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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沌記》五百八十七 還魂女獨赴危局,鴻門宴殺機難辨
  離開刺天塔數裡之外的城牆上。月光從竹牆的縫隙中灑下來,在有些微涼的竹床上形成了一條條雪白的條紋。

  佟瑤身著素色的中衣,頭枕在右手上,斜臥在那些月光形成的條紋中,閉著眼睛,胸口微微起伏,平靜地吐納。

  她忽然雙目睜開,坐了起來。這一夜她根本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她心頭悄悄地計算著時光流逝。原本每一刻勾誅都會發來一次傳音。但這一次,她心裡數著一刻鍾過去,玉簡卻依然沉寂,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立刻給勾誅主動發去了傳音詢問,但沒有收到任何回答。

  佟瑤一翻身便起了床,將掛在床頭的紫色襦裙披在了身上,用一條淡紅絲絛系住纖腰,無聲地推門而出。

  高高的城牆上,地板也是一排排的竹子搭建而成。這些竹子踩上去總是紙質作響,但她走在上面,卻一點聲音也沒有。

  靠著外門護城的柵欄,有一排三角形的小屋。守城的隊伍中只有修士才有資格居住。佟瑤是女修,享受獨佔一間的待遇。

  木頭與木飛就住在旁邊的一間小屋中。但她決定獨自前去。他們兩人的實力都和勾誅不相上下。既然這險境能困住勾誅,那麽這兩人也一樣有被困住的可能。

  如果她能以魂術將勾誅帶出險境,就沒有必要讓木頭去犯險。如果她一人做不到這事,那木頭和木飛就更沒有必要去了。

  她所接受的連菱的命令,就是平安將木頭送到眠惡山去繼承樹皇之位。她情願以穩妥為主。

  月光如水灑在城樓上,一片冰涼,月升之前點上的火把都已經燃滅了。不遠處還有守衛正在巡邏。佟瑤的身形就像月色下模糊的樹影,一閃而過,誰也沒有發覺。

  她悄悄躍下來竹排搭建的城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像一團虛影般地落在了月色籠罩下的一片連綿的屋頂上。

  她在魂宗進階紫府的時候轉為陰修,氣息內斂,但她也不敢在這座城中肆無忌憚地飛行。

  她像被風吹起一片紫色葉子一般,一路飄過許多房頂,留下一縷縷殘影,轉瞬之間就到了燈火闌珊的風月樓。

  這座樓雖然點著燈火,但大門離奇地緊閉著。更詭異的是,月華之下,這座原本雕欄玉砌的妖豔的三層高樓,似籠罩在一圈離奇詭異的氣氛之下。

  若是低階修士,神識之力不夠,或許就完全覺察不出來。而佟瑤身為紫府修士,還是神識之力比一般修士更強的魂修,她已經能覺察這樓有異。

  但這異常究竟是什麽,她仔細一感悟,卻什麽都感悟不出來。就好像她明明知道有一個人站在她面前,她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出此人的容貌和身形。

  即便是金丹大能施展詭異莫測的金丹魂術,她都不是這種完全無能力去感知的感覺。這是一種超越不止一階的恐怖力量。

  作為鱗火鬼帥鍾鬥殘留的執念,她其實是沒有任何恐懼的。但連菱一劍斬去鍾鬥的執念之後,鍾鬥的神魂已經轉世而去。佟瑤的神魂和身軀反而佔據了主流。

  她越來越接近原本翠玉宮中的那個女修,也可以說已經算是一個活人,離原來的那具還魂屍越來越遠了。只是她吞噬了鍾鬥這位魂宗長老的所有的記憶。

  這一瞬間,對高階對手的恐懼就像一張大網將她纏住了。她清楚地知道這氣息她只要不沾染就一切無礙,一旦沾染,便如引火燒身,卷入因果,後果難料。

  但她隻猶豫了一瞬,

便抬步走進了這晦澀的氣息中。連菱給她植入的保護勾誅和木頭的執念依然深重地控制著她,是一股不可抗拒的意念。  進入這氣息的同時,她就好像走入了一片晦澀的霧氣中。生死危機的警兆無中生有地從她內心迸發而出,讓她全身的都緊張到了極點。

  ……

  如果不是勾誅一直覺得風月樓的氣息有點怪異,即便對方只是一個凡民,毫無預兆的猛然出手拿刀刺他,還真有可能將他重傷。

  好在他正是覺得不妙想跑,心中有所準備。那女子一刀刺來,他將脖子稍稍往右一偏,刀刃幾乎就擦著他的脖子刺了個空。

  勾誅迅疾出手,左手將對方左手抓住一扭,那柄用來割肉的利刃立刻從她指縫中松脫。同時他右手往前一推,一掌拍在這侍女的腹部。

  只聽啪地一身悶響,狐女猛然往後一退,撞到桌子上。整個桌子嘩然震動。這女子卻因為玄冥真氣入體,身體僵直,臉孔慘白,眉毛上掛起了霜花,雙目就此不再轉動。

  一個凡人就算有刀在手,主動襲擊一名修士也是找死。勾誅本以為這是某個殺手贏藏了自己的修為,一掌之下並沒有任何留手。到擊中才發覺,這名侍女真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凡妖。

  他還沒有來得及想什麽,那名女子身旁的一名男侍者,已經很奇怪地往地上一滾,一腳踹在了他膝蓋之下的小腿骨上。

  風月樓的侍女多半數是憑美貌吃飯,而男侍則是有點本事,在有人搗亂的時候也得及時出手的築基妖修。他這一踢的威力遠非那個凡女可比。

  勾誅冷不防被踢了這一腳,剛好在小腿骨的最脆弱之處,頓時感到一陣鑽心劇痛,站立不穩,難以自禁地往後仰倒。

  他還沒有來得及恢復平衡,便感覺靠到了另一人身上。一條黑色的東西從自己頭上一圈而過套在了他脖子上。身後那人雙手在後用力一拉,他的脖子立刻被這帶子緊緊束住了。

  他連忙用手抓去,才發現這居然是煉血人常用的一條皮腰帶。自己身後是同席的一名煉血部落的年輕祭司,剛剛還和他喝酒吃肉,談笑風生,居然對自己出手了!

  奇怪的是,這時候一桌喝酒吃肉的人,竟然大多數沒有反應,只有其中一人站了起來,是坐在雷彥身旁的一名年輕陣師。但他並未出手幫勾誅,反而是噌地拔出一柄短劍,對著正在掙扎的勾誅當胸刺來。

  好在勾誅身手還算敏捷。雖然脖子被製住,他雙腳卻是空閑的。靠著那皮腰帶的支撐,他一腳飛起,剛好一腳踹在那人肩頭。 又借著對方肩頭的抗拒之力,他整個身體都往後壓去。

  死死拉著皮帶勒他脖子的那名煉血人被他猛烈往後一推,狠狠地撞倒在了桌子上,嘩啦啦一桌的杯盞倒了一大片。

  勒住他脖子的皮帶終於稍稍放松,勾誅乘機騰出一隻手來,白色遁光一閃,小人匕已經挪移在手。他也沒有客氣,狠命往背後壓製著的這人身上一捅,深深捅入這人的腰間。

  這人雖然一聲不吭,但緊緊勒住他的脖子終於松了。乘著機會,他將皮帶甩開,自己一個鯉魚打挺再度站了起來。但這時候,他卻愣住了。

  一桌子的人居然充耳不聞,正在照常吃喝!尤其是雷彥,正端著酒杯,和旁邊的一名陣師大聲談笑,好像完全看到把他剛剛生死之間走了一遭的打鬥,甚至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存在。

  他方剛出手連殺了三人。一名女侍,一名男侍,一名煉血部落的祭司。但是就在一回神間,這三人的屍體都消失不見了。而且滿屋子的人也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一桌酒客還在繼續吃喝,滿桌打亂的杯盞完全恢復了原樣。但有兩個座位是空的。一個座位是他的,另一個座位,是被他捅死的那名煉血祭司的。除了這兩個座位空了之外,其他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

  勾誅愣在當場。更怪異的是,剛剛明明四周殺氣充盈,就在他愣住不動的瞬間,這殺氣消失得一乾二淨,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不是那名被他親手所殺的煉血部落的祭司已經消失不見,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經歷了一場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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