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就是從謝雲蒙曾經進入過的牆壁入口直接進入靠近藍色塔樓密道的地方,從這邊走會節省很多時間,不過,柳航真的知道這裡可以進入嗎?應該是不知道的,當時謝雲蒙向下攀爬的時候,柳航已經離開了陸浩宇房間的門口,所以他基本沒有機會看到謝雲蒙進入了哪裡。
但是,枚小小如果問一下顏慕恆,或者顏慕恆主動說出來的話,他們就有可能超到柳航前面,製止柳航想要上三樓的行動。
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層,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也錯過了攔截住柳航的最佳時機。因為柳航進入機關密道之後,枚小小和顏慕恆就拿他沒辦法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第二條上三樓的密道要通過藍色塔樓的哪個房間,更不要說是怎麽進入了。
也許剛才的一通解釋之後,大家會很疑惑,藍色塔樓出入口就在枚小小他們自己身邊,何必要大費周折進入什麽牆壁上的秘密入口呢?直接從藍色塔樓大門進入不是到達密道的速度更快嗎?
大家可以仔細回過去看一看我之前所敘述的內容,藍色塔樓裡,不管是密道房間,還是主人的客房,都沒有可以互通的衣櫃。從幾個地方就可以看出來:第一,當天惲夜遙和柳橋蒲的行動計劃開始之後,單明澤被關在藍色塔樓密道的某一件房間裡。
如果那裡可以與塔樓正面互通,那麽謝雲蒙光鎖上房門有什麽用?誰能保證單明澤在房間裡亂翻,不會讓他找到出去的路?第二,回溯到之前‘舒雪’進入孟琪兒房間藏進衣櫃的時候,她也只是隱藏,並沒有從衣櫃暗道離開。第三,謝雲蒙第一次找到安澤日記的時候,他所處的密道房間根本什麽家具也沒有。
第四廚師先生引誘枚小小進入地下岩洞的那一段情節,大家也可以仔細看一看,當時我有說過,房間裡一件家具都沒有。所以說,之前所有提到能夠互通的房間,不管有沒有明確說明,都不可能是藍色塔樓裡的客房或者密道房間。
這裡也涉及到嫌疑人為什麽要在藍色塔樓覆蓋上強製的一部分原因,虛幻與真實之間的欺騙,在推理部分我都會一一說明的。
最後,我不得不說,謝雲蒙在藍色塔樓裡打開了一條互通道路,那就是孟琪兒死的時候,謝雲蒙因為憤怒砸開的牆角。牆角就在藍色塔樓的頂端,那具突出牆壁,被惲夜遙猜測是舒雪的白骨此刻也依然垂掛在那裡。
惲夜遙說到這裡的時候,怖怖臉色慘白,緊咬著嘴唇,她感覺到自己的秘密正在搖搖欲墜,但是她還是不肯開口,因為她料定惲夜遙有任何證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猜測而已。
謝雲蒙看著她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灼傷,怖怖別過頭去避開刑警,眼眸看向桌子底下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瞳孔中透著倔強,表示他並不認為自己錯了,而且對演員所說的話充滿了排斥。
“怖怖,”惲夜遙盡量用溫和的聲音說道:“請你告訴我們就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麽?你、舒雪和文曼曼之間的所有事情,好不好?就算是為了一直照顧你的文玉雅女士,請你說實話,她跟管家先生一樣,到最後依然在保護你,昨天晚上,文玉雅女士為什麽沒有認文曼曼,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請你告訴我們實話。”
“……”
“惲先生,既然怖怖暫時不想說話,能不能請你先解釋一下,秦森的死因呢?”陸浩宇在旁邊插嘴,他很想知道剛才那詭異的中毒事件究竟是怎麽發生的?
惲夜遙接下來所說的話讓他吃了一驚:“秦森是被自己殺死的!”
“你開玩笑吧?他能對西西下手,說明他很怕死,你們都還沒有拆穿他的罪行,他為什麽要把自己殺死呢?”陸浩宇提高了一點嗓門,他完全弄不明白惲夜遙話裡的意思。
謝雲蒙朝他瞪了一眼,說:“別這麽大吼大叫的,讓小遙慢慢說,你沒看到他很虛弱嗎?”刑警先生的警告很有用,陸浩宇隻好隱忍下來,安靜地聽演員先生解釋。
惲夜遙說:“秦森確實殺死了自己,但卻不是他自願的。究其根源,應該和我們手裡的日記本有關,因為他認出了,我們手裡的日記本根本就不是三樓上女主人的日記,而是單明澤的日記。”
“為什麽是單明澤的日記?”惲夜遙越解釋,周圍的人反而越糊塗,這回連帆也按耐不住了,開口問道。
你在這裡一廂情願的指責我們又有什麽用?與其這樣,你還不如跑回詭譎屋去把那個引誘和陷害西西的人抓出來!這個人才是罪魁禍首!我隻想告訴你,在西西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辦法做得更多了。”
一口氣吼完,難得爆發的雜貨店老板坐在床沿邊上喘息著,他的老婆安慰著他,一邊還用眼神示意站在房間中央的文曼曼趕緊去勸勸單明澤。老板娘害怕這個小夥子也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她的害怕並非是多余的,在聽聞雜貨店老板的怒吼之後,單明澤果然想要馬上衝出餐館回詭譎屋去。幸好文曼曼反應還算快,兩隻手死死抱住單明澤的胳膊,才算是把他拉了回來。
單明澤怒吼著:“你想幹什麽?放開我!讓我去替西西報仇!!”
“你和西西兩個人就是兩個大傻瓜,一點都不明白別人的苦心,你現在就算回去了,也只會給英雄先生造成一堆的麻煩,他們為了破壞已經夠煩惱的了。”
“老板伯伯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西西怎麽會死的?還不是因為她盲目輕信殺人凶手,自己跑到雪地裡去送死?!連她自己都不在乎肚子裡的孩子,我們再在乎又有什麽用?”
“我現在什麽都不要聽!你放開我!你再不放別怪我不客氣!”單明澤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文曼曼,揚起的拳頭真的好像要打她一樣。
雜貨店老板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放開累得夠嗆的老婆,衝上去就給了單明澤一個耳刮子,他要讓這個年輕人清醒清醒,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單明澤被打得倒退了好幾步,不過畢竟他年輕,雜貨店老板這一巴掌並沒有把他怎麽樣,只是臉上多了幾條紅痕而已。
疼痛好像開關一樣,壓抑了單明澤的憤怒,讓他的悲傷瞬間湧上來,決堤而出!男人猛地跪倒在地上,那哀嚎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暴雨滂沱般的眼淚從他眼眶裡流瀉下來。
其實他的那些抱怨和憤怒,不光光是在指責別人,也是在發泄對自己的怨恨!他和西西本可以好好生活在一起,就是因為自己的貪婪,讓他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我和小蒙也經常會一起出去玩,從他剛剛參加工作開始就這樣,每次小蒙休年假,他都會第一時間問我想去哪裡玩?雖然小蒙有女朋友,而且小小非常的漂亮,但她依然在意我這個知己。”惲夜遙說到這些的時候,疼痛也稍微減輕了一點。
他繼續對桃慕青說:“如果你們的日常並沒有被刻意改變的話,就證明孟琪兒並非討厭你,你懂我的意思嗎?還是拿我來做比方吧,我會經常和小蒙攀比各自交到的女朋友,但實際上,我都沒有女孩子在身邊,只是在刻意炫耀不存在的事情。”
“你是說……”桃慕青一下子明白過來惲夜遙是什麽意思,她看著惲夜遙的目光有些不可思議,再看看謝雲蒙,終於將演員先生剛才的話語給消化掉了。
“你明白就好,小蒙,你就不要問我是什麽意思了好嗎?”惲夜遙阻止了謝雲蒙想要詢問的話語,朝著同樣看向他的柳橋蒲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越軌的,會保護小小的愛情。
柳橋蒲沒有說什麽,只是收回了目光。
我們來總結一下剛才得到的幾點信息,第一,秦森追求過夢琪兒。第二,桃慕青和孟琪兒關系特殊,是那種不便於讓別人知道的關系,但不一定已經發展到了某些程度。第三,秦森追求孟琪兒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感情,目前還沒有確定答案。如果是為了錢,那麽孟琪兒在見到謝雲蒙之前,肚子上挨的那一刀就有可能是秦森捅的。
如果不是為了錢,那麽秦森就絕對不可能去傷害孟琪兒,捅她一刀和殺死她的也許都是凶手。第四,孟琪兒有可能是兒童拐賣事件的受害者,刑警和演員要想了解孟琪兒的過去,只有找機會單獨和桃慕青詳談,這件事已經在謝雲蒙心中盤算了。
以上這四點,引出了孟琪兒的死亡原因,雖然聽上去還很模糊,但離破解應該不會太遠了。至於怖怖,還不能太過於著急,當證據越來越多的時候,怖怖的心理防線也會越來越薄弱,她到底幹了什麽?過去的安茜是怎麽活下來成為怖怖的,也會在不久的將來,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
最後就是秦森的死亡原因,還有他是被人下毒還是自己無意之間毒死了自己,這些當然要留待惲夜遙的推理來破解,而且他們很快就會把話題再次轉移到秦森身上。
拖拽著剛剛被打暈的年輕女人,從地下岩洞裡爬出來的老頭憑著記憶開啟那牆壁上的機關。
先把靠牆的家具往後拉,然後打開牆壁上幾乎看不見的機關,把好幾個機關翻蓋都往下拉之後,那一片牆壁總算是可以打開了。
機關翻蓋的顏色同牆粉的顏色一模一樣,又被家具擋著,所以很難發現。
從這裡的牆壁,可以來到一處狹窄,但卻裝修典雅的樓梯間裡,樓梯間又直通二樓六邊形大廳,打開大廳一側的房門,男人就可以直接帶著女人,進入隱藏樓道裡的某一個密室,密室地板上有一個四方形的開口,男人只要通過這裡,就可以回到裝屍體的麻袋擺放的位置。
帶著昏迷的女人,他的速度必須快,因為這個女人隨時隨地都會醒過來,大吵大鬧,或者掙扎不休,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很快,男人就掀開了整塊牆壁,不過這塊牆壁只能掀開一個/3的縫隙,而且不是在牆壁側邊,是在牆壁上面,與上面的缺口正好銜接,形成一個只能容納一人通過的方形牆洞。
至於牆壁彎曲的地方是否會有折痕,這一點完全不用擔心,因為牆壁向下彎折的地方,做的非常好,嚴絲合縫,基本上只能湊近看,才會看到一絲縫隙。
而且這一點點縫隙,也被靠在牆壁上的沉重家具擋住了,非常隱蔽,幾乎沒有人會去搬開那些家具,除非是一個知道機關所在的人,才會這麽做。
艱難拖曳著年輕女人的身體,男人一點一點地爬出了牆壁缺口,但他腳站到地上的時候,已經累得不行了,大口喘著氣,男人讓女人靠坐在邊上,自己則去準備打開另一條通道,那是在一個小衛生間裡面的通道,同樣不知情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他顧不上休息一會兒,因為這個女人是關鍵,必須想辦法將她送出明鏡屋,才能保住那些‘藍色明珠’和‘紅色明珠’的未來。
至於樓上的那個小姑娘,反正他的父親已經倒下了,她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男人覺得,小姑娘總有一天會因為抑鬱自我了斷,根本就不用他去多動腦筋。
她的目的很明顯,就看單明澤有沒有膽量了,文曼曼剛才趕走‘幽靈’的時候,已經確認了雪地裡屍體的位置,因為那具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許是在幾個人搶救西西的時候,被人挖開雪地,露出了恐怖的面目。
現在,這正是一個好機會,既然單明澤一定要回詭譎屋,而文曼曼又確定他不會像西西一樣死在雪地裡,那麽,她就要努力讓男人的仇恨集中目標,帶著幫助刑警的心意回去,而不是攪擾刑警的工作。
“你想讓我記住屍體身上的特征,然後到詭譎屋中去秘密尋找替身?讓那個人再代替我一回?”單明澤問西西。
“是的,不過,不是昨晚的那個人,是今天代替你的男子漢先生。”文曼曼回答。
“好,我去,只要刑警沒有想過利用西西,我就會全力幫助他們!”
單明澤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文曼曼趕緊追上把羽絨服和一件毛衣送到他手裡說:“多穿點,還有,戴上手套,注意不要在屍體身上留下指紋,把屍體埋好,動作快一點,現在外面的天氣會吃人。”
文曼曼看著單明澤離開,當沉重堅定的腳步聲離開樓梯以後,她對雜貨店老板夫婦說:“放心吧,這家夥不會有事,等一下,我們要去後門外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吧屍體重新埋好,老板,你有膽量和我一起去嗎?”
“我,我是個男人,你都敢去,我為什麽不敢去?”老板有些心虛,不過還是立刻做出了回答。
單明澤來到餐館後門,立刻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不過他不在乎這些,將文曼曼給的衣服草草套在身上之後,單明澤代號手套就開始蹲在後門口扒開雪地,剛才扒過的痕跡還在,所以單明澤很容易就能找對位置。這也證明了屍體第一次被扒開的時間過去還不長久,文曼曼口中所說的那個逃走的幽靈,離開時間也不長。..
當手指碰觸到某個硬邦邦地東西時,單明澤猛然停了下來,要說一點也不害怕那是假的,單明澤強行控制住心裡的恐懼,低頭看向屍體,他挖出來的只是一小部分頭頂,上面的頭髮已經和皮膚凍結在一起。
此刻沒有人敢說話,老刑警感覺氣氛太過於凝重了,謝雲蒙的戾氣不適合再詢問下去,於是他站起身來,對大家說:“剛才你們分別都做了什麽動作?一個一個依次講給我聽一下,任何細微的動作都不要漏掉,也不要說謊,或者互相指責,我們現在必須先要調查清楚秦森的死因。”
“他不是自己把拳頭放進嘴裡,脫毒而死的嗎?”對面的桃慕青開口問。
“絕對不是,他把拳頭放在嘴裡是為了想讓自己嘔吐,把胃裡的毒液吐出來,他知道,自己吞了毒,但絕不是他自願的。”柳橋蒲回答說。
“可是,惲先生剛才明明說過,秦森自己殺了自己,這樣的話。”桃慕青還是不想放棄,繼續反駁說,他已經不想再讓任何人把她當做一名凶手來盤問了。
“自己殺死自己,和自殺是有本質區別的,也許秦森被某個人騙了,自己把毒投進自己的嘴裡,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所以才會從椅子上摔落下來,並且拚命用拳頭摳自己的喉嚨,想要把毒液吐出來。但從他的這個動作來看,就很好的證明了他不想自殺。”
“還有,小遙中毒這件事,也是一起未遂的他殺事件,這件事在場的所有人也脫不了乾系。”
柳橋蒲這樣一說,連帆也坐不住了,他大聲說:“我們坐在桌子這一邊的人應該沒有關系吧!距離那麽遠,我們怎麽可能投毒?”
“表面上看似是沒有關系,但也不能把你們排除在外,我需要知道,每一個人剛才所做的細小動作和行為,如果你們心裡沒有鬼,告訴我又有什麽關系呢。何況我現在並不是在詢問犯人,而是在詢問證人口供,你們把自己當做證人不就行了!”柳橋蒲給了對面那些人一個台階,讓他們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
柳橋蒲走到他兩個後輩前面,坐在桌子邊緣打量著他視線所及范圍內的人,指名道姓的說道:“連帆,從你開始,盡量說的詳細一些。”
“他什麽都沒做?!”柳橋蒲突然怒吼出聲:“他如果沒這個心思,幹嘛要帶著刀偷偷上樓?!!要不是你的猜測,也許現在那刀子已經捅進死者胸膛裡了!!”
老刑警向後踉蹌了幾步,險險靠在桌子邊緣才穩住身體,可見柳航的行為對他打擊有多重,身邊的怖怖想要伸手扶住他,可是柳橋蒲揮手製止住了,他勉強移動到椅子邊上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常態。
坐下之後,柳橋蒲說:“小遙,繼續你的推理,我沒事。”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惲夜遙也隻好繼續說下去:“秦森中毒,我認為他和老師你一樣,都是故意的,他想要阻止我們詢問怖怖,這裡面的原因目前我還不清楚,要怖怖說了實話才知道。”
“秦森故意讓椅子倒向我,想要利用我受傷來阻止談話,不過,椅子被小蒙擋住了,所以他只能采取第二種方案,就是假裝中毒,然後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我做了很多種假設,都不成立,這裡沒有人有機會給秦森下毒,唯一的毒藥來源只有他手心裡的血跡,在拳頭塞進口中的時候,毒藥也就跟著唾液一起流進喉嚨裡了。”
“但我們現在不能武斷地確定毒藥就是小航抹在血跡裡面的,很有可能別人利用了小航的這個行為,當時根本不能確定小航是不是一個人在房間裡。”
“老師,小航也有可能是剛剛才聽說西西的事,所以才上樓來的,雖然我無法否定他的動機,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小航絕不是那種會知法犯法的人,老師,請你相信我。”
柳橋蒲抬頭看向惲夜遙, 苦笑著說:“是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小航這個孩子衝動起來任何人都勸不住,我知道他絕對有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老師……”
“不要再說了,小航的事你們不用管,現在我們繼續行動吧!我想把小航堵在那間房間裡,好好問一下他,他應該會對我這個爺爺說實話。”
“老師,小航也有可能是剛剛才聽說西西的事,所以才上樓來的,雖然我無法否定他的動機,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小航絕不是那種會知法犯法的人,老師,請你相信我。”
柳橋蒲抬頭看向惲夜遙,苦笑著說:“是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小航這個孩子衝動起來任何人都勸不住,我知道他絕對有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老師……”
“不要再說了,小航的事你們不用管,現在我們繼續行動吧!我想把小航堵在那間房間裡,好好問一下他,他應該會對我這個爺爺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