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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的人,都是從殺伐之中走出來了,從來不缺戰場上的勇氣,所以遭遇的那一刻,雙方的士氣都再飛快的膨脹之中。
殺氣騰騰的氣息,蔓延全場。
“張伯鸞,今日,吾要斬你的腦袋!”馬超一馬當先,豪氣萬千,手中虎頭湛金槍激蕩出殺意淋漓的槍罡。
“馬孟起,那我們就看看,誰的腦袋先掉下來!”
堂堂北地槍王,何懼一個馬兒,張繡的殺意也是很明顯的。
中間這條小石河,只有半腿深,所以並沒有能阻礙雙方之間的腳步,大戰,在這一刻,瞬間的爆發出來了。
兩個主將,先鬥起來了。
這倒不是鬥將。
只是兵對兵,將對將。
兵力上,隴西軍是吃力的。
因為隴西先鋒主力,只有三千兒郎,而北地軍足足有五千兵馬。
不夠隴西精銳,北地軍倒是因為去年被黃忠殺的差點血流成河,如今都沒有恢復絕對的戰鬥力,兵力都是新的青壯湊整數的。
“馬孟起,讓出一條路,我給你一條活路!”張繡殺的凶猛,他的百鳥朝鳳槍法已得童淵八成的真傳,更在大師兄張任之上,凶猛的拚殺之下,更有超水平的發揮起來了。
“你想太多了!”
馬超冷喝,馬超的槍法倒是有些雜,但是卻有一個精髓,那就是猛,攻進來招式之間的連貫,招招都是不要命那種。
這種拚殺之招,消耗罡力,但是效果也不錯,能全面壓著敵人的氣勢。
其實不管是論修為,還是論槍法,馬超還不如張繡。
同為西涼年輕一輩。
張繡可比馬超老練多了,
馬超如今只是一個少年,甚至連青年都算不上,未來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但是馬超打法凶猛,卻能彌補這一點。
“今日,我必須要留下你的腦袋!”馬超怒吼一聲,渾身的氣息,一點都沒有的松懈的意思,反而更加的凝練起來了:“斬!”
他槍如流星,一道金光劃過虛空,破空而取張繡的胸口。
“大言不慚!”
張繡可不是普通人,面對馬超的戰法,他是穩扎穩打,只要拖垮了馬超的這一股氣,他就能反過來節製馬超。
兩人真正實力上來說也就是半斤和八兩之間的差距而已,所以鬥起來了,倒是沒有這麽快有一個勝負。
可戰場倒是勝負顯露出來了。
北地五千軍,總歸是佔據了大優勢,隴西的三千兵馬哪怕在精銳上彌補了不少,可在其他方面,比如兵器,戰甲,戰陣,其實都是和北地軍半斤八兩的。
如果隴西軍能武裝上牧軍的裝備,這一戰倒是能輕松的拿下北地軍。
如今,已經開始處於下風了。
這條小石溪流河,已經染成了一片鮮血,宛如一條血水河流……
“將軍,傷亡太大了!”
副將有些扛不住了,高喝一聲。
“撤!”
馬超反手一槍,逼退了張繡,勒馬轉身。
這只是試探性的戰役。
不需要拚命。
傷亡太大,那就要撤,這是必然的事情。
“撤!”
隴西軍很快就撤出了戰場。
“將軍,要不要追?”北地軍幾個軍侯擁簇上來了,問張繡。
“窮寇莫追!”
張繡搖搖頭。
這時候追擊,他可沒有這樣的膽量。
一動不如一靜。
只要把隴西軍暫時的擊退下去,那剩下來的事情,就好做很多了!
………………
這一方戰場有些的寬敞,消息傳遞之間,也略顯的緩慢,隴西軍和北地軍打了一場的消息,只是局限在這片區域之中。
不管是燒當羌,還是牧軍,都暫時沒有得到這方面的消息。
如今燒當羌正在的集合兵馬。
以麻豐為首的十幾個頭領,不僅僅把十幾個部落的兵馬集合起來,在外圍部落的兵馬,也開始漸漸的積聚起來了。
但是才剛剛開始集合兵馬,噩耗已經傳來了。
“稟報頭領,我燒當部東南九大部,已經被漢人拔掉了,漢人火燒我部落連營,屠我部落的勇士,殺我部落族人,把我部落等的牧場之地化為一片焦土,這是要斷我們的生機!”
“請求諸位頭臨門出兵,為我等報仇!”
噩耗是從東南傳來的,消息傳回來的渠道是從部落裡面逃出來的族人們帶來了。
牧軍動的太快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拔掉了燒當九部,這等的速度,如同一股彪悍的颶風刮過,讓燒當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剛剛才要出兵抵擋,可東南的九大部落,就已經沒了。
這給了燒當部各大頭領,當頭一擊。
“以牙還牙!”
“以血還血!”
“我們燒當部,絕不是懦夫,勇士們,拿起你們的刀劍,為了我們的族人,而討回一個公道!”
“把漢人逐出了我們的家園!”
這一刻的燒當部,異常的團結。
特別是面對漢人的入侵,這是部落生存的問題,哪怕燒當的首領不在,任何一個頭領也不敢在這時候挑起內亂。
生死存亡的階段,自然就是最團結的時候。
“這麽快?”
正在燒當部的李儒聽到這消息,也被嚇了一跳,他預料牧軍會進攻,但是絕想不到牧軍進攻的這麽快。
“不好!”
李儒是一個聰明人,他能想得到牧軍本來只是對持之勢,突如其來的出兵,一出手就是絕殺,必有原因。
原因只有一個,積石山的戰場,勝負已定。
牧軍不僅僅是後顧無憂。
甚至已經有了羌軍援助。
這樣以來,別說羌人戰場,就算是整個西涼戰場,都沒有任何人,能擋得住牧軍的步伐了。
“不能在這裡呆下去了!”
李儒有些跺腳。
牧軍的速度,讓他有些不安了,一旦牧軍早一天完成了對整個燒當部的圍合,那麽北地軍就走不掉了。
丟了西北,還說得過去。
但是不能把北地軍帶出去,他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何回去面對新主,如何幽州陣型立足下來了。
所以,他必須要讓北地軍突圍。
羌人這時候亂了起來了,也顧不上他了,他在燒當部裡面也有棋子的,畢竟昔日為了製衡各部,他可是在各部都埋下了一些棋子。
現在是時候用起來了。
當夜李儒就悄然無聲,騎著一匹快馬,離開的燒當部老巢大榆中地,向著東北方向而去,目的是匯合張繡。
…………………………
在羌人部落打的凶猛的時候,西涼的戰場也在動,同步的進行了一場大戰。
龐字營北上了。
沒有的馬超的抵擋,隴西怎麽可能擋得住的龐字營。
龐德親自率軍,入漢陽。
兵臨冀城之下,不過兩日的時間。
他不是馬超。
馬超對馬騰哪怕是怨,甚至是恨,那都不會對馬騰動手,可他不一樣,他是會的,欠馬騰的他已經還了。
他如今是牧臣。
作為一個有原則的將領,他是不能在這方面尋思的。
而且先別說他對牧氏的忠誠如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牧景對他的器重,已經打開了他的心扉,最少不會在效命期間,背叛牧氏。
“冀城牆高牆厚,我們兵力不足,如何一戰?”城下扎營,龐德召集眾將,詢問對策。
龐字營兵力並不弱。
但是在攻城方面,的確不足。
冀城還是的漢陽郡城,這座城在西北而言,算是一座主城,西北這的確,很少有這麽城高牆厚的城池。
所以對於這一座城池的進攻,他有些的煩惱。
不是沒有信心打下來。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就一鍋了,如今馬騰傳聞根本沒有能起得來,馬超又不在,隴西軍之中,能得他看的起來,沒幾個了。
而且執軍的居然是馬休那個讓他瞧不起的人,他就更加有信心了。
但是即使打下來,龐字營也要損傷不少。
畢竟隴西軍終究是隴西軍。
哪怕馬超帶走了大部分的精銳,還是有不少的兵力和精銳殘存下來了,發揮戰鬥力起來了,是能拚一個魚死網破的。
“圍而不攻!”
成公英獻策,道:“校尉大人,目前我們進攻,不利於我們自身的條件,我們只要圍困,而不進攻,而且每日都踏馬震城,第一個熬不住了,肯定不是我們,而是城裡面!”
“此計甚好!”
龐德接受了這個計謀。
“踏踏踏!!!!”
馬蹄聲開始在的城池四周響起來了,龐字營雖然其並不多,但是憑借所有的戰馬加起來,湊足一千還是可以的,戰馬成千,腳踏大地,所發出的聲勢,可真的不小。
“該死!”
“龐德該死!”
馬休這幾日才算是有了點馬家繼承人的風范,好不容易熬得馬超自己滾蛋的,可還沒有過站穩腳跟,突如其來又被圍困。
憋屈的他想要去死。
第一次被圍困,已經讓他不爽了,只是力不如人,不敢和馬超硬碰硬。
第二次又被圍困。
他忍不住了。
可當他看到領兵的人,又一次慫了。
在馬家,他就怕兩個人。
一個是馬超,一個是龐德。
不管是馬超,還是龐德,都是在武藝上決定,領兵天賦更是絕頂的人,年紀小,卻能聲譽涼州的少年英豪。
“大勢已去!”
賈詡還想要掙扎一下的。
可大後方已經傳來消息,牧軍主力兵鋒直上的潼關,曹軍唯一一支屯在的虎牢關的兵馬,想要南下西來,根本沒有任何希望。
而如今西涼的局勢,明顯的不能在明顯。
馬超的反水,讓西涼失去了所有的可能性。
牧氏入住西涼,已經是大勢所趨。
“撤!”
賈詡只能下了這樣一個決定。
他和李儒一樣。
失去西涼,可以接受,但是一無所獲,他卻不能接受,他怎麽也要把馬騰馬休帶走,這樣以來,不僅僅留下一個製衡馬超的手段,日後還有反撲西涼的根由。
…………
有時候計劃不如變化。
西涼的很多兵力都已經擺在桌面上的,可終究有一些的兵馬,是讓人有些忽視的。
比如閻行。
韓遂戰死,大部分兵卒被俘虜,包括成公英這樣的將領都被俘虜了,最後不是投降,就是戰死,或者是在牧軍的大牢裡面的掙扎。
能逃出去了,寥寥無幾。
閻行就是其中之一。
當初韓遂阻擊牧景,大軍兵敗,逃亡之際,兵分兩路,閻行誘敵,反而是逃出了生天,而韓遂繞路走,可一頭栽在了牧軍的手裡面。
所以最後的結果,韓遂戰死,閻行倒是逃出來了。
閻行逃出來之後,歷經長安淪陷,董卓兵敗,關中血戰,最後作為西涼殘兵,向西逃喘,他兵力不多,比不上馬氏和張繡,可以獨霸一方。
他很低調。
他只有五千的殘存的兵馬,在西涼和關中之間的一些三不管的地帶立足,靠近北面的草原,還和匈奴人做生意,勉強活下來。
經過一年時間的休養生息,如今也算是恢復了一下實力。
自然不願意這麽鬱鬱一生。
西涼已沒有希望了,所以對於投靠張繡還有馬氏,他都沒有選擇,他的選擇,是中原,投靠一方諸侯,成就大業,這是所願。
倒也是給了他機會。
劉備和曹操相繼在西涼落子,作為北方三大諸侯之一的袁紹,哪怕看不起這些西涼蠻夷,也不得不前派人來渾水摸魚一下。
袁紹派來的人,叫逢紀。
逢紀是謀士。
南陽人,早年追隨袁氏,後來認為袁公路非雄主,北上投靠了當時還沒有出頭的袁紹,如今也算是袁紹麾下,僅次於沮授田豐之下的謀士了,深得袁紹信任。
袁氏反應的慢。
冀州軍掌控河內河南一帶地方,算是在關中之戰的失利之後,拿回來一些甜頭,名義上執掌的關中半壁天。
所以對西涼反而不太在意了。
可隨著西涼的消息不斷的傳回去,倒是讓袁紹不重視了,可動手的太慢了,西涼的勢力,都被拉攏的差不多了。
最後逢紀只能找到了閻行的頭上。
閻行能打,而且他麾下雖兵力不都,但是也算是的有戰鬥力,並非那些烏合之眾,只要發揮得好,不說在西涼佔優勢,起碼能攪局。
“逢先生,剛剛斥候稟報,牧軍北上,圍困冀城了!”
閻行對這個讀書人倒是有幾分尊重,一方面他並非一般的匹夫,不會對所謂的讀書人有怨念,另外如今他也沒有幾條路了,難得袁紹願意招攬他,他自不會自尋死路。
“這麽快?”
逢紀這些天一直在等消息, 忍不住有些歎氣:“看來這西涼大局,已是定局了!”
當牧軍的北上,已經和以說明的很多東西。
比如積石山戰場的結果。
比如的西涼兩方諸侯的如意算盤。
這都擺在了明面上。
“閻將軍,你與牧氏,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敢一戰?”逢紀的想法也很簡單,攪局一下,發出一聲屬於河北的聲音就行了。
“敢!”
閻行眼眸中,一縷一縷的血絲攀爬起來。
韓遂如他而言,非普通主公,乃父也。
此乃殺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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