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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沌記》三百二十三 1子獨行險路,眾人分道揚鑣
  勾誅等人這時還穿著走界袍,被這名五行宗執法弟子當成是走界客也就不奇怪了。他乖巧一笑,把身上的走界袍一掀,露出裡面的翠玉宮內門弟子法袍,說:“上宗法使誤會了,我們是翠玉宮弟子,來參加逐鹿之戰的。”

  這道人面色稍顯緩和,但尤自警覺,將手一伸,說:“逐鹿令拿來。”

  勾誅早已笑呵呵地把東西遞到他手上。

  他仔細看過逐鹿令上靈機,此物靈機複雜,絕不可能仿冒,定是真物無疑。

  而眼前這支隊伍也剛好是五人,都是翠玉宮內門弟子的服飾,而且境界也全部是築基,並無可疑之處。

  他和看守山門那幫執法弟子不同。那些人受了古仲由的提示而詳加盤查,而他只是負責巡守夜盲山一段人跡罕至的邊界,自然不會知道古仲由的示警了。他只知道凡是沒有逐鹿令的一律禁入。

  如今逐鹿之戰已然開啟,參戰弟子們大多已經入山。極有可能是這夥人不識路,又駕著飛行法器在山中亂闖到了邊界處,所以被他碰見也沒什麽奇怪的。

  “逐鹿之戰禁止使用飛行法器,也禁止禦風飛行。如若再度發現,法器沒收,你們好自為之!”

  看過了逐鹿令,他臉色一松,按律警告了一番之後,便將袖子一甩,轉身飛遁走了。

  此時,大家已經進山。穆遠也就不再停留,和勾誅等人一拱手,說:“有賴翠玉宮幾位道友,讓在下得以平安進山。只是家父危在旦夕,在下急於尋找解藥,就不能多留了。來日若過彩泥城,還請諸位一定到寒舍一敘,定當重謝。”

  他著急上火,勾誅等人當然不能挽留,簡單別過,便看他不回頭地往密密的林莽中大踏步而去,很快消失在茂密的藤蔓和枝葉中了。

  穆遠雖然身懷異寶,但他也只是一名築基七重修士。一人在這密布各種異類的夜盲山中行走,能不能活著出去還真是難說。但有時候,有些路就是不得不自己獨自去走的,旁人誰也幫不上忙。

  勾誅即便是想順路送他一程也是不可能的。他們幾人都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也許其中的危險並不亞於穆遠的尋藥之旅。

  不一會兒,勾誅與眾人一起走到了一個僻靜處,在一塊青苔斑駁的山壁之下,四周古木參天,枝葉蔽日。因為時近深秋,大部分昆蟲都已蟄伏,四周竟然是一點聲音也無,連一根針掉在地下的聲音他都可以聽見。

  第十九也被勾誅從仙荷裡放了出來,現在他們湊齊了三女兩男一共五人。勾誅神秘兮兮地叫大家盤坐在地,然後自己像猴子一樣爬上一顆大樹,放眼四望,又放出神識掃蕩了一番,確定周邊再無第六個人了,才放心地爬了下來。

  “你在搞什麽鬼?”黃璐早已經受不了了。

  勾誅沒有理他,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簡,在手中捏碎。頓時玉簡放出一片青色光華,顯出一個女子的虛影來。

  這女子甚少配飾,一身淡雅青色衣裙,秀發輕綰,身姿婷娉,容顏絕世。她表情猶如一潭冷清靜水,卻又自帶一股溫婉親切之意,這不是他們的翠玉宮宮主連菱是誰?

  這當然不是連菱的真身,而是她預先留在玉簡中的一道相當微弱的氣魄分身。

  除了勾誅和不為所動的鍾鬥外,另外三人都吃了一驚。眾人連忙拜見掌門。

  連菱淡然一笑,和他們一樣盤膝而坐,望了一圈眾人驚訝的神色:“各位遠來辛苦。其實我碧落一脈的弟子此次遠行玉州,

所為並非逐鹿之戰,而是另有要事。只是翠玉宮中耳目實在太多。為了能不引起刑堂一脈、古族和上宗的注意,我才以此為名,讓諸位跑這一趟。”  連菱並未詳細解釋木野的樹皇之核的始末,只是簡單交代了一下,有一物必須親手送到妖界樹族手中。她已經預先遣人聯絡,樹族那邊會派出使者,在十一月三十日這一天在兩界碑與他們相見。

  他們務必在這一日之前到達兩界碑。

  要去妖界的道路不少,但是要去兩界碑,這夜盲山卻是唯一的選擇。從東北往西南方向斜穿夜盲山,直線長度只有一百五十裡左右,整個路途都在人界的范圍內。

  如果想要走其他的路,那卻是必須先穿到妖界了。他們貿然進入妖界,還不用等碰到樹族就會進入其他妖族的地盤。

  光穿一個走界袍是不可能真的走界的。那些走界客無一不是在妖界有深厚的關系。他們完全不具備這一點。一旦碰上妖獸甚至是化形妖,他們必死無疑。

  就算以連菱的金丹神女的身份一路殺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碰到足以和金丹修士匹敵的大妖。而且金丹越界是大事,一不小心就會挑起人妖兩族的全面戰爭,那就不是他們幾個人能收拾得了的了。

  “宮主的意思是,我們只要這十五天內穿過夜盲山,再往南走一百裡,到達兩界碑就可以了?看起來也沒什麽嘛。”黃璐眼睛一轉,調皮地笑道。

  連菱站起身來,望了一眼望不到邊的密林,說:“原本我讓鍾長老陪同你們到此,便是想讓他以紫府修為送你們過夜盲山。現在看來卻不可能了。這裡不止一處被五行宗布下了懸靈感應大陣。一旦有虛丹以上修士進入,立刻便會被發覺,而且還會放出無形劍氣殺人,想來是五行宗為了避免高階修士混入逐鹿之戰作弊之用。所以鍾長老和木長老二位不能和你們同行了。”

  “啊?”黃璐原本就是想仗著有鍾鬥在,他們完全可以碾壓那幫五行宗的築基弟子,才高興不已地想來夜盲山耍耍。沒想到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連菱的氣魄分身纖手一指,一縷神念注入注入到木頭的獵弓之中。那弓一彈,便飛了起來,落在地上化作一個年輕樹族的身形,正是木飛。

  “木長老,你繞道妖界,十一月三十日在兩界碑回合,能做得到嗎?至於那枚樹皇之核,我會暫時留在勾誅手中。等我們在那見到你們樹族來的使者,我再一齊拿出。”

  木飛冷哼了一聲。他當然是恨不得立刻把樹皇之核拿在手中,回樹族去搞定木頭的皇位。但連菱偏偏就是不給他,他也沒有辦法,更不能直接把此事表露出來。

  “無非是穿過幾個小族的地盤,還能怎地?在那見就在那見好了,我是不會失期的。”

  連菱又望了一眼鍾鬥,問:“鍾長老,你和木飛同去如何?妖界凶險無比,你還得自己小心了。”

  佟瑤做了一個萬福,回道:“就算遇到化形妖,我只要不硬拚,動用魂術隱匿避戰還是可以做到的。此去應該沒什麽問題。只是宮主,以後能否以佟瑤之名相稱小女。至於魂宗鍾鬥此人,就當不複存在了吧。”

  “哦?”連菱聽到這個,倒是小小吃了一驚。沒想到鍾鬥這頭還魂屍,被她斬去執念之後,居然逐漸地產生了如同活人一般的自我意識。

  其實這也並不奇怪。當時她斬去這些還魂屍的執念之後,注入的那一縷自己的神念比他們原本的執念要溫和太多,他們也就更容易產生自己的神志。

  再加上鍾鬥生前雖然是男子,但天生嫵媚,內心反而覺得自己更應該是一名女子。他又偏偏以還魂屍之身在一個女子身體中復活。

  他的神識與原本佟瑤的神識融合,因為好為女身,主動讓佟瑤的神識佔據了主體。於是他們所融合而成的新的神識,自我意識其實是以佟瑤為主的。對鍾鬥這個舊身份,她反而有一種排斥之意。

  “你既然願意是佟瑤,那我便稱你佟長老便是。”連菱微微點頭。只是這還魂屍雖然產生了自我意識, 但注定只能活過百年,再無希望在修行上有所寸進,也不可能長生,真不知是福是禍。

  “那佟長老,木長老,你們現在便出發吧。小心隱匿,走夜盲山外,五行宗的人是不會過問的。“

  木飛生硬一點頭,然後和他的主子木頭跪拜告別之後,便疾步而走。佟瑤給連菱等人揮了揮手,也身形飄浮地跟了上去。兩人都往夜盲山外的方向去了。

  連菱的身形一虛,漸漸地淡了下去。她暗自給勾誅傳音道:“我隱匿在你身體中倒是暫時無事,不會被懸靈大陣發覺。但是我只要稍微一動真氣或者神念,大陣必有感應。所以我不得不先沉睡了。但十一月三十日約定之日,我便會自行覺醒。所以這半個月的路,可就要靠你自己走了。”

  勾誅硬著頭皮回復說:“師父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另一邊,古仲由在夜盲山口等待了一整個上午,眼看前來入山的弟子越來越少,他也越來越不耐煩起來。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直接用玉簡與武瑜傳音問:

  “賢侄,你看看那枚魂息珠所指方位?”

  武瑜將魂息丹拿出,避過幾個同伴的目光,幾乎不可察覺地微微一笑,回復說:“看這個方位,必然已經進夜盲山了。古師叔攔截未及啊。”

  古仲由無奈地笑道:“師叔我不能進山,只能靠賢侄出手了。”

  武瑜冷哼了一聲,說:“一夥下宗的築基弟子,我還未看在眼中。這些人竟敢偷竊師叔的樹核,真是匪夷所思,我身為上宗兄長,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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