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你的傷勢不適合如此奔波,找個地方給你養傷。”
就算白竺想翻遍整個三界找神荼,可他不得不顧及白逸的傷勢,白逸身上的傷需要好好修養,不可再到處奔波,若是落下後遺症就麻煩了,雖然白竺已幫白逸療過傷,但畢竟是被銅骨鏈和奪命藤所傷,傷及心脈可不是說恢復就能恢復的。
白逸道:“可你根本放心不下神荼吧?他也一樣受了重傷。”
白竺神色一暗,喃喃道:“放心不下又如何呢?他若是鐵了心對我避而不見,我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白逸張了張嘴,本想再說些什麽安慰白竺,可發現不管說什麽都改不了現狀,越說多白竺只會越難過。
白竺道:“走吧!”
他原本清朗的嗓音從昨晚後就便變得異常低沉沙啞。
白逸點了點頭,與白竺一起離開了許府。
白竺本想去神荼的木屋落腳,可是一想到木屋那裡到處都是關於曉楠的記憶,他便再也沒有回神荼木屋的勇氣了。
回到荊城街道的時候,昨晚被斷夢毀掉的屋子以及道路上的碎石已被清掃至街道兩旁,如今走路已經不成問題,不得不說這些老百姓辦事的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街道上現在很是熱鬧,畢竟昨晚那麽大的聲響,很多老百姓都聽到了,只是他們不敢出來而已,就怕被牽連導致丟掉小命。
此時大部分人都站在殘破的街道兩旁,激烈的討論著事情的經過,當然他們說的純屬瞎掰,各種版本眾說紛紜,白竺與白逸被他們吵得頭疼,當即冷著臉打算直接越過這些人群。
可人群中突然出現兩個異常俊美的男子,身上都還沾滿了血跡,自然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他們當即對白竺與白逸行著注目禮。
大部分人側著頭對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著,大致意思都是,這兩人長得有模有樣,卻專門做些殺人放火的勾當。
他們這是自然而然把這些燒毀的房屋全都歸功於他和白逸了。
白竺懶得跟他們浪費口舌,反正也不算冤枉,這些屋子的確是他和曉楠燒毀的。
白竺腳下步伐加快,準備直接繞過他們離開這裡,誰知道這些人竟然單憑猜測就擋在他和白逸跟前,開始討伐他和白逸,人群中一個身著藏青色衣袍的青年男子出聲道:“別讓這他們跑了,直接帶去衙門見官。”
“對,看那一身的血跡,肯定是做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青年男子話音剛落,人群中立馬就有人出聲附和。
說著就有幾人想上前抓人,裝作所謂的正義人士。
白竺神色肅然,冷冷的掃了一圈人群,說道:“想死的話盡管過來。”
白竺眸中冷冽的殺意,嚇得眾人心中皆是一抖,往白竺與白逸逼近的那幾人腳步立刻頓住了,互相推搡著對方。
“你先上”
“還是你先吧!”
“別!你膽大,還是你先吧!”
“不!我可沒你厲害,還是你去吧!”
“都給我閉嘴!”白竺實在是被這些人吵煩了,當即不耐煩的吼出了聲。
他本來心情就不佳,這些人還在他耳邊吵吵嚷嚷,他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靈能。
白竺這一聲怒吼,使得強大的紅色靈能從他身上不由自主的爆發了出來,震得殘破的地面一陣晃動。
白竺身上盛氣凌人的氣勢,嚇得眾人紛紛倒退,他們要是再看不出這個少年不一般,那就是真的眼瞎了,沒人再敢往前一步,就怕這個白衣少年突然大開殺戒。
白竺不再看眾人一眼,冷著一張俊臉,快速離開了此地。
白逸卻隱隱有些擔憂,
白竺今天顯得特別暴戾,估計要是這些人再逼急一點,白竺就真的大開殺戒了。可白逸除了靜靜陪著白竺,其他什麽也做不了。
白竺帶著白逸隨意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了下來。
白逸養傷期間,白竺都是一個人呆在房間,久久不出房門一步,仿佛與外面的世界隔絕了一般。
他已經連續三天不進一粒米,不喝一口水,整個人已經徹底頹廢了。
白逸真的很擔心白竺會餓暈在房間裡,在敲了無數次門白竺都不做反應之後,他隻得強製性進了白竺的房間,看到白竺滿臉倦色的坐著桌旁,呆呆的盯著桌上的斷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白竺?”白逸輕喊了一聲。
白竺不為所動,維持著剛剛的坐姿,目光卻微微動了下,繼而看向地面繼續發呆。
“白竺,你別這樣!你若是實在放不下神荼,大不了我陪你翻遍整個人妖魔三界,直到找到他為止。”
白竺這才抬起頭,淡淡的看向白逸,但還是不發一語,他並沒打算接白逸的話。
白竺的黑眼圈很是嚴重,眸中似乎隱隱布滿了紅血絲。
白逸心下一震,下意識問道:“你到底幾天沒睡覺了?”
白逸話一問出就知道肯定是白問,白竺根本不可能回應他。
就在他以為白竺不會回答的時候, 白竺卻淡淡回道:“我不敢睡,我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都是曉楠的音容樣貌,還有神荼為了護我,被銅骨鏈重傷時的場景。”
白逸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是何必呢?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你卻一直耿耿於懷,這不是硬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白竺神色一暗,搖了搖頭,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白逸見白竺不想繼續接話,一下子也不知該說什麽,隻得沉默下來,靜靜的站在那,默默的陪著白竺,雖然白竺想要見的人並不是他,但身邊有個人陪著,總比白竺一個人胡思亂想的好。
白竺突然抬頭看向白竺,沉聲道:“今晚陪我去會會國師吧?”
白逸有些詫異,問道:“為何是今晚?”
“你這兩天莫不是什麽都沒聽到?”白竺不作答,反而出聲反問著白逸。
白逸瞬間反應過來,說道:“你說的可是明天皇宮舉辦登基大典之事?”
白竺點了點頭,說道:“荊城無論如何也不能交到國師手上。”
白逸驚訝道:“你都沒出房間門,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白竺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我現如今身處何方?”
白逸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客棧人流量最多,消息自然也是最靈通的。”
白竺點了點頭,道:“畢竟二樓離一樓不遠,要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並不難。”
白逸道:“這倒是!那就今晚動手。”
白竺:“嗯,暫時先這麽安排,有變動我們再商議,你先回屋吧!”
白逸點了點頭:“好,晚上見。”
白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