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將軍。”
對峙了一會,從兩方人馬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安德羅科夫斯基將軍,有什麽事情嗎?”
查莉婭看到發出聲音的是督察艦隊的安德羅科夫斯基少將,當即感覺有一些隱隱的不安。
“信子將軍,雖然我對於這些發生的事情深表遺憾,不過我認為,既然這個逮捕令是督察部做出來的,那麽作為地球聯合理事會的光榮一員,我們就應當先遵守理事會的命令,如果有異議,我們可以在回到地球的時候提起申訴就行了,在這個時候,我們也沒有必要互相對峙,傷了彼此的和氣呀!”
“哦?那麽安德羅科夫斯基少將,打算提出一個什麽樣的調解方案呢?”
“我看這樣吧。”
安德羅科夫斯基站在了查莉婭和克拉琴的中間,說道:“我建議先把林毅東司令官召回神都城,由督察部的人將林毅東司令官帶回地球,在地球,司令官可以進行申訴。”
“你這提議還是拉偏架,不足為信。”
查莉婭不同意安德羅科夫斯基的提議:“林毅東司令官現在正在前線指揮戰鬥,而你們卻偏偏要將他帶離戰場,試問,一旦前線戰事崩盤,這個責任,你們來承擔嗎?”
“這……”
安德羅科夫斯基討了個沒趣,當下也不知道應該說啥。
“但是,信子將軍,這份逮捕令可不能夠隨隨便便的忽視掉,因為這是來自地球方面的理事會高層,督察部做出的特殊逮捕令!您是我們駐科普盧星區的二號長官,對於理事會的內部的規章制度,您也十分的清楚,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考慮!哦對了,時間只有三天,也就是72個小時,在這個時間段內,我們必須要做出正確的選擇!”
查莉婭冷冷的瞥了克拉琴一眼,語氣變得十分的不和善:“你在威脅我?”
“並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克拉琴被查莉婭看的心理發毛,不過為了完成自己的期許,他還是堅持站著說道。
布雷夫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就如同一個木偶一般在一旁站著,任憑克拉琴獨自抵擋著查莉婭的炮火。
“這個家夥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不幫我跟著來對付這個女人?”
克拉琴內心暗罵布雷夫,埋怨這個哥們關鍵時刻不出來幫他分擔火力,以至於在這個時候,他不得不獨自面對查莉婭的詰問,而這裡也不是地球,由不得督察部的人在門外密密麻麻的萊因哈特的憲兵部隊的包圍下撒野。
“信子長官,龍都號來電。”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道遠方發來的緊急情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尤其是,那是一封來自龍都號的情報。
林毅東直接發來了他的態度!
這是在場眾人一致的看法,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打破僵局的通常不會是對峙的兩方,而會是第三方。
林毅東正巧就扮演了這個第三方,盡管這個第三方,即將被他們各種安排。
查莉婭連忙打開了龍都號的情報密件,飛快的閱讀了起來。
“怎麽樣?林毅東司令官說什麽了嗎?”
水無月雪察覺到查莉婭似乎在看的同時有意無意的往督察部那邊看,心思細膩的她推測,或許林毅東發給查莉婭的電文中,給督察部的人埋了坑也說不定。
“嗯,林毅東司令官剛剛已經知道了這邊的情況,他會盡快返回神都城,
來處理這邊的事情的。” 查莉婭關掉了密電,抬起頭,直視著督察部的幾位:“當然,他也知道了你們給他下的逮捕令,不過為了地球聯合理事會,他也會走法定的程序,來為自己進行申訴。”
“哦!看來林毅東司令官真的是顧全大局,識大體的傑出人物!”安德羅科夫斯基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待林毅東司令官回到神都城吧?哎?林毅東司令官有沒有說他什麽時候回神都城?”
“那個倒沒有說,不過根據前線戰報,前線的情況穩定的還算可以,因此他能夠抽出時間返回神都城處理雜務。”
查莉婭不在對安德羅科夫斯基等人瞪眼,轉而恢復了平常的波瀾不驚的模樣,讓眾人弄不清她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麽藥。
水無月雪卻有點猜到了:“八成是林毅東已經相處了什麽對付這些家夥的辦法或者計謀了,因此才答應他們馬上返回神都城了吧?!”
克拉琴卻沒有想那麽多,在他看來,林毅東這自投羅網的時機剛剛好,畢竟他拿的可是地球聯合理事會的逮捕令!代表的是中央的威嚴, 林毅東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殖民地總督罷了,他一個殖民地總督在牛批,能夠有中央政府牛批?
抱著這樣的心態,克拉琴便更加顯得目中無人了:“早這樣不就行了嘛?這可是中央政府的命令!無論你們在哪裡,都是地球人,都屬於地球聯合理事會的管轄,都是地球聯邦帝國的子民,就必須要聽從中央,服從中央!”
查莉婭已經懶得和這個紈絝子弟說廢話了,一旁的布雷夫已經轉過了頭,不願意去將自己的目光繼續停留在克拉琴的身上,這個家夥太過於自大了!
仗著身後有地球中央政府的一紙命令就敢對一個星區的殖民地總督吆五喝六,這份作死的行為,也是沒誰了。
林毅東能夠忍受克拉琴這個樣子,也真的是他脾氣好,如果換成仙女座星雲的胡子王總督,或許直接把他打成殘廢也說不定。
龍都號上。
“司令官,既然地球方面已經向你發出了逮捕令,為什麽我們還要跑回到神都城,束手就擒呢?”
約德爾上校不理解林毅東的行為。
“地球這次隻衝我一個來,如果我不出現,他們就會對我們在科普盧星區的東西下手,直到把我逼出來。這一次逮捕,說是讓我回去接受調查,實際上卻是一次政治陰謀,也只有我回去,才可以讓這場陰謀能夠進行下去,因此為了我們改革派和頑固派的對抗更加激烈,我必須回去。”
“更何況。”
林毅東露出了謎一樣的微笑:“誰能夠笑到最後,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