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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傳人在異界》一百三十八 封‘職’儀式(下)
早晨來臨,張浩和艾莉西婭一起走到迎賓室的時候,發現這裡堆滿了人,拉奇斐爾自然在場,王子帶著三個的漂亮的侍女站在迎賓室的右側,一個手裡捧著藍色的魔法長袍,另一位侍女提著一根綠色的魔法長杖,魔法杖頂上鑲有一顆如眼球般大的淡青色的魔法寶石,還有一位侍女托著著一個金紋方盒,裡面躺著兩個枚章,一枚是白色的月形紋章,代表冰系大魔導士的身份,還有一枚是紫色的星形微章,男爵專用的貴族紋章,最低一級的貴族標志。

 在左側的最前方站著兩位穿著大紅色官袍,金發碧眼的貴族,這兩人的身份是禮祭,相當於古中國皇室的禮官,當王室或者國家有大型祭典的時候才會出來擺擺樣子,平時也是一份沒有實權的閑職。

 在這兩個禮祭的身後,一左一右站了兩個氣質不凡的貴族老人,中間再立了三個意得志滿的中年男子,如果張浩對政界稍有所了解,那肯定很容易認出這五人代表了現下托裡斯中立國政界,軍方五大勢力,議政殿上的五大朝臣。 在他們身後,更是站了十幾位風華正茂,身著名貴淑女長裙,手持精致羽扇的美貌少女,這些女子都是王城貴族圈裡排得上號的名媛佳麗,她們聽說了火蜘蛛鬥雙狼,空手打圖斯的傳聞,還聽聞張浩不但是一個年青有為的少年,而且還是一個美男子。 都起了好奇之心,便隨著拉奇斐爾一起過來,看看張浩是不是如同傳說中一般,英俊神勇。

 貴族恐怕是整個大陸最輕閑,也是最無所事事的人群了,就算是最低地男爵也擁有一塊不小的私有領土,只要貴族不犯大事。 不通敵國,不殘酷壓榨領地內的子民。 再定期向王室交一筆小稅,就可以安枕無憂地過上一世,因此,毫無生活壓力地貴族們小姐們實在閑得發慌,過著無聊奢華的目子,只要貴族圈裡有什麽事情,無論大小。 她們就會像蒼蠅見到了葷一樣趕來湊熱鬧。

 張浩一出現,十幾個小姐一邊瞄著張浩,一邊用扇子擋在嘴前,交頭接耳地私語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張浩耳靈,聽得清清楚楚,大多都是這樣的話:“長得真是不錯。 不比津特閣下和王子差。 ”

 “如果不能嫁給王子,爭取作他的妻子也不錯啊!”

 “咦?海倫,你前天不是才成了史遞夫的情人嗎?怎麽這麽快就又要換新地情人了,不過,他的確滿有味道地,外貌滿分。 實力滿分,雖然是個平民,但氣質也不錯,用來作地下情人正好合適,我現在也有點想把溫克甩了呢。 ”

 這些話多多少少讓張浩有些尷尬,

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耳朵太靈敏也未必是件好事。 艾莉西婭雖然沒有張浩這般的內力,但她身為女子,直覺驚人,光憑那十幾個名媛的眼神和動作就知道對方似乎沒安好心,便親妮地抱住張浩的左臂。 昂首挺胸。 向在場的女士們無聲地表示:我和他關系菲同一般,你們就別打壞主意了。 只是。 艾莉西婭這動作在她們眼裡卻成了一種挑釁,從小被嬌慣養大,無聊至極的小姐們那會那麽容易就起了退卻之心。 雖然有了競爭難度,但是對她們而言,卻變得更加有趣了。 她們私底下都同時對艾莉西婭抱以嫉妒地撇了撇嘴,同時開始打賭,看誰最先把張浩從艾莉西婭地手裡搶過來。

 張浩對女士們的明爭暗鬥毫無所覺,他倒看見五個大臣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神情雖各有不同,但眼裡都似乎閃耀著熱切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珍貴的收藏品一般。

 “阿歷克斯閣下,你終於醒來了!”王子最先迎了上來,像兄弟一般地摟著張浩的肩膀,這動作讓五個大臣的熱切的目光全部黯淡下來。 艾莉西婭知道王子有正事要談,便松開張浩地手臂,站到菲娜的旁邊,和她小聲交談。

 “王子殿下,這是怎麽回事?”張浩掃了一眼迎賓室裡的眾人,奇怪地問道。

 “父親讓我把封職儀式所需的物品拿來給你,而這些閣下和小姐們都是因為聽說你的傳聞,仰慕而來!”王子拍了拍張浩的右肩,羨慕地說道:“你現在可是王城裡最出名地人了,五大魔導士的鋒芒全被你蓋了下來,而我英俊的樣貌也因為你的實力而默然失色。 別光顧著和我聊天,先為你介紹一下在場的大臣和貴族小姐們吧!”

 張浩苦笑,他實在不明白實力和樣貌之間有什麽直接聯系,暗歎王子果然與普通人不同,連說話都這麽深奧。 巴爾凱先把他介紹給五個大臣,因為巴爾凱有意地摟了一下張浩的肩膀,這動作讓這五人以為張浩是處於王室家族那邊的人,對他興趣大減,頗有些意興闌珊,象征性地和張浩打了聲招呼,互相恭維了一番,隨後各自都找了個理由,先行離去,兩個禮祭以物品已經送到,要去準備布置祭祀場地為理由,也離開了。

 幾個長輩級的要臣離開之後,氣氛活潑了許多。 接著王子向一個接一個地介紹在場的名媛,張浩總覺得這一群女人打量他的眼神裡似乎藏著狼一般地掠奪性眼光,渾然他就是頭任人宰割地小綿羊一般,正在察看那裡更好下口,或者味道更好。 更有幾個女子拉住他不停地問東問西,似乎沒有結束地跡象,好不容易在巴爾凱的幫助下才擺脫了她們,正要喘口氣地時候,拉奇斐爾過來了。

 “阿歷克斯好像很幸福的樣子呢,這麽多貴族小姐對你感興趣!”拉奇斐爾依依淺笑道:“封職儀式後。 你就是男爵了,按托裡斯中立國地規定,你可以擁有一處領土,你喜歡住南方還是北方,我可以和父親說說,讓他劃一片不錯的土地給你!”

 “貴族?”張浩聽到這話吃了一驚,急急說道:“封職儀式後要成為貴族嗎?那我不打算參加這個封職儀式。 我並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名官員而受到約束。 ”

 除了艾莉西婭,和拉奇斐爾。 在場的其它人都吃了一驚,眼睛和發色相同的人被破格封為貴族,已經是非常開明的獎賞了,只要是個正常的普通人,都應該會欣喜若狂才是,現在聽到有人居然不想做貴族,就像王子不想繼承國王之位一樣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拉奇斐爾輕笑。 讚賞地說道:“父親已經猜到你會說出這番話來,他讓我轉告你,因為你是第一個成為貴族的平民,所以他讓你擁有特權,只要不危害國家,你有自由行事地權利,沒有人可以強求你什麽。 ”

 周圍的名媛們都露出若有所思地神情,雖然她們不喜歡政治。 但這並不代表她們不懂得政治。 因為自小在貴族圈裡長大,耳聽目濡之下,她們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政治意味。 培養一個獨立,且比較親近王室的新興小形勢力,對現在政局的製衡有著非常微妙的作用。

 雖然國王的這番話有利用張浩平衡其它勢力的因素在內,但他認為能得到國王既然借拉奇斐爾之口當眾保證自己地行事自由。 付出一點代價也是應該的,畢竟自己現在已經露了身份,拉攏誘惑之類的事情肯定不會少,有了這句話,能減去不少的麻煩,也值得了。

 張浩笑著向拉奇斐爾點頭說道:“替我多謝國王陛下!”

 不知為何,拉奇斐爾今天顯得非常開心,她笑吟吟地說道:“下午舉行封職儀式,父親肯定會到場,到時你再親自向他道謝吧!對了。 我現在還沒有吃早餐。 你就快成為貴族了,作為朋友。 也該請我一次了吧!”說到這,拉奇斐爾看了一眼旁邊艾莉西婭,見她還在和菲娜聊天,便賊兮兮小聲向張浩說道:“你昨晚可應承過我的!”

 張浩只能點頭答應,右側傳來麗絲兒輕脆的嬉笑聲,張浩實在沒想到拉奇斐爾把這句話記得這麽牢,他想不明白,這句很普通的話,為什麽拉奇斐爾會如此看重,昨晚一聽之後,就放棄了對自己的逼問,興高采烈地走了,現在還非常認真地提醒自己。

 周圍地名媛們一聽說張浩他們要吃早餐,便都找了個借口走了,王子極力挽留,但一人也余下,她們這一走,迎賓室裡倒空蕩了許多,王子見狀笑道:“她們回去之後,我想以為不會再有其它的官員來打擾阿歷克斯閣下了。 ”

 張浩知道王子話中的意思,這些千金小姐其實都是替自己家族打探消息而來,王子一番作態,再加上拉奇斐爾的一番說話,她們回去一敘述,家族中的掌權者自然知道王族和張浩之間的關系和態度,當然也能明白其中地利害關系。

 王子向左側的侍女打了個手勢,這三人將手中的物品鄭重地放在一旁,出了門去,過了一會便帶了豐盛的早點進來。 張浩喊艾莉西婭和菲娜一起過來,五人按地位高低分位一起坐下,其間,拉奇斐爾不知道為什麽,臉上一直都帶著某種類似幸福感覺的笑意。

 張浩百思得不其解,這頓早餐是王子叫來,為什麽拉奇斐爾卻吃得如此開心,這算不得是他請客吃飯啊!

 飯後,王子和拉奇斐爾便告訴張浩在封職儀式時要注意的事項以及禮節。 這儀式中進程非常繁雜,不但說話有講究,連走路的方位都有說法,張浩聽到後面頭都大了,比古時候取媳婦還要麻煩得多。

 大約過了兩三小時,張浩終於記住了儀式的要點和內容,他覺得腦袋裡擠滿了蜜蜂,全是嗡嗡的聲音,就算他七歲時被爺爺勒令在一天之內背熟《道德經》時,也沒有這麽辛苦過。

 再休息了片刻。 終於到了中午,封職儀式很快就要開始,但這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在封職儀式前兩個小前,不能進食,也就是說不能吃午飯,張浩當然沒有問題。 只不過艾莉西婭一聽說張浩不能吃午飯。 她也不吃了,任張浩怎麽勸說也沒有用。 這馬上起了連鎖反應,繼拉奇斐爾之後,菲娜和王子也不吃午飯了,說要陪張浩一起挨餓,張浩勸說無效之下,也只能由得他們。

 其後,頭頂紅色尖蓋帽。 身著紅色上裝,黑色下褲,腰佩名貴細劍地儀仗隊開到了門前,經王子地提醒,艾莉西婭立刻在臥室裡幫張浩穿好巴爾凱拿來的魔法長袍。

 當張浩從房裡出來地時候,拉奇斐爾和菲娜兩人眼前一亮,因為他是世家子弟的關系,本身骨子裡就有那麽一股傲氣。 現在穿上魔導士長袍,佩戴上貴族紋章和魔導士紋章之後,倒也似模似樣,即使比起王子也不逞多讓。

 出了迎賓室房門,今天的主角是張浩,理所當然坐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 艾莉西婭等人在另一輛馬車上緊隨其後。 當儀仗隊開到城區大街上時,馬車外傳來了震耳欲聾地歡呼聲。 整個大陸第一個平民貴族的誕生,而且還是刺客和魔導士雙重身份地貴族,這對平民而言有著巨大的鼓舞作用。 幾千年以來,瞳色和發色相同的平民的傭兵,從來沒有出現過能到達任一職業最高階的人物,頂多也就是次階水平,而且還非常稀少,所有的頂級職業,全是瞳色和發色不同的貴族。 因此有了‘平民永遠只能是平民’這句‘真理’。 雖然平民們對這一句話非常厭惡,但事實擺在那裡。 他們也無可奈何,而此時張浩出現,一杆子打翻了這一‘真理’,而且還是雙職業,平民們自然視張浩為英雄一般地對待了。

 只是,坐在馬車中,受到眾人景仰地張浩卻沒有一絲歡喜之意,反而還歎了幾口氣。 麗絲兒心似玲瓏,見狀歉然說道:“對不起,因為我的關系,讓你做了不喜歡的事情。 ”

 張浩搖搖頭笑道:“不關你的事,這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我只是在苦惱,以後該如何拒絕其它大官員的拉攏,王子和公主剛才那一番造勢,只能幫我抵擋一時的麻煩而已。 ”

 麗絲兒聽言,只是嗯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過了兩小時左右,街道的歡呼聲漸小,最後不可耳聞,再行了約半小時,馬車停了下來,張浩從馬車上躍下,一座圓形地競技場巍然立在眼前,整座競技場全是用褐色的花崗岩砌成,外壁高約三十米,表面表滿了青苔,顯得古老且滄桑。 張浩從外邊目測了一下,這座競技場的佔地面積並不比世界杯足球賽場小,鼎沸的人聲從競技場裡傳出。

 儀仗隊的樂器忽然奏響,早上見過的兩個禮祭從競技場入口拉了一塊紅地毯向張浩走來,一直鋪到張浩腳下。 頭頂皇冠,手拿權杖地國王率眾貴族大臣從入口處踩著紅地毯魚貫而出,兩邊各跟著一列手持長槍,身披堅甲的皇家騎士。 張浩快眼一掃,暗中數了數,大約有三十多名身著貴族服飾的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老人,也就是說,整個王城裡說得上話的貴族,幾乎全來了。

 張浩一乾人等都上前向行了平民之禮,國王快步上前阻止了張浩,笑道:“哈哈,小子,你就快是貴族一份子了,怎麽還行平民禮,這習慣得改改!”

 ‘小子’在張浩耳裡只是一般的親近之語罷了,但在有心人的聽來卻變了味,因為最近貴族圈裡傳出了一個流言,據說國王有意把拉奇斐爾公主嫁與火蜘蛛,現在眾大臣們看國王對待張浩的親熱勁,怎麽看都像是嶽父對待好女婿才應該有的神情。

 “國王陛下,我反對將一個下濺的平民刺客晉升為貴族!”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貴族從隊列地最後方裡擠出來,不合時宜大聲喊道,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怪異戰甲地騎士,正用著陰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張浩。 張浩覺得此人很面熟,再定睛一看,忍不住皺起眉頭,眼神越發凌厲。

 這人竟是圖斯!他地右臂已經複原,不但如此,從他身散出的鬥氣波動便可以知道,此人實力大進,鬥氣波動直追萊茵哈特。

 “有麻煩來了!”麗絲兒在張浩耳邊輕聲說道:“不過這也是個機會,只要運用得當,可以讓你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遠離官場的勾心鬥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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