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憐從昏迷之中醒來,入眼的是一根根木樁所形成的囚籠,木樁之上還有淡淡的銘文,流轉著法力波動。
囚籠很大,人也不少,大多是一些衣衫襤褸的凡人,並沒有修士在內。
李憐醒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遇見了買賣奴仆的人販子了,不過看著囚籠上的法力銘文,李憐又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李憐往囚籠外望去,數十架囚車,所形成的隊伍,正順著官道不知駛向哪裡,這些囚車之上都或多或少的裝著不少人,不止是凡人還有不少的修士,因為李憐看見了一個散修,正催動法力攻擊囚車。
然而囚車上的銘文僅僅是閃爍了一下,就將這名散修整個人都反彈了回去,任憑散修如何折騰,也也沒有一絲顫動。
一名護衛在囚車邊的黑衣人看著一直折騰的散修說道:“別白費力氣了,這是城主大人特質的囚車,專門用來囚禁修士,即使是築基期修士,也不一定打的破。”
“你們是什麽人?我可是丘山真人的好友,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那名散修還猶自不甘心的說道。
黑衣人冷哼一聲,從身邊抽出一根長鞭,朝著散修而來。
李憐看的十分清楚,這鞭子明明速度不快,然而這散修卻躲之不及,臉上被狠狠的抽出一條血痕,不知是不是鞭子上有毒,散修受此一擊立刻倒在了囚車裡面,渾身痙攣起來。
看著散修的慘狀,李憐也不敢擅自動手,李憐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恢復,而且法力也不多,周圍護衛囚車的黑衣人少說也有數百名,李憐貿然行動只有身死下場。
李憐也檢查了自己的狀態,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李憐身上的儲物袋一直就藏在衣衫的內層之中,此時也沒有被人搜去,這讓李憐松了一口氣,雖然別人拿起了儲物袋,不一定能夠打開,但是李憐的法器可統統都放在裡面。
李憐昏迷這幾天,也沒有人幫李憐處理背後的傷口,此時已經開始潰爛流濃,還有一股難言的臭味兒,讓李憐十分不好受,李憐此時恢復了一些法力也開始處理起傷口來,未免引起囚車外黑衣人的注意,李憐只是用身上破損的衣物將濃水擦去,然後配合著體內不多的陰陽二氣恢復背後創傷。
在囚車外的黑衣人,看了李憐一眼,果然沒有多做注意,也許是被李憐背後的氣味兒臭到,黑衣人掩住口鼻,轉過身去。
李憐的傷口因為沒有及時傷藥,現在處理起來非常麻煩,就算有著陰陽二氣的恢復,也不是一兩天能好的。
而在李憐處理傷口的這段時間,車隊緩緩的開入了一座城池之中。
李憐匆匆撇過一眼立刻就被這座城池吸引,這座城池的城牆高達十幾丈,通體由黑色材料砌成,而且在牆面之上,還刻著許多紋路,即使是李憐的微薄見識也能看出,這是一道威力不小的禁製。
城牆之上是數不盡的黑衣人,每人手中都拿著同樣的法器,站在一起之後,這些黑衣人之間的氣勢彷如連成一體。
城門之上刻著三個字。
“黑岩城。”
李憐也曾翻閱過北疆地域圖,北疆雖然遼闊,但是年年天災,導致人口不多,而北疆之中最大的城,就是樊城,李憐不知道何時,此處居然有者一座不弱於樊城的黑岩城來。
囚車車隊,快速通過黑岩城,進城之後又行了一段路程,途中李憐發現,在這黑岩城之中,平沒有普通百姓,
全都是身著黑衣的黑衣人,還有一些大批的麻衣士卒出沒,整座黑岩城儼然一副軍事重鎮的模樣。 李憐所在的囚車被帶往一處軍營之中,囚車剛一停穩,立刻大批麻衣人湧出,將各個囚車打開,揮舞這刑鞭,讓囚車之中的人下來。
李憐自然也跟著走了下來,現在李憐身在敵人內部,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所有人都下了囚車之後,被驅趕著帶到一處大營之中。
一名頭領模樣的黑衣人站在大營門口說道:“爾等今日再次休息,途中若是有人逃走,殺。”
“有人喧鬧,殺。”
“有人嘯營,殺。”
黑衣人每說一句,都是殺氣炳然,讓李憐身邊的凡人看了十分畏懼。
然而李憐知道,這黑衣人所說的話,都是說給李憐這些身居修為的人所說的,畢竟這些凡人就算是聚眾嘯營,面對修士也是成不了氣候的。
黑衣人頭領說完,看著無人敢反駁一句,心想這一批人倒是比前幾批人省事多了,隨後離開了大營。
黑衣人離開之後, 大營之中安靜下來了一會兒,隨後開始響起各種聲音,雜亂不堪,李憐十分不喜,獨自找了一個角落打坐起來。
而混在這些凡人之中的一些修士,也紛紛各自找了一些角落,開始恢復法力,畢竟只有實力恢復,才能有自保之力。
大營之中喧鬧了一會兒,也慢慢的沉寂下去,畢竟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現在餓著肚子,哪還有力氣喧鬧。
不過也有一些膽大心細的凡人,發現了李憐這些正在恢復法力的修士,這些人想要與修士套些近乎,好獲得一些庇護。
不過正在恢復法力的李憐沒有在注意這些人的動向,只要不來打擾李憐,李憐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李憐打坐一直到半夜時分,才將體內法力恢復,因為李憐身上的傷口,讓法力恢復的有些慢了,而且李憐現在必須用一部分法力來控制傷口,不在繼續惡化,身上的法力能夠動用的不多。
李憐打坐結束之後,發現大營之中的凡人已經休息,而保持著清醒的都是一些修士,李憐粗粗估算了一下,整個大營之中居然有著十幾名修士,數量不少的樣子。
而李憐結束打坐之後,立刻吸引這些人的注意,一名身穿道袍一樣的衣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在下齊玉山,道友可好?”齊玉山走到李憐面前說道。
“你覺得被人禁錮也算好?”李憐不置可否的說道。
“道友說笑了,只是在下看道友背後似乎有傷,所以才出口一問。呵呵。”齊玉山被李憐反諷一句也不見生氣,而是微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