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珍嘴角微抽:“呵呵,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什麽的,小姑子你這小詞兒整的挺溜啊!”
“那你看,為了有效阻止你犯傻,建設可是特意編的詞兒讓我小心記住了……”連月捂嘴,還未散盡的洋洋得意凝結在錯愕的臉上。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嫂子,你套話,你不厚道’的控訴。
被大舅子冰凍射線盯牢的寧建設苦笑:媳婦蠢萌成這樣,當丈夫的他也很無奈啊!
分分鍾被套了話啥的,你就不行稍稍為自家老爺們兒考慮下麽?
“哦~”淑珍了然點頭,抬腳就回了屋:“我就說嘛,怎麽好好的大家夥跟商量好一樣,小反對意見來得這麽齊整。謝謝你們這麽為我著想,向著我,啥事兒幫我想到頭裡。不過,這次你們是真的多慮了。我相信,相信我們家連山的人品,也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
兩年的時間說短也短,說長也長。
不過要是這兩年的分開能換以後的路更通更順更美好,那又何樂而不為?
彼此分開,各自打拚什麽的,辛苦肯定有。但我還有哥哥嫂子、妹子妹夫和弟弟弟媳婦幫襯呢不是?而且每年寒暑兩假,連山,連山還可以回來看我和孩子呢。細算算一個學期也不過八個月,十六個月左右的大學就完活兒。但這十六個月給連山,給我們這個家所帶來的積極變化卻是一輩子都受益無窮的。
我們兩口子商量好了,想要讓他上這個大學。也請哥哥嫂子、妹妹妹夫和弟弟弟妹你們支持、鼓勵、祝福我們好不好?”
話說到這兒,眾人除了支持還能怎樣?
終究能坐在一起商量,都是出於淑珍/嫂子對他們的尊重而已。決定妹夫/大哥去不去上學,其實人家小兩口子坐下來商量好了就可以決定的。
悄悄糾集了所有人的劉守仁也是第一個投降的:“那行,既然是你們執意,當大哥的也就只能祝福了。回頭咱再商量商量,怎麽能順順利利地上大學之余,把村裡的負面輿論降低到最低點。別因為妹夫上個大學,搭上我妹子苦心經營出來的剛正不阿好形象。”
“既然小妹你非要連山當這個勞什子的大學生,不如也算二哥我一個吧!他報哪個專業哥就報哪個專業,我二十四小時看著他。小子真敢有啥要不得的念頭,二哥幫你把他腦袋瓜子打放屁了!”劉守義衝著連山的方向揚了揚拳頭,滿滿怒打負心漢的架勢。
“去邊兒待著去,真要是那樣的話,我是不是也得報個名兒看著你?免得妹夫好好的,倒是你自己先被外邊兒的野花給迷花了眼!”蘇紅英笑,狠狠給了自家不著調的老爺們一胳膊拐子。
哄堂一片大笑聲中,寧建設拍巴掌:“二嫂這主意好啊,如果大哥一定要去上學的話,那麽也可以兩口子一塊兒去嘛!嘿嘿,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的,這樣咱們大家夥看著也放心呐!”
“吔,孩子他爸,你這個主意不錯呢!”連月眼睛一亮:“學習家庭兩不誤,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
“嗯,這仨名額有倆是小妹那《蚯蚓養殖技術手冊》的功勞換來的,她們兩口子自己佔了也是無可厚非,誰也說不出旁的來。就是他們倆都去上學了,這小連恩可怎辦?”劉守仁沉吟,開始琢磨著小妹和妹夫一起去上學的可行性。
“孩子不是問題,等開學的時候小連恩也得六個月左右,能忌奶吃些個輔食了。大哥和嫂子要是放心的話,孩子就擱在我們家。我保證給照顧得妥妥當當,跟自己親生的一樣兒。”邱芳細聲細氣地接話,眉眼之中滿滿都是真誠。
連月大手一揮:“豆丁大的孩子,忌的哪門子奶?直接擱在我那兒,正好我們小寧康胃口小,我侄子、兒子一塊喂了就是。”
淑珍瞪眼,這,這她都沒琢磨過也一起跟著去上大學呢,怎大家夥七嘴八舌地整得她已經要成行了似的?
倒是連山眸光連閃,滿滿期待的樣子。
原本他就不太樂意撇下香香軟軟的媳婦和兒子,一個人北上去念什麽鬼書。都是為了替媳婦遮掩,給媳婦撐腰才不得不勉強答應。
要是能和媳婦一起的話,那這求學路可就正經值得期待了。
嘿嘿,不用忍受相思之苦,不用擔心天高皇帝遠的有哪個不長眼的試圖撬他的牆角。最要緊有了媳婦同行,這幫子腦子成天不知道想啥呢的二貨就不用滿滿防備的目光看著他,好像他上了學之後就得卡上陳世美的戳兒。妥妥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似的。
也不想想,他都有了樣貌、身材、脾性、才華樣樣好,還有那樣神仙般手段的寶貝媳婦,哪會腦子進水的乾那丟了西瓜去撿芝麻的蠢事兒?
他又不是戴衛國那個二缺!
連山心思連轉,開始致力於睡服媳婦一起跟著他去上大學。
只可惜他這無限賣力,把媳婦折騰得手軟、腳軟,連起炕的力氣都沒有。偏偏得來的就只有滿滿嫌棄的目光, 半點不見軟化同意跡象。
眼見著來問名額的越來越多,連山不禁咬牙:“老婆你倒是說說看,到底讓老公我睡服到什麽程度才肯跟我一起去上學?”
特特加重的睡服倆字兒聽得淑珍臉色爆紅,直接一個枕頭摔在那欠扁的俊臉上:“哼,禽獸!想要我跟你一起去也成呢,但是咱得自己在外租房,帶著小連恩一起。最要緊的是,從現在到開學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不許精*蟲上腦。到了學校之後也給我一心向學,除了寒暑兩假之外,咱就是單純的同學關系!!!”
呃……
帶著兒子這個沒問題,左右打一開始連山就沒考慮過把小家夥扔在家裡寄人籬下。不然上了兩年大學回來後,兒子不認老子了,他可找誰哭去?
但跟媳婦單單純純地做同學……
這就好比是餓極了的人面前擺著一盆油潤香酥的紅燒肉,隻準流口水不準吃,簡直再殘酷也沒有了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