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一時無語,半晌之後秦長寧才問秦浩謙,“哥哥,那你打算如何做?”
“如何?”秦浩謙勾唇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雙眼含笑的看著秦長寧,“現在我們兄妹二人什麽事情都不用做,而且如果我們現在做了什麽,別人還會說我們兄妹二人容不下她們母女倆,所以,我們隻用等著,看她們什麽時候露出狐狸尾巴。”
“郡主,睿王讓奴婢請您和世子過去,說趙禦醫已經給睿王診治好了。”
“長公主不必擔憂,王爺只是從列馬上摔下來傷到了腰部,以後臥床幾個月,只要腰部稍用力,不會有大礙的。”秦長寧和秦浩謙回來就聽到趙禦醫在給長公主講晉王的傷勢。
“不過···”趙禦醫欲言又止。
長公主才聽趙禦醫說了晉王沒事,剛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連忙問道,“不過什麽?趙禦醫還請你如實相告。”
趙禦醫歎了口氣,欲言又止,長公主讓秦長寧兄妹回避一下,趙禦醫這才接著道,“晉王這腰部不能用力,以後這房事上面,恐怕會有心無力了。”
長公主還沒有說話,坐在一旁的司馬睿淵已經沉聲開口,“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這晉王如今正式如狼似虎的年齡,如果以後再也不能……那他的罪過好像有點大了?
秦長寧等人進來,被告知晉王腰部受傷可能很難站起來。
秦長寧的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對了,上一世這時候長寧郡主還重病臥床,身為父親的晉王肯定沒有心思去狩獵,那現在自己成為長寧醒過來了,那麽晉王就沒有了什麽牽掛,當然會接受司馬睿淵的邀請去狩獵,所以···
那麽···
想到這裡,秦長寧目光往司馬睿淵身上看去,司馬睿淵正巧這時候回頭,和她的目光撞到一起,秦長寧慌忙轉開目光,雙手我在袖子裡面拽的緊緊地。
“老臣這裡開幾幅方子,晉王這傷勢也急不來,只能慢慢養著了,這幾個月,晉王恐怕要臥床靜養了。”趙禦醫說著手上開始拿著毛筆寫藥方。
長公主眼裡噙著眼淚,接過趙禦醫的藥方遞給紫岑之後,又進了晉王的房間,秦浩謙和秦浩軒也相繼走了進去。
秦長寧也跟在身後,看著躺在床上的晉王,秦長寧眼睛閉了閉,看來很多事情並不是按照她記憶裡面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必須加快動作了!
“皇姐,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邀請姐夫的話,姐夫也···”
“這不怪你。”長公主歎了口氣,帶著眾人往外走,“讓你父王先休息一會兒,我們到外面坐。”
“六皇弟,你說晉王的馬兒是因為被毒蛇咬了所以才忽然發狂的?”廳堂裡,長公主坐在上座,目光嚴肅的看著坐在自己左下方的司馬睿淵。
“正是。”
秦長寧兄妹相視一眼,他們的母妃,雖然關心則亂,但是過後,還是那麽理智那麽聰明!
“可是這冰天雪地的,哪兒會有毒蛇,六皇弟你認為這是單純的意外嗎?”長公主眉頭緊皺。
“小弟認為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可是這毒蛇不一定針對的就是姐夫,說不定是···”司馬睿淵嘴角勾了勾,“不過皇姐你放心,姐夫不管怎麽說,也是因為我變成這樣的,我肯定會找出幕後主使給姐夫討回公道的。”
長公主臉色一沉,手使勁在紅木卓上一拍,“誰要你討回公道了!”說完又歎了口氣,
“皇姐這是在給你提醒,就算是出門吃飯,也多帶幾個人,如今這雲京城怕是不太平了。” 秦長寧眉頭緊促,腦海中努力在回想上一世的這個時候發生了什麽,忽然她猛地站起來,走到長公主面前,扯著嘴角問了問,“母妃,我聽紫蘇姑姑說您想讓我入宮和十三公主一起學習嗎?”
長公主沒想到秦長寧會忽然這樣站出來問,便點了點頭說道,“嗯,母妃是有此打算,怎麽?寧兒不願意嗎?”
“沒有,母妃,只是如今父王受傷,寧兒覺得,寧兒應該在父王身邊侍疾的。”
長公主見女兒這麽懂事,伸手把秦長寧拉入懷中,柔聲道,“你們這樣子,哪兒能伺候你父王啊,再說了,你父王身邊有母妃,你呀,好好地在宮中學習,你父王比什麽都高興。”
長公主見秦長寧面路不快,歎了口氣,妥協道,“這樣吧,寧兒明日進宮給皇上舅舅和皇后舅媽和皇祖母請安,你這次大病好了,還沒有入宮請安呢,然後等你父王完好之後,你就入宮學習,可好?”
“女兒知道了。”秦長寧歡快的福了福身子。
司馬睿淵看秦長寧笑的那麽開心的樣子,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微笑,但是當他意識到自己在笑的時候,他眉頭又狠狠地皺了起來, 他站起身來,“皇姐,姐夫的病您不用擔憂,我會去打探治療方法的。”
“你也不用費心了,快回去吧。”長公主看著司馬睿淵風輕雲淡的樣子,歎了口氣,“瑾宸,有一句話,雖然不應該皇姐來說,可是,如今皇姐還是希望你,考慮一下成親,聽說今年朝貢,邊疆的藩國會送好幾個公主過來和親,如果你不想讓皇帝難做的話,最好還是訂一門親事為好,女方的身份,還不能太低。”
司馬睿淵下意識的看了秦長寧一眼,發現對方正低著頭看著她自己的裙角,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到底在幹什麽?為什麽會在這時候看她?
秦長寧雙手死死地握住,雖然明知道不可以,可是聽到他要定親這種事,她卻還是忍不住想哭。
一滴眼淚落在地上綻開了花,秦長寧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角。
“長寧?”
秦長寧猛的抬頭,含淚的樣子落入眾人眼中,司馬睿淵看著秦長寧滿眼含淚的樣子,喉嚨忽然像是被什麽堵住了兒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長公主嚇了一跳,趕緊拿著帕子給她擦眼淚,“寧兒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就哭了?”
秦長寧逐漸抽噎起來,她撲進長公主懷中,哭了起來,“寧兒只是···想到父親這麽痛苦的躺在床上,忍不住了···母妃,你說父王怎麽那麽可憐呢?”
“傻丫頭,你父王會好的,他只是受傷了,說不定明日就醒了。”長公主拍著秦長寧的後背,原來開始女兒那樣冷靜的樣子,都是強裝出來的,看來她的寧兒是真的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