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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第961章雙重鏡面殺人調查篇第27幕
付岩接到惲夜遙和謝雲蒙去現場調查的報告是在更晚一些的時候,電話是小謝打的,付岩已經有些反感這種模式了,小謝似乎成了這三人組的傳聲筒,他們每件事都不主動聯絡他。

  但這種反感他沒法當面去抱怨,令付岩多少有些憋悶,再加上案件進展並不順利,他的心情也就更加糟糕了。

  問清楚小謝情況之後,附言直接撥通了謝雲蒙的手機號碼:“謝警官,我是付岩,機場那邊除了鄺輝的事,還有其他線索嗎?”

  謝雲蒙的聲音有點不穩定,好像正在做著什麽。

  付岩問:“你在幹什麽?”

  “我在機場塔台頂上查看玻璃幕牆。”

  “那離我們之前就查看過了,塔台高不過66米,四周的玻璃幕牆有兩塊碎裂了,是被人爬上去之後,再用硬物擊碎的,沒有必要第二次上去查看。”付岩說,他很肯定謝雲蒙這是在做無用功。

  謝雲蒙也不辯駁,說:“情況確實和你說的一模一樣,現在機場正在維修,換玻璃需要重新澆築混凝土框架,問題在於玻璃與框架之間的輕鋼龍骨和防火隔斷層都出現了斷裂。”

  “打碎的玻璃已經被拆下來了,可是輕鋼龍骨被卡在了混凝土框架的裂縫裡面,才導致必須重新澆築框架。我認為根據機場員工描述的犯人外貌,他不可能有能力破壞龍骨和框架,這件事一定還有其他原因,有可能是另一個人做的。”

  付岩認真聽著,確實,他派出的警員並沒有檢查龍骨和框架,這樣說來,破壞機場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謝警官,會不會是機場內部人員做的?我認為應該先從內部開始查起。”

  “我也是這麽想的,目前外圍調查范圍太大了,浪費的時間也太多,我們要把目標集中在內部員工和經常出入機場的人身上。如果犯人不是機場員工,在破壞塔台之前,必定會做充分的準備,出入機場的次數肯定不會少。”

  “請調的人員很快就會來報到,我會讓他們到機場幫忙調查,謝警官,你們需要留滯在機場,還是繼續調查別的現場?”

  “我們還要在這裡留一段時間,發現任何線索都會及時反饋回來。”

  “那好吧。”付岩看了一眼手表,準備結束通話,對謝雲蒙說:“塔台的通風井口我們還發現了兩枚指紋,你最好也去看一看,我今晚還有其他事情,那裡就拜托你們了。”

  “沒問題,也許這個在機場出沒的神秘人,會給我們指出正確的方向。”

  “但願吧。”

  讓付岩繼續去忙碌,謝雲蒙掛斷電話,轉身向通風井方向走去,這時顏慕恆正在底下聽佟現斌的解釋親自去玻璃加工廠的原因。

  其實就是為了塔台上這兩塊鋼化玻璃,玻璃幕牆是全封閉式的,當初設計時采用了不規則形狀,而且龍骨和防火層結構也比較複雜。

  本來他已經電話預定好了,但後來發現龍骨和框架也要換,所以不得不臨時通知玻璃廠不要對半成品進行切割,等做好新的龍骨之後再切割。

  但玻璃廠已經做好了,如果不匹配,出貨之後很難退回,所以他只能決定暫時將玻璃留滯在廠裡,等待新的龍骨製作完成,再拿去比對。

  凶殺案發現當天,正好龍骨到貨,因為都是公款預定的,所以他不能馬虎,為了以防萬一,才親自帶著龍骨去了玻璃廠。

  這個解釋勉強能過得去,顏慕恆抬頭向上看去,嘴裡問:“破壞玻璃的人是怎麽上去的?塔台一般乘客不讓上的吧?”

  “這個問題就要你們去調查了,工作人員從來沒有向我報告過塔台有陌生人闖入,而且我們的安保措施也很到位,每一層都有工作人員值班,通風井和電梯也每天都會有人檢查。”

  “那麽地下室呢?”顏慕恆問。

  “也不可能,誰會無聊潛入空管塔台呢?我覺得那個人就是個精神病患者,你們或許查一下市裡的精神病院就能找到了。”

  “這個警方不是沒想到,但各種跡象表明,這是個頭腦清醒的人,首先,他隻襲擊物品,並沒有襲擊人。其次,他在安全出口處的時候,故意嚇唬目擊者,然後逃跑,也不是一個精神病人能做出來的行為。你不要去胡亂猜測,警方會找到襲擊者的。”

  “好吧。”佟現斌只能無奈回答,這件事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機場三天來都無法正常營運,這還是小事,他最擔心的是,凶手為什麽偏偏要選擇在機場殺人呢?

  萬一與內部人員有關,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佟現斌露出一臉憂愁,不再說下去。

  惲夜遙和謝雲蒙的行動還需要一段時間,顏慕恆要在他們兩個回歸之後才能開始做其他事情,所以我們把視線轉移到無面人這邊。

  鏡面第二幕

  顫抖著手的男人終於摸索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那是一塊白色的手帕,手帕四個角被系在一起,緊緊包扎著。

  男人蹲坐在草坪上,喘了一口氣,慢慢打開手帕,他的手指上布滿了細小的劃痕,還沾滿了泥土。

  手帕裡包著的是一片片紅色花瓣,已經枯萎了,但男人依舊像欣賞寶貝一樣欣賞著這些花瓣,同時,他嘴裡還在發出輕微的聲音。

  “你們還在,就證明她還在,太好了!”

  風將細弱的語句吹散,遠處站著的人仿佛能聽到一樣回過頭來,狐疑的看著男人。

  感受到來自遠方的注目,男人用力撐起身體,向房子裡面走去。

  手帕和花瓣被他緊緊捏在掌心裡,塞進口袋,遠處的人應該看不清楚,因為男人知道那家夥是個近視眼。

  眼前房屋很大,卻不那麽討人喜歡,住進這裡也完全是為了逃避警察的耳目,男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種地方待很長時間。

  “簡直惡心透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走上房子門前台階。

  那扇門,有一半是玻璃,不僅如此,四周都用混凝土封了起來,之間隔斷也是鋼材做的,根本就不能打開。

  想進入房屋,要麽就拿起門框架子上的鐵錘,將半扇玻璃砸碎,要麽就選擇從邊上的小門進入,無視那扇奇葩的大門。

  男人簡直無法理解,這種設定到底有什麽意義,他恨不得立刻將門打碎,發泄一下心中的悶氣。

  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到這裡來花錢開的那一次派對,派對主人簡直就是個白眼狼,明明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掏的腰包,結果他卻理直氣壯露出鄙夷的神色,好像瞧不起男人似的。

  狠狠將小門摔上,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門背後,還有他的憤恨,站在院子中央的另一個人一直在盯著他看,他手裡拿著除草機的把手,露出鄙夷的眼神,就同幾個月前一模一樣。

  ——

  殺人事件發展到現在這個階段,每個人都好像各司其職,做著對案子有用的工作,包括那些以無面人為首的犯罪嫌疑人。

  但其實他們都在逐漸向著某一個地方聚攏,這個地方就是無面人和王莉莉曾經提起過的鏡面別墅,只不過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沒有感覺到而已。

  至於最終所有人以何種方式找到無面人和鏡面別墅,現在還無法探究,我們的視線先回到警局裡,付岩並沒有打通付軍的電話,他連續撥打了好幾次,都是忙音,只能暫時先去忙其他的事情,過一段時間再聯絡。

  還有很多比他去尋找付軍的行蹤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付岩心中的擔憂讓他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通知付軍回歸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到底付軍因為什麽事耽擱了呢?難道是惲嶧城家真的發生了什麽?還是出於付軍自身的原因才耽擱的?付岩此刻最擔憂的就是哥哥私自行動,又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到目前為止,所有殺人案中,與付軍掛鉤的沉木嚴死亡事件是進展最慢的。

  在付岩看來,沉木嚴因為無意之中幫了凶手而被殺,這種說法太過於牽強了,當時派出所中根本沒有任何相關記錄,只有沉木嚴留下的一張紙條,付軍也沒有看到沉木嚴出去時的情景,所以幾乎是沒有線索可尋。

  付岩對此只能從王海成家入手,畢竟那裡是沉木嚴死亡的第一現場,但有一點,提供這個現場地址的人是付軍,謝雲蒙去找他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王海成家,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過去他們暫住過長青路小區嗎?

  單純的想,這種解釋也值得相信,但付岩心中隱隱覺得,付軍沒有說實話,這件事他一直想好好問一問。還有從檔案室裡翻找黃巍的信息,表面上看來,付軍是在查找其他案件信息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

  但付岩後來查過,檔案中出現黃巍的部分都是證人附錄,一般沒有必要調查者不會去翻,再加上付岩實質上不可能料到黃巍會出現在案件檔案中,因此無意發現的可能性很小。

  除非他刻意去看,但是刻意為之,不就說明了付軍本就了解一些黃巍過去的信息嗎?付岩認為哥哥可能之前就調查過黃巍,到底是因為什麽呢?付岩問過付軍的同事,他們說並沒有參與調查過黃巍過去涉及的案子。

  所以他必須找王海成再談談,也許王海成知道些什麽?付岩始終不相信,他的哥哥會做出跨越底線的事情來,所以一切在他心裡,都只欠缺一個合理的理由,也許理由出來了,他就不用那麽擔心了。

  付岩再次來到看押室裡,讓警員告知王明朗,明天一早帶他去海邊,然後徑直朝關押王海成的房間走去。

  王海成見過母親之後,整個人處於一種聽天由命的狀態中,直到付岩進來,他才稍微做出一點反應。

  付岩人還沒坐定,就問道:“王海成,我現在要問你一些關於沉木嚴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知道嗎?”

  “我不知道沉木嚴是怎麽死的,最後一次離開家的時候,母親還好好的,對面的閑置房子也沒有異常,真的,我到現在自己也弄不明白沉木嚴為什麽會死在我家裡。”

  付岩一邊聽王海成慢條斯理回答,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他遞給王海成一杯水,接著問:“案發之前,你有沒有見過沉木嚴?”

  “見過,他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員,我們這一片也歸那邊派出所管,半個月前,我還因為與鄰居的糾紛去派出所調解過,當時就是沉木嚴辦理的。我聽說他今年才新調過來,是同一派出所的老警員幫他申請的。”

  “據說是為了上下班方便,離家更近一點。不過這些都是道聽途說,我不知道正不正確。”王海成不清楚哪些對付岩有用,所以他叨叨絮絮把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付岩認真聽著,眉頭緊鎖,王海成說到同一派出所的老警員幫沉木嚴申請調動的事情,付岩並不知道,也不想要了解。

  他問:“這些沒有多大用處。王海成,你和鄰居的糾紛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閑置房屋其中一間的屋頂擋住了他們家陽光, 所以希望我母親可以同意將那裡的屋頂部分拆除,鄰居說可以相應付一些工費或者賠償金,我覺得並沒有什麽,完全可以同意,但母親堅持不肯。”

  “我母親就是這樣,什麽事都很強,有時候甚至不通情理,態度又不怎麽好,所以最後跟鄰居鬧到了派出所,我不知道跟著她處理了多少這種事情。”

  “那你一定很怨恨你的母親,對嗎?”

  “是有一點,我母親活著的時候,我總是想要跟她分家,哪怕是房子沒份,出去租房子也好,反正圖個清閑就行。”

  “那你母親同意過嗎?”

  “母親的那種脾氣,怎麽可能同意?”王海成用反問的語氣回答付岩。

  付岩立刻接上說:“你有沒有因此對你母親動過手?或者有過別的什麽想法,比如想要傷害她?”

  這句問話讓王海成露出詫異的神色,微微愣了愣神,才說:“付警官,你想證明我確實有殺死母親的動機嗎?說實話,我沒有對母親動過手,但想法有過,這樣可以嗎?不管你們怎麽想,我只能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殺死母親的,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而且我已經忍受了大半輩子,為何還要去動手呢?”

  王海成的反問堵住了付岩想要繼續就這個話題問下去的衝動,他說:“那好吧,我們回到派出所和房子的問題上面,糾紛的處理結果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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