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的語調聽起來很平靜,說話也確實不像開玩笑或是在同他們磨嘴皮的樣子,很嚴肅,很義正言辭,也很堅定不移,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他威嚴的向他倆發出警告。
血瞳眼陳晨用他那隻鼓凸出來的又變得血紅人、像刀子一樣森冷鋒利的血瞳眼目光盯著他的臉,又獰笑一聲:
“我想,你一定是在自我催眠吧?”
血瞳眼孟楠也立即跟著吹簫捏眼似的點頭諷刺道:
“陳晨,男人嘛,都喜歡做些眠花臥柳的夢,這似乎可以理解。”
“他也算是個男人嗎?只會在背後放冷箭,橫插一杠。”血瞳眼陳晨嗤之以鼻,妒忌恨地輕蔑一笑。
血瞳眼孟楠配合默契地故作驚愕道:
“什麽?陳晨你tm還如此年輕,就像太陽剛剛爬上山頭,你不會告訴我是你眼睛老眼昏花了吧,他不是個男人?”
“沒錯,他就是個暗藏不良窩心的狗雜碎。難道你tm的不這麽認為?”血瞳眼陳晨舔舔嘴唇,可他的嘴唇並不乾裂,上揚的嘴角還依然掛著一團魚泡兒似的血沫子。
血瞳眼孟楠便假裝茅塞頓開,或是醍醐灌頂那般“哦”了聲,然後又一臉獰笑道:
“陳晨,當一個不是男人的狗雜碎處於壓力極大的情況下,你猜測一下,他會怎樣?”
“不知道啊!”
“沒勁,隨便猜測一下嘛。”
“那就……給你小子一次薄面吧,像癩蛤蟆鼓氣給雞啄,還巴譜吧?”
“嗯,褲襠裡不慎放屁,也就勉強吹到根毛吧……不過,俗不可耐。”
“哦?那依你孟楠之見,他會怎樣?首先提個醒,我俗你小子可別整得太酸,我這牙齒可受不了,一個受不了,那是要咬人的。”
“咬人陳晨,你tm是屬狗的啊!聽著,我這人心眼比較窄,所以就難免偶爾也犯點固執己見的小毛病,我認為啊,當一個像男人又很衣冠禽獸,不是男人的狗雜碎處於壓力極大的情況下,就會異樣天開地想得很天花亂墜,似乎如果不自我催眠一下,就會轟的一聲,像一座大樓那樣崩潰掉,然後癱瘓倒地……陳晨,癱瘓倒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血瞳眼陳晨嘿嘿嘿冷笑著點點頭,孟楠尼瑪拐彎抹角滿嘴信口開河,費話滔天,我能不明白你小子這壞到骨頭的歪心眼,不就一再暗示我一會別要了對方的狗命,隻消手下毫不留情地廢了他倆條腿就成,讓他永遠做個連狗都不如只能在地上爬的真正雜碎……好,孟楠,既然你如此替他費心求情,這個薄面做哥們的當然得給不是。
“卑鄙無恥!你們倆人才不是男人,你們倆人才是真正的狗雜碎!”夏星聽了心驚膽戰,便脫口像小母獅面對成年虎狼咆哮似的怒罵道,倆人這是在商量著要把前來解救她的林濤哥打斷雙腿,讓他永遠癱瘓掉。
啪!
血眼陳晨一手緊緊鉗住夏星的胳膊,另一隻手心頭妒忌恨的怒火像中燒了似的難忍,便順勢給了她一耳光。
夏星慘叫一聲,細皮嫩肉的俏臉上又多了五個血淋淋的手指印,怵目驚心,讓一旁始料未及的林濤看了心生憐惜,一身正義凜然便一下怒發衝冠,勃然大怒了。
林濤抬腿跨前一步,揚臂伸出一個手指來,指著凶神惡煞的血瞳眼陳晨厲聲喝斥道:
“姓陳的,有種你給我放開她,打一個女人算什麽能耐,讓人鄙視你都不夠格,有種你衝我林濤來!”
一旁的血瞳眼孟楠忍不住一聲冷笑,聳聳肩膀對他的朋友陳晨道:
“陳晨,這小子出言不遜,好不猖狂,你就放開夏星吧,
去接受他的挑戰,先揍得他滿地找牙,然後再讓他永遠癱瘓倒地……夏星你別管她,她還能跑到哪兒去,放心吧。”血瞳眼陳晨依言點點頭,對方的喝斥有如火上澆油,也讓他感到渾身極不舒服地怒不可遏,他的瞳孔已是擴張到了極限,真不能再擴張了,若是不立馬發泄一下的話,只怕它就要爆裂開來。而且擴張的瞳孔除了一片人的血紅,其它什麽顏色也模糊不清,看不見了,愈發非常地恐怖。
但他好像不得不把一些多余的胡話都拋之腦外,才可安心去接受林濤的挑戰:“孟楠,你最好還是幫我留點神看住她。”
“陳晨,你就別tm費話了,趕緊省點力氣去揍你的情敵吧, 我向你保證夏星她跑不了。”血瞳眼孟楠煽風點火地催促他道。
血瞳眼陳晨這才松開了緊緊鉗住夏星胳膊的手,準備朝林濤怒火街頭霸王似的撲去。
不料卻在這時發生了任誰也意想不到的一幕
被松開胳膊的夏星,這時反而雙手一下抓住了血瞳眼陳晨的一隻血淋淋的胳膊。
怎麽回事?
所有的人都對夏星一反常態的舉動感到難以置信,露出很是訝異和錯愕的目光。
夏星歇斯底裡發作似的死死地抓住血瞳眼陳晨血淋淋的胳膊,渾身上下不住地發抖,一雙驚恐萬狀的眸子充滿哀求,眼淚於是又重新溢滿了眼眶,吧嗒吧嗒地滾落而出。
她一邊連連搖頭,一邊向林濤用哀其不幸的聲音大聲疾呼道:
“林濤哥,你趕緊回到欣兒和曉玲身邊去,別管我,趕快離開……惡魔他們會打斷你的雙腿的,讓你永遠也站不起來,你趕快離開喔!別管我!”
原來如此!
但這讓血瞳眼陳晨聽了而言,卻猶如五雷轟頂,他不由氣得渾身打戰,像是得了帕金森綜合症,而且還是晚期一樣這是他心中如火如荼的妒忌恨,再次憤憤不平似山洪匯聚地暴漲。
“賤人,你放開我!你休想阻擋我!他的兩條腿我陳晨現在當著所有的人宣布,他的兩條腿今天斷定了。放開我!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無論血瞳眼陳晨如何暴漲了他的勃然大怒,夏星就是像充耳不聞那般,死死地抓住對方血淋淋的胳膊不放,仿佛忘記了一切恐懼,或是鐵了心破釜沉舟,就算是焚琴煮鶴,她也在所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