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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沌記》八百九十三 神居穢土心懼死,身在廟堂行慎微
  (893 神居穢土心懼死,身在廟堂行慎微)

  就在獨吃道人自傷躲進湖底之前的小半天之前,昊明見就差不多知道他要找的人在漕船上了。他反射一般要自己跑去抓人,但轉念一想,他又坐了下來。

  現在的他擁有昊漢的肉身,極品金丹三花,還有一具初成的元嬰之身。雖然因為塵世牽絆太多不可能成就仙體,但臨時使用是沒有問題的。

  加上昊族這一家罪脈在東勝神洲經營數萬年積攢的神通秘術,他的個人戰力在整個東勝神洲基本上是無敵的。

  他想要追上敵人也不難。區區數千裡,一次傳送再加幾次飛遁,很快就到了。全部也不需要一刻鍾的時間。

  但他起身之後又坐了下來。恐懼就像一陣陰影般籠罩了他,使他的內心和臉孔都變成沉暗。在天界那個充滿了光明和璀璨的世界裡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被那柄白色的玉劍釘在地上動彈不得,渾身被寒氣凍住,然後眼看著充滿死亡之氣的白色花朵長滿全身的感覺,已經成為他心中永遠的陰影。

  他終究是要殺了那個人的。哪怕不惜肉身下界也要親手毀滅了這個人。否則對他來說天界的甘美也將失去顏色,如同身在天堂心卻在地獄。

  但他完全沒有必要冒著風險去和這個家夥以命相搏啊。

  他現在是皇帝,他有整個國家的偉力可以動用。他可以讓人把那個叫勾誅的人抓來,廢去修為甚至斷了四肢再送到他面前來。

  但究竟動用什麽人還是值得費一番思量的。他有一支絕對可信私人的力量可以動用。但那支力量平時都隱藏在黑暗中,是他最後的殺手鐧。一旦動用也就暴露了。

  玄鐵衛也是不錯的選擇。但這其中又有個問題。玄鐵衛的首領是他的長子,虹王昊統。昊統這人辦其他任何事都沒問題,唯獨去抓勾誅和蘇瓏不行。

  在昊漢的記憶中,這個兒子一直篤信勾誅救過他的命,好幾回手下留情。另外這人雖然是皇后的親兒子,對蘇瓏這個貴妃卻並沒有惡意,反而頗為敬重。

  這樣一來,他也只能動用正統的國家武力去做這件事了。於是他又坐在了樞密院白虎堂中,看著下面神情各異的樞密使和重臣們。

  樞密使左誠聽了之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道:“他們帶著德妃娘娘離開了厚土城?”

  “是的!雲王手下的逍遙盟的修士,逍遙盟盟主勾誅!”

  坤元帝臉色發黑,有點咬牙切齒地說道。就好像勾誅不是帶走了德妃,而是剛剛殺了他一回一樣。

  不光是樞密正副使,還有在場的國師、丞相、尚書們都處在震驚之中。

  如果說雲王手下挾持了德妃出京,那豈不是說雲王已經反了?如果雲王反了,那就意味著外亂剛剛結束不久,又要開啟內戰了?

  左誠起身,雙手抱拳一拜,追問道:“不知德妃娘娘本意如何?是否有留下訊息?”

  坤元帝不得不將一枚玉簡拋了出來,丟在桌子上。他的人搜查雲靄庵,發現德妃已經只是一個紙人替身的時候,他就得到了這枚玉簡。

  一個面容清秀得就像二十歲的美貌女子的虛影在空中浮現出來,閃動的雙眸帶點凶狠笑道:

  “老頭子,不要給我辦壽!莫非你還嫌我不夠老?別費勁找我,我去兒子那玩幾天散散心,玩夠了就回來!”

  這神念被玉簡釋放出來,所有人都啞然失笑,然後松了一口氣。

  還以為是雲王反了,並沒有啊,只不過是那位難伺候的娘娘玩耍心又犯了而已。

  坤元帝當然可以將這枚玉簡隱瞞銷毀,然後再一口咬定是逍遙盟的修士強行劫持了德妃。

  但這並沒有什麽用。德妃能留下這枚玉簡,也可以拿出更多枚交給任何人。

  “陛下此前是否有下旨,德妃娘娘不得離京?”左誠明知故問。

  理論上貴妃沒有皇帝或者皇后的許可,不可以擅自離宮。但德妃本來就不在宮中。讓她去宮外避風頭可是坤元帝親自下旨的。

  昊明見一怔,沒有回答。以前的聖旨隻說可以離宮去山上住,沒說不能換其他地方啊。

  左誠又繼續追問道:“敢問陛下是否下旨將娘娘拘禁在雲靄庵?”

  明聖君心中極為惱怒。

  在他褫奪的昊漢的記憶中,知道這幫大臣是很難搞的。但真的搞起來他才知道有多難受。就好像自己渾身是勁,卻又偏偏使不上的感覺。

  “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朕沒有拘禁她,就不能派人把她抓回來了?幾個修士在朕眼皮子底下帶人走,朕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了?”

  左樞密使絲毫不為皇帝的惱怒所動,僵硬執拗地說:“陛下可以下旨拿人,但句句皆須取信於天下。天下人若覺君王無信,則天下不屬君王矣。”

  他是當代大儒,在位我立功,不在位我立言,掉腦袋我立德,管你皇帝怒不怒?

  嘭一聲,坤元帝盛怒之下將桌子一拍。還好他忍住了,否則這張桌子早已粉碎。

  “即刻傳令,讓沿途水師嚴厲盤查可疑人等。即刻傳旨,讓德妃急速回京。我要派修士,派修士去傳旨!”

  左誠點頭拜道:“這樣可以。”

  水師盤查可疑人等,又沒有說抓誰,這當然沒有問題了。派修士去給德妃傳旨也沒有問題。只是這聖旨只是說讓德妃回京,又沒有說不回怎麽樣?

  不回,那就讓修士挾持她回來?還是殺了她?沒有進一步明確的聖旨,誰也不會知道該怎麽辦。

  不管怎麽樣,在坤元帝的嚴厲催促中,這幫人終於開始行動起來,出發了。

  這就是為什麽洪潤湖水師忽然出動,還配備了許多修士。

  但究竟要查什麽可疑人士,誰也不敢說追捕德妃啊。

  所以樞密院下達的軍令非常模糊,隻說追查一名從京都出發前往南部的魂宗女修。查到後要“恭請”回京。

  羅勝手下的水兵雖然把宋如海的船隊幾乎翻了一個遍,也沒找出任何可疑人來。不要說魂宗女修了,整個船隊上一個女人也沒有。

  任何可能藏人的箱子、貨倉他們都翻過了。什麽都沒有。

  隊率有些懊惱地回到自己快要開始漏水的巡邏船上,想再找修士出手。但這時候那位坐在黑暗角落的灰袍道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修士並不直接受他們這些軍官的控制。來無影去無蹤本來就是他們的特點。所以那人消失是無需向他通報的。

  “晦氣!”

  他吐了一口唾沫。勞累了一個晚上,他幾乎一無所得。除了胸口還藏著的三百兩銀票之外。

  情不自禁用手一摸,他卻心中一涼。為什麽明明塞在胸口口袋裡的銀票現在卻不見了!

  口袋裡空空如也,隻留下了一片莫名的濕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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