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平放下了左手,繼續以永恆眼來與銀二對視,只是目光變得尤為深沉:
“一百年後的相見,很有意思不是麽?”
銀二則是忽然搖著頭,目光變得尤為銳利道:
“不,不對!你不可能這麽容易回來!理論上,你根本不可能回來!放逐到百層開外的次元空間,即便你領悟了小宇宙第八感,你也不可能鎖定到現實主位面,這個概率低到了萬億分之一。”
方少平淡淡地注視著銀二:
“不用糾結於我回來的方式,而是接受我回來的現實。”
銀二在連續地搖頭之後,瞪著方少平冷笑了起來:
“你說得很對,我用不著糾結,你回來了,但也一切都晚了,你所帶來的大劫,已經消匿了,不存在了,只要殺死我,你就會被我的主人感應到,你的結局,不會再像百年之前那般了,七大區長,不會再給你一絲活命的機會的。”
方少平目光幽深道:
“其實死亡,真的沒有什麽,這天地間,本沒有你我的存在,我來這裡受了一遭苦,再重新解散,回歸天地間,這未嘗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生,我要做的,是在重新解散之前,把我心中的不爽發泄出來,僅此而已。”
銀二目光陰冷地笑著:
“你說什麽,都是白瞎的,你既然已經回來了,也必然免不了上斷頭台,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一百年的時間,七大區長的實力都提升到何種恐怖的地步了,哼哼,我可是很清楚,你固然可以在黑暗無聲的空間裡,領悟出小宇宙第八感這個不會增加戰鬥力的境界,但也僅此而已了。”
“你所在的深層次次元空間內,沒有元素力量來供你修煉,所以你的絕對實力,根本就得不到一絲一毫的進步,也就是說,這一百年,你就相當於是荒廢了,如今只需要一個區長來到你的面前,就能在十秒鍾之內將你徹底化為粉塵。”
方少平笑了,他眼光掠過之處,一道鎖鏈憑空纏繞在銀二身上,上面探出了大量的倒刺,這些倒刺上又爆發出了各系元素的傷害痛感,有火焰灼燒,有冰寒刺骨,有高壓電擊……
由於方少平將銀二身上的痛感給放大了,所以銀二所承受的痛苦,是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體驗到的,他根本就忍受不住,拚命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在方少平面前失態,但也無濟於事,發出了淒厲地慘嚎之聲。
方少平的聲音則是清晰無比地傳入他的耳鼓當中:
“單純地修煉自身的力量,終究只是小道而已,這一百年,在一個絕對黑暗無聲和無人打擾的環境下,我所領悟到的心境,是你想象不到的,而這,遠比實力更重要。”
“可笑……”
銀二稍稍從痛苦中緩和了一些,立即發出了不屑的譏諷:
“我已經認定了,你根本就不配做劫源,七大區長在百年之前曾經對你無比重視和警惕,如果現在讓他們再看到你,呵呵,你在他們眼裡,真的跟垃圾沒有什麽區別。”
方少平根本就不惱怒,也完全沒有開對罵模式的意思,他只是注視著銀二,淡淡道:
“馬上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後,方少平上前走了兩步,右手張開,按在了銀二的額頭上。
銀二想要掙扎,立即出現了大量的藤蔓,將之腦袋死死固牢,他知道自己在月讀空間裡玩不過方少平,所以他不準備做這些徒勞的反抗了,而是隨便方少平折騰,因為他並不怕死,他的靈魂,其實是一分為二的,有一份最寶貴的靈魂本源,就保管在霓凰手裡的詛咒魂匣之中。
即便銀二在這裡被碎屍萬段,連靈魂也被湮滅,他仍然可以在霓凰的施法下,激活魂匣中的靈魂,借助於另外的身體來重生,只是需要相當長一段的修養期才能夠恢復實力,並且,他選擇寄養靈魂的身體,必須要與之相契合,這樣的人並不多,但是銀二早就給自己的後路,找好了三個這樣的人,作為他的三個徒弟,待在第五區的總部位面中勤休不已。
所以銀二面對著方少平的時候,是有依仗的,起碼他自己這麽認為,羅天征要來找自己復仇,而自己早已經利於了不敗之地,只不過是這具身軀被毀滅前,自己受多少皮肉上的痛苦而已。
“怎麽?身體上的痛楚奈何不了我,又準備直接刺激腦域了麽?之前的失敗,還沒有讓你覺悟麽?”銀二毫不留情地譏諷著。
他是真不擔心方少平攻擊自己的腦域,因為他在修煉超級賽亞人第三階段的時候,就格外注意對自身腦域的保護性修煉,他體內那爆炸性的賽亞人之力,有相當一部分,是始終不斷地在腦域外層上纏繞和加固的,也就是說,即便是他吃飯睡覺的時候,腦域防護也在不斷加厚。
銀二對自身最滿意的地方,就是對意識空間的保護了。
沒有人入侵過他的意識空間, 即便霓凰也做不到。
當然,如果霓凰真的想要讀取他腦中的某些記憶的話,銀二會毫不猶豫地打開所有防護層,任由霓凰做任何事情。
“小宇宙第七感的力量,沒有能夠突破我的大腦防護層,如今加上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也根本無法對我的保護層產生威脅的,哼,你是昏了頭了麽?”
方少平並未繼續言語了,而是靜靜地注視著銀二,在方少平的背後,緩緩顯出了一個金色光芒的身影。
銀二譏諷地冷笑著:
“黃金聖鬥士的傳承麽?我記得你應該是……對,第六宮處女宮,你是處女座黃金聖鬥士沙加的傳承者,人家是一個被稱為最接近神的男人,你得搞清楚一件事,你所在的這個世界,是萬神殿來制定規則,你得到了黃金聖鬥士的傳承,卻遠遠無法發揮出黃金聖鬥士的力量。”
“否則的話,如果我能夠發揮出原著中超三的力量的話,整個銀河系也早就不存在了的,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