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情聽得心中一動。『Δ 課 外書 W!w W.『Ke Wai Shu .>O R G
之所以會向徐玉初打聽,其實也是因為沈怡情心裡始終還是有些不甘心,想要試試能不能從徐玉初這裡找到些機會。
原以為徐玉初不會樂意告訴她,沒想到徐玉見卻就這樣一古腦兒的全倒了出來。
沈怡情看著徐玉見,隻將她當作了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於是又道:“那那日可是只有你們陪著兩位老夫人嗎?”
徐玉見心中微哂。
拐彎抹角的問了這麽多,真正想問的,可不就是有沒有看到潘越麽?
徐玉見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笑著道:“那天英國公府太夫人還帶著英國公世子。”
沈怡情眼中頓時便亮了亮。
不過,後面任她再怎麽問,徐玉見卻都隻道隻遠遠看了英國公世子一眼,倒是叫沈怡情又失望不已。
見她這樣,徐玉見便在心裡暗暗搖了搖頭。
又是一個因為英國公府的門第而想著往裡面鑽的人。
雖然對沈怡情的感觀不怎麽好,但徐玉見也沒有什麽害人之心,既然沒有發現沈怡情有於自己等人不利之處,自然不會在明知道沈怡情的心思前提下,還故意將潘越形容得太好,以免更叫她越陷越深。
只希望沈怡情能夠自己清醒過來吧。
不過
但凡有了這種念頭,又本身心思就深的人,只怕不會那麽容易就清醒吧。
當然了,沈怡情與自己等人也沒有什麽關系,徐玉見也沒有再替沈怡情操心什麽。
路是自己選的,若她非得要往英國公府那個坑裡撞上去,又豈能怨得了旁人。
徐玉見隨著長輩們離開東寧伯府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程氏與嚴氏一起將一行人送到了垂花門外,等到程氏與老太太以及薑氏妯娌幾人說完了話,
嚴氏也笑著開口了。
不過,那話卻是衝著薑氏母女幾個說的。
“姑奶奶,這個月月底就是我的生辰,雖沒打算怎麽大辦,但也想請了一家人一起熱鬧熱鬧,姑奶奶到時候萬要與姑爺一起領著幾個孩子一起回來”
話說完,便以了期待的眼神看向薑氏。
薑氏心裡挺詫異的。
嚴氏的生辰是八月二十九,也確實就在十來天之後。
可是,嚴氏嫁進東寧伯府十幾年了,平時可也沒見著她這樣熱情的請了自己一家回來慶生,怎麽這次突然就這樣熱情起來了?
莫不是因為徐玉初和薑伯羨定了親?
薑氏一時之間也只能想到這個原因了。
徐玉初和薑伯羨定了親,將來就是東寧伯府的女主人,從這個角度來說,嚴氏會對自己一家熱情些倒也不足為奇。
薑氏這般想著,面對嚴氏當著這麽多人面的熱情相邀,自然也不好叫嚴氏沒臉,於是便回以一笑,點著頭道:“二嫂放心,到時候我和老爺自會領著三個孩子來叨擾二嫂的。”
嚴氏聞言面上的笑容便又深了些許。
一行人離了東寧伯府便徑直回了武定侯府。
雖已入了秋,但天氣卻並未涼快下來,白天在東寧伯府呆了一整天,倒也出了些汗,徐玉見回到碧水閣之後就先沐浴了一番,等到她由錦年和錦華服侍著拿了乾帕子絞幹了頭髮,同樣收拾好了的徐玉初也上了樓來了她的房裡。
將丫鬟們遣了下去,姐妹倆坐到了羅漢床邊說話。
徐玉初剝了一粒粒的瓜子仁兒放到面前的碟子裡,待剝到一小堆,便往徐玉見那裡推過去,嘴裡還問道:“恬姐兒,沈家大姑娘打聽英國公府的事,咱們明知道英國公府不是好去處,為何不與她明說了?”
徐玉見就知道姐姐要問這件事。
當時沈怡情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徐玉初本就打算將一切和盤托出的,後來是徐玉見主動攔下她自己開口的。
將碟子裡的瓜子仁兒一粒一粒的往嘴裡塞,徐玉見朝徐玉初笑了笑,“姐姐,你有沒有想過,雖然咱們是發現了英國公府沒有想象中的好,但在外人的眼裡卻不是這樣?畢竟,英國公府的門第高,人口也簡單,是許多適齡女子心目之中極好的夫家人選。”
徐玉初一窒。
就如徐玉見所說的那般,在許多適齡貴女的眼中,英國公府還真是個好去處。
那麽,沈怡情既然會特意問起,難免心裡就不是這樣想的。
見著徐玉初眼中有些沉思,徐玉見便又道:“沈家大姑娘是個做事極有目的性的人,她會向姐姐打聽這件事,其目的可想而知,若是姐姐不僅不告訴她當日的情形,還說出那些她並不想聽到的話,姐姐以為她是會感激你,還是會認為這是你故意藏著掖著不想說與她聽,甚至不惜詆毀英國公府?”
徐玉初默然。
是啊,雖然她一開始就不想攀上英國公府這門親事,也從光華寺的那次見面之中察覺到了英國公府的情況只怕不簡單,可說到底,這一切也只是她與恬姐兒的猜測而已,甚至恬姐兒那對英國公府不喜的直覺都來得很是莫名。
在外人眼裡,英國公府始終都是那個雖然身居高位, 卻又低調內斂的英國公府。
雖然與沈怡情相處不多,但徐玉初也能隱隱感覺到,沈怡情心思可謂是極深,若她真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得來的,沈怡情大概只會以為自己是在擋她的路吧?
想到這裡,徐玉初也搖了搖頭。
見狀,徐玉見握了徐玉初的手,笑道:“姐姐,沈家大姑娘與我們本也沒有什麽關系,你又何必擔心她會如何,若她真的有心,即使不從我們這裡,也能從別人那裡去打聽英國公府的事。”
徐玉初這才釋然。
見姐姐不再想沈怡情的事了,徐玉見腆著臉將已經被她吃光了瓜子仁兒的碟子又推回到徐玉初跟前,意思再明白不過。
“你呀”
徐玉初白皙纖長的食指在徐玉見額頭上輕輕點了點,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但到底還是又重新抓了把瓜子在手裡剝了起來。 *本書籍由()搜集整理,更多好看的書籍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