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接過來仔細看了一眼,皺著眉頭把銀票丟給晉王,冷聲道,“王爺您好好看看吧,我就說不能放虎歸山,您看看,如今那小狼崽做了什麽好事。”
秦長寧兄妹對視了一眼,秦浩軒問,“母親怎麽還是?”
晉王目光深沉的看著手上的銀票,道,“這銀票不都是長得一樣的嘛,這也不能證明就是他們所為啊。”
“不是他們所為?”長公主冷笑,“王爺不會不知道連城錢莊是天下第一的錢莊吧?”
“正是因為如此,才不能證明說使用了連城錢莊的銀票的人就是秦家的人所為。”晉王看著手中的銀票道,“這蘄州如此大,也不是只有秦家才會把錢存在連城錢莊的。”
長公主冷哼一聲,“王爺,您再仔細看看!”說完指著印章處道,“連城山莊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對存款在他們錢莊上百萬的客人,會有專門的刻章,在刻章的角落會刻上客人的姓氏和名字,為的就是如果銀票被盜,錢莊的人可以在任何地方收到指令,除了存錢本家的人之外,其他人不能拿銀票兌換銀子。您再看看,這印章上有誰的名字!”
說完又冷笑,“真像是那老太婆的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就連找殺手都不知道先把銀票換成銀子之後再找!蠢的要死!”
秦長寧拿起桌上的銀票,雖然印章處的字很但是可以看到那裡是刻著秦博兩個字。
晉王自然也看到了兩個字,臉色頓沉,但是還是不願意相信是秦博要請人殺了自己,“大哥向來膽小怕事,應該不會那樣做的。”
長公主嗤笑了一聲,看向晉王道,“王爺,事實都擺在您面前了,您還要維護他們嗎?”又看了秦長寧他們一眼,恨聲道,“真的要他們把我們都殺了,你才肯相信嗎!”
“夠了!”晉王站起來冷聲道,“我現在就入城,到州府去主上一晚,明日一早去嘉陵!”
“您要去您自己去,我絕對不允許寧兒他們和你一起去冒險的!”長公主起身,冰冷的看著晉王,“王爺既然相信他們,那您就去!”
第一次長公主和晉王冷言相向。
郎嘯天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心想,早知道自己就不拿銀票出來了他們這應該是家醜?
之前秦家有一個當家祖母被逐出了族譜的事情鬧得很大,他們在這一帶的人都知道,難道是因為晉王才被住處族譜的?然後那老太太的兒子要為母報仇?
“王爺,您別忘了我們這次回來是做什麽的!”見晉王不說話,長公主冷聲道,“我們回來是給婆母遷墳入祖墳的,還要在祠堂給婆母立牌位,讓婆母的排位回歸宗祠的!而害的婆母慘死,不能被葬祖墳更不能入秦家祠堂的人是誰!您現在還為他們說話,您想過死去的婆母嗎!”
晉王一怔,呆呆的看著長公主。
秦長寧抿嘴拉著激動的長公主,問郎嘯天,“不知道郎大哥可還記得那小廝的樣貌特征,可否給我描述一下。”
眾人看向秦長寧,郎嘯天點頭,“記得,只是不知道郡主您要做什麽。”
秦長寧一笑,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走的豆蔻給自己準備筆墨紙硯。
豆蔻把筆墨紙硯都拿來,又給秦長寧研墨,秦長寧提起筆看向郎嘯天,“那就請郎大哥把那人的五官特征告訴我一下,我畫出來,看看是不是郎大哥所說的那個人。”
郎嘯天笑著應了一聲,“如此甚好,只要能畫出來,在下就能認出來。”
秦長寧嗯了一聲,讓郎嘯天描述,郎嘯天一邊描述秦長寧一邊在紙上畫,逐漸就畫出了那人的五官,秦長寧看到圖上熟悉的五官,抬手阻止郎嘯天繼續說下去,又在圖上添上幾筆之後把筆放下,拿起桌上的圖吹乾上面的墨汁,遞給郎嘯天,“郎大哥您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郎嘯天仔細一看,接連道是,“就是此人,郡主認識此人?”
秦浩謙兄弟看著上面那人的畫像,冷笑一聲,吐出兩個字,“秦岩。”
秦長寧嘴角勾了勾,這個曾經看不慣代氏為人的秦岩,最終還是恨上他們,想置他們於死地了。
長公主更是冷哼,“早就知道那老太婆養出來的沒有一個心眼兒是好的。”看向沉臉不說話的晉王,“享受著你帶去的榮華富貴,卻還想要了你的命,這就是你一直護著的那家人。”
秦長寧抿嘴道,“不過既然知道是他們了,我們也不必在這裡等著了,直接入城吧,明日一早就去嘉陵。”看向要阻止他們的郎嘯天,“至於郎大哥,您就說沒有在那條路上伏擊到我們,把銀票還給他們便是。”
“可是蘄州城中還有其他的殺手。 ”郎嘯天道,“你們貿然入城,如果遇到那些殺手了怎麽辦?”
秦長寧揚眉,“那些殺手應該不是要殺我們的,要殺我們沒有必要到了蘄州城之後再殺。”
要殺他們最好的其實是在路上,進了城之後,蘄州總督肯定會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而嚴加戒備,那樣那些殺手想動手就沒有那麽容易了,所以她斷定那不是要來殺他們的殺手。
郎嘯天見這一路上幾乎都是秦長寧再和他交流,其他人幾乎都是在聽秦長寧的話,包括晉王和長公主幾乎都聽從秦長寧的決定,便也不再多說什麽,“那明日一早,我們護送你們入城吧。”
秦長寧搖頭,“我們要今夜入城,我的侍衛已經去蘄州城報信了,想來蘄州總督今夜會在城門口迎接,郎大哥您就不用送我們了。”
郎嘯天不再堅持,他們那麽多人都被這個郡主通通放倒了,她要自己入城,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問題的。
長公主也不再繼續堅持,秦浩謙他們更是不堅持,他們的妹妹功夫比他們高,也比他們聰明,既然她都說可以入城了,那肯定是可以入城了。
而此時隱藏在蘄州城裡面的殺手看到那張一直被貼在告示板上的通緝令被撤除了,都紛紛散去,一處角落,“應該是障眼法,我們都沒有收到要營救的命令,應該是沒有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