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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北境之王》第一百八十章 骨肉重逢
別看呂布已經向王允表明了心意,但王允依舊對他充滿了懷疑,擔心他是在糊弄自己,等一離開司徒府,就會帶著兵馬來將自己一網打盡。因此他又裝出遲疑不決地樣子說道:“但恐事或不成,反招大禍。”

 呂布是一介莽夫,立即拔出佩戴的寶劍,刺臂出血為誓。“布對天盟誓,若不協助王司徒誅殺董賊,天誅地滅。”

 見呂布用刺臂出血的方式發誓,王允懸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他跪在呂布的面前,朝對方磕頭行禮,隨後說道:“漢祀不斬,皆出將軍之賜也。切勿泄漏!臨期有計,自當相報。”

 等呂布一離開,沮授便從密室中走了出來。他來到了王允身邊,開口說道:“子師先生,呂布已經對董卓恨之入骨,看來我們的連環計是奏效了。”

 “公與,董卓今日去了郿塢,大概要半月之後方返回京師。”王允望著沮授說:“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聯絡朝中大臣,等萬事俱備之後,再尋機除掉董賊。”

 沮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問道:“子師先生,城外有李傕、郭汜的兩萬兵馬,不知呂布能掌控這支兵馬。”

 沮授的話給王允提了個醒,他光顧著考慮改如何除掉董卓,卻忽略了駐扎在城外的這支大軍,頓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把抓住沮授的手臂,著急地問:“公與,你可有什麽好辦法嗎?”

 在前來長安之前,韓湛曾經多次叮囑沮授,在到達京師之後,要多多交好董卓手下的文武官員,特別是李傕和郭汜兩人。但沮授卻瞧不起這兩人的人品,因此到了長安一個多月,始終未曾去拜訪過這兩個人,就更別說送禮了。

 此刻聽到王允的擔心,他撚著胡須想了想,隨後對王允說:“子師先生可以在動手的那天,以呂布的名義,將他們誆進城中軟禁起來。若願意歸順,那倒也罷了;如若不然,索性一刀宰了。”

 “公與所言極是,”對於沮授的提議,王允點頭表示同意了。隨後走到門口,將下人叫了進來,吩咐他到幾家府邸送信,請那些朝臣到自己府中一聚。

 ……

 冀州城,州牧府。

 韓湛為了讓徐庶安心為自己效力,專門派人秘密前往徐庶的老家,將他的老母接了過來。由於這件事只有韓湛的幾個心腹知道,因此當老夫人乘坐的馬車進了州牧府,徐庶也一點都不知情。

 得知徐老夫人的馬車進府,韓湛親自跑去迎接,並將老夫人安置在後院。他陪著老夫人聊了一會兒天,便命梨花和另外兩名可靠的侍女留下服侍她,而自己則匆匆趕往議事廳,想讓徐庶母子早點團聚。

 韓湛一來到了議事廳,便衝著外面喊道:“誰在外面當值,進來一個人。”

 隨著他的喊聲,羅布從外面走了進來,態度恭謹地問:“主公,不知有何吩咐?”

 韓湛用手一指他,吩咐道:“速去請單福先生到此,就說本侯有要事要與他商議。”

 正在緊張忙碌的單福,見韓湛派羅布來請自己,猜想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便暫時放下了手裡的事務,匆匆忙忙地趕到了議事廳。他來到韓湛的面前躬身施禮:“亭侯,不知匆匆召單福至此,有何要事?”

 韓湛衝他一笑,說道:“元直,本侯府中有一人想見你。”

 徐庶一聽,韓湛原來是為了這事叫自己來的,便有些不悅地說:“亭侯,吾正在為開春分配永業田之事忙碌,實在沒有時間,去見什麽人。”

 對於徐庶的這種態度,韓湛只是淡淡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徐庶說:“元直,你且將手裡的事情放一放,先隨本侯到後院來見一見那人。假如你見過之後,依舊要出去處理事務,本侯絕不阻攔。”說完,扭頭就朝後院走去。

 徐庶心中雖有不滿,但既然韓湛都這麽說了,他要是貿然離去也不妥,只能跟在韓湛的身後朝後院走去,想看看韓湛讓他見的是何許人。

 韓湛領著徐庶來到了安置徐老夫人的院落,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梨花從屋裡出來。他連忙叫住了梨花,小聲地問道:“老夫人在做什麽?”

 “正和另外兩名侍女說話呢。”梨花朝韓湛身後的徐庶看了一眼,不解地問韓湛:“公子是打算去見老夫人?”

 “沒錯,本侯正是打算去見老夫人。”說完,他衝梨花揮揮手:“你先去忙吧,等本侯有事再叫你。”

 韓湛來到了門外,聽到裡面有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他知道這是侍女在陪老夫人聊天。他重重地咳嗽一聲,等屋裡安靜下來,他衝著裡面開口問道:“老夫人,本侯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入內?”

 “亭侯說哪裡話,這裡是亭侯的家,當然是想進就進,哪裡需要講什麽客套。”

 韓湛扭頭想叫徐庶一起入內,但一扭頭,卻發現一向淡定自若的徐庶,此刻居然在渾身哆嗦,眼圈紅紅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韓湛猜到徐庶肯定是聽出了自己母親的聲音,才會如此激動。

 他抓住徐庶的手臂,拉著他就朝裡面走。此刻的徐庶,如果一個牽線木偶似的,被韓湛牽著跌跌撞撞地朝前走著。

 韓湛掀開門簾,拉著徐庶進了屋子。兩名侍女連忙起身朝韓湛施禮,而老夫人卻依舊坐在原位,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韓湛的身後。

 沒等韓湛說話,徐庶已經衝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跪下,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母親,不孝子給你請安了!”

 老夫人在原地楞了許久,才上去扶住了徐庶,激動地問:“你真的是我的孩兒嗎?”

 “是的,母親。”徐庶抬頭望著老夫人,淚眼婆娑地回答說:“正是不孝兒徐福。”

 聽到徐庶自稱徐福,韓湛先是一愣,隨後想起徐庶本名是徐福,後來殺人被救後才改名徐庶的。他不想打擾徐庶的母子相會,便趁著兩人說話之際,朝兩位侍女揮了揮手,讓她們離開。就在他退到門邊時,忽然聽到徐母說道:“……汝弟徐康有一女,名琳。十來年前走失,至今下落不明……”

 聽說徐庶的侄女,十幾年前失蹤了,韓湛忽然多了個心眼,暗說:“要是我派人幫徐庶找到了這位失蹤多年的侄女,沒準他在感激之余,就會真心地投靠我。”

 回到議事廳,他又命羅布請來了郭嘉。將徐庶母子相會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奉孝,徐家也是潁川人,徐元直的侄女失蹤已有十幾年,不知有沒有辦法找到?”

 郭嘉等韓湛說完,搖著頭說:“主公,嘉看此事不好辦。如果是太平年景,一個女孩子走失,還有找回的可能。可是前幾年到處鬧黃巾,沒準這個孩子早就死掉了。”

 其實郭嘉所說的情況,韓湛早就考慮到了。他主動幫徐庶尋親,無法是想讓徐庶對自己感恩戴德,從而真心地投靠自己。但此刻聽郭嘉這麽一說,他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別說前幾年鬧黃巾,死了無數的百姓,就算是太平年景,要找到一個失蹤十來年的小女孩,也無疑於大海撈針。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時,補丁忽然急匆匆地跑進了議事廳,一臉焦急地對韓湛說道:“公子,出事了!”

 補丁是府中的管家,他說出事,肯定是指後院發生了什麽大事。韓湛猛地站起身,緊張地問:“補丁,快說出什麽事情了?”

 補丁苦笑著說:“公子,您派去侍候徐老夫人的侍女來向我稟報,說徐家母子團聚時,梨花進去給老夫人送東西。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三個人此刻正在抱頭痛哭呢。”

 徐庶母子相會,抱頭痛哭是人之常情,梨花跑去湊什麽熱鬧。韓湛心裡暗自嘀咕著,撇下了郭嘉,跟著補丁快步朝後院走去。

 還沒走到老夫人所住的院落,韓湛就聽到了一陣哭聲。而兩名侍女正站在門口,向屋子裡不停地張望著。韓湛走過去,衝著兩名侍女低聲喝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一名侍女慌忙回答說:“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梨花姐端東西回來時,正好聽到裡面的母子二人在哭,她說進去放下東西就走。但她一進去,就一直沒出來。我們不放心,就偷偷地跑過去瞅了一眼,看到梨花姐正和老夫人他們抱頭痛哭。”

 “因此你就去稟報了補丁?”韓湛說這話時,有意將目光投向了補丁,想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在看到補丁點頭之後,他便快步地走上前,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韓湛一進屋,就看到徐母和梨花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而徐庶也站在一旁抹眼淚。見此情形,韓湛徹底糊塗了,他不解地問徐庶:“元直,出什麽事情了?”他問這話時,眼睛卻一直盯著正抱著徐母哭的梨花。

 徐庶用袍袖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隨後對韓湛做了一個長揖:“亭侯,您讓家母與庶重逢,庶已經感激不盡。沒想到,還讓家母找到了失散十幾年的孫女,庶的侄女。”

 “這都是小事,何足掛齒。”韓湛的話剛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有些慌亂地問道:“元直,你剛剛說什麽?失散十幾年的侄女?”他還特意指了指梨花,以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沒想到徐庶居然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梨花姑娘就是我失散十幾年的侄女,舍弟徐康的親生女兒。”

 “等一等,”韓湛忽然覺得眼前的場景太狗血了,連忙追問道:“元直,你不會搞錯吧?”

 “不會搞錯的。”徐庶用肯定的語氣說道:“家父生前,給我和舍弟一人一塊玉佩,上面刻著我們各自的名字,我上面是‘福’,而舍弟的則是‘康’字。”說著,將攥著手裡的兩塊玉佩遞給了韓湛。

 韓湛接過來仔細一看,兩塊玉佩上果然分別刻著“福”和“康”字。他將玉佩遞還給徐庶,不解地問道:“元直,這怎麽能證明梨花就是你弟弟的親生女兒啊?”

 徐庶朝梨花看了一眼,繼續說道:“舍弟寵溺這個女兒,便將父親送給我們的玉佩,給女兒帶在身上。但十幾年前,琳兒卻忽然不知去向,舍弟多番尋找,也沒有下落。因為悲傷過度,竟然常年臥床不起。”

 韓湛沒想到梨花居然有這麽一段離奇的往事,他盯著梨花看了一陣,又接著問徐庶:“元直,那你是如何認出梨花的呢?”

 “回亭侯的話, ”徐母抹幹了眼淚說道:“老身正在與福兒談起昔日琳兒失蹤一事時,正好梨花走了進來。她原本放下東西就準備離開,卻無意中看到福兒手裡的玉佩,便驚呼了一聲。老身詢問她理由時,她就從身上掏出了康兒的這塊玉佩。”

 說完,徐母伸手在梨花的頭上輕輕撫摸著,一臉愛憐地說:“我可憐的孩子,這十幾年讓你受苦了。”

 韓湛對於玉佩的來歷,還持懷疑態度,他覺得當年梨花失蹤,可能是被人販子拐走。如果身上有這麽貴重的一塊玉佩,人販子為什麽不搜走呢?當天問出這個疑問時,淚流滿面的梨花抬頭望著他,一臉無辜地說:“公子難道忘記了,梨花曾經告訴過你。這塊隨身的玉佩,是和家人相認的信物,梨花怎麽可能讓它丟失呢?當年人牙子的確搜走了這塊玉佩,但在韓府將我買下時,梨花又懇求府中的管家將這塊玉佩要了回來。”

 聽完梨花的這番解釋,韓湛猜想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肯定知道這件事。自己雖然奪舍了他的身體,卻沒有繼承他的記憶,因此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他隻好哈哈一下,隨後裝糊塗地說:“梨花,你可能對本侯說過此事,不過本侯當初摔傷頭之後,很多事情都忘記了,記不住這事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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