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誰蠱惑少使君的?”東州軍營,內營大帳之中,張任勃然而起,一腳踹翻了眼前的中年人。
“張中郎將,不是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中年人嘴角吐血,可想而知這一腳踹的有多重。
“我當初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所有人,先主麾下,只要任何人敢響應少使君的命令,我就直接殺了他!”張任一張陰沉如水的臉龐,煞氣衝天。
“張中郎將,你不能殺我,我是少使君的……”
中年人瞳孔變色,面容一下蒼白起來了,連忙求饒。
“哢嚓!”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被張任一劍刺穿了胸膛。
“中郎將,你消消氣!”
外面營帳,走進來一個文士,沉聲的張任說道:“這事情想必少使君也只是一時糊塗而已,如今並沒有弄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想必明侯也不會在意,明侯若不相信你,也不會讓你繼續統兵!”
這文士是東州軍的左參將,名為楊懷,是劉焉部將之中僅存不多的大將,也是張任麾下不得多得的心腹。
“紹令,我到是不是擔心明侯,明侯對我有多少信任,我心知肚明,我如今做事情都需要步步謹慎,身邊多少人是眼線,我數都數不過來,偏偏少使君這時候派人來密會我,何等凶險!”
張任拔劍,以布條抹去劍上的血跡,冷冷的道:“少使君不懂事,這時候蠢蠢欲動,必然就會成為一些人利用的對象,這些人可不在意少使君的生死,他們只是希望對付明侯而已,到時候事情到了一個不能挽回的地步,哪怕你我以性命去懇求明侯,也就救不回他的性命,這樣必讓吾等辜負主公之厚托!”
“少使君怎麽突然就派人來了招攬你呢?”
楊懷看著地上中年人的屍體,沉聲的道。
這個中年人是州牧府派來,持劉璋名帖,前來招攬張任的,這事情讓張任特別生氣,他直接一劍了結此人。
“之前的蜀郡和廣漢之亂,恐怕有少使君的動作!”
張任拳頭握緊,低沉的道:“少使君這是不甘心為傀,但是他卻不知道,如此的結果,已是先主最好的謀算了,只是為了就是保他性命,先主在的時候,尚且算不過明侯,他連先主十分之一的城府都沒有,又如何是明侯的對手!”
“蜀郡和廣漢之亂,必牽涉南征,到時候明侯會不會惱羞成怒?”
楊懷面色微微一邊。
“應該不至於!”
張任道:“此事還在明侯的算計之中,不然,這時候少使君已經人頭落地了,但是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看來我們得做的狠一點,不然少使君不會放棄了,必須讓他放棄,安安心心當他的益州牧,不然早晚會釀成大禍臨頭,僅僅只是益州的事情,我們尚能保住他,但是一旦他成為長安利用的對象,那麽我能就難求情了!”
說著,他走上來,把中年人的頭顱直接斬掉,以石灰保存,然後放進了一個木匣子裡面,遞給楊懷:“紹令,派人把頭顱送回去,直接送去州牧府!”
“明白了!”
楊懷點頭。
“中郎將,北武堂的軍令下來了,命令吾等,立刻拔營,最晚一個月之內,必須進入益州郡,主動挑釁,挑起這一場戰爭!”東州軍右軍司馬李樂走進來,拱手說道。
李樂本事白波軍將領出身,當初歸順牧軍,從關東戰役開始,就隨著牧軍征戰,後來白波軍並入黃巾,他就是白波營的主將。
白帝城大整軍之後,他被調遣進入東州軍,成為東州軍右軍司馬,東州軍副將之一,僅次於張任之下。
“擂鼓,大軍集合!”
張任對著軍令並不陌生,之前早已經通氣了,現在只是正式軍令下達而已,他聽到軍令之後,立刻動起來了:“傳我軍令,各部校尉和司馬以上將領,半個時辰之內,匯聚我中軍主營!”
“諾!”
傳令兵立刻下去傳令。
半個時辰之後,中軍主營,長方桌的會議桌上,一個個將領左右列坐,這些將領有些是東州軍原來的將官,有些則是從牧軍調遣來的,經過大半年時間的磨合,已經有了初步的融洽,當然,如果想要變得默契,還需要戰場磨合起來了。
“這是懷表!”
張任走過來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把一批新的軍備放下去,然後把北武堂送來的一些協助戰爭的東西也發下去,這懷表就是其中的一樣,自從接觸了這懷表,張任愛不惜手。
“目前只有這麽多,軍侯以上的主將副將,都配置一塊,時間,是戰場上最關鍵的因素,我們這一戰,要打出東州軍的威名,不容有失!”
作為戰場上的大將,他很清楚時間的重要性,北武堂送來這一批懷表,一開始並不起眼,當他徹底的檢驗了作用之後,就深刻的知道,這將會在戰場上發揮多大的作用力。
所以他就算發放下去的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的。
“諾!”
眾將紛紛領了一盒懷表,這都是江州鍾表廠出產的懷表,大概巴掌大小,帶著鏈子,能掛在身上,打開就能看時辰針在轉動。
他們不懂懷表,但是能觀察上面的動作。
“這個怎麽用?“
“他們是能走動了的嗎?”
“自動轉起來了!”
“是檢驗時辰的嗎?”
“我看得懂字,這上面是十二個時辰,是不是指針到哪裡,就是指進入那一個時辰啊!”
“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嗎?”
“這可是必沙漏好用多了!”
眾將經過了一番詳細的討論,這懷表時辰針時刻針時度針其實都是很好理解,所以他們用了一刻鍾左右,就已經領會貫通了,一個個自然愛不惜手。
“現在我們對時!“
張任拿出懷表,說道:“今天是二月二十三日,未時一刻兩度!”
“正!”
“有點偏,調一調,這個小轉是能調動的!”
“我的正!”
“剛好!”
眾人紛紛調好時間。
“從今日開始,我們發動對益州統一的戰役,東州軍將會是先鋒,一個時辰之後我們拔營!”張任收起懷表,開始布置任務了:“現在我宣布任務,東州第一營,必須在三日之內,也就是二月二十六日,早上,辰時,必須抵達犍為朱提!”
“是!”
第一營校尉站起來領命。
“東州軍第二營,一個時辰拔營,在二月二十七號,必須進入漢陽!”
“諾!”
“東州軍第三營……”
“……”
張任在不斷的布置任務,然後解散了會議,整個東州營迅速的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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