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想要說出口的話,被他們倆生生打斷。他站起來拉了拉顏慕恆的胳膊說“小恆,其實你坐到對面的位置上去也沒有關系的,何必非要坐在這裡呢?而且陸先生已經先坐下了,你和他搶位置確實不對!就不要再吵了好嗎?”
“你傻呀!”顏慕恆脫口而出,本來不打算開口的柳橋蒲聽到他這三個字,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顏慕恆大聲說“小子,別吵了,你坐到對面去!”
不知道為什麽?柳橋蒲的話好像對顏慕恆很有作用,他定定地看了幾秒鍾老刑警,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正當大家以為顏慕恆會乖乖坐到對面去的時候,他卻突然之間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顏慕恆對著陸浩宇低下頭說“陸先生,剛才確實是我不對,我原本以為這個椅子小遙替我佔著了,所以……算了,現在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把這張椅子讓給我?請你坐到對面去,謝謝。”
顏慕恆突然改變的態度,嚇到了氣勢洶洶的陸浩宇,他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整個人由憤怒變得尷尬,然後朝柳橋蒲看了看,又朝著惲夜遙瞅了瞅。
可以看得出來,陸浩宇有了坐到對面去的想法,就是不開口說句什麽,他好像有點手足無措。
這個時候,惲夜遙即使給出了一個台階,“柳爺爺,要不讓陸先生坐到您身邊吧,秦森先生坐到對面去,這樣陸先生也可以安心,您覺得呢?”
可是隨著視線的集中,他們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在惲夜遙背後不遠處,牆壁上有一條縫隙正在慢慢打開。這間房間表面上看上去只有一扇房門,但其實完全不是這樣。
根據惲夜遙他們之前判斷出來的三樓結構,以及剛剛進來的時候,幾個年輕人看到的樣子,房門內側和外側都和牆壁融為一體,沒有門框,關上的時候,幾乎連拚接的縫隙都看不到。因此只有在打開的時候,才能夠確認房間出入口在哪裡。
他們所在的房間在進入三樓第一條走廊的背後,也就是說,他們隻經過了一個拐彎和一條走道,實際上現在的位置是在第二條走道內,這裡的走道是像折疊一樣緊挨在一起的,貼近的地方,即共用牆壁,也共用房門。
所以說,大家現在所呆的地方,除了進來時的房門之外,在兩頭相對的位置,也就是惲夜遙座位背後和廚娘王姐的座位背後,都應該有一個出入口連接走廊。如此一來,房間就有三個出入口了。
這些出入口都是牆壁的一部分,除非仔細觀察,是不可能發現到的。顏慕恆實際上並非是在找什麽東西,而是在確認某一個人,也就是那個之前出現在三樓上的暗影究竟到了哪裡?惲夜遙和顏慕恆都知道他的存在,也都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只有這個人脫離了樓梯間牆洞後面房間裡所發生的危機,開始行動起來,惲夜遙和謝雲蒙才能展開下一步計劃。這下一步計劃最關鍵的就是15年前的那三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就像過去的三個傀儡,最年長的那一個,是已經將自己的過去和盤托出的廚娘婆婆。最年輕的那一個,也就是還沒有露面,就已經被確定死亡的安茜。我們就暫時把這個所謂安澤真正的女兒,作為一個單獨的個體劃分開來,等待之後的進一步推理結果。
“誰殺了誰?”女仆像是重複又像是驚疑般地問男人。
可是,接下來的答案她再也得不到了,不是因為男人殺了她,而是因為男人自己倒在了地上,用一種詭異可怖的樣子慢慢倒下,手腳都扭曲到正常人無法做到的程度,仿佛有個力氣很大的人躲在他背後,把他的手腳一點一點扭斷一樣。
女仆不敢大聲尖叫,不遠處的房間裡安茜剛剛睡著,她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膝蓋彎曲,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地上人的鼻息。突如其來的狀況任誰也無法相信,也許這個男人只是在和她惡作劇,畢竟平時,男人的表現是那樣善良溫和,讓女仆對他充滿了信任。
可是顫抖的手剛伸出了一點點,目光就突然對上男人圓睜的白色瞳孔,那裡一點黑色都沒有,只有睫毛的陰影覆蓋在白色上面,仿佛惡鬼附身一樣,女仆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連最後的一點膽量都不複存在。
‘現在必須盡快離開,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我必須要離開!’驚慌失措中,女仆想到的唯一出路就是逃走,她太過於慌張了,沒有仔細查看男人的樣子。男人身上沒有一點血跡,白色瞳孔上的睫毛正在因為用力擴張而微微顫抖。
年輕女仆慢慢移動到牆邊,靠著牆壁,她繞過地上的軀體,來到大床邊上,那裡牆上有一個打開的小缺口,位置在女仆頭頂上很高的地方。
這個小缺口可以從房間內部拉大,但必須移開某件家具,然後用力把機關往下壓才行。雙手死死扣住沉重家具的邊緣,使勁向外拉,女仆感覺到雙手發麻,腹中一陣陣地疼痛。但是她現在顧不上那麽多了,萬一被人看到房間裡的狀況,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可越是驚慌,事情就越是糟糕,家具的腳好像被什麽卡住了,隻拉開一點點,就再也沒有辦法移動,無論女仆怎麽用力都不行。她想要強行擠進家具與牆壁的縫隙裡,去壓動機關把手。
這個行為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因為擠壓,讓腹部的疼痛加劇,女仆實在沒有辦法忍受,只能扶著牆壁邊緣蹲到地上,雙手死死按壓住腹部,希望疼痛能夠緩解,讓她可以再次行動。
“這個,你們就不要知道了,這跟凶殺案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給我留一點面子好不好?”
夏紅柿還想再說什麽?謝雲蒙打斷她說“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小青,我們也不用去門外,你就過來湊在小遙耳邊告訴我們吧,如果真的與凶殺案無關,我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還有,怖怖,在我們詢問其他人的這段時間裡,請你再仔細考慮一下,是否要對我們說實話?”
“你過去經歷的事情對我們很重要,小遙說你不是凶手,我相信他說的話,如若你真的沒有動手殺人,就請你對我們和盤托出,需要私下交流也沒有關系,同樣,只要不涉及到凶殺案,我們會為你盡可能保留隱私。”
怖怖低著頭,她的鬥篷帽子又戴上了,將整個臉部遮得嚴嚴實實,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她是在思考刑警先生的話語,還是在想著怎樣繼續隱瞞下去。
謝雲蒙沒有時間和她多囉嗦,轉過頭來的時候,桃慕青已經站在了兩個人眼前,謝雲蒙示意少女小心蹲下身體,然後對她說“你說吧!我和小遙都聽著呢。”
桃慕青沒有解釋過多的事情,只是湊在惲夜遙耳邊說了兩個字,然後她閉上嘴巴,站起身來對謝雲蒙和惲夜遙說“我們從小就是鄰居,一直到大學,琪兒搬了多少次家,我也搬了多少次家,而且,我們兩個也一直喜歡同一種花,惲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吧?”
這些話,桃慕青除了一開始兩個字之外,其余的都沒有避諱,惲夜遙一臉了然的表情,朝她笑了笑,隻說了一句“難為你了,我們會全力破案給你一個交代的。”
桃慕青沒有回應惲夜遙的話語,她只是走到剛才怖怖進來的牆壁邊上,把臉對著牆壁站立了幾秒鍾,然後就恢復常態回到了夏紅柿身邊坐下,看到惲夜遙的反應,夏紅柿和連帆也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來桃慕青說的確實與凶殺案沒有多大的關系。
謝雲蒙一開始聽到桃慕青話語的時候,表情有些懵,不過他也很快就理解過來了,謝雲蒙低聲問惲夜遙“那麽秦森又是怎麽回事呢?”
“沒關系,有那個瘋瘋癲癲的餐館老板娘在,王姐的注意力轉移不到單明澤身上,你顧好你自己那一頭就行了。”
‘顏慕恆’的自信出乎了‘舒雪’的意料,他好像並不害怕被發現,舒雪刹那間有些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麽,所以冷漠的眼神中染上了一點點疑惑,看著‘顏慕恆’。
過了一會兒,‘舒雪’才冷冷地說道“那就分頭行動吧,還有你得算好後招,萬一那個陷阱製不住謝雲蒙和枚小小,你的身份必然會遭到懷疑。到時候要怎麽辦,你最好想想清楚!”說完,‘舒雪’頭也不回朝樓梯上方走去,沒有任何繼續停留的打算。
她在盤算著怎麽與文曼曼互換身份,以便達到最佳的效果。他們畢竟不算是長得一模一樣,所以這種互換不能頻繁發生,有個一次兩次已經是極限了。刑警們不是傻子,尤其是惲夜遙,‘舒雪’必須小心為妙。
當‘舒雪’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站在原地的‘顏慕恆’回過頭來瞥了一眼,懶懶地說道“就算製不住謝雲蒙,我也不會讓自己的身份暴露,因為我有最好的替身,而你沒有。你那點演技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等著看吧,我一定會把他得到手的!以永恆之心的名義起誓!”
刑警是不是想讓這個人代替他的身份,一開始單明澤確實是這麽懷疑的,但現在看來,刑警能夠光明正大的把他帶到其他人面前,就證明並沒有人代替他的身份,那麽他失蹤究竟可以為誰提供方便呢?單明澤百思不得其解。
在枚小小留下他一個人看顧文玉雅的時候,單明澤就知道女警沒有把他當作凶手。之前他躺在塔樓客房裡一個人呆了那麽久,其實早就已經醒來了,昨天半夜甚至還在王姐眼皮底下同某個人互換了身份,這件事雖然互換身份的另一個人不會擔心,但單明澤總覺得王姐應該可以察覺到一點什麽?並且暗示給刑警們的。
至少演員先生已經從王姐的態度中看出端倪了,再加上囚禁的事情,單明澤已經做好準備接受質疑,但是他沒有想到女警居然還能給予他這樣的信任,所以當時單明澤對枚小小也是說出了心裡話,他留在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護西西。
不溫不火的敲門聲讓女人不知道應該開門,還是不開門,因為門外的人只是敲門卻沒有聲音,女人想要等一等再開門,只要讓她聽到外面人說一句話,她就大致可以確定,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在房間裡嗎?”
當男人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女人瞬間松了一口氣,她一把拉開大門,還沒等男人進入,就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開口說“我還以為今天你不會再到我房間裡來了。”
“我還有事情要做,等一下,我會再過來的,女仆剛剛到主屋裡來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等一下讓女仆去叫管家先生來給你看一下,自己可千萬不要亂跑。”男人耐著性子說。
但是他的話讓女人很不開心,她說“這是我的家,明鏡屋是屬於我的房子,為什麽我不可以亂跑呢?”
“原因你要去問管家先生,我不知道!”說完,男人拍了拍女人的手背,離開了她的房門口。
之前我們把詭譎屋主屋一樓二樓三樓,形容為‘紙牌’別墅,是為了能夠更方便解析它們的結構。顧名思義,既然是‘紙牌’別墅,那麽一樓就應該是最牢固的,下面所有的樓層都建立在一樓穩固的基礎之上。
換句話說,一樓的所有‘紙牌’都不可以被隨意拿掉或者移動。我們把‘牌’比作牆壁,也是同樣的道理,承重牆上安裝暗門被打開,有可能就會直接影響上面的牆壁和移動門,讓它們發生移位。
解釋完主屋一樓的進入方式,接下來就應該是三樓出入口的結構了。這裡先不說,先來看惲夜遙與柳橋蒲帶著所有人進入三樓之後的行動。
惲夜遙進入之前已經弄清楚了文曼曼失蹤的原因,他通過樓梯間牆壁缺口看到的事情,讓他非常擔憂,不過暫時,他也不能急於回到剛才和顏慕恆在一起的房間裡。
上到三樓之後,眼前就呈現出彎彎曲曲的走廊了。每一條走廊的折角都挨得非常近,走廊與走廊之間很多地方都是共有牆壁的,也就是緊貼在一起,如同折斷的管道一樣。
“是的,他就是管家先生,也是我隱藏的15年之久的愛人於澤。”
“不對,婆婆,我家先生不可能是於澤,於澤到現在已經是60多歲的老人了,他的年齡應該比你還要大。而管家先生,比你小的十來歲。我可以肯定,於澤和管家先生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您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聽到於澤的名字,顏慕恆突然站起來說道。
他用的是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直接就反駁了廚娘婆婆所說的話,在他邊上的惲夜遙其實也是這個態度,當然也包括一直在控制著場面的柳橋蒲。
柳橋蒲接下顏慕恆的話頭問“婆婆,於澤這個名字是管家先生自己告訴你的,還是有人說給你聽的?”
“是我們相愛之後,於澤他自己告訴我的呀?要不然我們的兒子也不會叫於恆!”
廚娘婆婆很奇怪,他們三個人為什麽要如此激動?不過她奇怪也無可厚非,因為婆婆根本不可能知道,於澤和唐美雅的過去。在這件事裡面,唐美雅所說的要比廚娘婆婆所說的過去可信度高得多,畢竟她順便還有於恰的證詞。
不過事情並不能就此定論,於澤是販賣兒童集團過去的一份子,年齡比唐美雅還要大上幾歲,明鏡屋建成的時候,他少說也要50多歲,確實不可能變成修繕房屋的青年工人。
這件事能扯到於澤的身上,真的很離譜,所以惲夜遙、顏慕恆和柳橋蒲三個人完全不能相信當初與廚娘婆婆相愛的人是於澤。但婆婆的敘述還要繼續下去,惲夜遙他們也只能稍安勿躁,或許接下去的內容,能夠解開他們的疑惑你說不一定。
可是管家先生卻那麽溫和,那麽善良,他像個真正的長輩一樣照顧著我,從不提起我討厭的事情,我屋子裡所有的玩具和零食都是他帶給我的,還會偷偷把那些我以前喜歡的書送到我的房間裡來,讓我藏好了慢慢看,反正書房裡的書那麽多,父親也不會經常去看,少個幾本,他根本不可能發現,管家先生就是這麽說的。
他不喜歡父親,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同我一樣不喜歡那個古板的,可怕的人。而且,管家先生非常英俊哦,他雖然已經年過五旬了,但卻依然保養得很不錯。他也是這棟屋子裡唯一一個不怕父親的人,有的時候,我難得看見他和父親擦肩而過,父親總是佝僂著背,眼裡露出驚恐的神色。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麽我們剛剛來到明鏡屋的時候,沒有管家先生呢?如果那個時候有管家先生的話,我也不至於被父親那麽容易的囚禁起來,我想管家先生一定會幫我的,甚至他會命令父親,把我繼續留在我喜歡的空間裡,一定會這樣。
什麽?凶手居然在餐館外面澆了整整一夜的水?他是怎麽做到的?在冰天雪地裡往房屋外面澆水的話,他自己也會凍僵吧!這種天氣說不定會小命不保。”單明澤問。
這件事比發現屍體還讓他感到疑惑,且不說他擺出的這些理由,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詭譎屋中的人都在刑警眼皮底下監控著,除了西西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長時間脫離監控范圍行動的可能性。
西西當然不可能做這些事情,單明澤很清楚,所以他抬頭看著雜貨店老板,想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他相信這件事,謝雲蒙一定會調查仔細。
果然,雜貨店老板接著說“當時謝警官也問了和你同樣的問題,但是我們夜裡睡著之後,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本來我和老婆兩個人睡覺都很驚醒,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一覺睡到天亮,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照理說,有人在房子外面澆水,聲音應該很大的。”
“反正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由於我們神經太緊張了,才會這樣吧!”雜貨店老板勉強找了個理由,繼續說“後來謝警官讓我們安頓好西西,就爬上了屋頂查看,他在屋頂上呆了,大概有十幾分鍾的時間才下來,當時他就明確告訴我們,屋頂上有機關連接著房子裡的水管,半夜水就是從屋頂上面灑下來的,所以,整棟房子外圍才會被冰封凍住。”
“機關現在已經被謝警官破壞了,也不會再二次灑水,後門也是謝警官在救援西西的時候,想辦法破開的。今天早上,西西和謝警官出現的時候,著實把我們嚇了一大跳呢!”
“你是說,謝警官是今天早上到這裡來的?大概幾點鍾的時候?”單明澤問。
“你讓我想想啊!晚上9點多鍾吧。”
雜貨店老板的這個回答,立刻讓單明澤認為早晨西西的失蹤,是謝雲蒙將他帶走,藏到了這裡來,而不是被什麽人襲擊!這讓他對襲警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柳橋蒲在房子裡一直不肯說出西西的行蹤,那也應該是在保護她。確實,比起留在詭譎屋擔驚受怕,送到這裡來對西西更好。
刑警被他們兩個欺騙了, 才導致惲夜遙被‘顏慕恆’帶走,並做了那些讓刑警憤恨不已的事情,而且現在可以告訴大家,死在藍色塔樓密道裡的女孩確實是孟琪兒,她的死絕不會像表面上看似那樣簡單。而更不簡單的死者就是死在孟琪兒房間裡的‘舒雪’,她有著同文曼曼一模一樣的臉龐。
容貌導致柳橋蒲以為死者是文曼曼,要不是當天晚上文曼曼跟著枚小小出現在眾人眼前,柳橋蒲和其他人都還想不到文曼曼的死會有蹊蹺,他們還在絞盡腦汁分析少女那不可能的死亡方式。
對於出現在‘顏慕恆’身邊的‘舒雪’,和死在柳橋蒲面前的‘舒雪’,第一個共同點就是容貌,用一句實在的話來講,相同的容貌就可以證明,死者與文曼曼之間很可能有血緣關系。第二個共同點就是,她們出現的地點相同。
雖然一個在褐色塔樓密道,而另一個在藍色塔樓房間裡,但是大家不要忘了,我之前明確敘述過,‘舒雪’與‘顏慕恆’分開之後,立刻前往藍色塔樓密道,並通過密道藏進了某一間房間的衣櫃裡,在等待什麽人。以她當時可以行動的時間來判斷,這間房間隻可能是藍色塔樓裡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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