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密空間裡的幾個男女全都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直到晚上九點鍾才有人陸續醒過來。看到自己依然在黑暗的空間裡面,震驚掛在了所有人的臉上。
這麽長時間了,難道沒有人過來找他們嗎?這一回大家是真的煩躁起來了,為什麽會這樣呢?就算刑警先生和婆婆找不到路,在下面的緒言和沫吉也應該找得到他們啊!”
小薇開始越來越不安,她把杯子裡的飲料一口氣喝乾,對著所有的人說:“要不我們下去看看吧!”
“怎麽下去?我們也沒有這裡的鑰匙,剛才進來的時候,緒言不是把門給鎖了嗎?說是怕被樓下新來的客人發現端倪,我們除了等待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想。”小柔馬上反駁說。
幾個人好像剛剛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一直這樣的話那麽他們勢必要在這裡挨到明天早上,說不定明天早上也出不去。
這裡沒有窗戶,是全封閉式的,等待讓女孩子們的耐心也消耗殆盡了,一直依偎著巧巧的幻幻說:“都怪段先生,來的時候如果問緒言姐拿上鑰匙就好了,根本就不用在這裡等這麽久,早就應該知道‘被壓製的斯芬克斯’的答案了。
幻幻的抱怨聲並沒有讓段弘業感到難堪,他甚至都沒有理會幻幻,兀自在那裡思考著什麽事情,突然之間,段弘業指著小柔開口說:“你是不是出去過?”
“你是睡糊塗了吧,我沒有鑰匙怎麽可能出去呢?難道要撞門嗎?”小柔明顯對段弘業問出的這個問題非常生氣。
也許是她表現出來的態度太敏感了,段弘業並沒有減少眼神中的疑惑,他回憶說:“我們剛才喝了飲料之後應該沒有多久就睡著了吧,我一直迷迷糊糊地半夢半醒著,感覺好像有一個人就從你那個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從我們身後走過,下樓去了,但是具體的我沒有看清楚。”
“你肯定是在做夢,我也睡著了,根本就沒有走動過,你看我的手臂上,還有被壓的痕跡呢!”小柔伸出自己的手臂,果然,上面赫然有幾道紅痕,與她臉上壓出來的痕跡正好相同。
看到這個,段弘業也沒有什麽可以反駁的了,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的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邊上的程吉說,要不我們去敲門吧,或許樓下的人可以聽到也說不一定,可是他的話立刻有遭到了小柔的反對:“你傻啊!這裡與下面隔開好一段距離呢!你敲斷了手也不會有人聽見的,除非他們正好在通道裡面。”
“也許他們正在上來也說不一定,我讚成小吉的話,去敲門看看。”巧巧站起來說,她也沒有耐心再在這個陰暗的地方等下去了。
本來的計劃是,他們聯合對新來的客人進行一次恐怖的惡作劇,然後一起消失,讓新來的人在婆婆指引下找到他們所在的密室,然後說清楚真相,與客人玩一場解謎遊戲
最後在緒言和沫吉做好這邊準備工作以後,午夜時分,大家一起再次進入飛鳥草聚會,解開嚴婆婆的姐姐設下的‘被壓製的斯芬克斯’謎題,算是最終對飛鳥草旅店的一種告別儀式。
因為這裡的房屋被改造次數太多,內部其實已經與危房差不多了,婆婆也不能再住在這裡。所以為了紀念飛鳥草,大家才決定放手做一次最大的惡作劇。
可是現在,一切都在慢慢脫離軌道,濃妝豔抹的小薇和小柔,漂亮但是沒有多少思考能力的巧巧和幻幻,以及看上去沉穩的段弘業和程吉,都開始了不安和恐懼起來。他們期待著巧巧可以敲開那扇通往最終答案的房門,期待著一切都能夠回歸正軌。
——
眼前的少女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惡魔並不想要放過她,在某一樣東西的裡面,他已經設好了‘定時炸彈’,就在剛才那些人睡著的時候,惡魔確實出去了。
但是他確認過所有人的狀態, 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他,現在惡魔看著少女一步一步朝樓梯走去,就在那裡,少女的手即將接觸到的地方……
隱藏在偽裝下的惡魔開始微笑,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的時候開始微笑,心裡默默呢喃著:‘一、二、三、四……’
當最後一個數字脫口而出的時候,眼前女孩的身體就像是麻袋一樣倒了下去,立刻周圍人一片驚叫,而更令他們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
某一個坐著的人也正在向後傾倒,這一回,惡魔終於看到他期待著的絕望表情了。
‘誰讓你一直把我當作斯芬克斯的頭顱一樣,永遠都不肯對我付出真心,這一次,我要讓你和那個人一起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惡魔痛快地想著,心中慶幸婆婆居然沒有把刑警先生帶到這裡來。
‘也許婆婆更願意和我在一起吧。’
趁著眾人慌亂的當口,惡魔慢慢站起身來,他放了一個小東西在桌子上面,然後自己慢慢退到牆壁邊緣,消失在牆壁的陰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