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夜行人根本不廢話,一腳踢他進去,另一夜行客拉著荷蘭豬也衝了進去。大廳,七、八個流氓橫七豎八躺在席夢思上,動靜讓他們反應過來,撲向兩夜行客。
夜行客攜怒火而來,出手不留情,招招重拳,腳腳歹毒。一人凶猛,一個勇猛,專打關節,一腳踢出就是一個膝關節響,一拳打出就是一個肘關節痛。挨一下,瞬時失去活動能力。兩名黑衣人像沒神經的鋼鐵大漢,對手的拳腳和木棒偶爾落在身上的豪無痛感。他兩隻攻不守,嘴中發出狼一般低嚎,一往無前的氣勢讓對手崩潰了。
很快,一眾流氓倒地不起,包括裝死的荷蘭豬。兩夜行客把他們一一拉來擺在大廳,拿出啤酒挨個澆,不管真昏的,還是假昏的,都睜開了眼睛。高個夜行客打開房間燈光,一字排開的9個流氓非常恐懼的等著接受審問。
“誰是烏卡”,夜行人問荷蘭豬。
“他就是”,荷蘭豬徹底投降了。
“幾天前,在昔水街搶劫老人的還有誰”。
可烏卡裝硬漢,扭頭不答。見此,一個夜行人踩著烏卡。一個夜行人拿起棒球棒,對著烏卡的膝關節狠砸。荷蘭豬因恐懼的把頭轉到了一邊,全身被汗水打濕了。
“啊……”,慘叫傳得很遠,爛尾樓周圍沒人,不擔心。
“有他,辛諾,還有他,火雞”,荷蘭豬實在看不下去,再次出賣兄弟,指了辛諾及染紅頭髮的流氓-火雞。
這一刻,辛諾、火雞小便失禁了。
人齊了,兩夜行客對望,把烏卡、辛諾、火雞抓雞仔一樣提到一邊,拿起兩根粗木棒,對雙手雙腳砸了起來,每一擊都很用力,都造成粉碎性骨折。一邊六個流氓嚇得全身篩糠似發抖,似乎一棒棒打在自己身上,兩雙死神般的眼睛掃一眼就讓他們失去了魂魄,沒有一絲一毫力氣。
“你們是魔鬼”,流氓被嚇暈了。
烏卡、辛諾、火雞隨著棒棒重擊,聲音漸漸弱了,先後失去知覺。兩個夜行人有難以想象的殘忍,把三個流氓的四肢打成粉碎性骨折,下半生只能與輪椅作伴了。
做完,兩名夜行人仔細搜索了黑幫老窩,收獲很大。棒球棒30根,長刀10把,匕首8把。兩人對望,心中一陣後怕,幸好動作快,這幫人一旦動槍,躺下的可能是我們。
另一間屋,兩個阿爾巴尼亞少女蜷縮一角,長發蓋住面容,雙手被捆,繩子另一端綁在暖氣包上。解開繩子時,不敢說話,繩子一開,順勢倒地,自然張開雙腿,等著被侮辱。她們身上烏青很多,明顯遭到了暴力。
夜行人繼續尋找,一根水泥柱相對其他光滑度高。反覆摸索找到了夾層,拿出兩個塑料袋。打開一看,一包淡綠色顆粒物,約一公斤;一包白色粉狀物,約200克。
“這是什麽”,矮個子夜行人問。
“綠色的應該是大麻,白色的不是可卡因就是海*洛因”。
“怎麽辦”。
“報警”。
說完,高個子拿流氓的手機拔了地拉那報警熱線129。
打完電話,兩人望著窗前的漆黑夜色,遠處,警報響起。
“走吧”,兩人匆匆離去。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地拉那酒店,兩個身影敏捷的順著繩索爬上去。房間裡,兩人取拿下口罩,不是溫候呂布和關二哥還有誰。
達爾古自殺,深深刺激兩人。磕了頭就進了門,不為師父報仇,焉為人子?衝冠一怒的呂布,義薄雲天的關二哥決定討回一個公道。平時不起眼的關二哥,囂張的溫侯表現出難以想象的殘忍,用一種很江湖的手段報了仇。
兩人不是不想依靠衙役,但地拉那警察辦案效率低的,讓他兩覺得犯罪分子落網的可能性渺茫。二人都是有仇就報,馬上就報的性格,所以甩開公門,自己動手。面對3名匪徒,呂布和關羽以暴製暴,歹徒凶殘我比歹徒更凶殘,他們的凶樣深深刻印在了野豬幫一乾流氓心上。
“表弟,如果警察發現這事,我們的足球生涯就完了,你想過怎麽辦嗎”,呂布平靜的問。
“不會發現,我們的行動路線沒監控,也沒人看到,按照地拉那警察的邏輯,沒有證據”,關羽很自信。
“話不是這樣說,我們和達爾古一起來的,最有作案動機,警察不可能不懷疑”,呂布說。
“懷疑就懷疑,證據呢”,關羽打算死不認帳。
“如果野豬幫報復我們呢”,呂布又問。
“那就跟他們拚命”,關羽大手一擺。
“如果警察通緝我們呢”,呂布又問。
“那就亡命天涯”,關羽不以為然。
“好,就這樣辦”,呂布點頭。
說完,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露乾大事的興奮,大仇得報的喜悅,兩雙手緊握在一起。有道是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關羽和呂布平時誰也不服誰,暗暗較勁,但實際上沒宿怨,沒恩仇,他倆是親戚,表兄弟。今晚一事讓情誼加深了,從此相互鼓勵,一起向球星之路聯袂奔去。
第三天,呂布和關羽機場過安檢時,地拉那警察找來了。
那晚,警察帶走野豬幫骨乾。現場解救兩名少女,她兩是費裡市鄉下姑娘,剛來地拉那打工就被黑幫控制,如果不是呂關二人,她們將會有悲慘人生。現場查獲一公斤大麻,這是野豬幫成員自己享用的。他們平時依靠吸大麻來麻痹,以此忘掉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查獲200克海*洛因,販毒是黑幫主要經濟來源,利潤在違法生意中佔榜首。
“太殘忍了”。
警察震驚的發現3名黑幫骨乾四肢粉碎性骨折。
尼瑪,誰乾的。但訊問半天沒得到有用的東西。流氓們集體反應,應該是兩個本地人,一口流利的地拉那口音,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亡命徒,說不定是通緝犯。
這些說辭嚴重誤導警察的辦案方向。不怪野豬幫流氓沒眼力。黑暗中,誰也看不清呂布和關羽眼睛是黑的還是藍的,他倆從達爾古那兒學的地拉那口音非常流利。
“作案動機很明確”。
幾名聰明的警察發現,3名重傷者是前幾天搶劫案嫌疑人,把懷疑目光灑向與達爾古關系不錯的親友。於是,特征相近的呂布和關羽浮出水面。這兩人與達爾古同在加爾扎俱樂部,一起從冰島來,具有明確的報復動機。
“前晚,你倆在哪”,地拉那警察嚴肅問關羽。
“夜景大酒店,我住511房間,他住512房間”。
“晚上,出去過嗎”,警察又問。
“沒有,9點多就睡了”,呂布插話。
地拉那刑警經驗豐富,眼睛死盯呂布和關羽的面部表情。他們調取了酒店監控,顯示二人晚上9點坐電梯上去,一直沒下樓,直到次日7點才一起走出電梯。
“介意檢查你們的行李嗎”,警察說是介意,其實一點不介意,幾名手下迅速翻開旅行包。包裡除了日用品和換洗衣服,還有幾張達爾古的照片,沒有可疑地方。
“達爾古與你們是什麽關系”。
“我來回答吧”,關羽說,“我們是冰島加爾扎的球員,達爾古是球場管理員,經常幫助我和他,我兩很感激這個可愛的老頭。前段時間,他回國探親,我們正好沒有比賽任務,想來阿爾巴尼亞旅遊,就和他結伴來了”。
“就這些”,警察反問。看起來,呂布和關羽似乎沒有為同事達爾古玩命的動機,難道不是他兩?警察有些動搖,但很快堅定想法,襲擊黑幫的兩名凶手,身材與呂、關二人接近,這很可疑;報仇動機不管多強,至少肯定有。
“就這些。警察先生,回冰島的航班快到了”。
“前晚,野豬幫9名成員遭到暴力襲擊,其中3人是搶劫達爾古的嫌疑人。因此,我有理由相信,你兩具有報復動機。很遺憾,你兩不能上飛機”,警察說。
“證據呢,你有證據嗎。要知道我們是中國人,無憑無據扣押我兩,我嚴重抗議”,呂布插嘴。
一旁,關羽撥打了中國駐阿使館電話。得知同胞遭遇,使館工作人員很快來了解情況。兩名官員下意識認為,關羽和呂布不可能為同事玩命,於是拿出折衷辦法。呂布和關羽先走,一旦地拉那警察有證據,中國警方協助抓捕二人。
就這樣,呂布和關羽驚險回到冰島。他兩走後,那名經驗豐富的刑警進行了長時間偵查,但沒獲得有用線索,野豬幫被襲一案成了懸案。時間一長,束之高閣了。
呂布和關羽帶回了達爾古自殺的消息,讓猛將群唏噓不已,紛紛留下眼淚。隊友們和教練組也十分感慨。
“達爾古是一個敬業的老人,哎,再請一個負責的管理員不容易,再請一個薪水不高的管理員更是難上加難啊”,經理諾爾森為達爾古的接任者發愁。
但是,呂布和關羽把俠義行為做了保密,教練組,隊友們、猛將群都沒發現。不過,大家都覺察出這倆小子有一種變化,很明顯,但哪裡變了,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事實是,呂布和關羽義無反顧為達爾古報仇時,心中並沒底。阿爾巴尼亞很混亂,凶手是黑幫成員,同夥很多,有槍支彈藥。盡管沒底,兩人還是去了。帶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拚命之心去的。他兩成功了,心態發生變化。勇闖黑幫讓他兩破了生死玄關,心境上升一個層次。無懼死亡,更無懼一切困難,心境上升引起了氣質變化。
“埃特恩森,你發現沒有,中國呂和中國關的氣質變化很大”?最近來陪練的艾富森眼光敏銳。
“我也發現了,什麽原因呢”,海米森點頭。
“我想是球技達到一定水平後,自信的表現”,埃特恩森從球員水平角度出發看問題。
“不,我認為是體能再次進步的前兆。我發現中國張的爆發力更強大了”,盧那森認為。
“嗯,他們體能進步速度確實離譜”,艾倫傑森點頭。
“不,我覺得是他們即將注冊,參加職業比賽,心情變化了”,前鋒格達祖漢臣補充一句。
“那其他人為何沒變化”,艾富森疑惑不解。
時光過隙,2015年到來。同一時間,中國男子國家隊奔赴澳大利亞參加亞洲杯。但這與猛將群無關,現在已經到了為誰注冊的時間了。可拉爾森在忙引援,還沒定下。
“先生們,我有個忠告,連天軸訓練不科學,超過12個小時很傷身體,張弛有度才是王道。明天、後天是周末,休息兩天,去看看冰島美景吧”,德米爾森用智慧眼神看著猛將群。這一刻,整個教練組忽視了禁門決定。
“逛逛也好,你說呢,姑父”,呂布眼巴巴看著黃忠。
“三叔,泡溫泉吧,你答應我的”,張飛勸。
“舅舅,要不我們去見識一下吧,都說藍湖溫泉是著名景點,來了這麽久,還沒去過呢”,馬超也動心。
“叔,我想去”,甘寧可憐兮兮的。
“叔,去吧”,許褚和典韋插話了。
看到孩子們躍躍欲試,黃忠心軟了。
“行,明天去藍湖溫泉逛逛”,黃忠點頭。
“藍湖溫泉,不錯的選擇”,德米爾森微笑說,“我安排西格森先生開車送你們吧,安全一些”。
“不用,影響西格森先生工作,我們自己開車去,自由一些”,黃忠回答。12月份,猛將群學會了開車。
其實在冰島,不需國際駕照。
“小夥子們,玩開心點”,德米爾森笑說。
1月4日,星期六。猛將群興衝衝出發了。他們租借了一輛12座商務車,計劃上午在雷克雅未克市逛街,下午去藍湖溫泉。俱樂部門口,猛將群魚貫鑽進汽車,駛在拜爾鎮街上。這個小鎮人口近一萬,平時街道行人不多,很安寧祥和。小鎮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邊有一片海灘,雖沒維克鎮黑沙灘那麽大,但有一小片天然黑沙灘。在這,西格森的朋友,一名50歲大叔為猛將群做了免費“導遊。
“這就是黑沙灘,不怎地嘛”,張飛說。
“你想怎地,能看就不錯了”,呂布反駁。
“小夥子們,這片黑沙灘和維克鎮一樣,都是黑色。黑得天然通透,絲毫未受海水影響。你們看,陽光下它泛著金色微光”,大叔聽不懂中國語,主動用英語解說。
“拜爾鎮是無法錯過的,交通便利,處在冰島一號公路附近。去雷克雅未克的路上,景色決不使你失望。火山,瀑布,河流,湖泊,冰川,獨特的山景,這一切都會使你放慢腳步,但最終,你還是回來這裡”。
上午,猛將群到了市區,玩了過痛快。
“沒啥買的,東西和珠島市的差不多。我就納悶了,不是說歐洲的商品都是高大上嗎”,馬超鬱悶。
“冰島雖說是資本主義國家,但本身不生產高檔貨,沒啥好玩意很正常。要是英國、法國、德國就不一樣了。聽說,哪裡全是奢侈品,老貴了”,趙雲向馬超解釋。
“那啥時候去英國逛逛吧”,馬超來了興趣。
聞言,趙雲看了黃忠一眼, “哪裡的東西很貴哦”。
“有多貴,我們月收入幾萬呢”,張飛一撇嘴。
“鄉巴佬”,黃忠直翻白眼,這點收入也好意思顯擺。
“屠子,上點檔次行不行”,許褚替叔發話。
“一個喂豬的,見過啥世面”,其他小子紛紛開火。
小子們一直生活在農村,偶爾進城逛了大眾化商店,從沒去過高檔場所,對奢侈品的概念僅停留在名貴跑車,豪華遊艇等大型用品上。可以說,猛將群外形氣質脫離了農村,一幅時尚長相,但見識還不足。不久後,看到各種上百萬名表,幾十萬一件的衣服,才知道還要努力才行。
午餐之後,猛將群駕車去藍湖溫泉。不到一小時,就到了冰島著名旅遊勝地。這裡很美麗,許多遊客慕名而來,更有甚者在冰島轉機的幾小時間歇也要乘車來泡泡。
藍湖是露天溫泉,地熱發達,即便雪花飄飛的冬季,遊客仍可泡在溫水中浸浴,享受大自然賜予。溫泉泥是一絕。藍湖在死火山上,地層中有益礦物質沉積湖底,水性好或運氣好的人,能挖到白顏色火山泥。這種泥美顏健體,其衍生出的美容產品在北歐國家銷路非常好。
汽車經過湖邊時,透過車窗遠眺,猛將群看到一位年逾80的健朗老太太正在做下水前活動操,引的下水欲望大起。因人多,黃忠開了大段距離才找到一家酒店落實住宿,該酒店非常豪華,是藍湖周邊最高檔的酒店。
“不錯”,猛將群依次下車了。天飄著雪花,如果泡在溫泉看雪,試著伸手去接,該有多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