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白銀管用,馬世昌和黃珍信馬超職業球員身份了。
“小飛,別驕傲,家裡沒啥事,明天滾出國去,好好練球,別影響水平,讓教練罵你”。
“忠弟,管緊點,叫小延別偷懶,對不起老板栽培”,王麗萍叮囑,“對了,小延與崔家姑娘有戲嗎”。
“我覺得有戲”,黃忠透漏。
“好好好,叫他加油”,魏忠顯和王麗萍激動了。
“二姐,我要去趟珠島市”,黃忠對黃珍說,“讓小超去咱舅舅哪裡幫忙。完事後,3孩子一起回冰島”。
“行,明天讓他去”,馬世昌點頭。
當晚,黃忠、呂蓉致電呂剛。
“大哥,最近生意怎樣”。
“一家醫院能收多少貨,掙點稀飯錢吧。我家小子,還有你嫂子的侄子甘寧,一定要管緊,讓他兩認真踢球,呂布寄的錢,甘寧寄的錢,家裡都給存上了”。
“我肯定管好他兩”,黃忠保證。
“沒事掛了吧,我這挺忙的”,呂剛快言快語。
“哥、嫂苦盡甘來了”,呂蓉笑說。
接著,黃忠給關羽姐姐關欣打電話。
“喂,是關欣吧,你弟弟呢”。
“呀,黃三叔。弟弟和一個叫艾佳欣的姑娘上山了”。
“艾佳欣”,黃忠驚訝,關羽把美女追到手了?
“叫他接電話嗎”。
“不用了,你春節過得怎樣”。
“挺好的,三叔,謝謝照顧小羽”,關欣很禮貌。
“你這孩子,一家人能說兩家話嗎。讓關羽抓緊回隊吧。關羽不在家,你來延涼市陪你表姑如何”,黃忠是想給大齡女關欣找活乾,以便介紹對象成個家。
“我考慮一下吧”。
臨睡前,黃忠問候了趙培忠、楊文華。
“表弟,小雲有正事乾,我兩放心了”。
“小雲有造化。對了,表嫂好點沒”。
“老毛病了,沒事,小雲和對象出去了”,楊文華笑說。
“對象”?
“剛相親認識的”。
“哦。表嫂,趙雲踢球很厲害,成了球星,有錢有地位,憑趙雲的樣貌,什麽媳婦不好找啊”,黃忠委婉勸嫂。
“表弟,那就交給你了。不需要他照顧,馬上叫這他滾出國”,趙培忠和楊文華聽懂了黃忠的意思。
“好,叫小雲去張飛哪幫忙,馬超也過去了。事完,3小子一起出國,有個照應”,黃忠達到目的。
黃忠沒高度重視表哥、表嫂被打之事。因為在電話裡,張飛表示爹娘是小傷,正靠法律解決。黃忠信了。
今夜,呂蓉糾纏不休,希望懷上黃種。即將兩地分居,彼此都珍惜相聚時光。次日,好友們為黃忠踐行。
“看你輕取8痞子英姿,我堅信你能踢出名堂”。
箭豬和馬猴信了黃忠球員身份。
一邊,4位夫人竊竊私語,外地人呂蓉不寂寞了。
“公司前途大著呢,別操心”,陳義說,“都是夫妻上陣,其利斷金,有了劃時代圖紙,一定大有利潤”。
“羅豔都辭職了,說明設計圖管用”,黃忠笑說。
“對了,袁小容有事沒來”,羅豔接嘴。
聞言,呂蓉看了黃忠一眼。
“嫂子,別擔心,是有夫之婦,都是同學,上次,她主動給忠哥洗塵,所以邀請她聚餐”,陳義解釋。
“我才不擔心呢”,呂蓉笑說。
下午,黃忠拒絕好友開車相送,公司剛起步,別浪費時間。他獨自去車站。站口,一輛雪弗萊放下車窗。
“黃忠,你果然在這兒”。
“小容,是你”,黃忠驚喜迎去。
“上車再說”。
“好”,黃忠上車了。他發現袁小容戴著墨鏡,卻沒遮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你怎麽啦”。
“摔了一下。不好意思呀,中午聚會沒來成”,袁小容隨口解釋,順便捋了捋額頭碎發,顯得風情萬種。
“嗨,老同學嘛,有的是機會相聚”,黃忠不以為然。
“我自駕去海角省城散心,載你一程如何”。
“老同學,我正要去海角珠島市,能節省路費,求之不得”,黃忠笑說,“可你單獨出行,蔣利放心嗎”。
“他上班,我沒工作,很自由,經常自駕遊”。
“那好”,黃忠不疑有他。
平定縣、延涼市、鳳凰市、正涼市、關南市、朱雀市,相距7百公裡,中途可在高速路服務區短暫休息。袁小容心情鬱悶,車開的很慢。晚上7點才到正涼市。
“累了,歇一歇吧”,袁小容提議。
“也好,正涼是旅遊城市,夜景漂亮”。
兩人在陌生城市漫步街道,隨意走著。
“小容,你的傷究竟怎回事”。
袁小容沉默了,眼淚滑框而出,黃忠不知如何安慰。
“蔣利打的”,袁小容總算開口。
“為何打你”。
“我想為你送行,他不讓,就打起來了”。
“嗨,怪我,影響你兩夫妻感情了,不來就不來吧”。
“導火線罷了,我兩早就矛盾深重”。
袁小容苦笑把家庭不幸娓娓道來。她膚白貌美,身材火爆,性格溫柔,追求者眾多,蔣利是其中一個。袁小容的父母是縣一中教職工,看管很緊,高中才沒被禍害。高考後,蔣利和袁小容同讀延涼市一所三流學院。蔣公子近水樓台先得月,展開猛烈攻勢,保護美女不被騷擾。
大專畢業後,袁家父母看中蔣利家境,支持女兒與其戀愛、結婚。但婚後,蔣利不讓工作,整天在家作籠中鳥。他還有個大秘密:婚前,蔣隊長受了一次傷,加上常抽煙喝酒,患了陽痿。雖每年治病,但一直沒好。蔣利顧忌男性尊嚴,推說袁小容不能生育。這下,蔣家父母不待見了。
蔣利不願與一枝花離婚,袁小容閨中空虛,受活寡,心情很差,兩口子衝突不可避免,蔣利動手了,有一次,就有兩次。公婆不待見,家暴頻頻,袁小容苦不堪言。
“婚姻不幸,要早作打算”,聽女同學把隱私告知自己,黃忠情知不妙,明顯對他有曖昧想法,絕不能沾惹。
“他不願離婚,太苦惱了”。
“去法院吧。對了,俱樂部催的緊,我想早點走”。
“別急嘛”,袁小容勸。
見黃忠堅決,袁小容明白心思。當晚,黃忠到朱雀市後立即與她分別,前往珠島市。他走的及時,剛走蔣利就追到,上演一幕《人在囧途》,老公找老婆的情節。
到了珠島市,黃忠立即聯系老付還錢,前天約好的。兩人在跑船時常去的港口餐廳匯合,黃忠先把錢還了。
“小黃,找啥工作了,這麽發財”。
“嗨,吃身體飯,踢足球呢”。
聞言,老付半信半疑。
“太史成真有線索了”?這是黃忠來珠島的目的。
“嗯,這老爺子在50、60年代也搞船運。聽台島老水手講,70年代移民丹麥了。據說住哥本哈根,具體位置不清楚。丹麥國小人少,自己打聽吧。他是你什麽人呀”。
“長輩。來冰島聯系我,再見”。
告別老付,黃忠又與韓大眼和熊開偉共進晚餐。晚上住在老熊贈送的獨棟小別墅,“裝修挺不錯的”。
次日,黃忠直赴哥本哈根。走出機場,黃忠漫無目的。他只有3天找人時間,大海撈針,不知從哪開始。
“先生,需要導遊嗎”,一名華人小夥用英語問。
小夥約1.75米,皮膚很白,長的很漂亮,眉間帶憂鬱,稱得上小白臉。不過,小身板纖細,弱不禁風。
“你是中國人嗎”。
“祖籍是,可不會說國語。你想去哪,王宮,歌劇院,我可以全程導航,一天500克朗,很便宜”。
“行,雇你3天,都去華人社區”,黃忠點頭。
“好的,我叫謝拉斯,很榮幸為你服務”,小夥嘴甜。
“謝拉斯,走吧”。
今天,謝拉斯帶黃忠去了多家華人企業,都是大陸的,黃忠問都沒問。第二天,謝拉斯又領去多家華人餐館,老板和服務員也是大陸來的,打聽台島人明顯不行。第三天,黃忠打算次日走人,太史成不是一時半會能找到的。
“謝拉斯,感謝你導遊,我請你吃中餐吧”。
“謝謝老板,我喜歡中餐”。
兩人進了一家“龍”餐廳,環境很不錯。
“你一直當導遊嗎”,飯後喝咖啡時,黃忠問。
“不,才入行一周,以前是職業球員”。
“球員,為何不踢了”,黃忠驚訝。
“可以請我喝一杯嗎”,謝拉斯似乎有故事。
“當然”。
大半瓶威士忌下去,謝拉斯話多了。
“聽說過布隆德比俱樂部嗎,在哥本哈根西邊不遠。我是布隆德比青年隊球員”,謝拉斯自嘲,“可三個月前,他們說我身體廋弱,不適合足球,我失業了,迷失人生方向了,不知該幹什麽”,謝拉斯在陌生人前眼淚橫流。
“小夥子,行行出狀元,玩不轉足球,乾別的,不要哭”,黃忠忙安慰,身體有短板,確實不適合足球。
“不,先生,你不了解。在我12歲時,父母車禍去世了,我一個小孩子,發誓與足球一生為伴,可是,他們不給我機會,呵呵,難道導遊才是我的人生”,謝拉斯慘笑。
黃忠拍了拍他肩膀,謝拉斯好受了些。
“先生,這兩天你似乎在找人”。
“是的,一名台島移民,太史成,接近百歲了”。
“taisicen”。
“沒錯”。
“先生,跟我來,也許能幫到你”。
謝拉斯表情怪異,帶黃忠去了郊區,房子很舊。
“父親去世前曾對我說,我祖爺爺從台島來丹麥取得永久居住權,這3本是他的日記,我看不懂中文”。
日記本破舊發黃,年代很久遠了。內容用繁體字寫的。看了幾篇後,黃忠大喜過望,得來全不費功夫,日記主人就是他要找的太史成。這晚,黃忠一直看到天亮。
第1本講戰爭年代。太史成與黃石頭離家參加國軍打鬼子,期間學了文化。1938年,整師被打垮,黃石頭參加供軍,兩人分散。1945年,國供摩擦,太史成與黃石頭已是連長,戰場相見,殺得眼紅,結拜兄弟間產生仇恨。第2本,太史成隨敵對黨敗退台島,退役與3名戰友貸款搞海運,60年代初一度紅火。誰知,遭遇海難,血本無歸。太史成挺身為戰友背帳,攜妻帶子移民丹麥躲債。日子過得艱難,老妻早亡,太史成熬到1970年,孫子出生時也溘然長辭。
“兩軍對壘,非我所願爾,望石頭哥原諒。待國家穩定之日,我兒孫務必回國認祖,骸骨葬於西棋村曲山之上”。日記最後一篇,太史成思鄉之情躍然於紙上。
“謝拉斯,我找的就是你祖爺爺”,一大早,黃忠手拉小白臉,語帶哽咽,“我爺爺和你祖爺爺是結拜兄弟,哦,等同親兄弟。所以,我是你叔叔,你有親人了”。
“兄弟,叔叔,安徒生童話”,謝拉斯半信半疑。
“真的,這是簡體字西棋村,你祖爺爺是西棋村的,繁體字……”,整個上午,黃忠一直為謝拉斯找證據。
“我信了,叔叔”,中午,謝拉斯相信找到了組織,孤獨多年的小心靈得到寄托,抱著黃忠哭起來。
“不哭了,謝拉斯,說說你的經歷吧”。
“嗯”。
謝拉斯生於93年11月20日,生平簡單。父母工作,他讀書。10歲迷上足球,且天賦很高,12歲進俱樂部。也在這年,父母遭遇車禍,謝拉斯成為孤兒。9年來,謝拉斯拚命訓練,以此忘卻對父母的思念。可惜,最終因身體太弱被趕出球隊。丹麥福利好,不愁生存。但謝拉斯從小踢球到今天,期間經歷多少風雨痛苦,就此放棄很難接受。
“孩子,有我在,別擔心前途”,黃忠大包大攬。
“叔叔,你是幹什麽的”。
“謝拉斯,叫我三叔,你還有姑姑,還有很多親人”,黃忠糾正,“我也是球員,效力冰島加爾扎俱樂部”。
“你也是球員”?謝拉斯半信半疑。
午飯後,黃忠思考如何對待謝拉斯。爺爺遺願,請太史家歸宗,可這根獨苗願回嗎。這時,謝拉斯開口了。
“三叔,我能見識你的球技嗎”。
“可以”,黃忠笑答,多接觸利於培養感情。
附近球場,防守與過人的對抗。第一回合,黃忠用了“回旋弓”,謝拉斯被從沒見過的甩牛尾巴晃到了。
“你用的甩牛尾巴”,謝拉斯滿眼震驚,真是球員呀。
之後幾回合,黃忠連續用了“回旋弓”,全成功了。隨後,黃忠耍起了別的過人動作,表演了幾次遠射,謝拉斯信了但不服氣,“21歲的我必須打敗30歲老家夥”。
再次對抗,黃忠提速了。半小時,謝拉斯累的不行。
“服不服”,黃忠笑問。
其實,黃忠認為謝拉斯腳下技術極好,搶斷意識驚人,判斷精準,卡位老道,出腳合理,盤帶和傳接球技術極嫻熟。從意識和技術看,謝拉斯是頂尖球員。問題在於身體太太單薄,腰馬無力,速度超慢,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有張飛的身體就厲害了,全球都算頂尖球員。事實上,謝拉斯的問題早被教練看到了。小白臉初始是前鋒,因速度慢、射門無力,改打中場;因身體弱,成為全隊薄弱環節,又換為邊後衛,可上去就回不來。21歲已定型,俱樂部忍痛放棄。
“不服,再來”。激烈對抗又起。
“謝拉斯,你練過功夫沒有”,休息時,黃忠問。
“功夫,聽說祖爺爺懂,父親和我都不會”。
“哦”,黃忠想起了,太史成去世時,他還沒出生呢,“你祖爺爺有沒有留下一本氣訣”。
“從沒見過”。
“這兩天找找,我先教你點功夫,練了身體強壯”。
“真的嗎”。
下午,兩人離開公共球場,去了郊區無人海灘。黃忠講解了練氣12式和罡腿八式,指導了如何橫練筋骨。謝拉斯對中國功夫很感興趣,吃過晚飯,請教到很晚才睡。
“謝拉斯,我超假了,再陪你一天就歸隊,你認真想想將來打算,三叔給你參考,別見外”,黃忠提示。
“你等同親叔叔,我才不見外呢”,小白臉灑脫。
當晚,謝拉斯翻遍家中,沒找到氣訣。
第二天,海灘,謝拉斯又想對抗。黃忠見其提到足球就眉飛色舞,不忍拒絕,答應了。對抗隨即熱火朝天。
突然,“快躲”,謝拉斯一把推開黃忠,並側身擋來,只見一把尖刀刺在他大腿上,頓時血如泉湧。
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婦女毫無征兆用匕首刺向黃忠後背,幸好謝拉斯舍身救人。其實,婦女早在黃忠的觀察視線內,可他沒想到一臉祥無害的女人會暴起發難,猝不及防。看來,將來任何情形都要保持高度警惕。
一腳踢飛婦女,黃忠抱去謝拉斯就往大路跑。他不熟悉地形,只能跑向大路找人叫救護車。此時,公路無人。而刀扎很深,刺破了動脈,血像噴泉,謝拉斯嘴唇白了。
“糟了,止不住血”,黃忠用衣服死死壓著傷口,“等救護車到來,人也完了”,黃忠見謝拉斯臉色越來越蒼白,陷入昏迷,急切不已,“對了,進化液能殺毒,基因液能加速恢復,說不定能拖些時間,現在就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