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是跟著秦長寧一起去捕捉過火毒蛙的,當然知道秦長寧這是給秦雪下的火毒蛙的毒,所以更小心翼翼,丠風看麒麟小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郡主這是什麽毒啊?我看這個女人怎麽忽然全身通紅了?”
麒麟心想這都是好的了,郡主給秦雪的這毒都不算純,毒性不是很強,否則不需要多久,這個女人必然暴斃。
麒麟手上動作飛快,把扯了一塊布把秦雪裹上,一把抱起秦雪沉聲道,“你還記得有一次和禦風去執行一個任務,和麒麟一起去的那些璟衛全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嗎?”
丠風點頭,那件事情他怎麽可能忘,璟衛那麽多人,都死了,聽說遇到了一種特別可怕的蛙,只要被那種蛙碰到或者被噴到它的毒液,那不需半刻,就會立刻斃命,更可怕的是一旦中了那毒就會傳染,只要一個人中了毒,他的毒一旦發作,別人只要和他肌膚接觸,那麽另外一個人也會立刻被傳染···
麒麟看丠風的臉色也知道他肯定還記得,而且還想到了當時那可怕的場景,於是笑了笑,說道,“這就是郡主利用那種生物提煉出來的毒藥,不過這毒被郡主稀釋過,毒性已經沒有那麽強了,但是足夠折磨這個女人了。”
丠風不可置信的看著麒麟,“她怎麽弄到那些毒蛙的?”
想想郡主這麽一個弱女子,她上哪兒去找那些毒蛙啊,還把它們全部弄死,甚至還提煉了它們的毒液?這是人嗎?
麒麟看著丠風,雖然抱著一個人,但是步伐還是很沉穩,他看了一眼走在夜裡卻如同在白晝中行走的秦長寧,低聲道,“永遠不要小瞧了郡主,你完全想象不到,當時她一個人把那麽多毒蛙收入網中的時候,那淡然的表情。”
如果說最開始他跟在秦長寧身邊有不服氣,後來隻想著執行主子發布給自己的任務,到現在對秦長寧打心底裡面的佩服和跟從,那都不是巧合的,他知道這個女人很有能力。
丠風點頭嗯了一聲,從剛剛郡主淡定從容的給那個女人下了毒,然後讓他們毒啞那個女人,甚至挑斷那個女人的手筋和腳筋,最後自己又用針幫那個女人縫合,他就知道,這個長寧郡主,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不過能被主子喜歡的人,可能是簡單的人嗎?
丠風傲嬌的想著,太簡單的人他還覺得配不上他們主子呢!
他們主子也只能是長寧郡主這種真命天女才配的上。
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也很快到了昭姨娘所在的宅子,禦風早就在這邊探查,見到三人過來,趕緊從暗處走出來,接應三人,“戴昭月和蕭恆都在宅子裡面。”
秦長寧點點頭,對麒麟使了一個眼色,麒麟一隻手用力抓住布匹,直接把秦雪扔進了宅子裡面,秦雪落在地上發出了嗚嗚的哭聲,秦長寧幾人隱藏在黑暗中很快就看到房間裡面的等亮了,然後有人開門了。
昭姨娘看到院子裡面躺了一個人原本嚇了一跳,拿著手中的燈看清楚院中的人時,尖叫著撲了過去,她一把抱起秦雪揚聲喊道,“恆哥,恆哥你快出來啊,雪兒,你看雪兒這是怎麽了?”
她今天做了很多錯事,一是告訴了秦雪她的身世,二是在她和秦雪同時身上發癢的時候把秦雪一個人扔在了宅子裡面獨自離開了···
她剛剛還窩在秦恆的懷裡內疚的說著今天的事,沒想到這時候秦雪居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面了。
秦雪雖然感覺自己的全身被火在焚燒,但是她的意識卻一直都在,這時候當然聽到了昭姨娘的喊聲,她冷笑了一聲,果然是苟且,那個男人居然都明目張膽的住到了這裡來了,還在這裡過夜···難怪這女人當時那麽著急的想回來,連她身上發病都不顧了。
秦恆匆匆出來,衣服都還沒有穿整齊,秦雪眸光掃過隻穿了一身褻衣的昭姨娘,眼裡閃過冷笑,她原本還想告訴他們是誰害了她的,可是如今她不想說了,此時她才覺得,如果她是秦長寧的話,她大概也會這樣對自己吧。
昭姨娘一直摟著秦雪,發現她渾身滾燙,趕緊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竟然那麽燙,慌忙喊秦恆,“恆哥,你趕緊去請大夫,雪兒她好像發熱了。”
秦恆眉頭緊蹙,伸手去抱這秦雪進房間,一邊說道,“雪兒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昭姨娘搖頭道,“不知道···”
說著她好像感覺不對,他們是聽到有響聲的時候才出來的,出來就看到雪兒躺在地上,她雖然是醒著的,但是哭喊聲卻有點不對···昭姨娘趕緊低頭問秦雪到底發生了什麽,秦雪笑了笑,閉上了眼睛。
真是她的好母親,都抱著她那麽久了,現在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嗎?
秦恆眼睛一眯,看著伸手抬起秦雪的手,發現她的手是無力的,而且手上全是血跡,他趕緊查看了她的另一隻手和雙腳,看完之後他臉色頓沉,問秦雪,“你知道是誰嗎?”
秦雪笑了笑, 搖頭。
秦恆蹙眉,心中頓沉,再問秦雪,“他們把你毒啞了?”
秦雪點頭,昭姨娘一下就哭出聲了,“到底是誰這麽歹毒?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對你!”
秦雪心中冷笑,還不是你們自作聰明的給秦長寧下毒,如今好了,千萬倍的報應回來了。
剛剛她還聽到那兩個男人說她身上的這毒是會傳染的,這兩個人都和她有過肢體接觸了,毒應該也要發作了吧,想到自己中毒也不孤單,秦雪心中忽然變態一般的高興了起來。
“你身上這不正常的紅,是中毒?”蕭恆再次問道。
秦雪點頭,昭姨娘立刻反應過來抓住蕭恆的雙手,急切道,“恆哥,你快去請大夫啊!”
“沒用的。”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蕭恆快步走到院中看著院牆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男人帶著鬥笠,遮住了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