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黃忠拉著依依不舍的關羽回宿舍換衣服。斯文森和艾氏父女則在餐廳閑聊。15分鍾後,猛將群下樓加練。這一幕讓剛出食堂的三人看到,不由留下腳步。下午訓練強度大,外行都能體會到,還要加練,身體吃得消嗎。
今晚,網兜大法是加練第一項。猛將群還不敢說遊刃有余,偶爾摔跤。瘋狂呐喊中,汗水、血水洗禮,跌倒爬起,堅定表情在燈光下異常清晰,身影異常高大。這一刻,斯文森,艾南英、艾佳欣一致認為他們很男人。
“斯文森主席,中國小夥子表現如何”,看到猛將們如此拚命,艾南英的眼睛有點濕潤,語帶自豪。
“艾秘書,我得承認第一次看小夥子們訓練,不清楚是否教練安排。但我承認他們刻苦”,斯文森感動了。想不到球隊裡有一群如此上進的球員,他們一定會成功。
“主席,漲工資才是最好肯定”,艾南英為國人爭取利益。
“他們的表現配得上漲薪”,斯文森點頭。
艾佳欣眼睛濕潤了。26歲美女畢業於海角大學中文系,沒有體育界或軍界朋友,接觸男人多是翩翩君子或儒雅文人。殘酷訓練讓她震撼,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原來運動員背後如此辛苦。看到那個喜歡自己的紅臉小弟,摸爬滾打不懼苦痛,耐得住清貧和寂寞,隻為見彩虹那一天。值得尊重,女人因尊重而生愛,愛的種子已下土了。
第二天,關羽執意要去市區約艾佳欣吃飯。
“你有資格泡妞嗎”,黃忠無名火起。
“我就喜歡她,她一個人在國外,我不放心”。
“她和你姐一樣大,憑什麽喜歡”,黃忠堅決反對姐弟戀。
“我要去”,關羽為約心上人,軟磨硬泡。
被纏的沒法,他黃忠食言,同意關羽出去一天。打死黃忠也不信艾佳欣會接受關羽,碰一鼻子灰也好。
“你們不許出去”。
在呂布、張飛、甘寧、馬超渴望出門的熾烈眼神下,關羽瀟灑出門。坐上車才發現沒帶手機。現在不敢回了,怕回去出不來。到雷克雅未克後,關羽打出租去大使館。看門警察讓關二哥不敢亂闖,正好一個年輕人出來。
“你是館內工作人員嗎,知道艾佳欣嗎”,關羽迎上問。
“我認識艾佳欣”,面對同胞,工作人員很客氣,小夥子姓王,“你是佳欣的什麽人,找她有事嗎”。
“我是她弟弟,嗯,不是親的”。
“她去市政廣場了”,小王沒多想。
關羽興衝衝去了市政廣場,離此不遠是雷克雅未克大教堂,冰島的特色建築,以著名文學家哈爾格林姆斯命名。主塔高72米,主廳高30多米,可容納1200人。乘坐電梯上頂樓,可以俯瞰廣場和色彩豔麗的首都風貌。
關羽上頂樓俯瞰,沒發現。隨後沿廣場走去商業街,沿途搜尋艾佳欣,也沒找到,借電話打,艾佳欣關機。正當關羽越來越失望時,轉機出現。商業街轉角有條小街,一群冰島人湧去,似有稀奇事。出於好奇,關羽跟了上去。偏僻後巷,一群人正圍觀,關羽撥開一看,氣炸了。
4個北歐青年正圍著一個中國女人推搡。仔細一瞧,不是艾佳欣是誰。青年的手腕和胳膊有紋身,一看就不是好人。艾佳欣不斷用英語請求人群報警。不知是聽不懂,還是不敢,除了圍觀還是圍觀。推搡中,青年們有的偷襲艾美女的大胸,有的偷摸艾佳欣的翹臀,美女氣的眼淚嘩嘩直下。
見狀,關羽那還忍,一個箭步衝去,把艾佳欣拉到身後,順手給離她最近的青年一個重重的耳光。
4青年勃然大怒,呼啦圍上,人群如驚鳥樣散出一個大圈。關羽不是吃素的,心智堅定,出手就是硬抗硬,心狠手辣。面前根本算不上臨危考驗,搏鬥結果沒懸念。
“敢打我,我要教訓你,東方小子”,挨耳光青年一聲怒罵,右拳向關羽的頭上打來。另一青年使出一招撩陰腳直奔關羽小腹。後面,一個壯漢雙手熊抱。第四名青年上前抓摟艾佳欣,艾美女尖叫起來。關羽不慌不忙。
只見關二哥微上前一步,一拳打中揮右拳的青年太陽穴,那小子瞬間倒地。這一步,讓關羽硬挨一腳,但因上前造成對方力量未到位,不疼。關二哥反應極快,對出腳青年又一拳,還是太陽穴,又倒一個。這一步,讓熊抱青年落空,關二哥轉身一拳,左拳打中下顎。隨著轉身,腰腹力量集中到右拳之上,又一記重拳讓壯漢陷入昏迷。
抓摟艾佳欣的青年見關羽勇猛,放棄對美女侵襲,轉向關羽,不知從哪拿出一根木棍,迎著關羽的頭猛打下來。見狀,艾佳欣大聲提醒關羽,“小弟,快躲”。
看欣姐如此關心,關二哥抽空對美女咧嘴一笑,完全無視那一棒。艾佳欣的心一下緊了,“別犯傻”。
說時遲,那時快,關二哥猛上前一錯步,木棍落在肩膀上,關二哥咧了咧嘴。直面失去先機的青年了,接下來是亂拳打人時間。交錯一瞬間,4流氓倒地呻吟。
圍觀群眾看到一個外國人神勇表現,全鼓起掌來。冰島雖是高度發展的資本主義國家,但也不是淨土。最近幾年,吸毒人群有增多趨勢,社會治安在局部范圍惡化,出現一些吸毒人員糾集在一起,盜竊、搶劫外國人現象。
見關羽打倒4青年,艾佳欣忙撿起女式包,挽著關羽向鴨子湖方向跑去。沒人阻攔,青年們更不敢報警。
跑動中,艾佳欣不小心把腳踝扭傷,沒法堅持走路,關羽背她去湖邊椅子坐下,轉身去藥店買了瓶跌打損傷噴劑,一邊噴,一邊按揉腳踝,擔心她被寒風吹凍受涼。
“小弟,別揉了,讓姐看看你的傷,那麽大一根棍子,也不知道躲”,艾佳欣拒絕揉腳,轉而關心關羽。
“沒事,欣姐,那夥人是幹嘛的”,關羽沒讓艾美女檢查肩傷,也沒停下揉腳,口中問起事情經過。
“這樣的……”,艾佳欣娓娓道來。
兩個小時前,她在商業街看上一件貂皮大衣,試穿結束發現手包不見了,包裡有手機和克朗。冰島警察數量不足,一時半會查不出來,留下聯系方法走了。但艾佳欣沒回大使館,繼續在街上瞎逛,手機被賊關機了。
說來也巧,艾佳欣逛到後巷時發現兩年輕人在椅子上翻包,定睛一看,“不是我的包嗎”。艾佳欣沒想別的,衝上去抓住包,大喊抓小偷。結果,冰島群眾也不是都見義勇為的。然後,小偷變成4個,推搡艾佳欣去偏僻地帶。
這夥人是雷克雅未克的吸毒人員,偷搶都敢,還兼****。一旦被4流氓推到偏僻處,被賣去東歐、英國等妓院賣不是不可能。要不是關羽趕到,後果不敢設想。
“欣姐,雷克雅未克的治安不怎地。以後,我陪你逛街”,別看關羽平時悶葫蘆,這時卻很溫柔。
“謝謝,我可不敢耽擱訓練,你們代表中國足球希望”,艾佳欣笑說。關羽揉腳動作可是情侶表現。
揉了會,艾佳欣的腳踝好點了,連忙叫停。
“撩起衣服,我看看肩傷”,艾佳欣想起關羽挨了一棍。
“沒事,我是練武之人,不算什麽”,關羽拒絕。
“趕緊的”,艾佳欣非要看了才放心。
“好吧”,關羽撩開外套,肩膀紅了,問題不大。
“還說沒事,我給你擦點藥”在弱女子眼中,傷重。
艾美女溫柔的小手讓關二哥心亂了,“小弟,我請你吃西餐吧”,為了答謝,艾美女主動請關羽吃飯。
“欣姐,你有事怎能不管,別說謝不謝的。還有,我是男人,應該我請你吃飯”,關羽很倔強。
“好,那你請我吧”,艾佳欣風情萬種的看了關羽一眼。見關二哥說話霸氣,不忍打擊男子漢尊嚴。
關羽扶艾佳欣去鴨子湖不遠處一家餐廳。艾佳欣的腰柔弱無骨,關羽漸起漣漪。感受到關羽火熱胸膛,結實肌肉,男子漢氣息,抬眼瞟向堅毅紅臉,艾佳欣有點小醉。
艾美女曾經有個男友,大學同學,充滿儒雅氣質。畢業前,一件類似今天場面記憶猶新。也是美女遇見流氓,面對幾個彪形大漢,男友退縮了,只會語言解圍,眼睜睜看她受辱。雖沒造成什麽後果,但艾佳欣對男友很失望,當即分手了。從那刻起,她渴望找到人生中真正的英雄。
此刻,關羽符合標準。異國他鄉,緊急關頭,英雄從天而降,解救她於水火之中,多麽狗血的英雄救美情節啊。關羽雖沒當年男友帥,但威武雄壯,很陽光,很男人,就是年齡比我小多了,艾佳欣的芳心隱隱動搖。
餐廳內,艾佳欣、關羽相對而坐。
“今天沒你,都不知道怎樣了”,艾美女再謝。
“欣姐,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刀山火海”。
關羽趕緊表決心,他今天話多了,油了。
“呵呵。小弟,說話挺油滑喲。以後別魯莽,雖說是運動員,但雙拳難敵四手,該跑要跑”,艾佳欣對打架場面心有余悸,尤其為砸向關羽頭部那根棍子感到後怕。
“幾個混混不算啥,揍他們比訓練難度小多了”。
“對了,那晚你們跌倒又爬起的訓練方法,好殘忍。踢球這麽辛苦,你家人放心嗎”,艾佳欣想起網兜大法。
“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去世了,只有一個姐姐。我想成為球星,掙錢報答她,讓俺姐過幸福生活”。
關羽緩緩說起家庭情況。
“對不起,勾起你傷心事了。姐認為你一定成功”,艾佳欣認為,那種訓練方式都能承受,不成功沒道理。
吃完西餐,關羽和艾佳欣喝咖啡聊天。其實,關羽不喜歡咖啡,不過為心上人,喝就喝吧。喝完,兩人去鴨子湖欣賞美景。晚上,關羽再次請客,三文魚、熏鱒魚、冰島羊肉等冰島特色食物吃得艾佳欣不亦說乎。
“欣姐,明天還逛街嗎”,關羽提出約會請求。
“不逛了。過兩天,我就回國了”,艾佳欣婉拒,“冰島玩膩了,老爸也看了,打算後天走”。
“才來多久啊,好多地都沒去呢,我請假陪你走走”,關羽對艾佳欣有種說不清的情愫。他從小被姐姐帶大,有種戀姐癖。3次接觸,艾佳欣愛護弟弟的話語和行為觸動了心弦。讓關羽與艾佳欣交往的念頭很強烈,忽視了年齡。
“不了,你好好訓練,爭取成為球星,為國爭光。等你事業有成回國,姐請你吃飯”,艾佳欣鼓勵關羽。
話音一落,關羽沉默了許久才開口。
“欣姐,我想和你做朋友”。關羽鼓足勇氣,擔心不說就沒機會表白了。這些日子夜深人靜時,他總浮現艾佳欣美妙身影,一顰一笑。夾夾菜,拍拍背,安撫關小子異鄉孤獨感,幾句暖心話從沒戀愛過的小年輕欲罷不能。
“我兩已經是朋友啦”,艾佳欣驚訝。她發現關羽的眼神赤裸裸的。明知朋友含義,卻不往那方面回答。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戀人”,關羽把話挑明。
“瞎說,姐比你大六歲”。
艾佳欣隻好正面回答。但拒絕的不堅決,關羽的眼神讓她六神無主,自己都奇怪,難道喜歡這小子啦。
“大六歲有什麽關系。老人說,女大六,抱金豆”。
“小弟,我兩才見過幾次,怎麽可能嘛”。艾佳欣樂了,不是被俏皮話,是被關羽嚴肅的紅臉逗樂的。
“為什麽不可能,我會給你幸福的。欣姐,我是天涯省人,喜歡鳳凰市。等我掙了錢,就在省城買房,我要娶你”,關羽激動的抓起艾美女小手,捧在手中霸道的說。
“呵呵,等你成為球星再說吧,想給我幸福可不簡單,姐的男人,一定要光芒四射,一擲千金”,艾佳欣溫柔的抽回雙手,不忍傷害外表威武雄壯,內心似乎脆弱的小弟。她換了一種說法,是拒絕也是鼓勵。但艾佳欣並沒想過,萬一關羽真成國際球星,怎麽辦,要和他交往嗎。管他的,到時候再說,中國可沒什麽世界級球星。
“好,我答應你,等我成為球星那天,就是交往之時”,有逆天神藥在身,關羽鄭重的許下承諾。
“既然你這麽有信心,我就答應你”,艾佳欣模仿關羽表情,鄭重回答。說完就笑了,與小男生嚴肅幹嘛呢。
得到承諾,關羽愉快的送艾佳欣回使館,隨後興衝衝回俱樂部。艾佳欣成為球星的玩笑是激勵良藥,關羽決心拿出更大精力和毅力投入訓練,為了愛情。
“難道泡妞可以激勵精神”。
關羽的訓練表現看在猛將群眼裡,搞得其他小子也想試試。“我也該老婆通通電話了”,黃忠暗暗一笑。
第三天,關二哥再次軟磨硬泡出門,考慮到艾佳欣一去不返,影響侄子的因素從此不再,黃忠答應了。
“小弟,送你一件臨別紀念品”,上午,關羽陪艾美女最後遊覽冰島首都,午餐時,艾佳欣遞出小紙盒。
“是什麽”,關羽問。
“保密,回去再拆”,艾佳欣調皮一笑。
關羽認真點頭。
“欣姐,我也有禮物送你,我姐用石榴石編的手鏈”。
艾佳欣接過一看,手工特別精湛。而且,關羽連夜改小了一圈,艾美女戴在手腕上,剛剛好。
離別時間到了。下午,艾佳欣進候機廳時,艾南英看見關羽專程為女兒送機,他疑惑不解。
“要加油哦”,艾佳欣揮手告別。
“我一定會成球星的”。
艾南英上車時,隱約聽到關羽喊什麽,沒聽清。
回到宿舍,關羽打開艾佳欣給的紙盒,原來是一個長兩厘米的口哨,竹子形狀,用來掛在脖子上的小飾物。
“二哥,這禮物有意思”,趙雲取笑,“意思讓你拚搏努力,節節提高,早當球星迎娶美人呢”。
“二哥,你可找到媳婦了”,張飛調笑。
“沒錯,鼓勵你呢,收心吧”,黃忠賞了一句。
“知道”,艾佳欣回國,關羽隨之穩定。
今天訓練到6點,幾名陪練吃了晚飯才走人。事實上,加爾扎教練組和一線球員都住雷克雅未克市。拉爾森是凱夫拉維克市人,俱樂部為他租了套豪華公寓。當家球星約翰臣也是外地人,享受同樣待遇,目前輪不到猛將群。
但這讓穆娜不爽。猛將群沒來時,球員朝九晚五,中午就餐,下午走人,她工作清閑。每到晚上,管理員達爾古和門衛西格森沒事喝點小酒,看看球賽。現在變了,猛將群到來,一日三餐,晚上加練,食堂大廚下班推遲,周末也上班。這就是穆娜寫字條罵黃忠的原因。倒是達爾古無所謂,一月前,老頭整天板臉不說話,現在居然有微笑了。
今晚,猛將群繼續加練。魏延發現怪老頭在場邊笑看。“奇怪,平時,老頭都遠遠看,今天卻近距離看”。
“達爾古先生,有事嗎”,魏延小聲問。
“等會我關門”,沒等達爾古說話,張飛搶答。
“沒事,看看”,達爾古露出微笑。
聞言,猛將群沒理他。不知不覺到了23點。
“你們幹什麽”,突然,一聲大喝傳來。
死老頭,想幹啥?
猛將群集體抬頭,定睛一看,巴巴森教練。
今天上午,老板斯文森問巴巴森,“中國人的訓練方式針對什麽”?巴巴森疑惑,“什麽方式”?
“用網兜帶球跑,不時跌倒,很殘忍”,斯文森解釋。
“晚上”,巴巴森大驚,白天強度已很大,晚上再練會出問題。“我去看看,不能亂來”,巴巴森充滿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