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蘇合那麽精明的家夥在見到了劉嶽之後也是先責怪他暴殄天物之後才指著鼻子問劉嶽為何指使手下給他們豬食吃。
“蘇大國師,草原苦寒,今年你們的牛羊肉恐怕不夠你們越冬吧,跑到我的地方蹭吃蹭喝也就罷了,居然還挑食!”
對於對方的責難,劉嶽給予了非常犀利的回擊,一下子就令蘇合啞口無言,倒不是劉嶽的話堵上了他的嘴,而是那話裡所蘊含的信讓他不敢多言,深怕露了怯,讓劉嶽抓住把柄。
是的,劉嶽話中有牛羊肉不夠過冬這樣的字眼,而且這還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也就是說,匈奴的大單於還有大國師這一次前來,卻是是來道歉的不假,但是卻是被無奈給逼過來的。
因為上一次他們陳兵邊境,卻被劉嶽智退這件事情產生的不良影響,現在匈奴境內剛剛結束了疫患危機,現在又再次迎來了糧食危機。
眾所周知,他們的糧食以各類肉食為主,但是因為疫病肆虐,大漢在邊境設立的醫療區裡出了一個很缺德的隊伍,他們的名字很奇葩,叫作疫病源頭滅殺隊。
按照條約上的要求,兩國暫時處於合作的局面,而整個醫療區的大小事務均有漢朝負責,原本那個奇葩隊伍的權限僅限於醫療區,可是誰知道,那個醫療區的最高醫官竟然決定要捕殺病疫最初的源頭。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很令人難以想象了,這支隊伍煞有介是的從頭到腳套上了一種灰白色的棉布裝,然後在匈奴人的監視下深入疫病最初爆發的那個部落,將部落裡面的人全部都控制了起來,然後將裡面的豬馬牛羊全部坑殺了。
但做了這一點還不夠,,他們還要求去其他的部落,甚至是王庭去查探,可是匈奴人不願意了,這不相當於刺探自己這邊的軍情嗎?所以就十分的抵觸。
可是接下來的發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匈奴的一個部落,所有的牛羊在三天之內全部死亡,死亡的狀態和感染疫病的死亡狀態大同小異。
於是匈奴單於慌了,但是他卻也不願意讓漢人深入自己地盤查探,最,李廣出了一個主意,讓匈奴人自己將自己的馬匹帶入醫療區進行檢查,未染病的放行,染病的馬上處決。
大單於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之後,對於生命又多了一種崇高的理解,簡單來說,就是死過之後更怕死了,所以他就權衡了一下,答應了這個要求。
這個騷主意就算是劉嶽現在聽了,也有一種想要發笑的衝動,很明顯這個李廣缺少醫者常識,當然這也跟這個時代醫者地位不高,醫者言論無人重視有關。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是傳染病,誰管你是動物還是人,而且大批的牲口聚集在一起,不僅髒亂差齊具,而且還不被重視,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匈奴人將自己的口糧拿來了,可是最後又一大半都被判定為感染源埋在了醫療區外面的草原上。
據說當時李廣是這麽安慰那個匈奴的領頭人的,他說:“閣下不必傷心,這些屍體埋在這裡,來年一定會使這裡的野草更加的茂盛,也算是為你們草原做了貢獻的!”
劉嶽想要設身處地的體諒一下那個頭領,但是他發現要是自己是那個頭領一定會被氣瘋的,對於李廣,劉嶽認為單憑這一次的這個騷主意,他未來再不被封侯那可真的證明他就是一個冤大頭。
糧食減少了,要是人口也減少了,縱然會引起草原的衰敗,但是卻也不至於讓他們鬧糧荒,可是很幸運,葛老翁的醫術,加上劉嶽先進的療法,最終染病的匈奴人在歷時幾個月的治療中竟然只有絕少數的人死亡。
可這個幸運令匈奴統治階級有些抓毛了,這可都是一張張等飯的嘴呀,這個冬天恐怕要難過了。
這不,這些家夥想來想去,隻好很不要臉的將主意打到了漢朝的頭上,自己的精兵剛剛養好,要是漢朝皇帝不同意,那他們就準備破釜沉舟一回了,反正橫豎都是個死,不過這一次他們比較聰明,沒有再陳兵邊境,而是要來一場先禮後兵。
事實上,劉嶽離開邊境之後,關於那裡的情報,長安方面總會多抄錄一份送過來,所以對於那裡的情況,他也是盡數掌控的,恐怕這也是劉啟讓他當特使的原因之一。
“我聽說你們這一次來道歉,還帶了一些條件,來都來了,也吃了我這麽多天,是時候將所有的條件都提出來,我到時候匯總一下,全部呈報給我們的皇帝陛下,請他老人家定奪,也以免你們在此水土不服!”
這就相當於下逐客令了,可是蘇合卻絲毫沒有應招,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就告訴劉嶽,自己希望去那個將作監裡面看看。
“你是在開玩笑嗎?要是你們大單於在新婚之夜,我要求旁觀,你乾是不乾!”劉嶽怒拂衣袖,這家夥真的是能張嘴,他以為自己是那個愛面子的劉啟老頭兒嗎?為了一個道歉,啥要求都會答應嗎。
說白了,那將作監裡的東西,都是國家機密,關系大漢國防安全,甚至比皇帝寢宮還要重要,他說看就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戰勝國呢!
“有要求,就提要求,說點實際的,我們不是第一次坐在談判桌上,不瞞你說,我剛剛解決了一個叛賊回來,將士們士氣正高,你們要是不顧道義,撕毀合約,我們大漢也會奉陪,大不了到時我就像捉劉志那樣將你們都捉來看看你們還敢不敢再提過分要求!”
劉嶽是真的火了,所以說話也有點重,他現在必須要強硬一點,要將老皇帝因為面子損失的實際東西給撈回來,要不然自己得來的一次勝利,就要被這老頭子給活活糟蹋了。
“我們要糧食!要足夠八萬人過冬的糧食!”軍臣單於看了劉嶽一眼,又看了蘇合一眼,馬上就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中規中矩,不算過分,但也絕對不客氣。
不過劉嶽絲毫沒有關注這個條件,而是陷入了思考當中,促使他陷入思考的是剛才他提到平叛和劉志的時候,蘇合眼中流露出來的一種由心而發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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