始遊說張燕。

心領神會的韓湛點了點頭,望著張燕問道:“張將軍,本侯想問你,若是本侯佔據了青州和並州之後,你有何打算?”

聽到韓湛問到如此敏感的問題,張燕臉上的肌肉變得僵硬起來。他用手裡的酒樽輕輕地叩擊著桌面,心裡在盤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主公!”見張燕遲遲不說話,胡質深怕引起韓湛的不滿,便在後面輕聲地叫著張燕:“亭侯在和您說話呢。”

“韓府君。”張燕將手裡的酒樽往桌上一放,隨後說道:“張某聽說了一件事,想聽府君的一個解釋。”

雖說韓湛一下就猜到是自己在真定府殺掉了楊登志一事,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何事?”

“張某任命的真定太守楊登志,”張燕面無表情地說:“聽說被韓府君的手下殺了?不知可有此事?”

對於張燕的這個問題,韓湛毫不遲疑地回答說:“沒錯,楊登志的確是被本侯手下的大將所斬殺。”

“不知他在什麽地方得罪了韓府君,”張燕只知道韓湛的手下殺了楊登志,並奪取了真定府,但具體的情況,他卻不太清楚,因此他打算趁此機會問個明白:“韓府君居然下如此的狠手?”

“張將軍,本侯在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前,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楊登志可是張將軍親自任命的真定太守?”

“沒錯,的確是張某任命的。”

在確認了楊登志是張燕所任命的太守之後,韓湛心裡猜想肯定張燕是受了蒙蔽,才會任命這樣的人渣,去擔任真定府的太守。因此他義正言辭地說:“張將軍,本侯聽說,自從楊登志擔任真定太守以後,每日裡橫征暴斂,早已是天怒人怨,城裡的百姓恨不得生啖其肉。”

張燕聽到這裡,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後沒好氣地說:“韓府君,就算張某任命的太守再不堪,也不是你想殺就可以殺的。他若是犯了什麽事,張某會親自處置的。”

“張將軍所言極是,雖說常山郡屬於冀州,但本侯已經將此處讓與張將軍。由何人擔任太守、縣令,自然由張將軍說了算。”

韓湛的話讓張燕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許多,他還是有些不滿地問:“既然府君明白這個道理,為何還要殺死楊登志啊?”

韓湛等張燕說完後,望著張燕說道:“張將軍,難道你不知道,本侯的手下之所以殺死楊登志,乃是因為他埋下伏兵,試圖暗算本侯麽?”

張燕只是聽說自己的部下被韓湛所殺,心裡有些不岔,但是被殺的原因,他還真不曾深究,此刻聽韓湛這麽說,他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這都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韓湛側著身子一指站在身後的郭嘉,對張燕說道:“這是本侯手下的謀士郭嘉,當日就是他與本侯一同逃出楊登志的追殺。”

張燕望著郭嘉問道:“這位先生,不知當時是怎麽一個情況,可否向張某講述一番。”

“張將軍。”郭嘉朝張燕施禮後,開始娓娓道來:“嘉與主公前往真定府拜見楊登志之時,主要是為了幫張世平一個忙。”

“張世平?!”張燕聽到郭嘉提起了張世平的名字,不禁插嘴問道:“就是那個中山國著名的馬販子。他好像還有個結義兄弟,叫蘇雙。”

“張將軍說得沒錯,正是此人。”見張燕居然知道張世平和蘇雙,郭嘉便知道接下來說的內容,能讓他聳然動容了:“前段時間蘇雙到草原販馬,回來時被楊登志帶人扣住了,說他私通外族,走私鹽鐵,將他打入了大牢。張世平得知自己的結義兄弟被抓後,心急如焚,連忙托人給楊登志送去了兩箱金銀珠寶,希望他能開釋蘇雙。”

郭嘉的這番講述,果然引起了張燕的興趣,他甕聲甕氣的問:“後來呢?”

“楊登志收了張世平的金銀珠寶後,依舊繼續關押蘇雙。”郭嘉繼續說道:“嘉與主公率兵經過張家莊時,受張莊主所托,前去真定府營救蘇雙。誰知,我們剛剛提出蘇雙之事,楊登志就發難了,他手下的郡吏郭清率數百郡兵圍攻我等。若不是子滿將軍及時趕到,我等恐怕已成為了楊登志的刀下之鬼。”

聽完郭嘉的講述後,張燕沉默了。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道:“那蘇雙呢?蘇雙可曾救出來?”

郭嘉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才開口說道:“人是救出來了,可惜他在牢中的時候,被楊登志派人打斷了手腳,又受盡了折磨,等我們把他救出來時,已經回天乏術了。如今我家主公將他安頓在太守府內,並派人去通知張世平,希望兩兄弟還能見最後一面。”

“該死的東西。”聽到這裡,張燕抓起桌上的酒樽,重重地摔在地上,惡狠狠地說:“真沒想到他居然這樣的人,張某真是瞎了眼,讓這種人去擔任真定太守,讓他去為禍百姓……”

“請主公息怒!”胡質見張燕發火了,連忙勸說道:“楊登志此人城府頗深,對主公始終恭恭敬敬, 以至於蒙蔽了主公……”

沒等胡質說完,張燕便衝他擺擺手,說道:“楊登志是死有余辜,他的事情,以後不必再提。”說著,張燕站起身,對著韓湛歉意地說,“張某忽感身體不適,就此別過,改天再設宴向韓府君賠罪。”

他在離開亭子前,最後叮囑胡質:“軍師,好好地安頓韓府君。”

胡質等張燕遠去之後,望著韓湛問道:“亭侯,胡某想問一句,不知如今真定太守的印綬,在何人之手?”

“在真定府主簿的手中。”韓湛知道胡質這麽問自己,除了想了解真定府如今在誰的手裡,還是為接下來向張燕匯報做準備,便如實地說道:“本侯離開真定府時,恐有楊登志的余孽作亂,便留下了一千兵馬,協助主簿穩定真定府的局勢,等張燕將軍派人去接手。”

胡質雖說對韓湛極有好感,可若是對方派人佔據了真定府,雙方的盟約就有名存實亡的可能,因此他在問話前,心裡是格外緊張的。得知如今掌管太守印綬的,是真定府的主簿時,不禁暗松了一口氣。

他朝韓湛拱拱手說,“多謝亭侯考慮得如此周到。若是我家主公得知真定府還屬於黑山軍的官吏管轄,心中的怒氣自然就會消弭了。時辰不早了,請亭侯隨胡某上山,山上早已為你們準備好了休息的驛館。”

韓湛在離開亭子前,忽然冷不防地問胡質:“胡軍師,不知我們何時可以再見到張將軍?”

胡質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回答說:“亭侯莫要著急,胡某會盡快為你們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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