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城,飄香樓二樓雅間。
“皇上,我們該回去了!”
“他走了?”
“回皇上,剛走!”
許歌站在二樓雅間的窗邊,目光深沉的看著樓下熱鬧的街市,白竺與神荼離開的身影很快出現在街道上,緊接著他們進入一個小巷子,最後慢慢消失不見……
“青宇,你會不會認為我很不孝?”
青宇靜靜凝望著屹立在窗前的身影,許歌的背影說不出的蒼涼與孤寂,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孤傲不凡。
“皇上為何這麽說?”
“他是殺老爺子的凶手,可我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他來,甚至不忍心傷害他分毫。”
青宇眸光一暗,心中泛起一絲苦澀,溫聲說道:“白竺是您心尖上的人,您狠不下心也是人之常情。”
許歌依舊維持著眺望遠方的舉動,眼底透著說不出的憂傷。
看著心情低落的許歌,青宇眸中閃過一絲心疼,繼續補充道:“屬下明白皇上心裡的苦,從小到大老爺子從未真正關心過您,也未了解過您的意願。您沒有一點話語決定權,也沒有絲毫快樂可言。老爺子眼裡除了權勢沒有其他,他要您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霸,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吳苑鬧事,利用您來分散皇宮對他的警惕之心,他則在暗中謀劃一切,從始至終您都被老爺子當成了爭奪權勢的棋子,當初在萬妖林您已重傷身亡,他卻利用您的屍身去威脅白竺,根本不在意您的死活,完全不念及一點父子之情。您對老爺子會心有怨恨屬下都能理解。”
許歌身形微微一頓,顯然沒料到青宇會對他的事了解得這般透徹,並且感觸並不比他少,仿佛是青宇經歷了這些事一般。
青宇這是頭一次對許歌說了這麽多話,許歌難免有些吃驚:青宇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少言寡語,除了表述皇宮裡最重要的國事,一般他們之間的對話不會超過五句。
許歌正打算出聲回應,青宇卻再次低低出聲:“您接近白竺原本只是因為老爺子所迫,可隨著深入的接觸與了解,您發現白竺性子善良淳樸,生活得很純粹,很自在,他宛如清澈的溪水般攪動了您原本一潭死水的心。您會那麽中意白竺,是因為從他身上您能體驗到不一樣的人生,白竺自由隨心的生活態度正是您從小所向往的,所以他才會對您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許歌神色一怔,沒想到青宇竟然連他細微的心理變化都一清二楚,青宇是當今世上最為了解他的人,每一次遇到瓶頸,青宇都能幫他分析得清清清楚,直到撥開眼前的迷霧,快速正視自己的內心。
許歌眸中有著深深的憂鬱與無奈,低聲說道:“可老爺子始終是我爹。”
青宇神色突然變得很是肅然,他沉聲說道:“許歌,老爺子生前殺害了那麽多無辜的百姓,我們心裡都很清楚白竺是為了阻止更多的殺戮才會對老爺子痛下殺手。其實就算竺不出手,也會有其他人來做這件事。既然你對這事無法深究,你和他也不再是一路人,何不試著放過彼此?如今你面臨的問題是如何穩定朝中局勢。”
許歌神色微微一動,青宇只有在他徘徊不定的時候才會直呼他名字,青宇說這麽多只是想勸他放下心中的執念,看清眼前的形勢,現在不是黯然神傷的時候。
白竺喜歡的人是神荼,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一定過得很好,他終究會成為白竺生命中的過客。
壓下心中那股失落感,許歌抬頭看向皇宮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青宇說的沒錯,如今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他身上還肩負著江山社稷。許歌收回原本看著窗外的目光,轉過身看向青宇,說道:“走吧!我們回宮!”
青宇目光霎時一亮,欣慰的點了點頭:“是!”
兩人很快出了飄香樓,坐上馬車後,往皇宮位置疾馳而去……
“籲~~”馬車忽然猛地一震,直接停了下來,許歌心下一驚,下意識緊緊抓住馬車兩側的扶手,這才穩住差點被甩出去的身體。
許歌正打算伸手撩開馬簾看看怎麽回事,青宇低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別動!”
許歌心下一沉,看來遇上了大麻煩。
“來者何人?”青宇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濃濃的壓迫感。
“上!”只聽一聲低喝響起,周圍便有沉重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緊接著響起刀劍激烈碰撞的聲音,馬車也在不停地震動。
許歌神色如常,鎮定自若的坐在馬車內,靜靜等待青宇清除掉這些半路殺出來的刺客。
登基以來遭遇刺殺的次數不下十次也有五次了,許歌早已習以為常。反正有青宇在許歌沒什麽好擔心的,在人界就沒有青宇殺不掉的人。
只是這一次解決的時間明顯比先前用的時間長,馬車外刀劍碰撞的聲音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仿佛這些人就像殺不完一般。
……
“籲~~”馬車忽然猛地一震,直接停了下來,許歌心下一驚,下意識緊緊抓住馬車兩側的扶手,這才穩住差點被甩出去的身體。
許歌正打算伸手撩開馬簾看看怎麽回事,青宇低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別動!”
許歌心下一沉,看來遇上了大麻煩。
“來者何人?”青宇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濃濃的壓迫感。
“上!”只聽一聲低喝響起,周圍便有沉重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緊接著響起刀劍激烈碰撞的聲音,馬車也在不停地震動。
許歌神色如常,鎮定自若的坐在馬車內,靜靜等待青宇清除掉這些半路殺出來的刺客。
登基以來遭遇刺殺的次數不下十次也有五次了,許歌早已習以為常。反正有青宇在許歌沒什麽好擔心的,在人界就沒有青宇殺不掉的人。
只是這一次解決的時間明顯比先前用的時間長,馬車外刀劍碰撞的聲音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仿佛這些人就像殺不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