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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他聽懂皇后的意思了,因為秦長寧在宮中中毒的,所以現在他可以安排人,但是其中必須要有晉王府的親衛,才能讓晉王府的人安心。
“準了。”皇帝說完拂袖往外殿走去,“蕭淑妃因恨生仇對長寧郡主痛下殺手,黜去貴妃銜位,打入冷宮聽候發落。”
皇后眼睛一亮,外面蕭淑妃歇斯底裡的尖叫聲傳來,“皇上您不能這樣對臣妾,臣妾要見父親!”
皇帝心中對蕭淑妃那唯一的一點憐惜之意在她要見父親那句話裡面衝的煙消雲散,皇帝冰冷的看了蕭淑妃一眼,沉聲道,“蕭淑妃,這大周是朕的大周,皇宮是朕的皇宮,什麽時候你父親可以做朕的主了?”
蕭淑妃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一把抱住皇帝的腳,大喊道,“皇上,真的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的,剛剛桂嬤嬤說了,是她···”
“住口!”皇帝冰冷的看著此時一點平時的賢良淑德都沒有的蕭淑妃,冰冷的說道,“桂嬤嬤會和你一起去冷宮聽候發落。”說罷不再看蕭淑妃,冷聲道,“王欽!帶蕭芸淑去了冷宮!”
王欽跪下行禮,“臣遵命。”起身看了一眼守在殿外的錦衣衛,兩名錦衣衛走進來一邊一個架著蕭淑妃往外走去。
“李富貴,快馬加鞭去晉王府請郡主的親衛跟著一同前去青城山。”
皇后站在內殿,心中說不上是因為蕭淑妃終於被扳倒了而興奮,還是因為扳倒蕭淑妃的代價是讓秦長寧生死不知而忐忑,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臉色也變的緋紅,太后看了皇后一眼,搖頭走上前坐在秦長寧床邊,看著臉色蒼白嘴唇紫青的秦長寧,沉聲道,“皇后去安排寧兒的座駕,用哀家的規格來,不能讓寧兒去青城山的路上受了罪。”
皇后趕緊應了一聲讓冰竹去安排,“用四匹馬的馬車。”
冰竹點頭應是,快步退了出去。
這時候長公主才匆匆走了進來,隨她進來的還有秦浩軒和晉王,長公主一看到秦長寧,眼角的淚水就忍不住落了下來,她走過去抓著秦長寧冰冷的手,泣不成聲,“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讓她入宮學習,也不至於遭人毒手。”
晉王和秦浩軒給皇后和太后行禮,起身後晉王問,“凶手是誰?”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上前,低聲道,“是蕭淑妃,皇上治了蕭淑妃的罪,回禦書房了。”
晉王蹙眉,“在她入宮的時候我就告誡過她,讓她見到蕭淑妃他們離遠點,這···”
“王爺,你這是什麽話!”長公主看了晉王一眼,沉聲道,“蕭淑妃要召見寧兒,難道寧兒能躲得過嗎?”說完又憐惜的撫了撫秦長寧鬢邊的碎發,問太后,“如何了?”
一旁站著的李院首站上前,“回長公主,長寧郡主所中之毒是陰陽散,此種毒藥陰狠毒辣,下官還沒有能力能解毒,所幸郡主昨日郡主說她在一本醫書上看到幾位藥可以壓製及其陰毒的寒毒,下官給郡主用了,已經壓製住體內的毒,送長寧郡主去青城山。”
“李院首!”長公主臉色低沉,“你作為太醫院的院首,會解的毒究竟有哪些!”
李院首臉色羞紅,低頭不語,他還是很委屈啊!晉王摔傷,他治不了,長寧郡主去青城山求了太虛真人的丹藥,晉王服下之後一個時辰就可以下床自由走動了,現在身強體壯的,太子中毒被刺,他又不能解,就連傷及肺腑的刀傷,他都沒有處理好,別人以為是他處理的,但是只有他知道,這是秦長寧處理的。
然後是太子的毒蠱,他也沒有辦法,是長寧郡主請來了太虛真人,還為此差點搭上了性命,如今她自己中毒,他還是沒有辦法解毒···
這樣想來,他好像還真的挺沒用的!
好想辭官怎麽辦?
他怎麽感覺這樣一想,自己還不如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呢?
“行了!”太后看李院首的臉色不怎麽好,沉聲道,“李院首雖然為禦醫,但也不是萬能的,你就給哀家消停一點,如果不是李院首,現在你恐怕都見不到寧兒了!”
長公主眼眶一紅,委屈的說道,“那還不是寧兒說的藥方。”
“是寧兒說的藥方。”太后蹙眉道,“但是如果不是李院首想起來,你就是見不到寧兒了!”
長公主不再說話,抿了抿嘴,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太后被長公主的哭聲哭的頭疼,“你別哭了!”
長公主一愣,“母后···”
秦浩軒站在一邊看著秦長寧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眉頭,心想妹妹怎麽這麽倒霉呢,這才幾天啊,又昏迷不醒了???是不是被什麽詛咒了啊?
秦浩謙趕來的時候秦長寧已經被送往青城山了,隨行的有麒麟和禦風還有一隊錦衣衛,紫蘇和綠綺也跟在李院首身邊方便伺候秦長寧,其他的都隨著長公主回了府。
秦浩謙看著遠行的車隊,眉頭緊蹙,問一旁站著的秦浩軒,“大哥,是不是司馬宣?”
秦浩軒搖頭, “不知道。”
他怎麽想都覺得寧兒不是那麽容易中毒的人,別人不了解她,但是他這個做大哥的還是知道的,寧兒在醫毒方面都很有造詣的,如今根本沒有誰可能會輕易的下毒害到她,除非是她自願的。
那如果是她自願的,會不會她想以此···
想到這裡,秦浩軒抬步往晉王那邊走去,“父王,皇上是怎麽處置蕭淑妃的?”
“冷宮。”晉王沉聲道,“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三皇子的封王,雖然母憑子貴,但也可能是子憑母貴,恐怕蕭丞相那邊要不太平了。”
晉王說完看著遠行的車隊,歎了口氣,“你說,你妹妹是知道這個結果還是不知道這個結果?”
他很奇怪為什麽這次長寧中毒他一點都不擔憂她的安危,而是擔憂風雲要變了,她到底要做什麽?
秦浩軒一頓,沒有說話,秦浩謙走過來正好聽到了這句話,他眉心微擰,難道這是她一手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