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晟川急忙端起桌上的水,剛要喂她,便想起醫生說不能喝水,他隻好用手指蘸了些水,替她擦著嘴唇。
突如其來的濕潤讓她乾渴的喉嚨不禁渴望更多,可是好少,什麽都喝不到,她不停張合著嘴,想要更多,待他手指觸到她唇時,她竟伸出柔舌輕舔了一下。
就這一下,便讓他熱血沸騰起來。
“水…水…”她一聲聲的呢喃,都變成了催他發狂的咒語。
他雙手撐在余念兩旁,頭慢慢俯下,伸出舌頭,輕舐著她的粉唇。
濕濕甜甜的感覺從唇上傳來,她忍不住張開嘴,伸出小舌,索要更多。
得到回應的黎晟川更是一路高歌猛進,直接撬開了貝齒,霸道的品嘗著她的甜美。
起初的清甜逐漸被酒味替代,讓她不由的排斥起來,可舌頭卻被什麽東西纏的死死的,掙脫不開,就連呼吸也有些困難。
“唔…”她艱難的喘息著,細微的聲響傳入他耳。
黎晟川猛地回神,離開了她溫軟的香唇,懊惱的暗自咒罵了一聲,都這種時候了,自己竟還想著要她,真是混蛋。
“咳…”余念咳嗽了幾聲,黎晟川連忙坐在她面前,雙眸裡的火熱也隱下不少,只見她睫毛忽閃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
她頭仍有些發暈,加上燈光很暗,隻依稀看見男人的輪廓,“召大哥,你怎麽來啦?”
黎晟川眉心一皺,眸子立即陰沉下來,冷聲道:“召大哥沒有,黎大哥倒是有一個。”
余念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整個人都驚愕的不知所措,“你…你出去。”
“我出去,好讓你的召大哥進來是嗎?”他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朝她湊了湊,“你暈倒可是我送你來的醫院,雖算不上救命之恩,可你也總不能恩將仇報吧。”他越是笑,就越是駭人。
余念不屑看他,把頭轉到了一旁,“今天謝謝你,我沒什麽事了,不勞黎先生掛心,請回吧。”
他寧願她罵自己,也不願聽她這般恭順的疏離自己,好像,自己隻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一般。
“小夏,你剛才可比現在要熱情的多。”他要激怒她,“不記得了嗎?”
余念小臉一紅,才發覺自己口腔的味道竟有他身上的酒味相似,而方才自己隻以為是水源的東西,竟是他……羞恥感油然而生。
“你出去!”
“不出又如何?”
“你……”余念索性掀被而起,赤著腳就往門外跑。
她本就虛弱,加上昏睡了半日,身子自然沒什麽力氣,沒走幾步,便被黎晟川趕上,攔了下來,用命令的口吻道:“回去躺下。”
“不用你管,你讓開。”
“啊!”她突然被他騰空抱起,嚇得花容失色,“你放開我,放手……”
“別亂動,你知道喝完酒的男人最想做什麽嗎?”
出乎預料的,黎晟川隻將她放到了床上,順手拿起被子給她蓋上後就背過了身去,“你好好休息。”
“黎晟川。”她叫住了他,“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不想和你有什麽瓜葛,如果不巧碰面的話,就裝作不認識吧。”
“你認為,這由得了你?”
“我有男朋友了,我們很相愛。”
黎晟川雖然猜到她是撒謊,可聽她說出她與其它男人相愛時,心裡還是怒氣橫生,尤為不爽。
“他知道我的一切,卻仍然願意愛我,當然,我也很愛他,我不希望因為你,
而讓他有任何不愉快。” “那又怎樣?”黎晟川轉身目光幽森的望著她,一字一句:“在一起可以分手,結了婚也可以離,我都不在意。”
“可我在意。”
二人尋聲望去,只見召諡同提著一籃新鮮水果站在門旁,目光越過黎晟川,笑著朝余念走去:“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今晚不能進食,明早檢查完再帶你吃些好吃的。”
他將果籃放到床頭櫃上,轉身面向黎晟川,伸出手,“這位想必就是黎先生吧,我是召諡同,小念的男朋友。”
原來這就是她口中的召大哥。
兩人意思的握了下手,兩雙眸子確是針鋒相對,氣氛一度降至了冰點。
“先前的事我都知曉,無論如何,今天還是要多謝黎先生,至於其它,我想小念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他語氣溫和,卻處處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們很相愛,並且,我們已有結婚的打算,希望黎先生不要刻意為難。”
黎晟川嘴角噙著笑,看起沒有絲毫怒意,反倒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召先生真是太看得起黎某了,我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這點,小夏應該很清楚。”
召諡同收起了笑,他知道黎晟川向來霸道,目空一切,卻不想,言語竟這般輕佻,“黎先生自我認知倒是很確切。”
他輕笑一聲,“召先生應該不知道,我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奪人所好。”說完看了眼余夏,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召大哥,謝謝你。”余念從床上坐起,她不是傻子,這兩年來召諡同對自己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在心上,可感恩終究不是愛,所以她不能耽擱他,“我現在沒事了, 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會走的,今晚我在這陪你。”召諡同拉開了隔斷兩張床的白色紗簾,自己躺到了床上,沒再說什麽。
兩人看不到彼此,卻都在想著彼此。
他在想,余念要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放下過去,坦然去面對新的感情;而余念卻在想,怎樣能讓召諡同對自己打消念頭,畢竟,她不值得他這樣。
“召大哥,睡了嗎?”
“怎麽了?”
“我沒有父母,除了欣妮,更沒有什麽親人,所以,我很開心,能有你這麽一個……好哥哥。”
好哥哥?她這是擺明了不給自己機會。
召諡同無奈笑了笑,“夜深了,睡吧。”
注定,一夜無眠。
余念在醫院住了三日,召諡同隻陪了她那一晚,便被余念推脫著勸了回去,其余兩日都是許欣妮陪著。
許欣妮對召諡同很滿意,所以不停在替他說好話,余念隻是笑笑,打趣她幾句,說她的樣子,倒像是喜歡上召諡同了。
出院後已經回書店工作了幾日,期間召諡同打了幾個電話來詢問她的身體狀況,也有意約她出去,卻都被她一一找借口回絕了。
“小余,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了吧。”
余念自小被拋棄,並不知道自己生日,只知道院長抱回她時是在十一月初,當時的她看起約一個多月的樣子,推算下來,生日該在九月末,夏尾。
所以,她的名字余夏,也是由此而來。
“還沒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