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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第807章詭異的鏡面別墅35
nbsp; “嗯雖然我不能一口答應你,不過我想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剛才說你要保護的人,應該就在左邊那間酒坊吧?”

 “是的。”

 “那我暫時就當沒有看到你,不過你得想辦法把我藏進這兩間酒坊的其中一間,我正在跟蹤一個人,不過跟丟了,所以我必須藏在這裡繼續觀察她的動向。”

 “藏的話這裡沒有地方,應該也只有左邊那裡的地下室了,不過要進入地下室,一定會被釀酒的工作人員看到。”

 “我想想看,我看這裡還是可以藏人的嘛,那些木板後面有空間嗎?”

 “怎麽可能會有,不信我把木板搬開你看看。”

 一會兒之後。

 “真的沒有呐,要不我藏在酒櫃後面,或者那個布簾裡面?”

 “如果你不嫌擠的慌,我隨便你,不過裡面可沒有窗戶,你要觀察酒坊外面的動靜也沒辦法。”

 “既然我們兩個合作了,那就互相照應吧,我也相信你應該不會拋棄你的正義感,去做沒有底線的事情,這樣,你這裡有多的工作服嗎?”

 “有,酒櫃下面就有。”

 “那就沒問題了,我也穿上一套工作服,戴上個大口罩,隔壁要是沒有人來,我就站在窗口看不到的地方觀察外面的動靜,隔壁要是有人來的話,我就藏到那邊布簾裡去,如果有人想進來,你就幫我擋一下。”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可不保證我能擋得住,因為那邊布簾後面是堆放酒桶的地方,工作人員過來一般不是送酒桶,就是來清點貨物的,尤其是晚上。”

 “沒關系,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你就說我是來買酒的。”

 “隨你,那你趕快把工作服穿上吧。”

 兩個男人的對話就到此為止了,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們為什麽要互相包庇?也只有兩個人自己知道了。

 右邊的酒坊很快又安靜下來,在沙灘的遠處,刑警和演員正並排走向酒坊,他們沒有選擇右邊的房子進入,也算是之前兩個男人的一點小小幸運。

 死亡不能帶來任何的幸運,就像現在剛剛殺死第五個人的凶手,又迎來了兩個有可能會拆穿他的人。

 “可惡!麻煩事真是一件又一件!”凶手咒罵著,他不明白想得那麽好的計劃,怎麽會到頭來卻一次又一次出現狀況?

 給死人化妝!對了,這一點我還沒有告訴他!想到這裡,王海成趕緊說:“付警官,我看到屍體比王明朗他們淡定,是因為我曾經做過給死人化妝的工作,這個你可以去調查,我做了有五年左右,以前的老鄰居都知道。”

 這一回,王海成的話成功製止了付岩走出去的腳步,他問:“你是在殯儀館工作過嗎?在哪家殯儀館?”

 “沒有,我是在我們鄉下給人打過散工,我和母親原來不是本地人,我們家鄉有一個習俗,就是死人出門之前會請專門化妝的人來給死人裝扮一下,我就是做這份工作的,沒有正規的機構聘用我們,就像是走家串戶的江湖郎中一樣。”

 “是嗎?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現在就留在這裡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十分鍾之後會有警員來帶你離開。”

 說完,付岩大踏步走出了房間,當房門關上的一刻,王海成頹然坐進了椅子裡,他仰望著天花板,心裡湧上了絕望。

 在王海成的記憶中,自己總是那麽倒霉,根本就沒有幸運過。

 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倒霉的經歷了,老天爺啊!如果這次可以平安度過,你就讓我好歹也幸運一次吧。如果不能平安度過,那我也無所謂了。

 付岩走出臨時審訊室,機場的調查都差不多了,調來的警車也都在等候著,他看了看天色,黑沉沉的,隨手招來一個警員說:“把所有嫌疑人都帶回警局,機場負責人來了嗎?”

 “還沒有,他還在路上,目前手機聯系不上。”

 “我知道了,留兩個人在機場等待,其他人跟我回警局,還有我哥哥那邊有消息過來嗎?”付岩的哥哥付軍目前正在外圍調查。

 警員回答說:“有一通電話,不過好像調查結果並不盡如人意,付警官詢問了所有王莉莉的親屬,沒有一個人知道她會去哪裡?甚至他們都已經很多年沒有來往了。”

 “哦,這樣就麻煩了,那麽惲先生和謝雲蒙警官那邊有什麽消息會過來嗎?”

 “有,他們的短信裡說在海邊,而且莫法醫也去了海邊。”

 “通知付軍到海邊去看看,現在每一個地方我們都不能輕易放過。還有顏慕恆這個人也要抓緊調查,摸清楚他的來龍去脈。”

 “什麽,付岩能猜到這些?”謝雲蒙一下子懵了,他以為付岩可以猜到顏慕恆喜歡莫海右,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謝警官,請你不要往不存在的方面想,行嗎?”莫海右臉色變得很臭,說:“付岩會去調查顏慕恆,他過去參與的那些案子很容易就能調查出來,我也知道詭譎屋案件,當時你們解決案子之後,顏慕恆是不是失蹤了?”

 “是的。”

 “但是,顏慕恆是詭譎屋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之一,失蹤很多年之後,你和柳橋蒲老師都沒有再提起過他,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幾年前的安谷夫人案子中,我因為自己的任性,做了出格的事情。當時不也被懷疑成了殺人凶手嗎?”

 “這樁案子中,你幫了我不少忙,也參與了全程的調查,顏慕恆當時同樣身份曖昧,在嫌疑人和當事人之間徘徊。這些警局檔案都會顯示,付岩也很容易知道。你想,有了這兩樁案子的前車之鑒,付岩會怎麽想?”

 “他本來就懷疑顏慕恆不是在追蹤王莉莉,而是幫助王莉莉逃跑的人,現在,過去的案件會讓付岩認為,我們當初也許包庇了顏慕恆,或者是收了他的什麽好處?讓他隱藏了很多年,直到安全之後才出現,他成為輔警或許也是我們暗中幫忙的。”

 “這個”謝雲蒙看了一眼惲夜遙,演員先生在對著他點頭,看來小左和小右的想法是一致的。

 莫海右繼續說:“再加上我和顏慕恆在這次案件中的態度,付岩一定會認為我是在故意回避他,而他想利用我做些什麽?所以才會那麽熱情積極,這些想法是沒有錯,但陰錯陽差之下,全都偏離了軌道,如果付岩按照他的想法去調查,那事情就複雜了。而且這件事,萬一警局裡問起來,我們雖然可以證明,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釋得清楚的。”

 謝雲蒙這下子也有點著急了,他雙手叉腰,在沙灘上來回踱步,努力想著解決的辦法。

 惲夜遙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盡快破案,搶在

 他展開新的調查之前,讓別的警員把證據擺到他的面前去,撥正他那些與案件無關的想法。”

 “這些我知道,”謝雲蒙說:“可是如果付岩已經這麽想了,他就會立刻去調查,而我們現在這裡還沒有頭緒,要怎麽辦呢?”

 這一次,莫海右選擇了沉默,他也在思考,而且還沒有比惲夜遙更好的對策。

 “沒有,怎麽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來上班了,之前的工作都晾在那裡,其他公司因為找不到他人,都很生氣,演員的工期也被他耽誤了不少。我現在讓新的經理人接手,做的並不是那麽順利。”

 “就因為這些焦頭爛額的事情,所以今天我沒有找人去機場接小遙,抱歉了。”

 尚老板的最後一句抱歉,讓惲嶧城非常詫異,他趕緊說:“難道黃巍不是你派去的嗎?他以你們公司的名義去接小遙了呀!”

 “什麽?他去接小遙了?”

 “是啊!黃巍已經纏著小遙很長一段時間了,一直在遊說他復出拍戲,說自己手裡最近接到了好多個資源。”

 說到這裡,尚老板似乎也聽出了惲嶧城的話不像是在忽悠他,又或許是多年的交情起了作用,他在電話裡說:“惲編劇,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雖然我還不清楚實際狀況,但我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你。”

 “什麽事情?”惲嶧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詢問道。

 “黃巍一直想要獨立門戶,我其實早就發現了,只是因為他的業務能力強,公司又暫時找不到這麽好的經理人,所以才沒有說破,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沒有來上班,我詢問了好幾個以前和他交好的人。”

 “發現黃巍好像在向認識的編劇購買劇本,其中有幾個人都提到了您,而且他們說,黃巍最近半年和您走得很近,不過這些話應該都是黃巍自己告訴他們的,沒有證據。”

 “看來,他不僅騙了你我,還騙了我的夫人。”惲嶧城也是個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人,不可能被一句兩句話弄亂了方寸,他接下來一五一十將當天所發生的事情,包括機場的凶殺案,以及黃巍私自將惲夫人帶回別墅,乞求她幫忙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尚老板。

 聽完所有的一切之後,電話機那一頭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呼吸聲,尚老板也許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那麽多信息,停頓了一分多鍾之後,才繼續說:“看來這小子不僅僅是在搞劇本的事情了,你剛才說到發生殺人事件的那棟別墅主人,其實我認識,名字叫顧午,是個三流作家和編劇,最近我們也有收到過他的劇本,不過質量實在不行,所以就沒有采用。”

 “顧午?這個名字我倒是很陌生。”惲嶧城回應。

 惲夜遙反駁說:“小左,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我相信你的直覺,既然認為謝警官不是個壞人,那就應該有個明確的方向去調查。”

 “我並沒有說過謝警官不是壞人,我只是說出了我對他的印象,這些不能作為案件的參考證據,小遙,我已經教過你很多遍了,破案是需要實際證據的,在沒有實際證據之前,好和壞都應該在我們的懷疑范圍之內。何況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好人和壞人之分,也有些人是迫不得已走上犯罪道路的。”

 “哦,我知道了每次都這麽嚴肅!我們也不過是討論而已嘛!”惲夜遙嘟著嘴,沒好氣的看著莫海右。

 輕輕把手放在惲夜遙的手背上,莫海右眼神變得溫柔,他朝著惲夜遙露出一個微笑,說:“現在就這樣吧,我們在這裡等等謝警官的消息。”

 “是哪一個謝警官呢?”惲夜遙故意調皮的問他。

 莫海右帶著寵溺,刮了一下演員的鼻子,反問:“你說哪一個?”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這樣互動,在店員的眼裡,看起來倒也沒有違和感,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那兩張相同的臉,別人第一印象就會認為他們是雙胞胎,所以親密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沙灘盡頭,右邊的那家酒坊

 小冰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她懷中抱著兩壇新釀的酒,瞅了一眼坐在那裡無所事事的男人。

 “你在幹嘛?”小冰問。

 男人抬起頭來看著她,目光不斷隨著小冰的步伐移動,緊抿的嘴唇卻不願意分開。

 好一會兒,小冰又問了一句“你在幹嘛?”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語速,好像這個問題只是一句問候語一樣。

 男人慢悠悠的開口說:“我想和你談一談。”

 “談什麽?談我有沒有去過那裡嗎?我不是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你,我沒有去過那裡,更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情。你的行動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我希望是如此,”男人說:“可那裡的酒一向都是你送的,不是嗎?”

 “以前酒確實是我送的,可那位老先生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定酒,我也沒有去送過,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小冰終於顯露出了一點急躁。

 窗戶裡面的人先是沒有什麽反應,似乎在觀察,直到謝雲蒙走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他才小小的喊了一聲。

 “謝警官,是你嗎?”

 謝雲蒙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目光朝著隔壁酒坊瞟了一眼,意思是不要聲張,以免被隔壁聽到,窗戶裡的人立刻捂住了嘴巴。

 很快,謝雲蒙就進入了左邊酒坊內部,沒有一個人看到他。

 掀開門簾之前,刑警先生還特意朝隔壁窗戶看了一眼,兩間酒坊相距不遠,他可以看得到對面的情形。對面大門已經緊閉,窗戶內側的窗簾也拉上了,應該不會有人偷窺。

 “謝警官,你怎麽來了?”這是顏慕恆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酒坊裡的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三人組正在尋找的顏慕恆。

 謝雲蒙一邊把濕衣服脫下來,接過顏慕恆手裡的乾布,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帶上酒坊大門,然後質問他:“你怎麽可以私自行動?你知道這樣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嗎?”

 “我就想多調查一些線索,討好討好小左嘛!誰讓他一直對我冷冰冰的。”現在的顏慕恆在謝雲蒙面前,再也沒有詭譎屋時期那種傲慢和妒忌了,關鍵在於他知道謝雲蒙根本就沒有搶自己媳婦。

 謝雲蒙把擦過頭髮的布往桌子上一扔,說:“我告訴你,就你那點小九九,就算幫得上小左和小右,也要先跟他們商量才行。現在付岩已經開始懷疑你了,而且還牽扯到了小左。”

 “什麽?他為什麽要懷疑小左?”顏慕恆顯得有些著急,這可是他沒有預料到的結果。

 謝雲蒙白了他一眼,自顧自把酒坊小小的空間全都看了一遍之後,才說:“這些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我告訴你,右邊酒坊的地下室裡有一具男屍,

 已經是到目前為止發現的第五具屍體了,你現在每一步行動都要積極配合我,不許再動小腦筋了,莫法醫也是這個意思。”

 提到莫海右,顏慕恆連連點頭,他可不想給他的小左造成什麽麻煩,事後讓小左更加討厭自己。

 謝雲蒙問:“現在我要想辦法到左邊去,這裡看來是沒法進入地下室,但小冰還沒有走,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因為有遮擋物,女人沒有辦法看清楚那些身影都是誰,但現在就算是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女人覺得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了。

 對面明明只有一個人的,為什麽會多出來人影?

 他騙了我,他根本就不想要保護我!

 胡亂猜測著對面人的心裡活動,以及他們談論的話語,女人心裡很清楚自己已經神經過敏了,可還是忍不住相信這些想象。

 雖然一開始的目的就是互相利用,但畢竟女人的心是脆弱的,她們總是想要比男人得到更多情感,想起深信愛情的男人,也會采取欺騙的行動,女人就沒來由的傷心。

 哼!反正我也不愛他,有什麽可以難過的?女人安慰自己,向門邊走去,因為此刻門外已經想起了敲門聲。

 一分多鍾之後。

 “你又來幹什麽?是不是桌子上睡著不舒服啊!”女人露出調皮的神色,好像剛才所有想法都不存在一樣。

 男人撓了撓後腦杓,帶著抱歉說:“確實睡不著,你如果還不想休息的話,到我那邊去坐一會兒吧。”

 “你有工作,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女人還是把門開大,讓男人走進了屋子,她自己故意落到男人身後,順手關上了門扉。

 男人沒有在意,自顧自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了。回頭繼續對女人說:“你說得很對,晚上確實觀察不到好的風景,我想還是和你一起度過比較好。”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像個靦腆的初戀情人一樣,臉紅了。

 女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胡說什麽呢?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怎麽和你一起度過啊!傳出去還不被人嚼舌根。”

 “我是說你和我一起喝個酒,聊一會兒”男人解釋說,但看到女人陰沉下來的臉色,隻好道歉:“好吧,算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和你喝一杯可以,但不能是家裡的酒,我們去外面小吃店吧,光有酒沒有菜也不行,正好,我也餓了,你請客!”

 “那個”男人摸了摸口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袋子翻了過來,說:“來的時候太匆忙,我沒有帶錢。”

 轟隆一聲,牆壁向內倒塌下去,把外面的兩個警員嚇了一大跳。

 “謝警官,你在幹什麽?”小吳大聲問,是謝雲蒙要他們低調的,現在這樣一來,被人家主人追究責任怎麽辦?

 謝雲蒙也不回答,居然又抬腳將牆壁沒有倒塌的部分踢倒了,這時收容所裡面的工作人員聽到聲音,出來看情況,也被嚇了一跳。

 “我說這位先生,你怎麽能這樣?主人家會找我們麻煩的。”

 “有什麽事我會解決,小吳,讓他們看證件。”說完,謝雲蒙直接朝牆洞裡面走進去,留下外面的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半晌之後,小吳才從口袋裡掏出證件說:“抱歉,我們是刑警,正在調查一起案件,請你們安心工作,不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好,好,我們不會說的,你們隨意就行。”工作人員趕緊表示同意,準備回去。

 “等等,”小張叫住他問:“你們有鐵門的鑰匙嗎?”

 “有,我這就去拿。”

 工作人員走後,小吳和小張隻盯著鐵門裡面,他們都想盡快知道謝雲蒙到底在幹什麽?

 知道是刑警在辦案之後,工作人員的態度變得非常熱情,她很快就拿來了鑰匙,打開門之後,把鑰匙交到小吳手裡,然後看著兩個人走進去,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畢竟看刑警辦案對很多人來說,都是頭一次。

 小吳和小張關上身後的門,不讓工作人員進來打擾,然後大踏步跑向謝雲蒙踢開的牆壁部分,朝裡面一看,謝雲蒙正蹲在一棵樹下面,地上好像還有一個躺著的人。

 “謝警官,是沉木嚴嗎?”

 兩個人跑到近前,謝雲蒙說:“好像是,他已經死了,是被毒死的,你們看這個。口舌,還有整個口腔到喉嚨都是青紫的,舌頭腫了起來,看樣子是被人強行灌毒導致的。”

 “強行灌毒?”小吳有些不可思議,說:“一般警察都應該有一些戰鬥力的吧,那麽容易被人強行灌毒嗎?”

 謝雲蒙說:“不容易,你看沉木嚴身上衣服有很多處破損,都是泥土,雙手、小臂還有肩膀的部分都有擦傷,很明顯和某個人搏鬥過。”

 “那你怎麽知道沉木嚴的屍體在這裡面呢?”小張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

 “不過我可說明了啊!就算小遙答應出演,你也不能做假帳,這是罪上加罪的事情,你必須和你們老板講清楚來龍去脈,明白嗎?”

 “嗯,我明白了。”

 黃巍目送惲夫人走進別墅,時間已經快要下午2點鍾了,夫人急著要和惲夜遙打電話,根本沒有注意背後黃巍露出的表情。看了一會兒之後,黃巍一頭鑽進汽車裡,疾馳而去。

 莫海右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也許冥冥之中,他已經把惲夜遙的父母看成是自己的父母。不過目前他還不會想到這一層,從屍體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才是當務之急,猜測不可能解決問題。

 接下來就是屍體頭部的傷勢了,奇怪的倒地位置,也許可以從傷口上分析出一點原因來,如果死者是被毆打之後直接撞擊到牆面上的,那麽牆上應該黏有碎骨和皮肉的碎屑。

 莫海右用小刀輕輕刮下一層牆上的鮮血,仔細觀察,裡面的骨渣清晰可見,他把屍體移開一點,沿著血跡流淌的痕跡一直向下搜尋。

 裝飾牆向下23處有一條凸出的木邊,木邊下面貼著鏤空雕花的薄木板,鮮血就到木板的地方戛然而止,然後向兩邊延伸,莫海右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露出了笑容,法醫難得微笑,但微笑起來卻是十足的風雅迷人。

 這種笑容也是顏慕恆此刻最向往的夢境。

 微笑說明莫海右已經發現了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但他沒有說出來,只是放下扶著屍體的手,將手肘撐在膝蓋上,此時,法伊的目光是朝下的,他突然發現血泊中有一張奇怪的小紙片。

 小紙片緊貼牆壁底邊,斜靠著,被擋在一塊酒桶碎片的後面,只露出一個角,幾乎被上面流下來的鮮血覆蓋了。

 難怪剛才都沒有人看到它。

 莫海右伸手撿起來,用手套擦掉表面的血跡。這是一張硬卡片,表面覆蓋著塑料膜,所以沒有被鮮血滲透,上面寫著市國際機場的抬頭,還有一個人名:王明朗。

 在名字下面,有王明朗的職務和工號:送貨員5382。

 王明朗機場送貨員?應該能很快找到。莫海右想著,叫來一個警員,讓他把印卡片交給小謝,馬上去找這個叫王明朗的人。

 警員下樓之後,莫海右想了想,給顏慕恆發了一條短信,小恆,你去市區國際機場走一趟,找一個叫王明朗的人,要在謝警官的人到達之前找到,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清楚之後立刻短信回復我。

 大概是鎮紙,可是鎮紙這東西去哪裡了呢?

 環顧周圍,莫海右沒有發現鎮紙到底在哪裡,他的視線掃過裝飾牆上的畫,落下時瞥到了花瓶口內部好像有個黑色的陰影。

 轉頭看了一眼,果然鎮紙被塞在了花瓶裡面,而且,上面還有一個血指印,莫海右毫不猶豫拿出手機,撥通了顏慕恆的電話。

 “喂,顏慕恆,說說你對花瓶做了什麽?”手機那頭一接,莫海右就立刻發問。

 “小左,我”

 “叫我莫法醫。”

 “拜托,小左,不要讓我改口好不好?”每次莫海右希望顏慕恆不要學惲夜遙叫他小左,顏慕恆就會像忠犬一樣懇求他,也許對於顏慕恆來說,小左這個名字意味著他可以是莫海右的家人。

 “算了,我不想和你囉嗦,回答問題。”

 “小左,花瓶其實是電話機,我以前看到過這種東西,當時我檢查屍體之前就發現了花瓶,它被人改造過,話筒和話機黏在了一起,裡面的電線被剪掉了,我為了讓你注意到,所以順便在鎮紙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指印。”

 “花瓶不是你改造的?”莫海右問。

 “不是,我沒有必要那麽做,不過,我有一點意見,剛才沒來得及說,不知道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樣。”

 “說說看。”

 “改造花瓶,把凶器拆卸之後放在筆筒裡,有可能是一個想要幫凶手掩蓋的人做的,而且我懷疑他動過屍體。還有屍體的位置我也一直很懷疑,說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莫海右想了想,還是承認說:“顏慕恆,你說的很對,這件事我懷疑是即興殺人,事後的一切手腳都不是凶手本人做的。”

 莫海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很擔心什麽人?卻又說不出是誰。

 惲夜遙和謝雲蒙這次過來見惲夜遙的父親,莫海右是知道這件事的,如果照他過去的脾氣,是絕不會找理由來市的。可是現在不同了,莫海右本能的放心不下,於是偷偷申請來市出差。

 想想自己自從認回惲夜遙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婆婆媽媽的性格,莫海右心裡不由的一陣煩躁。他覺得心悸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並沒有去多想,繼續眼前的驗屍工作。

 但他不多想,另一方面的事情卻在迅速發展,惲夜遙的繼母確實回家了,但不是她主動回去的,而是被一個人帶回去的,這個人就是經理人黃巍。

 “我想應該沒事,所以答應了,誰想到會和殺人案掛鉤,如果事先想到的話,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王海成急吼吼的表態,希望警方相信自己。

 惲夜遙說:“你看似很害怕,但我們兩次見面,你無論是說話還是回答問題,都表現得非常順暢,一個內心恐懼的人是不可能說話如此順暢的。比如王明朗,就比你真實多了。第一次,我們在現場見面,你看到屍體之後只是表現出恐懼的神情。”

 “沒有惡心,沒有回避,還能馬上看出屍體的身份,你說你是一個環衛工人,如果是附近路段的,還有可能認識來機場送貨的人,可你所在的街區與這裡根本就沒有交集,你怎麽可能一眼認出死者是送貨的工人呢?而且你很自然說出機場的事情,說明你對此地很熟悉。”

 “當時你也看到王明朗的表現了,他被屍體驚嚇到的表情比你到位多了,甚至讓我覺得在我們一起到達現場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屍體的狀況。我是一個演員,人們常說,術業有專攻,你們是不是在演戲根本騙不過我的眼睛。”

 “付警官,我覺得我們不用去找所謂的機場負責人了,因為根本就沒有,可能機場負責人同咖啡廳的老板一樣,出差去了,請你立刻派人前去詢問,王海成應該也是這個機場的工作人員,我猜測他就負責那些無人便利站點,而死者根本就不是送貨的人。”

 “你手心裡的那些老繭,是搬貨形成的吧?”惲夜遙俯下身,雙手撐在王海成一輩上面,露出恫嚇的表情,他的這幅樣子同時也是做給邊上的王明朗看的,因為王明朗一直在注意王海成這邊,反倒是王莉莉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隨便怎樣都無所謂了。

 惲夜遙等待著他需要的反應,可是等了五六分鍾,三個人還是老樣子,惲夜遙站直身體退到付岩身邊輕聲說了幾句,付岩馬上讓人把王海成帶走了,王海成離開的時候還在一個勁為自己辯解。

 等到王海成被押出大廳,惲夜遙對付岩說:“我從現場還發現了一些東西,你跟我過去看一下,我想很快王明朗和王莉莉的目的就會清楚了。”

 正當兩個人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守在現場的警員跑了進來,他匯報說:“莫法醫已經到了,正在驗屍,他讓惲先生過去一趟。”

 小道並不是很長,幾分鍾之後,謝雲蒙走到了盡頭,盡頭有一扇鐵門,鐵門偏向一側,還凹進牆壁裡面,從人行道根本看不見。裡面傳出狗叫聲,而且有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謝雲蒙也不猶豫,伸手敲開了鐵門,一個大約50多歲的婦女從裡面探出頭來,她身上也帶著臭味,雙手粗糙,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問:“你找誰?”

 “阿姨,請問這裡有一條小胡同嗎?”

 謝雲蒙的話剛問出口,婦女馬上就反問:“你要找那條胡同幹什麽?”

 “那麽說你知道胡同在哪裡了?”

 “是的,我知道,可從來沒有人要去那裡,因為早就拆掉了,已經沒有胡同的樣子,現在變成了流浪狗的休息區,都是垃圾。”

 “那你能幫我指一下方位嗎?”謝雲蒙問。

 中年婦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早上就有一個人來問過胡同的事情,然後進去了就沒有出來,現在你又想幹什麽?我跟你講,那條胡同已經和我們收容所區域劃歸在了一起,裡面除了狗和垃圾,真的什麽也沒有了,你還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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