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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楚帝國》第100章 必死三
未改。

景勝之言讓熊荊失笑,三個楔形陣如何破陣早有商議,是不是今日破陣也有商議。已經議定他負責第一陣,媯景負責第二陣,景勝負責第三陣。加上前面扔球形擲彈的百騎,每陣不過六百三十多騎,三陣共一千九百騎,剩下的輕騎第三師仍由棄疾踵率領,尾隨重騎擴大戰果。

縱深一百行的酋矛方陣重騎衝不開,縱深四十行方陣只要球形擲彈能準確爆炸,未必不能衝開。想到這裡熊荊不免有了些許笑意,王翦大概是怕自己用火藥炸陣,這才把秦軍軍陣一道道隔開,他難道沒想過單薄的陣列抵擋不住重騎和矛陣衝擊嗎?

熊荊笑起的時候,打頭的項師、淮南師正在過橋,他們將在橋頭先行立陣。看見楚軍過橋列陣,秦軍兩翼騎軍旗幟連動,身穿灰甲的騎卒向橋頭奔來。擊敵於立足未穩,這是應有之義,楚軍火炮又未曾登岸,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時機。然後沒有火炮還有弓箭,沒有弓箭還有矛陣。秦騎奔至七十步時,浮橋上一聲軍令,千余支破甲重箭迎著北風怒飛而出。

箭全是角鷹翎,抗風能力很強,箭矢從空中落下時,這千余秦騎恰恰趕至。灰白色的亞麻甲重箭沒有射穿,但箭矢射中後依舊插在亞麻甲上。看上去秦騎人馬身中數箭,實際上卻毫發無損。七十步的距離騎兵奔馳不過數秒,弓手抓住最後的機會再度射箭。

橋頭的矛卒急急列陣,他們列不是縱橫十五人的小型方陣,而是縱橫六十人的衝矛方陣。當秦騎衝到身前二十多步時,最前面的矛卒已彎著腰踏矛在地,等待秦騎的猛烈衝擊。

‘轟轟轟……’衝來的是秦軍疇騎,知道箭矢對钜甲無效後,臂弩、蹶張弩已從秦軍作戰隊列裡消失。看見楚軍矛卒嚴陣以待,陣厚已達二十多行,這些衝到二十多步人馬身上滿是箭羽的疇騎並不轉向,而是直接衝撞楚軍矛陣。

戰馬的嘶鳴和‘啪啪啪’的矛柲斷裂聲不絕於耳,衝擊的疇騎更把前面兩排的矛卒撞的大退,他們手上的騎矛捅穿钜甲。但矛陣並非一排夷矛,前面數排夷矛全部最準了可能衝擊矛陣的敵騎。壓斷前排矛卒的夷矛,後方的夷矛頂住戰馬,矛鋒刺在厚厚的亞麻甲上,竟然刺不進去。

所有這一切都發生在光電火師之間,完成衝擊的疇騎勒馬還走,從左側退出剛才衝擊的矛陣。他們剛剛撤離,下一波疇騎再度像剛才那樣再度衝來。岸上的熊荊與媯景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明明是重騎的戰術,秦人也學會這一套。

“布甲!秦人有布甲!”弓手之將也看到了這一幕,此前秦人的疇騎是玩不轉的,衝擊趙軍陣列的時候被趙軍用重箭擊退,現在他們有了重箭射不透的重甲,這才玩起楚軍重騎的戰術。

“這當……”熊荊哭笑不得,他沒想到秦人真找到了重騎披甲的解決辦法。亞麻甲明顯輕於钜甲,體重三百多公斤的戰馬披上亞麻甲,騎士也身著亞麻甲,確實能像楚軍重騎那樣衝陣。

前方疇騎衝陣,南岸、浮橋上的項師、淮南師士卒狂奔,就怕己師矛陣被秦人衝破。熊荊也想問如何是好,然而‘轟轟’幾聲,橋頭矛陣兩側浮船上的火炮忽然開炮。

與渭南之戰不同,渭南之戰楚軍沒有浮船,此戰楚軍有浮船。為了防止秦軍衝擊浮橋,這些浮船分居浮橋兩邊。秦軍疇騎突然衝來,衝完之後打馬回轉準備再衝,浮船上調正好角度迅速開炮。因為位於矛陣兩側,這些火炮恰好可以交叉射擊,炮彈斜斜的從矛陣前方飛過。

沒有發射霰彈,

發射的是實心彈。實心彈飛出就打斷了幾匹正在奔馳的戰馬,這些戰馬好像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在空中撕裂,鮮血淋漓的斷成兩截。馬上的疇騎騎卒也從半空中落下,頭尾著地之後又趁著前奔之勢翻滾。‘轟轟……’炮聲再響時,疇騎撤退的號聲也猛然響起。發現衝陣的疇騎會被於溝岸浮船上的火炮轟擊,疇騎之將趙騰不得不找回寶貴的疇騎。

楚軍步卒並非沒有見過重騎衝陣,但他們沒有遭受過重騎衝陣。炮卒轟走讓他們禁不住歡呼,尤其是那些被疇騎衝斷夷矛的士卒。聽聞呢士卒的歡呼熊荊面容有些嚴峻,他想到了亞麻甲的作用,但沒想到亞麻甲能讓秦軍擁有真正的重騎。

他心裡又一次覺得冬日冰封決戰完全正確。再等下去,誰知道秦人會弄出什麽新的東西出來。這次扭力投石機、亞麻甲已經讓人很驚訝了——秦國佔有著全天下的牧馬之地,還擁有數以十萬的天生騎卒,真要再等幾年,疇騎就不是幾千騎,而是幾萬騎了。

“此戰,我欲以重騎破陣!”熊荊看著莊無地等人,疇騎被火炮驅退後,楚軍已大搖大擺的過溝。

“萬不可!”莊無地馬上反對。“破陣之法豈能一用再用?”

“確不可。”鄧遂也道:“此乃秦人偏師,既是偏師,便當以衝矛。此幕府所議也,大敖何反?”

確定秦軍只有二十多萬後,幕府是完全反對重騎破陣的,只是熊荊以及諸騎將還一心想著用重騎破陣。鄧遂以幕府所議來反對重騎破陣,這讓熊荊無可奈何。

“若衝矛不破敵陣,重騎可擊其陣也。”熊荊強調著自己為重騎爭取來的機會。他漸漸覺得步卒與騎士似乎有演變成敵人的趨勢,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

“秦人陣列不過四十行,如何不破?”鄧遂微笑,他對擊破秦軍陣列有十足的信心。

矛陣列陣,炮陣列陣,看到浮橋兩側浮船上仍然放列這火炮,本該前進的秦軍處於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騎卒如果按照計劃對楚軍炮陣發起決死衝擊,那麽步卒就要趁著騎卒發起衝擊時衝向楚軍,形成混戰。然而之前疇騎衝向楚軍陣列時,被兩側浮船上的火炮猛轟,步卒如果前衝,肯定也會遭到浮船火炮的猛轟。

可如果不馬上發起進攻,楚軍就會推進,火炮也會向前推進。七百步的距離炮彈仍有殺傷,火炮越推越近,近到浮船火炮無法殺傷前衝的步卒時,三、四百步的距離已對秦軍陣列造成了極大的殺傷。

最好的選擇是後退,不是與楚軍炮陣相隔七百步,而是要與浮船火炮交叉殺傷點相隔七百步。可後退……,二十多萬士卒本就清楚自己必死無疑,士氣正處於低谷,一退陣列一亂,這場會戰可能就此大敗了。

“荊人巫器進也!辛都尉請將軍下令退後。”一名令騎急匆匆奔來,這是要王賁後撤的。

“稟將軍,圉奮將軍請速速擊鼓,不可再遲!”一名騎將奔來,這是要王賁馬上進攻的。

“不可不可。荊人巫器非陣於陣前,樓船之上亦有巫器……”楚軍軍陣一列,王賁身邊的謀士時便因為該進還是該退爭論不休。連王翦派來督導兒子的大幕謀士王澧也參與這種爭論。

‘轟轟轟……’楚軍火炮一邊退軍一邊開炮,炮陣後方的各師矛陣和楚軍騎士緊跟。夕陽西下,前進中,陽光照射钜甲之上發出明亮的反光。 炮聲讓正在爭論的秦軍謀士更加慌亂,眼見楚軍已推進了一百多步,王澧大喝道:“用兵之害,猶豫最大,是進是退請少將軍定奪。”

王賁渾身是汗,他的思維還想掉在孔洞裡怎麽也跳不出來。他本想讓圉奮加派騎卒,衝擊楚軍陣列兩側可以側射的火炮,這個主意剛剛出口就遭到了身側謀士的反對。那些火炮不在陸地上,而是在鴻溝上,再多騎卒也衝不到浮船上炮陣。

“少將軍!少將軍!”王澧見王賁還是恍惚,直接抓著手臂使勁搖晃,指著正在前進的楚軍大喊:“荊人進也,是攻是退,速速定奪!”

楚軍確實越來越近,王賁終於從思索回到當下的現實,他的眼睛越睜越大,嘴張圓,胸膛起伏中,帶著些許恐懼的呼聲從他嗓子裡壓迫出來:“擊鼓!攻——!”

“擊鼓!攻——!”身邊的人全在等王賁的命令,不管是希望進攻的人,還是希望後撤的人,此時都重重呼了一口氣,主將既然已經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那就把一切交給上天。

聽聞鼓聲的圉奮啐了一口。他的騎劍謔然出鞘,指向越來越進楚軍。見他下令衝鋒,號聲突起,最前排的騎卒催馬上前,衝向五百多步外的楚軍炮陣。

北面二十裡的沙海大營,舉著陸離鏡站在高處的王翦為兒子捏了一把汗,進攻的鼓聲也讓他喘了一口氣,可喘息之後僅接著又是深深的歎息,淚水忍不住滴落在白色的胡須上。鴻溝北岸是一片死地,不管如何,兒子都回不來了。

“……大梁如何?”背著劉池等人,王翦轉了一個身,順手將臉頰上的淚水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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