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年前
小豆與康桔擦肩而過,人雖然向著人工島西面走去,但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身後的女人身上,剛才無意之中意識到的一件事,在小豆心裡揮之不去。女人身體給他的觸感,以及那張漂亮的臉龐,交錯在一起,讓小豆搞不清楚事實真相。
甩了甩頭,小豆不再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遠處兩層樓的板房和碼頭上一個人也沒有,風呼嘯著吹亂了小豆的頭髮,他用手輕輕將發絲撩到腦後,眯起眼睛看著板房二樓陽台,那裡晾著的衣服後面,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好像有一把重明燈傘放在地上。
小豆很奇怪,他看到的所有重明燈傘都是整整齊齊掛在牆壁架子上,為什麽獨獨那把傘要放在地上呢?難道它剛剛被人使用過?
腳步朝著那把傘的方向直接走過去,小豆完全沒有注意到邊上的倉庫裡有人影在晃動,那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高大的男人,大概有50多歲,頭髮和胡子都已經花白了,不過身上肌肉突出,看上去精神和力氣都不錯。
男人正在把一箱一箱的東西整理的倉庫牆角邊,這是他今天的工作。這些天以來,為了趕製重明燈傘,倉庫已經很久都沒有清理過了,裡面的地板潮濕,腥味濃重,甚至死魚死蝦塞滿的箱子之間的縫隙,看著就讓人覺得很惡心。
男人把箱子堆到乾淨的地方之後,開始把死魚死蝦清理進黑色的垃圾袋裡面,或許是想要拉到湖邊去倒掉。這次他直起身體稍微放松一下的時候,眼角看到了外面路過的小豆。
男人立刻走到倉庫門口,對著小豆喊:“喂!小夥子你是誰?要到哪裡去?”
小豆聽到聲音停下腳步,他回過頭,正好對上男人朝向這邊的視線,瞬間,站在倉庫門口的男人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人也生生向後倒退了兩步,仿佛見了鬼一樣。
男人嘴裡輕聲呼喚著:“諾諾…諾諾……”可是他卻始終不敢將這個名字大聲喊出來,只能越來越輕的宴會喉嚨裡去。
小豆明亮如珍珠的瞳孔,依舊在盯著這個奇怪的老年男人看,好像是在等著他先自報姓名。
穩定住情緒之後,老年男人朝著小豆大聲說:“我叫康宏,是這裡的捕魚工人。”
“你叫我小豆就可以了,我是昨天過來住宿的客人。”
“是嗎?你是昨天很晚才過來的吧,我晚飯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言諾谷邁開腳步向前走去,他想要靠近小豆,看清楚這個年輕男人的臉龐,是否真的和她記憶中一樣。
50多歲的言諾谷視力不算好,也不算壞,稍稍有一些散光。走到兩個人還距離十幾步遠的時候,他再次開口說:“小豆,你是從哪個村子過來的?”
“我住在南面最大的那座城市裡,這次來是想要到大湖北岸看一看以前廢棄的漁村,可是我們到達湖岸邊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隻遇到了李伯伯的船,於是就跟著他先到人工島來住兩天。”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應該還沒有看過我們這裡的特殊產品重明燈傘吧?”康宏問道。
小豆說:“昨天晚上已經看過了,是葉阿姨拿出來給我們看的,傘面底下畫著一隻人鳥,據說是畢方鳥。”
“你說什麽?小葉給你看的傘上畫著什麽?!”康宏語氣中突然帶上了質問,臉色也變得凝重。
小豆沒有心思注意他的變化,只是回答說:“傘上畫著畢方鳥。”
“那你……現在要去碼頭上看看嗎?前幾天做好的成品傘現在可都掛在為船上呢!每一把傘面下的圖案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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