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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第807章詭異的鏡面別墅25
沙灘盡頭,右邊的那家酒坊

 小冰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她懷中抱著兩壇新釀的酒,瞅了一眼坐在那裡無所事事的男人。

 “你在幹嘛?”小冰問。

 男人抬起頭來看著她,目光不斷隨著小冰的步伐移動,緊抿的嘴唇卻不願意分開。

 好一會兒,小冰又問了一句;“你在幹嘛?”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語速,好像這個問題只是一句問候語一樣。

 男人慢悠悠的開口說:“我想和你談一談。”

 “談什麽?談我有沒有去過那裡嗎?我不是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你,我沒有去過那裡,更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情。你的行動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我希望是如此,”男人說:“可那裡的酒一向都是你送的,不是嗎?”

 “以前酒確實是我送的,可那位老先生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定酒,我也沒有去送過,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小冰終於顯露出了一點急躁。

 男人低下頭去,看著自己交握在膝蓋上的雙手,一邊撚動大拇指,一邊說:“你不要生氣嘛,我又不是說我不相信你,我只是工作需要,想要確認事實而已嘛。”

 “確認事實的方法有很多,你可以去外圍調查,可以去走訪當事人的鄰居和親友,為什麽一聲不吭,先跑到我這裡來確認呢?這就證明你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

 “好!好!我說不過你,算我錯了行嗎?”男人舉起手來,像是投降的樣子,然後說:“既然我的猜測都是錯的,做的事也是無用功,那我現在12萬分的相信你,並且讓你幫我總行了吧?”

 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冰正好要走進後面堆酒桶的隔間,她停下腳步,把手裡的酒桶放到一邊,反問:“你想讓我怎麽幫?”

 “繼續掩護我的身份,觀察到海邊來的人,我估計殺人的家夥有可能會到這裡來。”

 “真的會這樣嗎?”小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環顧了一圈四周,還一把掀開後面儲藏間的門簾,朝裡看了看,什麽都沒有發現之後,才繼續說:“那我找個理由,讓他們這幾天都不要上班好了,反正這家酒坊,父親很早以前就交托給我了。”

 “你父親還在做這裡的師傅嗎?”男人問。

 “是啊,他現在還是酒坊裡的師傅,而且那些新來的夥計都不知道他是我的父親,還覺得我也是一個學徒呢。”

 “交往這麽多年,小冰,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起這種事情,你們家總是神神秘秘的。”

 “那有什麽不好?我覺得每個家庭都應該有自己的隱私,只是有些人比較保守,有些人放得開一點而已吧。”

 “這和保守不保守根本沒關系吧!就是你們父女兩個太會隱藏了。”男人輕聲嘀咕了一句,小冰沒有理他,兀自把酒桶搬到了後面的儲藏間。

 等她回出來,男人已經坐到了窗口,背對著她,小冰恍惚間覺得眼前的背影好像有些陌生。

 她揉了揉眼睛,說:“你在幹嘛?”

 “我不是說我要監視來海邊的人嗎?”男人低聲回應。

 小冰說:“這麽晚了哪還會有人來?”

 “那可不一定,總之你去忙你的事吧,我自己在這裡呆著就行,記住了,不要讓其他人過來。”

 “好吧,你要是困了,那只能在工作台上睡,到時候可別怨我。”

 “沒問題。”男人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小冰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酒坊,右邊這間酒坊就是一個營業廳,根本就沒有什麽其他的作用,實際面積要比左邊的酒坊小很多,只不過從門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小冰自己住在右邊的酒坊裡面,她每天晚上都會跟著工作人員一起離開左邊的酒坊,送走他們之後,自己再悄悄回來住宿,所以,酒坊就是她的家,這件事也沒有人知道。

 至於剛才提到的父親,小冰以前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他了,隻記得幾年前,父親離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母親早逝,小冰現在可以說是除了酒坊之外,一無所有。

 至於那個代替父親身份的師傅,不過是小冰花錢請來的雇工而已,當然是小冰讓他怎麽說,他就怎麽說嘍!

 慢悠悠走到左邊酒坊門前,小冰輕聲嘀咕:“小左,我回來了。”她把兩間酒坊分別稱為小左和小右,這倒是和惲夜遙與莫海右的昵稱又巧合了。

 小張問:“你是在說惲先生嗎?”

 “好了,我現在要勘驗現場,你們回機場去通知付警官,讓他派鑒識人員和法醫過來,還有,小遙如果沒什麽事的話,也讓他一起來看看。”

 “明白了,我們這就出發,謝警官你自己小心。”

 安排走小吳和小張,謝雲蒙獨自一人面對沉木嚴的屍體,此刻屍體還有半身被埋在土裡,他一點一點將土扒開,並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房子裡一片寂靜,所有對著院子的門都敞開著,內部一個人也看不到。

 謝雲蒙發現了沉木嚴的屍體,到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警員,這已經成為了一件性質極其惡劣的連環殺人事件,w市警察總局很快就會全面調動起來,全力搜捕案件的凶手。

 警局裡的行動我們這裡不做具體描述,來繼續看謝雲蒙的行動,他將死者從土裡扒出來之後,才發現屍體下面壓著一套警服,並不是正規的那種,而是一套高仿品,這種衣服,只有刑警能分辨真假,一般普通人甚至是輔警都不一定看得出來。

 仔細回憶機場見到的沉木嚴,謝雲蒙認定,這套警服不是沉木嚴當時穿的那一套,而且此刻沉木嚴身上也沒有穿自己的警服,那麽真的警服到哪裡去了?

 謝雲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警服被凶手帶走了,凶手難道要假扮成警察,渾水摸魚?可是三起凶殺案,三個不同的時間點,如果是一個凶手,根本不可能做到。至少偽造眼前的現場就不是一個早上能完成的事情。

 謝雲蒙認為與其說是單人作案,還不如相信是一個犯罪團夥在作案,他們抓到的那三個人也許只是團夥中清理現場的炮灰,根本不知道核心人員在哪裡。

 這個想法從某種角度來說,與惲夜遙和莫海右的想法不謀而合,只是演員先生和法醫先生,要比刑警先生想得更為複雜和詳細。

 說起更為複雜和詳細的案件調查,我似乎大部分時間都在解析推理過程,很少涉及到警察的調查過程,或許是不想太過於深入,又或許是對正規的調查過程欠缺一定的了解,怕自己所寫的錯誤太多。希望大家能夠諒解。

 言歸正傳,謝雲蒙不能夠移動現場死者的屍體,因為這樣有可能會對法醫之後的判斷造成誤導,他把土扒開了之後,人就退到了院子中央。

 “大概過了有五六分鍾的模樣吧,我給所有的小狗都喂好了藥,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想要偷偷打開鐵門過去看看,雖然說那裡沒有門可以進去,但我至少可以趴在窗戶上瞅幾眼。”

 陸阿姨說到這裡,謝雲蒙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問:“那牆上沒有窗戶嗎?”

 “你是說哪裡的牆壁?”陸阿姨也一下子被問蒙了。

 “我真的是左邊的牆壁,我剛才不是踢開那裡進入院子了嗎?”

 “可左邊很多年都沒有主人了,王海成一家都住在右邊新買的房子裡。”陸阿姨說:“你也看到了,左邊的房子根本就沒有人維修,已經快要變成危房了。而右邊是新近才修繕過的,那裡靠近綠化帶,空氣也相對新鮮,所以老太太才選擇住在右邊。”

 “哦,那是我搞錯了,我一直以為你說發出聲音,是左邊院子裡發生了事情。”謝雲蒙說。

 “不是的,警察先生,我不知道你們在左邊院子裡發現了什麽?但我可以肯定,那裡至少五年沒有住過人。”

 “這個我明白了,你借著剛才的事情說下去。”

 陸阿姨清了清嗓子,說:“好吧,就在我準備打開鐵門進去,扒著窗戶看一眼的時候,裡面卻接二連三發出撞擊的聲音,還有王海成的怒吼聲,那絕對是王海成的聲音。”

 “我這個人耳朵眼睛都很好使,而且王海成的聲音有個特點,他雖然每天做著粗活,聲音卻像領導幹部一樣溫文爾雅,細聲細語的,就算是大聲怒吼,也不會很刺耳。”

 “阿姨你先說,你究竟從窗戶裡看到了什麽?”謝雲蒙催促道。

 “奇怪就奇怪在這個地方,”陸阿姨說:“等我爬上窗戶邊緣的時候,裡面什麽都沒有,只有老太太一個人坐在躺椅上,還一邊搖著扇子,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院子裡收拾得整整齊齊,王海成連影子都沒有。”

 “難道你一點奇怪的地方都沒發現?”謝雲蒙問。

 “嗯……對了,我想起來了,確實有一件可以算是奇怪的事情,就是我看見王海成的工作服整整齊齊疊在椅子上,這個時間應該是王海成上班的時間,他負責清掃的是機場附近那一段路途,我猜測是不是當天領導不檢查,所以王海成忘了工作服就沒有回來拿。”

 陸阿姨說完事情,還不忘貢獻上自己的分析,雖然簡單,但也有她的道理。

 先來說說惲夫人,黃巍帶著她是中午離開機場的,汽車開回別墅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人談話頂多也用不了十幾分鍾,也就是說,在惲夜遙得知莫海右到達機場之前,她的電話早就應該打給兒子了,可是,惲夜遙一直沒有接到電話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其實很簡單,惲夫人回家遇到了惲夜遙的父親:惲嶧城。

 惲夫人一向不怎麽會對丈夫說謊,在惲嶧城的追問下,惲夫人說出了惲夜遙和謝雲蒙回來的事情,惲嶧城其實也想念兒子,他思考再三之後,決定兩個人一起去機場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有必要的話,可以動用他在這裡的關系幫惲夜遙一把。

 在W市,惲嶧城認識的人還是蠻多的,至於謝雲蒙,惲嶧城也想要觀察一下他,看看究竟是不是像傳聞中一樣靠譜。

 “嶧城,那麽說你同意兒子的事情了?”惲夫人見老公願意親自去機場,心情多少有些喜悅。

 惲嶧城瞟了她一眼說:“我是怕小遙惹事,那個人是刑警,沒什麽可說的,調查案件本來就是他的分內之事,可小遙總是參與在其中,萬一惹禍上身怎麽辦?還有黃巍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參與,交給我去跟他們老板溝通吧。”

 “黃巍過去幫小遙拉過不少資源,你能幫他說說情那是最好。”惲夫人坐到老公身邊說。

 有時候,惲嶧城覺得自己這第二任老婆太過於善良了,任何事情都隻為別人著想,反而讓他擔心的事情更多。不過要不是惲夫人這樣的性格,惲嶧城當年也不會看上她。

 想到眼前的妻子,惲嶧城就不由自主想起過去消失的愛人,那是他的初戀,也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人。大海已經將她和另一個小小的身影吞沒了,這輩子,惲嶧城能找回一個身影,已經很不容易,他沒有奢望再找回另一個。

 在心裡歎息著,惲嶧城對妻子說:“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去機場。”一邊說,他一邊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鍾,指針指在1點40分的地方。

 ——

 這辦老夫妻兩個人準備去機場,那邊機場內,輔警顏慕恆也已經到達了,他換了一身便服,準備先找工作人員為問一下王明朗的情況。

 可是一進入機場,他立刻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到處都是警員,沒有一個乘客,工作人員全都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看山去像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案件。

 “沒有啊!我也是覺得很奇怪,小區離我們派出所只有兩個紅綠燈的路程,謝警官他們早就應該到了,就是沒有找到死胡同,他也會打電話來派出所問我的呀?可到現在都快個把小時了,我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沉木嚴也沒有信息,所以我才急著打電話給你確認。”

 “老哥,這件事我來聯絡,你安心守在派出所裡面,有什麽異常情況立刻通知我,我聯絡到謝警官會給你回電話過來的。”

 “這樣最好,那我就在這等著了。”

 付軍掛斷電話,才算稍稍按下一點心,他坐回派出所辦公區域裡面,把手機放在眼前,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這是謝雲蒙離開之後的第一口茶。

 ——

 機場門口

 顏慕恆一個人坐在便利店裡,他什麽飲料都沒有買,只是呆呆看著窗外,外面各種顏色的汽車呼嘯而過,城市裡的生活於他來說就是過眼煙雲,凶殺案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詭譎屋。

 那裡可以說是他的噩夢,但同時也是他的家,失去親生父母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庇護之所。

 那些女人,總是對他溫柔以待,可他卻並不能感受到多少愛,有的只是自私和佔有,唯有少年時與永恆之心的那段記憶,才是他心靈深處唯一的溫暖。

 ‘但永恆之心愛的不是我,也許從一開始,那就只是一份互相慰藉的溫暖,是感激而不是愛。’顏慕恆不希望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但他不得不承認,莫海右的冷淡和排斥,正在一步一步驗證他的想法。

 ‘就算想起來了又怎麽樣?還不是心裡沒有我。’

 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顏慕恆總是會難過寂寞,為自己的愛,也為自己的人生,這麽多年來,如果好好作為的話,他應該擁有更加廣闊的天地,可惜,精神上的折磨和過去留下的陰影,讓他頹廢了很久,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復。

 他一個人呆呆的揮發思緒,等待法醫先生到來,這就像是準備開始勞動的空白時間一樣,讓他感到難以忍受。

 伸手將垂落下來的頭髮理到腦後,顏慕恆低垂下眼眸,當這個男人看向地面的時候,他的整張臉龐就會顯露出一種讓人憐惜的猶豫,坐在另一邊的好幾個女孩,已經偷偷看了他很久了,畢竟現在能遇到一個令人一見便能心動的男人,概率是很低的。

 “可是這與凶殺案有什麽關系呢?”

 “我不是說一定會有關系,我只是在猜測,這紙條上的‘惲’,會不會是凶手想要把我們的視線引到惲先生和他的兒子頭上,也許是以前被惲夜遙抓獲過的犯罪份子想要報復,或者是出於什麽別的原因,把這個字留下來了。”

 “你說出於什麽別的原因?”警員放下了手中的鎮紙,眼神中閃爍出疑惑,他不明白小謝這個‘別的什麽原因’到底是指什麽?

 小謝自顧自繼續說下去:“我也是在猜測,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這棟別墅是七幢,我剛剛聽說,惲嶧城所住的別墅也是七幢,園景別墅區裡只有兩棟別墅是重複號牌的,恰恰就是凶殺案現場和惲嶧城的家。”

 “確實如此,但這種巧合說明不了問題。”

 “可是凶手為什麽要留下紙條呢?而且只寫一個字,不就是為了突出‘惲’字所代表的意義嗎?”小謝說:“犯罪份子不會無緣無故將罪行嫁禍給毫不相乾的人,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幾乎沒有。”

 警員思考著小謝的話,他說:“難道真的是罪犯曾經吃過惲夜遙的虧,現在想要報復嗎?可我還是覺得很不靠譜,我聽說惲夜遙參與的大多是惡性凶殺案,那種案子抓獲的犯罪分子,真的有機會第二次殺人嗎?”

 “也許不是罪犯本人,而是他的親屬呢?”

 “我還是不能置信,我覺得‘惲’字只不過是犯罪分子想要混亂我們視線的做法,根本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

 兩個人就站在長桌子前討論這個問題,警員始終不能完全認可小謝說的話,但這些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被在場所有的調查者記在了心裡。

 沒有警員看到小謝的動作,接下來,小謝走到裝飾牆的後面,屍體沒有了,那些酒桶還在,他蹲下身體,一股酒香混合著血腥味衝入鼻腔,手指移動到沒有被鮮血汙染的酒液部分,輕輕蘸取一點放進嘴巴裡。

 酒液從小謝嘴唇和手腕處流下來,他閉上眼睛,似乎不再是警察,而是一個正在品味美酒的閑人,美酒到底什麽滋味小謝沒有嘗出來,但他卻嘗出了另外一種味道。

 ‘難道是那個?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勁呢。’心裡想著,小謝招呼來一個警員,對他說:“想辦法帶一些酒回警局去檢測,裡面可能混合了海水。”

 “那就是說,我所發現的線索都是凶手為我們設定好的標識了?”

 聽到惲夜遙的說法,莫海右反問道:“為什麽這樣認為?”

 “這個等一下再說,我先來說說我在皮卡車裡看到的東西。”惲夜遙指著身邊最大的那輛車子說:“一般皮卡都是敞開式後車廂,但這輛車卻是全封閉式的,可以看出車廂上面經過了改造,人為裝了一個頂,很完美的與交車時車頭連接了起來,遠遠看去像是一輛麵包車。”

 惲夜遙一邊說,一邊用手在車廂周圍比劃著,指給莫海右看,邊上的顏慕恆也走近幾步仔細觀察,皮卡車確實同惲夜遙說的一樣,後車頂不是原裝。

 “我發現的時候,這輛皮卡的後車廂是打開的,裡面有一些小日用品和方便麵的包裝袋,還有紙箱的邊角料,說明它確實用於運貨,但是否是機場專用的運貨車還不能確定。不過這個告訴了我一些信息。”惲夜遙拉著莫海右繞到車頭,指著車窗前擋風玻璃上殘留的紙片痕跡說:“這明顯是不久前剛剛撕掉的。”

 “可能嫌疑人想要掩蓋車子的用途,或者不想讓警方發現車子是什麽公司使用的,而且你怎麽知道上面的標識是不久前剛剛撕掉的呢?”顏慕恆插嘴說。

 “你自己過來看看,紙片撕掉之後,在車窗上會留下一些膠水痕跡,很容易黏住灰塵和汙垢,而這種運貨車每天都在大街上跑,你看車身和車輪的表面,不都沾滿了灰塵嗎?如果撕掉很久了,那麽殘留有膠水的部分一定會發黑,可是現在這麽乾淨,只能說明車窗標識是在我們發現之前剛剛撕掉的。”

 “而且不是凶手撕的,是事後幫他清理現場的人撕的。”惲夜遙這句話說的很肯定。

 莫海右心裡馬上聯想到他在別墅凶殺現場所作出的猜測,那裡的現場也被人事後清理改動過,難道這兩樁案子之間有什麽聯系?他將心裡的疑問壓製下去,繼續傾聽惲夜遙分析。

 顏慕恆觀察著周圍,但一點也看不出惲夜遙說有人事後幫凶手清理過現場的證據,所以皺眉盯著演員先生看,希望他盡快解釋一下。

 惲夜遙不緊不慢的說:“撕掉車子的標識對凶手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首先,如果皮卡真的是來機場送貨的專用車輛,那機場裡的工作人員一定會知道皮卡車來自於哪裡,凶手不可能將機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調包,但警察會逐一詢問在場所有人,因此這樣做只會加快調查速度。”

 “修剪整齊的頭髮,是在被害者不動或者沒法動的情況下才能做到,如果說是被害人主動讓對方剪的,那就證明他們是熟識的人,也就是說……被害人一定是皮卡車司機的朋友,對不對?而事後二次清理現場的人就是皮卡車司機。”

 “正確!”惲夜遙立刻發出如同讚歎一樣的表揚聲,對莫海右說:“小左,小恆真的很適合當你的助手呢。”

 “不要胡說八道,專心破案。”莫海右一秒變臉,低聲呵斥惲夜遙。

 顏慕恆對惲夜遙說:“小遙,剛才你說還不確定幫助凶手清理現場的人是包庇者還是出賣者,其實是想要讓我來思考答案吧?他對凶手來說,既不是包庇者,也不是出賣者,而是一個想要保護自己的人。”

 “嗯,而且這個人已經被我們抓到了,現在付岩警官正在審問他們,不過……付警官好像不認可我的推理,這一點只能靠小左去證明,因為現場還存在著很多疑問,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莫海右說:“等一會兒我去見一見你們抓到的嫌疑人,聽聽付警官是怎麽判斷的,目前屍體上的線索能起到一定證明作用。其他的證據要進一步調查才行。”

 三個人的對話到此為止,過來的警員也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惲夜遙這時才聽到謝雲蒙發現第三起凶殺案的狀況,他自認不放心謝雲蒙一個人呆在那裡,立刻前往長青路與白塔路之間的胡同。

 與此同時,守在警局裡的付軍也接到了弟弟的電話,得知沉木嚴已經死亡,付軍立刻向所在派出所的上級匯報,請求與弟弟一起參與凶殺案的調查。

 ——

 園景別墅區附近某一棟房子裡面

 長相還算英俊的男人問坐在桌子對面的黑影:“我說,你真覺得這樣就可以了?”

 “差不多吧,沒別的辦法,那小子一定會出頭的。”低沉的聲音回答。

 “可是我總覺得很危險,那三個人破了很多案子,我們很快就會被看穿的。”男人語氣中充滿了恐懼,他正在想著以前熟識的人,現在腦海中的這個人給他的印象已經和過去大相徑庭了。正是這樣,他才會害怕。

 黑影再次寬慰他:“你不用著急,就算他們看穿些什麽,也都是那小子做的手腳,我和小冰合計好了,機場那件事足以帶歪刑警的調查步驟,何況他根本放不下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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