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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帝國》第23章 狄道
  羋璊穿上甲胄一出場就在諸將面前露了餡。女子眼波柔美本就不像男子,更不像戰場上廝殺過的士卒,比之諸將眼裡的熊荊那更是天差地別。淖狡只能向諸將坦言實情,此後教導了小半個月,羋璊的眼神才變得銳利一些,然而依然不足,她眼裡怎麽也沒有熊荊那種睥睨桀驁的氣勢。

  好在此時兩軍相隔千步,陸離鏡因為沒有砒霜做澄清劑,依靠攪拌並不能完全清澈,一千步的距離即便景物能夠放大,也有些模糊。靠著這種模糊,淖狡狠心讓羋璊上了城樓。圉奮出其不意的衝前邀戰比武時,也是他出聲大吼,下令開炮,險險渡過了這個難關。

  “大司馬……”炮聲過後,羋璊臉色已然蒼白,看著淖狡不知所措。她極力裝出來的銳利眼神又變成女子的柔波,酈且見狀連忙讓人將她擋住。

  “無恙。”淖狡與身側的酈且、勿畀我等人也抹了一把汗。假如上前邀戰比武的人不是圉奮而是其他秦軍將領,羋璊這個假大敖就瞞不住了。想到這裡更是證明了國賊的可惡,如果圉奮不是楚人,他絕對想不出用這種辦法一試真假。

  “圉奮國賊,今日伏誅,此太一庇佑也。”勿畀我難得喊了聲太一庇佑。

  “真無恙否?那王弟如何?”羋璊關心的還是弟弟。只要弟弟能活著,母后不那麽悲慟,楚人不那麽傷痛,她做什麽都願意。然而她的問題沒有誰都不能回答,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人收到過有關熊荊的訊報,也沒有任何有關熊荊的訊息,叱詫風雲的大敖仿佛是從人間消失了。

  這種消失在勿畀我看來是一件好事。大敖如果真的死了,留在他身邊的近衛一定會向外人宣告他已薨落。默默無聞的死只是庶民,貴族不論生死都有其行跡,也許療傷的時候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但死後必定要會以真面目示人。唯有如此,才不會像庶民那樣被埋葬。因此,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淖狡想法並不同於勿畀我。試想如果是他因傷深陷秦境,他絕對不屑於隱匿行蹤,要麽逃回楚地,要麽就地與秦人死戰。他如此,大敖必然如此。有什麽理由讓一個真正的君王藏匿自己的行蹤,如同盜賊一樣躲藏?這樣的恥辱大敖如何能夠忍受?

  貴族是易碎品!沒有得到答案的羋璊越來越失望的時候,淖狡心裡想起熊荊以前說過的這句話。這時候城下的守軍鑽出钜絲網將圉奮的屍體拖了進來,又將他的頭顱斬下,隨後用夷矛高高挑起。聽著城上城下的士卒呼喊和喝罵,想到圉奮終究是戰死的,淖狡心中禁不住產生些兔死狐悲的傷感,他下意識的道:“勇者不辱,葬了吧。”

  *

  壽郢王城淖狡下令安葬圉奮時,使團恰好抵達距壽郢四千多裡外的狄道。

  狄道本來叫作臨洮,秦王政八年遷屯留狄人於臨洮之後,臨洮才改稱為狄道。狄道就是‘秦已並天下,乃使蒙恬將三十萬眾……,築長城……,起臨洮……’中的臨洮。秦王政八年後的也有臨洮,但那個臨洮是後世的岷縣,岷縣並無長城。

  而且這裡的長城也不是秦並天下之後蒙恬修築的,是‘宣太后詐而殺義渠戎王於甘泉,遂起兵伐殘義渠,於是秦有隴西、北地、上郡,築長城以拒胡’,秦昭王二十八年(前279年)之後陸續修築的。

  狄道不僅僅是秦長城的起點,也是秦國最西面的一個關隘。出狄道順著由南而北的洮水就能抵達後世的蘭州,從蘭州過黃河,溯著莊浪河可以到達後世的永登,過永登翻越著名的烏鞘嶺,便進入了河西走廊,經古浪很快可以抵達武威。

  這條道路實際就是絲綢之路隴右南道東段南線。這是最早的西行線路,由居於此地的戎人開拓,這條線路的便利之處在於可以利用洮水與渭水。既然這被稱為南線,自然就有北線。北線即是渭水、汧水交匯處的陳倉轉而往北,與上次熊荊率軍出秦的路徑一樣,溯汧水北上,翻越隴山。不過翻越隴山後不再北行而是西行,經張川、秦安、靜寧、通渭、定西、榆中、在蘭州西固渡黃河,同樣溯著莊浪河翻越烏鞘嶺抵達武威。

  草原絲綢之路被匈奴封鎖,河西走廊通道漸漸被秦人重視。與秦人交善的月氏以及月氏的附庸烏孫控制著從河西走廊到天山的廣大疆域,從這裡前往極西之國是一條可行的路徑。這也是鬥於雉率軍從陳倉南下後,鹹陽匆匆收復隴西的原因。

  而尼阿卡斯聽從亞裡士多德四世選擇這條道路的原因在於, 亞裡士多德四世第二次從巴克特裡亞前來秦國時走的正是這條道路。此路上的二十多個西域城邦(西域三十六國的早期雛形)雖然多是吐火羅人(希臘人將月氏人稱為吐火羅人),但這些吐火羅人除了受波斯文化影響外,也深受希臘文化的影響,其所用的佉盧文字顯示其使用的部分量製是希臘式的量製,沿途也可以使用希臘貨幣。

  雖然要穿越沙漠和戈壁,但每隔一段就會有一個綠洲,這些綠洲很好的起到了中繼站的作用,能給商隊和旅人供應清水和食物。正是靠著這些珍珠一樣斷斷續續的綠洲,商旅可以直接從鹹陽行達巴克特裡亞。

  熊荊此前來過狄道,當時在羌地過冬的他曾率領近衛騎士再度潛入鹹陽,然而那次他沒有進入狄道城。使團一直西行,他基本在馬車裡養傷,並不知道到了哪裡。狄道是關隘,關隘要驗傳符,他必須離開馬車。

  旅途艱難,尤其過鳥鼠同穴山的時候有一段路要抬著。胸骨正在愈合,突隻給了他兩天豪麻汁就任由他沿路哀嚎了,好在數日之後疼痛稍減,可突又不見了。他問魯陽炎,魯陽炎說不知,他問醫仆,醫仆也說不知。直到前幾日才靠著半生半熟的希臘語從白狄人嘴裡聽說突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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