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反應過於激烈,王后心下一著急,當即劇烈的咳嗽起來,緊接著便咳出一口鮮血,此時的王后更加的虛弱,已經無法正常發聲,她眼角劃過一行清淚,眉眼之間盡是隱藏的深情與不舍。
妖王一看到王后的眼淚,心中頓時痛如刀絞,顫抖的撫摸著王后精致的面龐,理智慢慢被吞噬,他突然快速扶起王后的身子,讓她靠在床欄上,然後把自己的修為盡數渡進王后體內,完全不顧及此種做法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他整個人猶如瘋了一般,嘴裡不停的喃喃道:“蘊兒……蘊兒……你不會有事……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
他如今只有一個意念:救活蘊兒,絕不能失去蘊兒,就算修為散盡他也毫不在乎。
妖王如此瘋狂的做法,神荼與白竺看後心中震撼不已,同時又擔憂至極,這樣不要命的渡修為,妖王一身的修為都會被散去。
白竺此刻心急如焚,焦慮不已的看向神荼,不知該不該出手製止。
神荼迎上白竺的視線,神色肅然,眸中閃過糾結之意,神荼同樣也在考慮要不要終止妖王的動作。
很快神荼做出了選擇,他快速走到妖王身後,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妖王身上點了幾下,直接封住了他的要穴,妖王瞬間動彈不得。
妖王神色巨變,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只顧著王后的傷勢,根本忘記了神荼他們的存在,萬萬沒想到神荼竟會出手阻止。
神荼道:“得罪了!”
妖王被神荼點了啞穴,完全無法開口說話,他頓時急得雙目刺紅,神情變得暴戾。
半晌後,他才緊緊閉上眼睛,露出滿臉的悲搶之色。
白竺一臉沉重之色,說道:“神荼,難道就沒有辦法救王后了嗎?”
神荼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可知道你有復活永生之力?”
妖王渾身一震,立刻睜開眼看向神荼與白竺,焦急的等著他倆的下文。
白竺一怔,一時間沒明白神荼為何在這個時候說起永生之力,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不確定的問道:“莫非你認為這股力量可以救王后?”
神荼點了點頭,道:“不妨試試看。”
白竺道:“可是要怎麽試?師傅的確說過我身懷鬱壘之力,有復活永生之力量,可是如今它還是沉睡狀態並沒有蘇醒,我並不會運用這股力量。”
神荼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他才緩緩說道:“或許不用它覺醒,你也一樣能出手相救。”
白竺忙追問:“此話怎講?”
神荼道:“可還記得在魔族你是如何救的曉楠?”
白竺恍然大悟,說道:“血液。”
隨即他又想到曉楠情況不一樣,之所以他的血液對曉楠有效,那也是因為曉楠魂魄附於自己身上吧!
神荼道:“別思慮過多,抓緊時間,再晚就來不及了。”
白竺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聽你的!”
白竺快速幻化出青龍彎刀弩,劃破自己的左手掌,從木桌上拿出一個茶杯,血液慢慢流入茶杯裡,直到溢滿整個杯子。
神荼拿起茶杯往妖王走去,一靠近妖王便解了他的穴道,穴道剛一解開,妖王立刻把王后抱入懷中。
半晌,才轉頭看向白竺與神荼,說道:“讓你們費心,我深感抱歉。”
神荼把茶杯遞給妖王,說道:“先救人!”
妖王毫不猶豫接過茶杯,把杯子裡的血液全數喂給了王后。
雖然用血液來救人這種情況真的很少見,但是妖王卻非常相信神荼和白竺,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用,他都要一試,連一絲一毫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他一直都能感應到白竺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並且這股力量足已毀天滅地,可他卻不知這究竟是何種力量。
沒想到竟會是鬱壘之力,要知道神荼鬱壘可是妖界幾千年以來,最有傳奇色彩的傳說,雖說身懷這股力量的人從未出現過,但通常之人一聽到神荼鬱壘之力,無不是膽戰心驚,因為傳說中不管是惡鬼還是妖魔都逃不過他們的追捕。
與此同時,子寒和白逸聽了神荼與白竺的對話,早已被震懾當場,他倆是真沒想到他們認的主人,竟然身懷如此強大的力量,這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怪不得年紀輕輕修為便頗高,原來還有這一層關系在裡面,這個主子他們是真選對了。
王后喝了五次血液之後,原本蒼白無血的臉色終於有所好轉,呼吸也由之前的微弱變得平緩起來。
妖王緊揪著的那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他伸出手指放在王后脈搏上仔細探了探,目光突然露出痛惜之色。
白竺看妖王神色後,有些忐忑的問道:“不行嗎?”
“妖王連忙解釋:“不是,多虧你的血液,才能讓蘊兒順利活下來,雖然她一身修為全數散盡,但好在只是從鬼門關走一圈又回來了。”
白竺道:“能幫到就好,我自己也擔心是否沒什麽作用,畢竟我也隻試著救過一人。”
妖王眸裡充滿感激之情,說道:“大恩不言謝!這次我又欠你一條命,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我定義不容辭。”
白竺微微一笑,說道:“不用道謝,朋友之間互相幫忙都是應該的。”
妖王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剛流失不少血液,還是去隔壁房間休息下,好好養足精神吧!“
白竺道:“那成,我們先出去了,王后醒來後告知下我即可。”
白竺的確感到有些疲憊,血液流失會導致精氣神不好,他當然是清楚的,萬不能讓神荼他們看出來才好,不然又要讓他們擔心了,好好休息幾個小時,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妖王道:“去吧!”
白竺趁自己還沒有暈眩感時,快速轉身離開妖王的房間,推開隔壁間的木屋門,快速走了進去,緊接著往床上一躺,安心的休息起來。
神荼自然是不放心的跟在白竺身後進了房間,看白竺躺床上休息,他則坐在桌旁默默的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