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白竺想都沒想,直接簡單粗暴的開口拒絕。
聶天淡漠的看著白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有資格拒絕嗎?”
“今天我就是命喪於此,也絕不會留下曉楠一人。”白竺表情認真,眼神堅定。
聶天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怪不得本尊了。”
白竺放開扶著沐曉楠胳膊的手,氣勢洶洶往聶天靠近,手中已幻化出紅色的青龍彎弩。
沐曉楠見白竺這麽衝動,立即出聲阻止“白竺,你先回來!”
白竺能力縱然不差,可沐曉楠心裡清楚,能成為聖尊自然是擁有超強力量的人,他的法力絕對會在白竺之上,她不能讓白竺涉險,更不能讓他與聖尊硬砰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白竺卻不為所動,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沐曉楠心下一著急,立馬站起身,抬腳就要往白竺追去。
可還沒來得及抬腳,隻覺得一陣頭昏目眩,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栽去……
沐曉楠心下一涼:完了,又要摔個四腳朝天了,這也特麽弱雞了,連站起來走動的體力都沒有。
就在沐曉楠閉起眼睛,做好了要跟石板來個親密接觸的打算時,身體卻遲遲沒有傳來落地後的疼痛感,
她隱約中感覺到自己好像跌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慌忙抬起頭一看,子寒那張熟悉的俊臉放大在自己眼前。
沐曉楠一愣,瞪著大大的眼睛,滿眼的震驚。
子寒邪魅一笑,嗓音低沉的開口“怎麽?姑娘這麽深情的看著我?莫非已愛上我了?”
沐曉楠翻了個白眼,立馬從子寒懷裡掙脫出來,站穩腳跟,松了一口氣後才瞟了一眼子寒,沒好氣的回道:“少自作多情,我是驚訝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喏,你問他。”子寒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白逸。
“這位姑娘是?”聽子寒的語氣,好像跟這姑娘很熟,白逸腦裡早就一頭霧水,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誰?怎麽會與白竺,聶天在一起?她的穿著如此怪異,一點都不像本土人士。
“這……”子寒一時也有些為難,不知該怎麽解釋才合適,想了想脫口而出:“她是我女人!”
“噗……”沐曉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轉而怒氣衝衝的看向子寒,氣勢洶洶的開口:“你要死啊!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成你的女人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誰?”子寒微微一笑,眸裡閃過一絲戲謔。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少主正確的方位,這才剛剛走進墓門,便看到沐曉楠差點暈倒在地,下意識的伸手扶住了她。
“我……”
“我是……”
沐曉楠特想反擊子寒,好讓他啪啪啪打臉,可她心急如焚的我了半天,硬是擠不出其他解釋的話來。
頗為尷尬的看向白逸,無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最終什麽也沒說,此時她不得不承認,這事的確無法像白逸說清楚。
“你還是乖乖承認了吧!這事又不丟人。”子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故作曖昧的說道,看著沐曉楠的表情變化,莫名覺得心情大好。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寄居在少主身體裡的姑娘,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可比寄居在少主身上的時候有趣得多了,而且她的樣貌簡直是驚豔到讓人挪不開眼。
他此刻才深深的意識到,之前面對她時,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易怒的情緒原來是因為她攻破了自己的心房,這些感情來得也真是莫名其妙,
她可是少主的心上人,怎麽能對她有想法?看上誰都不可以看上她啊? 認識到這一點後,子寒心中隻得暗暗做了決定:絕不能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少主喜歡的人,他就算再中意,也必須放棄。
其實白竺與子寒會對沐曉楠動心,完全是因為在沐曉楠出現之前,他們沒有跟任何女子近距離接觸過,要知道很多感情都是在朝夕相處中產生。
沐曉楠陰差陽錯的出現,猝不及防的攪亂了他們平淡的日子,再加上她為人豁達,成天沒心沒肺又朝氣蓬勃的,還有著逗逼的性子,這樣就更容易讓人敞開心扉了。
他要是知道以後少主跟神荼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沐曉楠……
而他放棄的如此之快,會不會到時悔得腸子都青了,可以後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不是嗎?每個人一生中多多少少都會有遺憾。
沐曉楠當然聽得出來子寒話中有話,這是故意挖坑給她跳呢,冷哼一聲,不屑的回應道:“這種厚顏無恥的事,也只有你野山雞乾得出來。”
“哈哈哈~~~你們這群娃娃很有意思,本尊多年未曾如此開懷過。”
聶天的一生都在修煉與戰場上度過,雖然他是從道觀裡出來,但是因為他是神魔共體,師傅為了不給道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只是在私底下教導於他,並未讓他成為一名真正的道士,他隨時都可以下山。
外界傳言他是一名道士,其實不過是為了吸引眾多修煉者上山當道士。
不過他在世之時, 也的確一心向道,雖不在道觀修煉,卻也不曾過問紅塵俗世,他念著師傅的知遇之恩,不想讓師傅失望,好在後來他也的確做到了,師傅對他的成就甚是欣慰。
白竺早在子寒扶住曉楠時,就停下靠近聶天的步伐,他此時已經冷靜下來,靜靜的看著曉楠沒再說話,他本身也是沉默寡言之人。
“聶天,你可曾記得我?”白逸一直未曾說話,卻在此時幽幽出聲。
“你是那隻狐狸?”聶天聽到白逸的聲音,上下打量了一圈白逸,不太確信的詢問。
白逸冷冷看著聶天“看來你記性不差。”
“記得又如何?”聶天淡然反問道。
白逸神色冰冷“那麽今天是我討回那五百年的時候了。”
聶天疑惑出聲:“什麽五百年?”
他的確見過這隻狐狸,但也只是一面之緣,那時只是覺得此狐狸氣質超群,很是驚為天人,自然是有一些印象。
可他口中的五百年又是?
“白逸,他是聖尊,不是宋青說的戰神。”
沐曉楠看著又要打起來的節奏,立即出聲解釋道。
“聖尊?那他為何記得我,而且也稱聶天?”白逸質疑道。
可轉念一想,聶天是被血咒復活的,那墓棺內自然不是他,可為何長相、名字卻都一樣?
“你是不是有後人?”沐曉楠轉頭看向聶天詢問道。
沒想到無意中問的一句話,卻惹得聶天震怒,他瞬間移動至沐曉楠跟前,一把提起她虛弱的身子,怒視的瞪著她“胡扯!本尊一心向道,何來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