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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之大江東流》第24章 祭祀之旅
趙山等人得到了江流的衷心祝願,各自跟著木森安排的人員開始了尋寶之旅。木森將所有準備好的族人都帶到了祠堂之外,每一個外人配備一名族人。

 趙山和易無涯兩人相視一眼,互相冷哼了一聲,走出了祠堂。兩人同時給江流傳音,同時表達了感謝。江流同時受到兩人的表示,差點沒有當著眾多人的面就這樣笑出來。

 祠堂之外,無數木族人的樹木開始了搖擺,仿佛是在歡送這些出去的勇士。對於這些木族人來說,每一次出去都是一次對勇氣的挑戰,因為很有可能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江流看著人群之中竟然還有一些垂垂老矣的木族人,拄著拐杖一步一頓,似乎是下一刻就要斷氣了。這些人竟然也跟著出去了,江流有些愕然。

 “難道那些老人也是你派出去協助這些人的嗎?”江流直接就問了出來,木族人向來不喜歡管彎抹角,江流也不喜歡,但是有時候卻有需要婉轉地說話,但是到了這裡就不一樣了。

 在木族人群之中,江流發現自己可以暢所欲言,即使是說錯了話也可以打一頓消除火氣。

 木森看著那些精神煥發的老人,自身卻是有些傷感:“江流啊不聖神!”

 看著木森拘謹地改變稱呼,江流一笑,文明就是這樣,當一種文明開始侵蝕令一種文明的時候,也會為他帶去一些改變,說不上是好還是壞的改變。

 “既然你都知道,外面有許多人都能夠像我一樣,做到不害怕你們的聖樹!你也不用把我叫作聖神,我只是和你一樣的修行者,只是我的修為比你高了不少!只要努力,你終究有一天也能夠達到我的高度!所以你不用擔憂我會生氣。這些都沒有什麽的!”

 “那我就叫你江流了!”木森試探地叫了一句,然後就開始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向江流敘說了起來:“其實你看到的那些人都是我們族中的一些老人!他們出去並不是和那些年輕小夥子一樣去幫助你們這些外人去尋找什麽天才地寶的,而是準備去向偉大的聖樹貢獻自己的生命!這是我們木族人的傳統,當老人感到自己要死的時候,就會提出請求到外面的祭壇之上開始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偉大的聖樹,聖樹就會保佑我們!”

 江流感歎了一聲,發覺自己什麽都不能夠做,即使是自己知道所謂的聖樹應該都是這些木族人因為畏懼而產生的畸形信仰,但是江流還是不能夠幫助他們扭轉過來,因為這樣說了之後,他們恐怕會以為江流是一個騙子,即使是他曾經顯示出神異之處,被他們奉為聖神也不行。

 聖人和魔鬼有時候就差了一點點而已,整個木族人之中,唯一能夠和自己清醒對話的恐怕就只有自己身邊的這個家夥了。

 “木森啊!我能夠向你們提出一個問題嗎?”江流直接開口向木森提出了一個請求,但是卻用的非常委婉的語氣:“你們的這個老人前去祭壇的過程能不能讓我在一旁陪同?”

 因為這個問題涉及到了木族人的死亡,而死亡和生存在哪裡都是一個被嚴肅對待的問題,所以江流才會問的如此委婉。木森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本來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先例!

 因為我們自從這個族群誕生以來,就已經沒有了記錄。但是,你是我們族人公認的聖神,你去應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我們不能夠帶其他的人再去了!”

 江流點了點頭,正好最後一隊的外人也出發了,這些木族老人開始了上路。江流在木森的陪同下,一起進入了一個通道。至於劉道一,則是被江流打發去了四處閑逛。

 畢竟,江流這裡還有更加珍貴的東西等著兩人去獲取呢!兩人沒有必要去和這些人去爭搶一些什麽靈材之類的東西,而且木森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麽靈材。

 這就很值得尋味了,若是這裡真的是遍地靈材,這些木族人的領地之中怎麽會沒有那些東西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裡的所謂靈材稀少,或者是說根本就沒有。

 當然,江流沒有把這個想法直接說出來。許多人的心中恐怕是和江流一樣的想法,但是大家都沒有說出來這個問題,一切都需要這些人親自來到海藏之中親自尋找。

 風呼呼地吹著,撩起了老人散亂的發絲。這些木族人的祭壇是紅色的,江流猜測,木族人的血也是紅色的,只有紅色的血才能夠將這祭壇的土染成如此的紅色。

 這裡是距離木族人領地不遠的一個祭壇,平常木族人的祭祀也是在這裡舉行,江流甚至能夠看到遠處的聖樹之下擺放的一些白骨。這些白骨全部都腐朽掉了,只剩下了軀殼,風一吹就化成了一團團白色的小花在風中飄蕩,然後煙消雲散。

 祭壇之上,五位木族人之中的老者朝著聖樹所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面色虔誠,不帶一絲一毫的雜色。江流幾人就站在旁邊,但是,在這五位眼中似乎是透明人一般。

 “現在就是祭祀開始的時候了,這些老人已經開始了向聖樹獻祭生命,等一會兒聖樹就會感受到他們的虔誠,然後將他們帶往天堂,享受永生的樂趣!”

 木森向江流說著,面無表情,江流不知道他的心中想著的是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木森絕對不會相信什麽聖樹的說法,這一點從他敢直接稱呼江流的名字就能夠看出。

 這麽多的木族人,江流不信就沒有其他人從外來者口中得知江流的真實姓名,但是卻只有木森一人敢於叫出江流的真名。

 “你覺得這是聖樹嗎?”江流在一邊傳音問道,兩人身邊各自有幾名其他的木族人少年,他們都看著老人們一步步走向死亡,眼神之中無喜無悲,帶著一種淡然。

 木森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直接傳音道:“老輩人們都是如此說的!”

 江流一笑,這話就值得推敲了。究竟木森信不信聖樹的存在呢?看了一眼鐵塔般高大的木森,江流忽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嘲笑,是面向那些送死的木族人老者的。

 “看來你是不信那些東西的!”江流傳音道,木森繼續傳音過來,臉上卻笑得更加燦爛:“哈哈!什麽聖樹!在我七歲那年,我的族人說我長得過於高大,是上天賜給聖樹的兒子,但是卻意外投生到了我們木族人的領地之中,所以要還給聖樹!”

 木森說著這樣一個故事,像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江流有些疑惑,迫切的想要知道後來的結果如何了:“後來呢?你沒有被送還給聖樹,所以過程是什麽呢?”

 木森淒慘一笑說道:“過程就是我母親去和族人說,若是我是上天賜予聖樹的,那麽將我送回去就應當再送一個兒子給她。如果沒有送一個兒子給她,那麽我就並不是聖樹的兒子!

 後來我母親就去找聖樹理論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這樣一個故事如果發生在你的身上,你還會相信所謂的聖樹嗎?”木森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

 江流急忙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老者,他們開始了脫去衣服,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遮掩。就這樣走向了聖樹所在的位置,後者仿佛是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

 枝條顫抖著像是毒蛇一樣接近這些木族老者,柔軟的藤蔓將這些老者包裹了起來,堅韌的枝條繞過他們的脖子,然後緊緊勒緊!這些老者腦袋一歪,也不知神魂是到了哪裡去了!

 鮮血不知從何處流了出來,浸潤著祭壇之下的土地。江流仔細地看著鮮血流淌的路徑,這次來到這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觀看這件事情的完整過程。

 聖樹的枝椏插進了木族人老者的體內,鮮血嘩啦啦流出,浸潤了土地,然後江流就見到了土地上興起了一陣血紅色的光芒。那光芒就是江流等人來到這裡時第一次從祭壇之上見到的。

 “你知道這些血紅色的光芒是什麽嗎?”江流忽然問起了木森這個問題,但是木森顯然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江流問了也是白問,看著血液流淌進入了這座祭壇之中,江流皺眉。

 “這裡的祭壇為什麽沒有聖樹來攻擊呢?”江流忽然開口問道,這裡的祭壇還真的沒有遭到過聖樹的攻擊,江流這才發現問題究竟是出在了哪裡。

 “你們每次舉行祭祀都是在這裡嗎?”江流又拋出了一個問題,木森撓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似乎是從我父親上一輩開始改變的,但是他當首領時去的是另外一個祭壇。

 但是,後來聽說那個祭壇風吹雨打年久失修了,所以才開始了在聖樹的指引下來到了這裡。”

 木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江流,江流腦海之中仿佛是抓到了什麽,又似乎是什麽都沒有抓住,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聖樹江流心中感覺很苦惱。

 兩人觀看完了整個過程,後面的過程江流就已經不在意了,只有木森仿佛是報復一般將事情的頭尾都看清楚了。

 江流和木森幾人回到了木族人的領地之中,然後就來到了祠堂之中。進了祠堂的石門,江流心中突然就放松了下來,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監視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祠堂之中,清幽涼爽,頭頂是一些壁畫,刻著一艘大船,上面的人物圖形看得不是很清楚。

 江流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一動,對於這支船隊的主人有了一些猜測。

 “咦?你怎麽在這裡?”江流輕輕驚奇地叫了一聲,原來江流發現了被自己安排查看木族人領地的劉道一竟然在祠堂之中睡覺。

 劉道一躺在了一塊石板之上,抬首枕著腦袋說道:“這裡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麽一個可以安靜睡覺的地方。這個地方其他的位置不是太熱,就是太吵,只有這裡幽靜涼爽。”

 江流嘴角一抽,劉道一這個理由找的真是強大無比啊。

 木森在一邊沒有生氣,反而是笑著點頭道:“原來你也這樣覺得啊!每次在祠堂之中,我都覺得頭腦特別清晰,但是一到了外面就有些腦袋不靈光!”

 江流和劉道一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驚疑的目光,看來這裡的問題還是不少的嗎?

 來到了門口,江流看著外面嘩嘩作響的樹葉,走到祠堂之內卻忽然就聽不到這些樹葉的聲音了。心中一動,江流哈哈大笑了幾聲,回到了祠堂之中。

 “木森啊!今天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想到了答案沒有?”江流看著木森悠悠笑道。

 木森茫然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沒有明白江流說的話中的原意。

 江流呵呵笑道:“沒有明白沒有關系,我可以告訴你們答案!”說罷,江流指著這個祠堂的壁畫之上說道:“你看!這是什麽?這就是你們的起源,也就是你們來自哪裡!”

 木森看著江流手指的壁畫,這些壁畫他看了幾十年,也沒有從這裡面看出來什麽東西。

 “這幅壁畫記錄的就是你的祖先當初是從哪裡過來的,又是怎麽到了這個地方的!”江流指著這一副航海圖說道:“這位就是你們的老祖宗徐福!當年他奉始皇帝的命令前來開疆擴土,來到了這片土地之上,這位領頭的就是你們的老祖宗徐福!始皇帝就是整個人族的首領,地位和你差不多,但是卻管轄著比你大一千倍一萬倍的疆土和人口!”

 江流向木森解釋著他們的來歷,木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是說道始皇帝的時候,他卻是聽懂了,連忙搖晃著手說道:“不能比!不能比!我就管著這千百人,哪裡能比得上始皇帝!

 大概我們安心發展個百十年才有可能趕上你口中的始皇帝!”

 劉道一在一旁早就笑噴了,這大概是有史以來黑始皇帝黑得最慘的一次了。

 江流卻是對著木森解釋道:“對!你能夠理解就好了!這就是你們的來源,你們和我們一樣,全都是來自神州!你們一直在外,顛沛流離這麽多年,是時候回去了!你們的目標就是回家,回到神州。那裡才是你們土生土長的地方,這裡只不過是我們沒有征服的一片土地。”

 江流說得聲情並茂,連身邊的劉道一都給感動了。木森就更加不在話下了,整個人如同怔住了一樣。對於一生只是在這方寸之地度過的木族人來說,神州億萬裡疆土他們很難想象是什麽樣子的。

 木森是木族人之中比較開明的了,但是也不是能夠理解江流所說的神州的概念。

 “既然如此,我們都有祖宗了。從今日起,我們就改名換姓,從今日起,我不叫木森了。我改叫徐森!”徐森一拍大腿,聲音震得隆隆響,江流兩人相視一眼也是十分高興。

 徐森興衝衝地準備去告訴族人,劉道一卻忽然拉過了江流,對他小聲說道:“喂!江流兒!你說的這什麽故事還真是迷人!只是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他們真的是徐福的後代嗎?”

 劉道一表示出了質疑,江流呵呵一笑,看著劉道一的雙眼說道:“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究竟是什麽地方?”

 江流拋出的問題令劉道一整個人一愣,這裡是什麽地方?這裡是海州啊?

 “這裡是海州啊!還能是哪裡呢?”劉道一將問題反拋給了江流,江流笑了笑說道:“問題就出現在了這裡!洪烈告訴我們這裡是海州!可是在木族人所謂的聖樹之中,我遇見了一個精靈!她是聖樹族的一員,她告訴我這裡叫作海藏!還告訴我當初徐福來到了這裡!

 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但是當我在這裡看到這幅海船的圖畫之後,我就明白了!這裡究竟是什麽地方!”

 江流說了半天,劉道一還是沒有明白,這裡不就是海州嗎?還有個別名叫作海藏。

 看著劉道一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江流一陣氣急:“你忘了歷史上徐福究竟是幹嘛去了?”

 劉道一想了想,徐福?幹嘛去了?不是去給始皇帝求取長生不老藥了嗎?長生不老藥!

 “難道說這裡就是我們講武堂原先決定來的地方!當年徐福求取長生不老藥的地方?”

 江流點了點頭,微笑著看著劉道一說道:“你終於說到了點子之上,至於是不是求取長生不老藥的地方嗎?你看看這個地方的藥什麽的是能夠求來的嗎?”

 劉道一搖了搖腦袋,開玩笑,這種地方求人?恐怕是求仁得仁啊!徐福來的時候估計還不如現在呢!至少現在他們還有徐福的後代可以求助。

 “所以說這裡就是我們的最終試煉之地!朝廷真是好打算啊!拿出了講武堂的名額來舉辦一場選拔賽,場地還選在了講武堂的目的地上,這是皇帝老兒沒多少年好活了吧?竟然這樣的急功近利。把我們派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長生不老藥,竟然還不給我們說清楚!”

 江流拉住了劉道一準備繼續吐槽的嘴巴,止住了他的話癆病,“道一!我們的機會來了!”

 “什麽機會?”劉道一有些詫異,“啊!難道你是想要打那長生不老藥的主意嗎?”

 江流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世上哪裡有什麽長生不老藥啊!這漫山遍野的樹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一種樹,名字叫作長青樹。如果能夠將這種樹的老祖宗殺了,然後將它的樹心帶回去。那功效恐怕和長生不老藥也差不了多少了!”

 劉道一眼神一亮,江流繼續鼓吹道:“我們誰沒有幾個三姑六婆的親戚啊!他們又不能和自己一樣修仙問道,給他們留下一份靈藥也好過百年之後化為一抔黃土,到時候自己就算是成仙成佛了。舉世茫茫無一人是故交好友的感覺恐怕不是那麽好的吧!”

 江流在劉道一耳邊細細說著,目的就是讓劉道一和自己一起去殺了這長青樹的老祖宗。

 “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助力!就是我對你說的那個長青樹一族的一個族人,她們也是在反抗這個老祖宗。”江流在耳邊悄悄將青華的事情告訴了劉道一,後者點了點頭。

 “好!這件事情我幹了!就是為了我們這次選拔的事情也必須幹了。不如多叫上幾個人,我們兩個難免勢單力薄,到時候恐怕是難以和那些妖物對抗啊!”

 江流點了點頭,看向了房子之外的天空,夜幕降臨,那些出去尋找所謂的靈材的家夥也應該回來了:“就看他們的收獲怎麽樣了!不過,我估計我給我們一個大驚喜啊!”

 江流笑了笑,劉道一同樣猥瑣地笑了笑:“啊······啊!原來是這樣,你早就知道外面是找不到什麽東西的,對嗎?你還故意引誘他們出去,為他們安排好了一切。

 就是為了讓他們先是抱著希望,然後再陷入絕望,最後你再指給他們一條康莊大道!到時候,他們就是不走也要走了,江流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奸詐了?”

 呃······江流一陣愕然, 雖然自己沒有這麽想過,但是事情好像是真的按照這樣的劇情走的。

 江流搖了搖腦袋,但是還是遮掩不住劉道一的奸笑,兩人齊齊走出了祠堂,然後再次變得和往常一樣,絲毫沒有露出馬腳,因為江流已經告訴了劉道一外面有著長青樹一族的爪牙監視。

 屋外,剛剛改名的徐森開始來和江流報喜:“所有的族人已經都同意了前往神州!”

 江流有些愕然,總會有一個兩個人提出反對的意見吧?

 “你沒有騙我吧?怎麽可能全都同意呢?”江流有些無語了,難道神州的威名已經傳到了這個地方嗎?

 “你是怎麽和那些你的族人說的?”劉道一在一邊問道。

 徐森嘿嘿直笑道:“我告訴他們我們要去聖神所在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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