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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孤》第3章 說好的喝醉了呢?
  凰辭來了之後,先是一把搶過凰臨手裡的酒杯,眼鋒淡淡一掃,在場的人不由得都打了一個寒顫。凰臨倒像是沒事人一樣聳聳肩:“這酒是我自己要喝的,和莫先生沒有關系。何況這酒清新淡雅,喝了也沒什麽事。”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還是個傷員?”凰辭擠在她旁邊坐下,倒是自己拿起十裡醉喝了個痛快。有酒從他嘴角緩緩溢出他也並不在意,任由那酒沾濕衣襟。

  莫憑欄把酒一收,彎起眼睛笑吟吟道:“那既然如此,咱們便都別喝了吧,省的這位小友看了眼饞,我們喝著也不痛快。”他說著又瀟灑的甩了下衣袖招呼著小二來,作勢要把那幾壇子十裡醉都搬下去。

  徐如月見狀趕緊一把按住莫憑欄的胳膊,又轉過頭衝著凰辭嚷嚷:“我已經瞧過阿臨的傷勢,她已經可以飲酒,只需自己掌握好度就行了,不用這樣搞的大家都沒酒吃吧?”

  凰辭卻不為所動,只是用小二剛送過來的筷子優雅的吃著桌面上的菜,仿佛是沒聽見一般。徐如月有些氣結,又轉頭看向莫憑欄。莫憑欄看了凰辭一會兒,露出了一個果然是這樣的笑容,點點頭,示意小二繼續搬酒。

  徐如月不由得腹誹起來。這兩人,擺明是在賭氣,只是拿著阿臨的傷當個由頭罷了,誰都不願先退步,今日如此好酒好菜,恐怕都是要白白辜負了。凰臨在一邊瞧著她的已經氣得有些發紅的臉,又瞧瞧凰辭明明想喝卻又要強端著架子的樣子,輕輕笑了起來:“莫先生不必如此,我本不是很愛飲酒,今日也只是因為這十裡醉實在是好酒才喝了兩杯,你們隻管喝就是了。瑾山上這碧螺春也是比外面的要好上許多,我以茶代酒便是了。”說著她喚來小二,換了一隻乾淨的茶杯,自顧自的飲起茶來。

  台階一鋪,莫憑欄自然是笑的更開了。這個小丫頭看著不起眼,沒想到卻是有些了解凰辭,凰辭不願意向他低頭,她便替他退了這一步,小小年紀如此知進退也是難得。凰辭聽了神色也是稍霽,嘴裡輕哼了一聲:“哼,算你識相。”

  凰臨聽了免不得苦笑起來,她最近算是發現,這凰辭雖然每次都一副放蕩不羈又能看破一切的精明樣子,心裡卻是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別扭,總要順毛捋才行。以她一人退讓換一桌人開心痛飲,想想也不是個虧本買賣。

  槐予山坐在一邊好久不說話,他瞧著這一桌子人都開心的喝酒吃肉,只有凰臨一人坐在一邊喝著清茶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他雖也是很喜歡這十裡醉,卻還是將酒杯一推,叫小二拿了個乾淨的茶杯過來:“我今日總覺身子不那麽舒坦,還是陪你喝茶吧。”說完徑自拿走了凰臨面前的茶壺。

  一桌子人嘻嘻哈哈的吃吃喝喝了起來,好像都將遊山玩水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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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團絨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嘴裡嘟囔著再來,我才不怕你什麽的,徐如月的情況隻比他稍微好一點,一個人抱著酒壇子昏昏欲睡,過一會兒又突然很激動的跳起來嘴裡大喊著好酒好酒,實在是好不熱鬧。

  凰臨和槐予山因著一直在喝茶,此時都是清醒的,兩個人一人看顧一個,皆是頗感頭疼。倒是凰辭和莫憑欄,他倆都沒少喝,可是兩個人此時都是氣定神閑的樣子,仍然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對飲著。莫憑欄臉上始終掛著似是而非的笑容,凰辭則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看如月已經不行了,

她在這裡想必會多有打擾,不如我就先帶她回去吧。”槐予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兩人,凰辭不置可否,莫憑欄倒是舉著一杯酒又對著他揖了揖:“今日與小友結識實在是我莫某人的幸運,小友在瑾山這幾日,均可來這四方樓找我,在下一定隨時恭候。”  “莫先生實在是太過客氣,今日理應是我們多謝你的款待才是。”槐予山也是舉起茶杯與之相碰,然後兩個人皆是將杯中之液體一飲而盡。

  兩個人似乎是頗為投緣。莫憑欄是個豪爽的人,他不僅喜歡自由,還很喜歡自己的生活,他從不覺得這四方樓是個將他捆在瑾山上的累贅,反而覺得行走江湖和在這酒樓中看盡世間百態都能令他歡喜。方才席間他同槐予山聊天,發現他也是如他這般想的。他喜愛四處遊離,少時去過不少地方,可是接了這萬象門的擔子,也從沒覺得當這個門主是件麻煩事,門中每件事務他都親力親為竭盡全力的處理好,讓莫憑欄很是欣賞。聊著聊著,兩人竟都生出相見恨晚的感覺。最後隻得約好,等莫憑欄有空,就去萬象門坐坐。

  兩人又寒暄了兩句,槐予山才過來扶起徐如月,在凰臨的幫助下把她背起來,準備先回到閉月閣去。凰臨總是不放心讓他倆自己回去。一來這瑾山的路他們並不熟悉,二來,徐如月畢竟是個女孩子,槐予山照顧她總歸是有很多不便的地方。

  這麽想著,她便也站起身來行禮,準備一起告辭了。誰知本來沉浸在美酒之中的凰辭卻突然伸出手來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勞煩莫兄差個人送這兩位回閉月閣去,再讓他回來的時候順路去我府上找個機靈小丫頭去閉月閣伺候著。”

  莫憑欄看了看凰辭的手,自然是了然的趕緊去辦了。槐予山見狀臉上神色變了變。他們本就是來看凰臨的,只是凰辭好像故意不把他們安排在府裡,非要安排在這麽遠的地方,讓他們想見也是頗為不易,如今還要扣著凰臨不讓她上山來,實在是令他頗為不悅。但是人生地不熟,凰臨又瞧著像以後就住在這兒了,他也並沒有很好的辦法,便隻得背著徐如月,跟著莫憑欄的人走了。

  凰臨自然也是很不高興。她雖又重新坐下,但是語氣裡透著不快與強硬:“你何必要在這個時候拘著我。如月姐姐醉成那樣,我理應去照顧她的。”她一邊說著,一邊自然而然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奈何無論她使了多大的力氣,自己的手腕仍然牢牢被凰辭握著。

  “我也喝醉了,你留下來照顧我。”凰辭的聲音聽不出有什麽情緒,只是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十分認真的看著凰臨。

  她卻更生氣了:“你明明好好的,神思清明。”

  莫憑欄也是哈哈大笑,在旁邊幫腔:“是啊,凰兄,你酒量向來是咱們幾個裡最好的,我都還沒事,怎的你就醉了。”他剛說完,就感覺從凰辭的方向突然傳過來一陣熱風他心中暗道不好,趕忙從丹田調出內力護於胸前。那股熱風被他的屏障一檔便極速彈開,打到他身邊的立柱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坑。

  他雖做出一副劫後重生害怕的樣子來,但心裡卻是覺得有意思很,便又在嘴角挑出一抹笑意,嘴裡說著:“原是我醉了,凰兄想必也盡興,不如我們今日就此別過。”說著他站起來,麻利的把團絨扛在肩上:“今日這團絨我就帶走了,當是利息了。”說完他竟也是不在管這四方樓還在營業著,徑自化成一縷煙不見了。

  這桌上便就只剩下凰辭和凰臨。凰辭雖然已經放開了凰臨的手,但她仍然十分生氣。那手腕上如今已經留下了很深的一道紅印,凰臨吃不住疼,便在一旁活動了一會兒手腕,也不去看他,只是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然後徑自走了。她並不想佔人家的便宜,這銀子雖然是今早才從四時那領的,但想必是凰辭的意思,不如今天就當是他請客吃飯了吧。

  凰辭也是少見的沒說什麽,只是跟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青石板路上,隻發出輕輕的腳步聲。凰臨一個人走在前面,心中還是頗為生氣,只是凰辭一直不出聲,她又覺得心中不安,便總是偷偷轉過頭去用眼睛瞟一瞟他。

  兩個人一路回到凰府,四時見了他們,便匯報說已經派了一個叫做洛兒的小丫頭去閉月閣照顧徐如月去了。凰臨點點頭,沒有停頓的便回了房間。四時見兩人之間氣氛尷尬,便在後面左顧右盼找團絨,想問問發生了什麽,要不要他們做什麽,可是卻發現團絨並沒有回來,他便更是一頭霧水,也不敢上前詢問了。

  甫一踏進屋門,凰辭便自行去了外袍扔給凰臨,就躺到床上去了。凰臨一摸,便覺得那袍子好像都被汗水浸的有些濕濕的,還散發著濃鬱的酒味,莫不是他真的有些喝多了?她便走到床邊探過身子去,卻一下子被凰辭拽住了左胳膊,失去重心,倒在了床上,一頭栽在他的懷裡。

  她本能性的掙扎著翻正了身子,然後伸出右手去拍在凰辭的胸口上。一時間她竟忘了,自己已經什麽功力都沒有了,這一巴掌拍下去對凰辭來說根本不痛不癢,還把自己的雙手都巴巴送了上去,被他緊緊捉住,圈在懷裡。

  只是她仍舊沒有放棄,腳下發力使勁的向前踹了一下,一下子踹到凰辭的膝蓋上。她雖沒了功力,但從小練功,身體素質自然是不錯,再加上二哥和大師兄經常帶著他做身體訓練,這一下力氣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只是她腿上不利索, 這一腳的破壞力才打了折扣,卻仍然是疼的凰辭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就算你功力盡失,竟也是不忘要傷我害我。”凰辭說著便將內力運至腿間,將一條腿架在凰臨的腿上,另一條腿微微彎曲,用自己的膝蓋頂住了她的膝蓋。他今日對她都是毫不設防從不用內力,卻沒想到臭丫頭的力氣如此之大。

  “你放開我。”凰臨羞的紅了臉,仍然在用力的掙扎,只是她總覺得,自己多掙扎一分,凰辭用的內力就會多一分,自己身上便也會沉一分。如此下去,定是要她完全動彈不得乖乖陪他躺著,不然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一會兒。”凰辭沒有放開她,可是也沒有再用力的錮著她,只是把下巴頂在她的頭頂,呼吸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凰臨喂了兩聲對面也沒有應答,她便伸手推了推,也是沒有反應,隻得加大了聲音:“喂日,老狐狸,你是不是死過去了?”凰辭聽了之後只是淺淺的嗯了一聲:“別吵。”然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把半拉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像是真的睡著了。

  凰臨窩在他懷裡的姿勢實在是有一點別扭,沒一會兒手腳就全麻了,她隻得深呼吸了兩次,才憋足自己的力氣,準備從他的懷裡抽身。

  “別走,姐姐。”凰辭此時像是睡熟了,聲音呢喃柔軟,可是手上倒是用力了不少。

  凰臨聽到那稱呼之後便一下子僵在原處,可她卻也是不忍心走了的。

  想他是做了什麽美夢,那自己就暫且委屈一下,等他醒了再找他收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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