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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夜遙推理》第805章詭異的鏡面別墅33
nbsp; “大概過了有五六分鍾的模樣吧,我給所有的小狗都喂好了藥,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想要偷偷打開鐵門過去看看,雖然說那裡沒有門可以進去,但我至少可以趴在窗戶上瞅幾眼。”

 陸阿姨說到這裡,謝雲蒙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他問:“那牆上沒有窗戶嗎?”

 “你是說哪裡的牆壁?”陸阿姨也一下子被問蒙了。

 “我指的是左邊的牆壁,我剛才不是踢開那裡進入院子了嗎?”

 “可左邊很多年都沒有主人了,王海成一家都住在右邊新買的房子裡。”陸阿姨說:“你也看到了,左邊的房子根本就沒有人維修,已經快要變成危房了。而右邊是新近才修繕過的,那裡靠近綠化帶,空氣也相對新鮮,所以老太太才選擇住在右邊。”

 “哦,那是我搞錯了,我一直以為你說發出聲音,是左邊院子裡發生了事情。”謝雲蒙說。

 “不是的,警察先生,我不知道你們在左邊院子裡發現了什麽?但我可以肯定,那裡至少五年沒有住過人。”

 “這個我明白了,你接著剛才的事情說下去。”

 陸阿姨清了清嗓子,說:“好吧,就在我準備打開鐵門進去,扒著窗戶看一眼的時候,裡面卻接二連三發出撞擊的聲音,還有王海成的怒吼聲,那絕對是王海成的聲音。”

 “我這個人耳朵眼睛都很好使,而且王海成的聲音有個特點,他雖然每天做著粗活,聲音卻像領導幹部一樣溫文爾雅,細聲細語的,就算是大聲怒吼,也不會很刺耳。”

 “阿姨你先說,你究竟從窗戶裡看到了什麽?”謝雲蒙催促道。

 “奇怪就奇怪在這個地方,”陸阿姨說:“等我爬上窗戶邊緣的時候,裡面什麽都沒有,只有老太太一個人坐在躺椅上,還一邊搖著扇子,看上去很舒服的樣子。院子裡收拾得整整齊齊,王海成連影子都沒有。”

 “難道你一點其他奇怪的地方都沒發現?”謝雲蒙問。

 “嗯對了,我想起來了,確實有一件可以算是奇怪的事情,就是我看見王海成的工作服整整齊齊疊在椅子上,這個時間應該是王海成上班的時間,他負責清掃的是機場附近那一段路途,我猜測是不是當天領導不檢查,所以王海成忘了工作服就沒有回來拿。”

 陸阿姨說完事情,還不忘貢獻上自己的分析,雖然簡單,但也有她的道理。

 先來說說惲夫人,黃巍帶著她是中午離開機場的,汽車開回別墅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人談話頂多也用不了十幾分鍾,也就是說,在惲夜遙得知莫海右到達機場之前,她的電話早就應該打給兒子了,可是,惲夜遙一直沒有接到電話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其實很簡單,惲夫人回家遇到了惲夜遙的父親:惲嶧城。

 惲夫人一向不怎麽會對丈夫說謊,在惲嶧城的追問下,惲夫人說出了惲夜遙和謝雲蒙回來的事情,惲嶧城其實也想念兒子,他思考再三之後,決定兩個人一起去機場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有必要的話,可以動用他在這裡的關系幫惲夜遙一把。

 在市,惲嶧城認識的人還是蠻多的,至於謝雲蒙,惲嶧城也想要觀察一下他,看看究竟是不是像傳聞中一樣靠譜。

 “嶧城,那麽說你同意兒子的事情了?”惲夫人見老公願意親自去機場,心情多少有些喜悅。

 惲嶧城瞟了她一眼說:“我是怕小遙惹事,那個人是刑警,沒什麽可說的,調查案件本來就是他的分內之事,可小遙總是參與在其中,萬一惹禍上身怎麽辦?還有黃巍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參與,交給我去跟他們老板溝通吧。”

 “黃巍過去幫小遙拉過不少資源,你能幫他說說情那是最好。”惲夫人坐到老公身邊說。

 有時候,惲嶧城覺得自己這第二任老婆太過於善良了,任何事情都隻為別人著想,反而讓他擔心的事情更多。不過要不是惲夫人這樣的性格,惲嶧城當年也不會看上她。

 想到眼前的妻子,惲嶧城就不由自主想起過去消失的愛人,那是他的初戀,也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人。大海已經將她和另一個小小的身影吞沒了,這輩子,惲嶧城能找回一個身影,已經很不容易,他沒有奢望再找回另一個。

 在心裡歎息著,惲嶧城對妻子說:“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去機場。”一邊說,他一邊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鍾,指針指在1點40分的地方。

 這辦老夫妻兩個人準備去機場,那邊機場內,輔警顏慕恆也已經到達了,他換了一身便服,準備先找工作人員為問一下王明朗的情況。

 可是一進入機場,他立刻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到處都是警員,沒有一個乘客,工作人員全都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看山去像是發生了什麽嚴重的案件。

 “沒有啊!我也是覺得很奇怪,小區離我們派出所只有兩個紅綠燈的路程,謝警官他們早就應該到了,就是沒有找到死胡同,他也會打電話來派出所問我的呀?可到現在都快個把小時了,我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沉木嚴也沒有信息,所以我才急著打電話給你確認。”

 “老哥,這件事我來聯絡,你安心守在派出所裡面,有什麽異常情況立刻通知我,我聯絡到謝警官會給你回電話過來的。”

 “這樣最好,那我就在這等著了。”

 付軍掛斷電話,才算稍稍按下一點心,他坐回派出所辦公區域裡面,把手機放在眼前,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這是謝雲蒙離開之後的第一口茶。

 機場門口

 顏慕恆一個人坐在便利店裡,他什麽飲料都沒有買,只是呆呆看著窗外,外面各種顏色的汽車呼嘯而過,城市裡的生活於他來說就是過眼煙雲,凶殺

 案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詭譎屋。

 那裡可以說是他的噩夢,但同時也是他的家,失去親生父母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庇護之所。

 那些女人,總是對他溫柔以待,可他卻並不能感受到多少愛,有的只是自私和佔有,唯有少年時與永恆之心的那段記憶,才是他心靈深處唯一的溫暖。

 但永恆之心愛的不是我,也許從一開始,那就只是一份互相慰藉的溫暖,是感激而不是愛。顏慕恆不希望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但他不得不承認,莫海右的冷淡和排斥,正在一步一步驗證他的想法。

 就算想起來了又怎麽樣?還不是心裡沒有我。

 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顏慕恆總是會難過寂寞,為自己的愛,也為自己的人生,這麽多年來,如果好好作為的話,他應該擁有更加廣闊的天地,可惜,精神上的折磨和過去留下的陰影,讓他頹廢了很久,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復。

 他一個人呆呆的揮發思緒,等待法醫先生到來,這就像是準備開始勞動的空白時間一樣,讓他感到難以忍受。

 伸手將垂落下來的頭髮理到腦後,顏慕恆低垂下眼眸,當這個男人看向地面的時候,他的整張臉龐就會顯露出一種讓人憐惜的猶豫,坐在另一邊的好幾個女孩,已經偷偷看了他很久了,畢竟現在能遇到一個令人一見便能心動的男人,概率是很低的。

 “可是這與凶殺案有什麽關系呢?”

 “我不是說一定會有關系,我只是在猜測,這紙條上的惲,會不會是凶手想要把我們的視線引到惲先生和他的兒子頭上,也許是以前被惲夜遙抓獲過的犯罪份子想要報復,或者是出於什麽別的原因,把這個字留下來了。”

 “你說出於什麽別的原因?”警員放下了手中的鎮紙,眼神中閃爍出疑惑,他不明白小謝這個別的什麽原因到底是指什麽?

 小謝自顧自繼續說下去:“我也是在猜測,因為實在是太巧合了,這棟別墅是七幢,我剛剛聽說,惲嶧城所住的別墅也是七幢,園景別墅區裡只有兩棟別墅是重複號牌的,恰恰就是凶殺案現場和惲嶧城的家。”

 “確實如此,但這種巧合說明不了問題。”

 “可是凶手為什麽要留下紙條呢?而且只寫一個字,不就是為了突出惲字所代表的意義嗎?”小謝說:“犯罪份子不會無緣無故將罪行嫁禍給毫不相乾的人,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幾乎沒有。”

 警員思考著小謝的話,他說:“難道真的是罪犯曾經吃過惲夜遙的虧,現在想要報復嗎?可我還是覺得很不靠譜,我聽說惲夜遙參與的大多是惡性凶殺案,那種案子抓獲的犯罪分子,真的有機會第二次殺人嗎?”

 “也許不是罪犯本人,而是他的親屬呢?”

 “我還是不能置信,我覺得惲字只不過是犯罪分子想要混亂我們視線的做法,根本不具備任何實際意義。”

 兩個人就站在長桌子前討論這個問題,警員始終不能完全認可小謝說的話,但這些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被在場所有的調查者記在了心裡。

 下午,園景別墅區

 沒有警員看到小謝的動作,接下來,小謝走到裝飾牆的後面,屍體沒有了,那些酒桶還在,他蹲下身體,一股酒香混合著血腥味衝入鼻腔,手指移動到沒有被鮮血汙染的酒液部分,輕輕蘸取一點放進嘴巴裡。

 酒液從小謝嘴唇和手腕處流下來,他閉上眼睛,似乎不再是警察,而是一個正在品味美酒的閑人,美酒到底什麽滋味小謝沒有嘗出來,但他卻嘗出了另外一種味道。

 難道是那個?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對勁呢。心裡想著,小謝招呼來一個警員,對他說:“想辦法帶一些酒回警局去檢測,裡面可能混合了海水。”

 “那就是說,我所發現的線索都是凶手為我們設定好的標識了?”

 聽到惲夜遙的說法,莫海右反問道:“為什麽這樣認為?”

 “這個等一下再說,我先來說說我在皮卡車裡看到的東西。”惲夜遙指著身邊最大的那輛車子說:“一般皮卡都是敞開式後車廂,但這輛車卻是全封閉式的,可以看出車廂上面經過了改造,人為裝了一個頂,很完美的與交車時車頭連接了起來,遠遠看去像是一輛麵包車。”

 惲夜遙一邊說,一邊用手在車廂周圍比劃著,指給莫海右看,邊上的顏慕恆也走近幾步仔細觀察,皮卡車確實同惲夜遙說的一樣,後車頂不是原裝。

 “我發現的時候,這輛皮卡的後車廂是打開的,裡面有一些小日用品和方便麵的包裝袋,還有紙箱的邊角料,說明它確實用於運貨,但是否是機場專用的運貨車還不能確定。不過這個告訴了我一些信息。”惲夜遙拉著莫海右繞到車頭,指著車窗前擋風玻璃上殘留的紙片痕跡說:“這明顯是不久前剛剛撕掉的。”

 “可能嫌疑人想要掩蓋車子的用途,或者不想讓警方發現車子是什麽公司使用的,而且你怎麽知道上面的標識是不久前剛剛撕掉的呢?”顏慕恆插嘴說。

 “你自己過來看看,紙片撕掉之後,在車窗上會留下一些膠水痕跡,很容易黏住灰塵和汙垢,而這種運貨車每天都在大街上跑,你看車身和車輪的表面,不都沾滿了灰塵嗎?如果撕掉很久了,那麽殘留有膠水的部分一定會發黑,可是現在這麽乾淨,只能說明車窗標識是在我們發現之前剛剛撕掉的。”

 “而且不是凶手撕的,是事後幫他清理現場的人撕的。”惲夜遙這句話說的很肯定。

 莫海右心裡馬上聯想到他在別墅凶殺現場所作出的猜測,那裡的現場也被人事後清理改動過,難道這兩樁案子之間有什麽聯系?他將心裡的疑問壓製下去,繼續傾聽惲夜遙分析。

 顏慕恆觀察著周圍,但一點也看不出惲夜遙說有人事後幫凶手清理過現場的證據,所以皺眉盯著演員先生看,希望他盡快解釋一下。

 > 惲夜遙不緊不慢的說:“撕掉車子的標識對凶手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首先,如果皮卡真的是來機場送貨的專用車輛,那機場裡的工作人員一定會知道皮卡車來自於哪裡,凶手不可能將機場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調包,但警察會逐一詢問在場所有人,因此這樣做只會加快調查速度。”

 “修剪整齊的頭髮,是在被害者不動或者沒法動的情況下才能做到,如果說是被害人主動讓對方剪的,那就證明他們是熟識的人,也就是說被害人一定是皮卡車司機的朋友,對不對?而事後二次清理現場的人就是皮卡車司機。”

 “正確!”惲夜遙立刻發出如同讚歎一樣的表揚聲,對莫海右說:“小左,小恆真的很適合當你的助手呢。”

 “不要胡說八道,專心破案。”莫海右一秒變臉,低聲呵斥惲夜遙。

 顏慕恆對惲夜遙說:“小遙,剛才你說還不確定幫助凶手清理現場的人是包庇者還是出賣者,其實是想要讓我來思考答案吧?他對凶手來說,既不是包庇者,也不是出賣者,而是一個想要保護自己的人。”

 “嗯,而且這個人已經被我們抓到了,現在付岩警官正在審問他們,不過付警官好像不認可我的推理,這一點只能靠小左去證明,因為現場還存在著很多疑問,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莫海右說:“等一會兒我去見一見你們抓到的嫌疑人,聽聽付警官是怎麽判斷的,目前屍體上的線索能起到一定證明作用。其他的證據要進一步調查才行。”

 三個人的對話到此為止,過來的警員也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惲夜遙這時才聽到謝雲蒙發現第三起凶殺案的狀況,他自認不放心謝雲蒙一個人呆在那裡,立刻前往長青路與白塔路之間的胡同。

 與此同時,守在警局裡的付軍也接到了弟弟的電話,得知沉木嚴已經死亡,付軍立刻向所在派出所的上級匯報,請求與弟弟一起參與凶殺案的調查。

 園景別墅區附近某一棟房子裡面

 長相還算英俊的男人問坐在桌子對面的黑影:“我說,你真覺得這樣就可以了?”

 “差不多吧,沒別的辦法,那小子一定會出頭的。”低沉的聲音回答。

 “可是我總覺得很危險,那三個人破了很多案子,我們很快就會被看穿的。”男人語氣中充滿了恐懼,他正在想著以前熟識的人,現在腦海中的這個人給他的印象已經和過去大相徑庭了。正是這樣,他才會害怕。

 黑影再次寬慰他:“你不用著急,就算他們看穿些什麽,也都是那小子做的手腳,我和小冰合計好了,機場那件事足以帶歪刑警的調查步驟,何況他根本放不下小冰。”

 謝雲蒙說話酸溜溜的,腳步也加快了,惲夜遙知道刑警不待見莫海右跟在他身邊,不過還是說:“小蒙,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左不會主動為了我們的事情來的,而且這一次他身邊還跟了顏慕恆當他的助手。”

 “是顏慕恆啊!那小子還沒放棄嗎?”謝雲蒙問。

 “沒有,他追小左追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輕易放棄,我不也一直沒放棄才有今天的嗎?”惲夜遙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牆壁前面。

 謝雲蒙讓惲夜遙趴在他背上抓緊了,自己抓住牆壁上的缺口,朝上爬去,背著一個人,影響還是挺大的,謝雲蒙的速度明顯不能和剛才比了,而且惲夜遙也不是嬌小的女孩子。

 爬上屋頂之後,謝雲蒙把惲夜遙放下去,說:“跳。”

 “不行,太高了。”

 “軟腳蝦,快跳,沒事的,下面是泥土地。”謝雲蒙作勢要放手,嚇得惲夜遙拚命抱住他的胳膊,刑警先生也是對自己這個膽量和智慧成反比的愛人頭大。

 好不容易把人送下去之後,謝雲蒙自己直接跳了下去,其實牆頭並不算太高,刑警先生落地之後,拉起坐在地上哼哼的惲夜遙,幫他拍掉身上的泥土說:“等案子結束,非帶你去好好練練膽子不可,你連小小都不如。”

 “小小是誰啊!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的人,我怎麽可能跟她比?而且你們受過專業訓練,我又沒訓練過!”惲夜遙很不甘心的反駁,但謝雲蒙卻沒有再理他,兀自走向老婦人屍體的方向。

 今天的謝雲蒙確實很憤怒,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被如此殘忍對待,而且凶手連殺四人,如果真的是一個凶手乾的,那這個人無論有什麽難言之痛,都應該要受到法律的嚴懲。

 在謝雲蒙走向屍體的時候,惲夜遙才定下心來仔細觀察這個院子,院子並非全部由泥土地構成,有些地方鋪著方磚,整體環境比另一邊的院子要整齊得多,一看就是常年有人收拾的樣子。

 按照方向,長青路是東西向的白塔路是南北向的,與前往府門大街的主乾道平行。兩條路呈直角相連,長青小區就在直角的中間部分。

 眼前的院子在長青小區後方,現在惲夜遙站立在它的南牆前面,放眼看去,左手東面有兩間平房,與那種居委會的傳達室,或者公園裡的單間小茶室差不多。這裡邊上的綠化帶過去曾經是公園,拆遷之後隻保留了一部分,所以平房應該是房主買下的公園房子。

 “什麽?不可能牽涉到他的,我也在凶殺現場看過,並沒有任何有關小遙的東西啊?”顏慕恆完全不明白莫海右在說些什麽。

 而莫海右顯然不想現在解釋,他說:“以後我在告訴你,我跟你說的問題不要告訴小遙,免得他擔心,你先放一放,就當我的臨時助手吧。”

 “是,小左,我會做好的!”顏慕恆像是新兵起誓一樣,對著莫海右站直身體,認真的說。

 莫海右看著他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耳邊仿佛又回想起幽暗森林中的愛情這句話。微微告誡自己要專心,法醫轉身回到凶殺現場裡面,不再與顏慕恆說話,也沒有告訴他下一步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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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但顏慕恆並不在意,他堅定的守在原地等待著,和過去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樣,那冰雪中鑄就的心意,沒有一絲一毫減退。

 這裡的屍體狀況非常複雜,很多地方莫海右都需要會警局去做進一步檢驗,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之後,莫海右就讓警車將屍體運回了市總局,自己也準備回去繼續工作,在臨走前,他回到了顏慕恆身邊。

 沒有想象中的對話,也沒有目光交流,只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我需要第一重人格的顏慕恆來幫忙,不是那個隻關心愛情,處事冷漠,需要暗語才能出現的人。”

 聽到這句話,顏慕恆身體震了一下,隨即他閉上眼睛說:“我明白了。”

 自從詭譎屋事件結束之後,顏慕恆其實已經不會再被第二重人格控制,不是他的人格分裂被治愈了,而是他的雙重性格融合在了一起,記憶也因為當初的事件恢復了不少。

 這次莫海右說要第一重人格的顏慕恆去辦事,他自然知道怎麽做,可莫海右沒有說明要做的具體行動,這讓顏慕恆感到有些頭大,他看著法醫的背影,眼中帶著迷惑。

 很快,皮卡車現場就被警方鑒識人員封鎖了,顏慕恆也不得不回到機場大廳去等候命令,他是一個輔警,又是一個臨時工,付岩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只是把一些無關緊要的跑腿工作分派給他去做。

 顏慕恆顯得很安靜,老老實實的,仿若當年在冰雪山崖之上幫謝雲蒙保護著西西,善良又認真的窮小子。

 “也許被害者就是被煙鹼滲入皮膚之後死亡的,這樣表面就看不出中毒跡象了,但煙鹼的作用絕不僅僅是殺人,也有強大的抗氧化和防腐作用,我曾經聽小左說過,生物鹼不易揮發,也不容易溶解,如果凶手真的把煙鹼提取出來,塗抹在人的身體上,也許可以起到屍體不腐爛的作用。”

 “目前來說,煙鹼是最容易得到的生物鹼了,因為每個人都可以買煙,只要學會如何提取就行。”謝雲蒙接著說:“不過,是否真的能給屍體防腐,沒有專業人士的答案,我們也不能下定論。”

 “要不我現在就給小左打個電話?”

 惲夜遙想要掏出手機,不過謝雲蒙製止了他說:“莫法醫說不定現在就在過來的路上,讓他自己到現場來看吧,我們就不要去參與他的判斷了。反正凶手到底對屍體做了什麽?等他驗完屍,我們馬上可以知道正確答案。”

 “說的也是,那我們現在在這裡等嗎?”惲夜遙問。

 “不,你還沒看王海成房間裡的狀況,還有他的那套工作服,可能對我們破案會有幫助。”

 說完,謝雲蒙帶著惲夜遙走進了院子東面那兩間平房的其中一間。

 平房裡面同惲夜遙剛才判斷的一樣,非常簡陋,除了簡單的必需品,什麽都沒有。謝雲蒙靠在門邊說:“小遙,這個凶手很有趣,他想盡辦法把矛頭指向王海成,卻又處處留下破綻,那邊床上的工作服,疊放整齊,看似乾淨沒有破損,但你拉開來看看。”

 惲夜遙走進屋子裡唯一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灰色的床單,同色被褥沒有疊起來,而是平整的鋪在床單上面,看樣子這是這家人的習慣,床上放著一套疊好的衣服,一看就是環衛工人專用的工作服,胸口有一點破損,應該是拿掉工作號牌的時候弄上去的。惲夜遙將衣服拿起來,立刻剛才還四四方方的衣服像破布一樣,掛在了惲夜遙的雙手之間。

 “這衣服完全報銷了,肩膀和胸部以下被剪刀剪的亂七八糟,能剪成這樣的應該是把很鋒利的剪刀。我猜測是家裡的東西。”

 “可以,那你自己小心,有發現立刻打電話匯報,還有,目擊證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覺得目擊證人還不能擺脫嫌疑,可以讓她回家,但必須有警員24小時監控,而且暫時不能讓她離開本市。局長您看妥當嗎?”

 “就這樣吧,你是第一次偵辦凶殺案,好好乾,爭取盡快將凶手繩之以法。”

 “是,局長。”

 離開別墅的時候,小謝沒有對任何人說明他要去哪裡,也沒有開警車,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就出發了,海邊離園景別墅區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打的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天黑之前小謝就可以到達海邊。

 但他去海邊要怎樣收集證據呢?僅憑與鮮血混合的味道嗎?也許酒桶可以成為一條線索,那些打碎的洋酒桶似乎也在暗示一些什麽?比如說為什麽房主人會把洋酒桶放在二樓客廳裡呢?一般這種東西都會放在閣樓或地下室裡吧。

 客廳雖然有一面裝飾牆擋著,平時走動,接待客人也許可以將就一下,但長時間住在家裡的其他人難道不會抱怨嗎?根據小謝的調查,凶殺別墅裡住的可不止房主人一個,還有一個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小女仆,以及一個經常來小住的侄子。

 負責外圍調查工作的警員正在查找另外兩個居住者的下落, 家政阿姨居然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一點本身就不太正常,也是小謝懷疑家政阿姨的原因,她也許在包庇什麽事情,又或許想要利用目擊者的身份逃脫罪責。

 反正現在無論任何一絲一毫的線索小謝都不能放過,他如果這次可以順利破案,那以後負責偵破重案大案的機會就會大大增加。

 小謝前往的海邊就是惲夜遙以前經常一個人思念惲海左和親生母親的地方,那裡沙灘連著海洋,海洋連著碧天,每當傍晚來臨,海風四起的時候,一切就像在夢境中一樣。

 小謝就這在這片海濱的邊上,早晨起床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海洋,一出門就可以聽到海風的聲音,可是他卻不像惲夜遙那麽喜歡海洋,總是想著要搬到南方城市去居住,體會一下那裡四季如春的感覺。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每一個人都不一樣,當汽車停靠在海邊時,莫名其妙的煩躁就開始佔據小謝的心,他總是不明白父母為什麽不願意離開這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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