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衣服顏色看,是分家之人。
二長老冷哼一聲:“大半夜的在這裡行這等苟且之事,成何體統!”
兩名男女被發現頓時露出驚慌神色,清純少女拉了拉少年慌忙跪下道:“二長老恕罪。”
少年皺了皺眉,卻沒有跪下。
二長老見不是敵人,那少年也不算美豔,便擺擺手,隨意道:“散了散了,別在這裡礙眼。“,說罷也不再多問,縱身掠向遠處。
畢竟野外戰鬥這種事情,他也和可愛的少年們做過。
少年少女相對沉默了片刻。
清純少女突然開口道:“好了,他已經走了。”
夏仁笑道:“你為什麽要幫我掩飾?”
“你和你那美豔弟弟雖然平日並不合群,但不至於連我也不認識吧?”清純少女稍微露驚訝神色。
夏仁皺眉回想了下,這才有了些記憶。
面前這位穿著青衣黑短裙的少女名叫夏櫻,似乎是前年通過的家族成年儀式,獲取的功法是比紅葉刀法高了整整三個層次的霜葉劍法,也是宗家之人普遍修習的夏家代表性劍法。
這在當時的分家還造成了一些轟動。
畢竟據傳紅葉刀法不過是熟練霜葉劍法的一個家族前輩,在與敵人對戰中悟得一絲刀意然後創造出的毫無系統的不入流技法,完全比不得霜葉劍法的系統化。
“喂,你在看哪?”夏櫻皺眉道。
夏仁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在回想時目光居然投向了人家的一雙大長腿,不過這時回過神來,才發現這雙長腿確實很美,溫潤的象牙白被絲製的束腰短裙包裹著,卻僅僅隻到臀部下一點,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還看!”
夏仁尷尬的一笑,隨後抬頭正色道:“夏櫻,謝謝你了。”
夏櫻見他表情認真,也不再追究剛剛之事,畢竟江湖兒女,沒有那麽多扭捏。
“我們同為分家之人,理當如此,沒什麽好謝的!”
她隨即露出好奇之色:“剛剛那猶如雷鳴的聲響是你搞出來的?”
這個被人家都抓了現形了,也沒必要賴,於是夏仁承認道:“不過是力氣大點而已。”
夏櫻點頭道:“恩,看得出來,你肯定是有什麽奇遇。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們同為分家之人,自然希望是你越強大越好。”
突然,她從腰間掏出一枚毫不起眼的四方銅錢,然後遞交到夏仁手上道:“這是傳音銅錢,你只需以特殊的手法輕輕彈動銅錢,周圍佩戴同樣銅錢的人便可以感應到你的位置。”
“這是我們分家之人中的強者建成的一個秘密組織,你現在有資格加入。”
“我們組織叫凜冬會。因為盛夏隻屬於宗家之人的,但對於我們來說,一年四季都是凜冬。”
她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複雜而冰冷,像皺眉的布娃娃。
夏仁拿著銅錢反覆看著,他敏銳的感覺發現這枚銅錢的製作金屬似乎頗為特殊,金屬中間有著細微的空隙,交叉成網。
“我需要付出什麽呢?”
“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只需要在分家之人陷入困境的時候盡可能進行援助就可以了。但如果有一天我們足夠強大了...”
夏櫻面容露出恨色,她沒有繼續說,但是夏仁也明白她的意思。
一旦強大了,未嘗沒有翻身的日子。規則從來都是強者指定的,成王敗寇,宗家分家的界定也是如此。
夏仁回憶著原本記憶裡對於宗家的恨意,
於是點了點頭道:“我願意加入凜冬會。” 次日,夏家守備森嚴了許多,一乾家族中的劍客圍著地面上那一個個窟窿,面色肅穆。
窟窿約莫人頭大小,斷痕均勻甚至可以說光滑,似乎像是被杓子直接挖了一下。
可這個是岩石,而不是食物!
他們其中有見識之人顯然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能造成這種效果,所以神色裡自然帶著凝重。
劍客多為宗家的年輕弟子,而他們中間則是蹲站著一個穿著朱色大氅的英俊少年,此時他正托著下巴,露出思考神色。
他身上散發出凌人的氣息。
當然作為夏家的宗子,夏無稷有自傲的資格。
“多大的內力才在奔跑之間造成如此效果?”
他手指輕輕滑過那地面,分析道:“這是腳尖聚集於一點,氣力散出,從而導致的地面直接粉碎。”
“此人的實力至少能夠位列寒鴉閣前三。”
“夏空稷,你太誇張了吧!紅葉城裡哪會有這麽多高手!”
他身後緩緩走出一名穿著鵝黃色長紗衣的清冷女子,正以一臉不信的神色反駁。
她站在宗子身後,提臀七分褲包裹住性感而長腿,直至小腿處才露出如雪蓮般的白。
旋轉花瓣的金色飾扣布滿了一條僅僅半指寬的腰帶,纏繞在蜂腰上熠熠生輝。
手中提著一把看似普通的製式長劍,但劍柄處卻有著微微彎曲的弧度,三道綠色凹槽彼此旋轉糾纏直至劍柄頂端。
此劍是天器榜上有所記載的名劍“三環青蛇”。
天器榜則是取巧奪天工,妙手偶得之意而設立的武器榜,江湖中人多以得到一把榜上之兵而為榮。
這名清冷女子是白妍羽,白家二小姐,據說白夏兩家定於三年之後聯姻,此時的白妍羽則是提前來夏家“培養感情”來了。
似乎是被當面反駁損失了自己威嚴,夏無稷冷笑一聲道:“蠢婦,你看不明白罷了。”
“你竟然辱罵本小姐!”白妍羽柳眉倒豎。
“還沒入我夏家,就如此放肆,哪有一點女人的味道。”夏無稷自是也不相讓。
白妍羽銀牙咬著嘴唇,冷哼一聲:“誰稀罕!”
然後也不再爭執,甩袖而去。
見白妍羽離遠,二長老才緩緩開口道:“白家的聯姻對於宗子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夏空稷笑笑道:“無妨,這個女人性格古怪的很,就喜歡人罵了她再去哄她。你別看她現在這樣子,其實一顆心早已經系在我身上了。”
二長老眯眼,露出男人都明白的微笑道:“宗子好手段。”
隨即接著原本的話題道:“這名高手昨日深夜獨自前來,不知到底有何目的。若說是為了寶物,但卻並未曾有東西失竊。若說是為了尋仇,那為何卻一人未殺?”
“會不會是族中之人?”夏空稷突然問。
問完,他自己似乎也覺得可笑,家族之中能夠有如此實力的那幾人無不是幾乎等同於夏家的存在,他們需要什麽,難道還要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