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相信尹璟瀾是知道她不會做傻事的。, 。她知道他會相信她不會有事的。
“行吧,你自己選擇的路,你跪著都要走完。”太虛真人走到秦長寧前面,“外面有一條河,裡面很多魚,師妹想吃魚嗎?”
秦長寧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太虛真人分散了,她詫異出聲,“師兄,你不吃素嗎?”
“誰規定道士要吃素的啊?”太虛真人負手往前走,“再說了,我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
秦長寧默默地跟在太虛真人身後不說話了,反正她不算真正的道士,她就是要吃‘肉’,而且一天沒吃飯了,現在也餓了,吃一條魚也不錯。
“師兄,你會做飯嗎?”秦長寧眨了下眼睛,她可不會做飯的…
“呵呵,師妹,我想起來後山還有一些野果樹,要不你就湊合一下,吃點野果得了?”太虛真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面毫不掩飾的帶著嫌棄。
氣死了!
秦長寧咬牙,“師兄,請容許我在提醒你一次,我是瞎子!”
“瞎子不用吃飯嗎?”太虛真人淡淡的說道,“你這個瞎子在我這裡沒有特權。”
秦長寧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別生氣,師兄是暖男什麽的都是浮雲!
“師兄,請問你幾歲?”秦長寧努力保持平靜的問道。
“忘記了!”太虛真人看著自己‘弄’上岸的魚,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不錯,蠻大的。
秦長寧聞到魚腥味,心中一笑,嘴上還是不忘諷刺道,“師兄,你都老的忘記自己的年齡了,還來欺負我一個小姑娘啊!”
“不想吃魚了?”
“師兄,我錯了。”
太虛真人搖頭去烤魚,秦長寧順著聲音一步一步的慢慢挪過去,“師兄,你是不是會未卜先知?”
“神仙都不知道一個人的命數,我怎麽會知道。”太虛真人慢條斯理的卷起自己雪白的長袍,一邊皺眉看著自己手上的魚,“烤魚是不是直接拿一根棍子穿著就可以烤了?”
“師兄,魚的內髒不能吃吧?”秦長寧右眼‘抽’搐了好幾下,記著說道,“而且,魚鱗怎麽吃啊?”
“那要怎麽處理?”太虛真人的語氣裡面充滿了求知。
秦長寧聽了,心想肯定是她聽錯了!
“去魚鱗,再去魚鰓和內髒,然後放作料烤。”秦長寧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自己應該沒說錯吧,芍‘藥’就是那樣說的。
“師妹,其實說真的,我們還是吃野果吧,你看魚也是一條生命,我們吃它就等於殺生了,不去把它放回去?”太虛真人看著快死的魚,非常的嫌棄,怎麽吃你那麽麻煩啊?你就不能不長魚鱗嗎?
“師兄,我是一個病人,我需要營養。”秦長寧非常淡定的說道。
“你等我一下。”太虛真人說完,已經不見蹤影。
秦長寧笑出聲,其實自己這個師兄還真的蠻有趣的。
這邊秦長寧逍遙自在的跟著太虛真人學藝,那邊晉王府已經‘亂’套了,特別是常安軒裡面幾個丫鬟已經哭成一片了。
就連紫蘇都坐在一旁暗自拭淚,綠綺這時候從裡屋走出來,紅著眼睛問,“三皇子回來了是嗎?”
紫蘇坐起來,沉著臉問她,“你問這個做什麽?”
“奴婢就想去問問…”綠綺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就想去問問他為什麽要害死我們家郡主!我們家郡主到底哪兒得罪他了!”
“閉嘴!”紫蘇喝道,“郡主肯定還活的好好的,世子他們已經去找了!”
“可是憑什麽三皇子好好的回來了,我們家郡主卻還沒有音訊!”綠綺順著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早知道昨晚我就隨著郡主一起去了。”
“行了!”紫蘇沉著臉道,“王爺和長公主已經去了宮中,皇上定然會給我們晉王府一個‘交’代的。”
“是啊綠綺,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不會出事的,我們好好的把常安軒管理好,安心等著郡主回來。”
皇宮,禦書房中。
皇帝負手站在案前,看著晉王,“太虛真人當真那樣說?”
“千真萬確。”晉王跪地,面‘色’沉重,“太虛真人離開之前傳音入臣的耳,太子殿下中的是西域青蛛毒,這種毒毒‘性’大大事蔓延卻極慢,而且不容易看出中毒跡象,等發現中毒之時,恐怕就已經斃命了,還有蠱毒名為‘惑’蠱,一旦啟用會‘迷’‘惑’人的雙眼,讓自己看到的那個人變成自己最恨的人,然後不顧一切把對方殺死,但是蠱毒發作之後的二十四個時辰之內,蠱蟲便會死亡,讓人查不到中蠱的跡象。”
晉王說著抬頭看著皇帝,“所以可想而知,如果昨晚太子被關進天牢,今日我們只能看到太子殿下的屍體。”
皇帝握緊雙手,眯著眼睛,沉聲,“長寧還沒有消息?”
晉王撲通跪在地上,“請皇上請三皇子出來,讓他告訴臣長寧在何方?”
皇帝蹙眉,沉聲對李富貴說道,“傳三皇子入宮!”
“臣多謝皇上體恤!”
皇上歎氣,體恤?他現在巴不得讓那個孽子去死,可是這滿朝文武有多少人是蕭丞相的黨羽他不會不清楚,所以他就算再討厭那個孽子也只能罰他,並不能要了他的命。
他現在只希望三日內沒有秦長寧的消息, 那個太虛真人真的會來找司馬宣要個說法,或者直接除掉那個孽子!這樣他也不用頭疼了!
晉王當然知道皇帝的心思,在他的心中親情固然重要,但是卻遠遠比不上自己的江山,所以他就算會給三皇子處罰,也不會親自要了三皇子的命。
司馬宣此時正在三皇子府上接待蕭丞相,他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蕭丞相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冷光,“雖然你也受了傷,不過那個秦長寧總算是死了!”
“可是父皇那邊……”
蕭丞相冷哼,“有我在,皇上他能把你如何?”
“外祖父說的是。”司馬宣笑了笑,心思卻沒在這裡了,死了?秦長寧死了,那會變得多沒意思啊?
“現在看來晉王府已經是太子那邊的人了。”蕭丞相沉聲道,“以後也不能留了。”
“祖父,現在太子的事情還沒有過去,恐怕不宜‘操’之過急?”司馬宣試探‘性’的看向蕭丞相。
“太子昨天讓他逃過一劫,以後恐怕就會更難對付了。”蕭丞相說著沉了臉,“都是那個死丫頭壞了事!”
“是啊,沒想到這個長寧妹妹,居然這麽厲害。”
“夠了,現在她死了,我們也了卻了一樁心事,皇帝那邊,到時候你一定要咬死了,是長寧郡主自己踩滑了,忽然抓住你才導致你也墜崖了!”
“知道。”司馬宣點頭,眼神裡卻閃過一絲冷光,老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對我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