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凡之人,居寂寂無聲?”戲志才眯眼,看著李儒的身影,眸光之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神情猶豫,有些不願意相信。
但凡一個讀書人,寒窗苦讀多年,自然都想要出人頭地。
出仕之先,唯名望而已。
有才之人,都會選擇給自己在士林之中漸漸積累名望,從小地方彰顯,到天下揚名,這是一個追求的過程,唯名聲可得人尊重,可讓人禮賢下士。
可是李儒此人,他在士林之中,並無聽過,所以心中多少有幾分輕蔑。
“志才,天下臥虎藏龍,亂世必出,多少有才之人,你我皆未曾聞其名,你萬萬不可輕蔑此人,此人之恐怖,亦不能以名聲論之,如此人物,若非他在西涼之地,恐怕早已名揚天下了!”
牧景目光看著營中那風度翩翩的文士,沉聲說道。
他知道戲志才心中的驕傲,有才之人,皆驕傲,這是一種自信,不可缺乏的自信,他們只看得起能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而小看一下無名之輩。
這也是為什麽歷史上這麽多名將打贏了無數艱難條件之下的會戰,揚名天下了,最後卻會在一個陰溝裡面翻船的道理。
如今的李儒,在中原你來說的確名聲不顯。
但是歷史上的李儒,應該是第一個揚名天下的頂級謀士,他自入雒陽而起,一手打造了董卓的輝煌,可惜進入中原的董卓驕傲自大,不能理會李儒的苦心,導致李儒苦心付之流水,最後兵敗身死。
在歷史上,關東諸侯戰董卓,董卓不敵,李儒勸諫他,讓他兵退長安,這的計謀絕對是一個以退為進的好計謀,得關中者可得天下,這句話有點誇張,可也不無道理,若是董卓能按照李儒的套路,安心經營長安,還手握天子可令諸侯,他未必不是另外一個曹操。
曾經有人說,若是李儒能活下來,即使在未來的三國時代,那個謀士如雲,權謀算計到極點的亂世,恐怕他都能佔一席之位,不會比鬼才臥龍這些人弱多少。
這家夥不僅僅精通權謀之道,而且陰冷詭譎,心狠如狼,連少帝都敢毒殺,連雒陽這千年帝都都敢焚燒,他百無禁忌,危險到了一個極點。
若是不能防備他一二,早晚會被他算計起來了。
“既得世子如此重視,此人當之不凡!”戲志才的神色不禁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了。
他知道牧景麾下有一個情報網,而起這個情報網非常不凡,雖然目前來說,消息打探還是局限南陽和雒陽之地,可不時之間能匯聚各方消息,得天下大事知道。
這個情報網的負責人就是那個少年譚宗。
所以牧景既然這麽說,他就這麽相信了,對於李儒,他也暗中警惕三分起來了。
營帳中央。
李儒孤身而立,在無數武將那凌厲殺意的眼神之中,面不改色心不跳,舌戰數人之後,直接對著牧山,拱手行禮,道:“太傅大人,我家主公遣吾前來,乃是誠意十足,大人不必懷疑我家主公的誠心,我家主公西來,為了是勤王,是扶持太子,太傅大人乃是陛下欽點的勤王大臣,更得皇子協之器重而定雒陽,我西涼十萬兵,願效命其麾下,共平叛臣何進,共扶持太子登位,共振朝綱,還請太傅大人允諾!”
董卓現在最缺的是一個名正言順。
這個名,不可能讓朝廷給。
為牧山而已。
“李主簿,你口口聲聲誅殺叛逆,可據我所指,董州牧乃是並州州牧,如今兵進雒陽,難道不是叛逆嗎?”戲志才沉思半響,跨步而出,侃侃而談。
李儒報上的名號乃是的並州州牧府的主簿,所以李主簿這個稱謂十分得當。
“足下何人?”
李儒轉過頭,微微眯眼,看著這個走出來青年,問道。
“在下潁川戲隆,戲志才,不過一閑人而已,今得太傅大人器重,添為太傅帳下之文吏,平日不過只是處理一下文卷軍報而已,見過李先生!”戲志才行禮。
“只是一個文吏?”
李儒可沒有因為戲志才如此說,就如此深深信了,戲志才站出來說話,牧山這個主人卻毫無阻攔,足以說明信任,再看看牧山身邊文武將才皆對戲志才有一絲絲的敬佩目光,他更加小心翼翼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戲志才,冷冷的道:“戲兄所言不妥,我家主公乃是得太子之密函,為定叛亂,扶朝綱而來,何來叛逆之說!”
“太子密函?”
戲志才聞言,嘴角微微揚起,諷刺的說道:“太子如今身陷何進叛逆之手,居有密函送出,果是不凡!”
“太子乃是我大漢未來的天子,是天下的正統,身邊自有死士而效忠,雖陷其叛逆之手,可送出區區密函,不在話下!”李儒神不驚,面不變,淡然如斯的說道。
“這是一個面厚心黑之輩!”交鋒一回合,戲志才的小心開始變成的一絲絲的忌憚。
“可既是密函,當不能讓天下人觀之,天下人如何信太子之意,又如何相信董州牧麾下大軍撲殺而來,並非叛逆朝廷!”
戲志才侃侃而談:“太傅如今身負陛下重托,有勤王之則,有扶朝綱之重任,當小心謹慎,不可輕信謠言,若是如此簡單,就信其之言,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有一物,可表吾主之心!”
李儒拱手,拿出一木盒,拱手送上:“此乃太子送出,請吾主勤王之證!”
“昊明!”牧山擺擺手,道。
“諾!”
蔣路走上來,打開木盒子,一道白玉金光,閃亮整個營帳。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蔣路啞然,喃喃叫出來:“天子之寶,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
“這就是傳國玉璽?”
營帳之中,眾人頓時面面相窺,看著那一方白玉之璽,一雙雙眼睛都灼熱起來了。
天下論之正統,莫過於傳國玉璽。
這一方自戰國和氏璧而雕琢而成的玉璽,乃是自秦始皇一統天下,稱皇做帝開始,就已經代表了天子身份的象征。
“傳國玉璽?”
牧景楞了一楞,這玩意怎麽會在董卓手中,不可能啊。
不管是劉辯,還是何進,都不可能把傳國玉璽送出去,畢竟這是他們的保命符,怎麽會送給董卓,可是現在他就出現在董卓的人手中。
“真的是傳國玉璽?”牧山虎眸正大,眸光灼熱如火。
“傳國玉璽乃是和氏璧而城,和氏璧天下獨一無二,此玉潔白無瑕,應當不錯,四角之中,唯一角而鑲金,這是一個標記,也應該不假,不過某不曾見過,不能辨別真偽,若論營中,可辯駁真假,有一人可!”
蔣路道。
“雷虎!”
“在!”
“去請協殿下移駕前來營中一趟!”
“諾!”
雷虎行動如風,雷厲風行,很快就把劉協帶來了。
“殿下,此乃玉璽,可對?”牧山和聲問道。
劉協摸一摸,感受上面的玉質:”昔日我曾抱其入眠,這感覺沒錯,應當是傳國玉璽,不過何進叛亂的那一夜,玉璽已下落不明,則會在此?“
“呵呵!”牧山笑了笑:“自是有心人送來的!”
玉璽在手,那他的底氣更足了,就算太子劉辯救不會來,他也可以玉璽扶劉協尚未。
至於西涼軍?
他沉思了一下,眸光看了看蔣路和戲志才,只看兩人輕輕的點點頭,無論是戲志才還是蔣路,其實對結盟西涼都有點抗拒,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說不出來反對理由,如果強行反對,無疑就是把西涼軍推到了敵對的一面,這對牧山不利。
牧山看兩人點頭,頓時有了底氣,對著李儒道:“好,今日汝既有玉璽為證,某當信董州牧的一片赤誠之心,明日午時,某出兵夕陽亭,平何進之叛,救太子之危,定朝綱之亂,希望西涼軍屆時不要讓某失望,否則我麾下大軍,當西去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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