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和佑歷看著氣氛驟變的大殿,心內一陣舒暢,為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感到驕傲,心道:“還敢跟我鬥!哼!等這件事結束以後,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志和佑歷看著走上來的內衛也沒有阻止,對於上官飛雲的結局他並不在意,畢竟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整個大殿的氣氛已經改變了,不再有之前那種劍拔弩張之勢,他就不信這群人回過神來,還敢跟他接著鬧。
上官飛雲看著走上來的內衛,以及志和佑歷那冷漠的眼神,心道:“你當哥是什麽?用完就扔?提上褲子就想不認人?我的便宜是那麽好佔的?”
他對著宗世輝驚訝的說道:“大人,您可真厲害啊!竟然可以直接命令大名府的內衛。看來大名真是對您信任有加,把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交給大人了。”
靜!
大殿內死一般的沉靜!
京都城死一般的沉靜!
上官飛雲的一句話直接把天給捅破了。一直胸懷在握的渡邊一郎和宗世輝瞬間變色,那一隊內衛更是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志和佑歷剛剛緩和的臉色,瞬間鐵青,死死地盯著宗世輝和左大臣,經上官飛雲提醒,他才明白,他忽略了一個致命的事情,外臣竟然能夠命令他的內衛,這明顯已經觸及了他最不可侵犯的底線,那就是他的生命安危,他的身上的殺氣噴湧而出。
志和佑歷冷厲的說道:“來人,給我帶下去,革去內衛職位。”
“是!”兩隊內衛立刻上殿,立刻把剛才那隊內衛帶了下去。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終點。
宗世輝感受到志和佑歷那森然的殺機,終於怕了,不管太和庸碌如何,那只是貪汙,他這說不清的話,可是謀逆啊,而且當著全城直播,那可真就是身敗名裂啊。他渾身顫抖的趴在地上,顫聲說道:“大名,在下剛才只是一時情急,才脫口而出。並無他意。”
他一邊說,還一邊乞求的看向殿內的同人,希望有人能為他說話可是這個時候所有人狠狠的低著頭,沒有一個人回應他。不管怎麽說,他命令內衛那是事實,內衛按照他的命令行動也是事實,這個時候誰敢求情。
那可是內衛啊,志和佑歷的貼身侍衛,志和佑歷生命安全的護衛。
志和佑歷雙眼微眯,細長的眉毛狠狠的下壓著,眉頭緊皺,陰狠冷厲的看著宗世輝,那眼神猶如在看死人一般。
宗世輝看著大名那死灰的眼神,顫抖的對著渡邊一郎說道:“左大臣,您是了解我的,知道這種逆上反叛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這個白癡!”渡邊一郎聽到宗世輝的話,心裡暗罵,但是卻不得不管,要是這個時候宗世輝把所有人的事情往他身上一推,那麽死的就不是太和庸碌,而是他渡邊一郎了。
渡邊一郎說道:“大名,在下認為剛才大納言之所以失言,主要是因為這個小子在這裡胡攪蠻纏,擾亂月會。大納言近日為了右大臣貪汙的事情,徹夜未眠,精神不濟,難免有些口誤。再加上這麽大的事情,內衛可能也有些風聲鶴唳,所才衝了上來。”
不得不說渡邊一郎非常聰明,幾句話又把話題帶到了太和庸碌貪汙的事情上。
整個大殿再次安靜了下來,志和佑歷竟然閉上了眼睛,沒有回應渡邊一郎的話。
上官飛雲露出一絲明悟,心裡一樂,轉身走到渡邊一郎身邊,笑著說道:“左大臣,
許久未見。小子冒犯了,不知道有個問題大人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 渡邊一郎看著閉目養神的大名,對上官飛雲那真是恨意滔天啊。好好的局面,被這個小子,三兩句直接弄了一個翻天覆地,直接從順風局,變成逆風局,而且高地塔都沒了,直接打到水晶了,這小子有毒吧。
他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氣,死死地瞪著上官飛雲,說道:“有什麽不懂得?”他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瞪啥瞪,你是有寫輪眼還是輪回眼。”上官飛雲無視渡邊一郎那殺機騰騰的眼神,笑著說道:“大人,是這樣的,經過我這天才的大腦反覆思量,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道明寺部長雖然在朝廷為官,但是他收了那麽多錢卻不算貪汙。總計有四個原因。”
“第一:因為這些布匹是道明寺部長自己家族生產的,並沒有花費朝廷一分一毫。”
“第二:這些布匹的生產技術,全部是道明寺部長自己家族的技術和朝廷也沒有一絲關系。”
“第三:這些布匹的價格雖然較其他貴上很多,但是所有人的買賣過程都是在自願的原則下進行的,道明寺部長並沒有通過權利強買強賣。”
“第四:雖然有很多人,為了拿到布匹的銷售權給道明寺部長送禮,但是這些人並不是因為道明寺部長的職位而送禮,是因為道明寺家族的布業而送禮。”
“綜上所述,所以說道明寺部長賣了這麽多年的布,掙了那麽多的錢,收了那麽多禮,都不算貪汙。不知道我這麽理解對不對啊?”
渡邊一郎還沒說話。松本龍二就激動的開口了:“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我不是貪汙。你果然是天才啊。”他有一種沉冤得雪的爽感,太舒服了。他突然發現這個小子也很順眼啊。條理清晰,一條條就把他的嫌疑說的一乾二淨。
渡邊一郎的臉色徹底變了,綠豆大的汗珠,瞬間就布滿了他的額頭,通過上官飛雲的話,他終於發現他心中的不安來自於哪,他破釜沉舟般發動的攻擊,竟然存在這一個無比致命,無比可笑的漏洞,一個無法彌補的漏洞。
上官飛雲看著渾身發抖,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的渡邊一郎,笑盈盈的問道:“大人,不知道我剛才說的對不對?”
“對!”渡邊一郎費力的說出了一個字,仿佛用盡了他的所有的力氣,身體無力的坐在地上。
上官飛雲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走到宗世輝身前問道:“大人,我剛才說的對不對啊。”
“對!”
“那你覺得對不對?”上官飛雲又找到一名官員問道。
“對!”
“那你覺得對不對?”
“對!”
……
所有跪在地上的大臣,都開始瑟瑟發抖。因為經過上官飛雲的提醒,所有人都發現他們犯了一個最基本的錯誤,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上官飛雲和太和庸碌相視一笑,露出一絲勝利的。他大聲的說到:“既然各位都覺得對,那麽請在場的各位為我解答一個問題。”
“庸碌大人所賣的電話,從電話的生產材料到安裝,到線路的搭建,沒有花費朝廷一分一毫。所有的技術也全部是我們自己研發的,跟朝廷沒有一絲關系。”
“而且電話的安裝也全部是在自願的原則下進行的,庸碌大人並沒有通過權利強買強賣。別說強買強賣了,人們為了能夠早日安裝電話,爭相送禮,那禮物真是收到手軟啊,看的我都眼紅。但是我就不明白了,這跟貪汙有一毛錢關系?”
上官飛雲一字一句說道:“難道火之國賣布不犯法, 賣電話就犯法?還是說因為庸碌大人,給大名和在場的諸位大人免費安裝了電話,就必須要給全天下的所有人都免費安裝電話?難道這就是火之國的經商策略?”
上官飛雲再次回到渡邊一郎身邊,問道:“左大臣,您能給我解釋一下嗎?你們口口聲聲說庸碌大人貪汙收獲,五十億兩,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看不懂啊,是不是我年幼無知,還是智商不夠?”
靜,死靜,整個大殿隻留下沉重的呼吸聲。
整個京都城也陷入了一片死靜。
上官飛雲看著一群跟死了爹一樣的官員們,心懷大暢:“他媽的剛才一個個跳上跳下的,現在怎麽不跳了?還請重罰,我呸!”
只能說上官飛雲利用了人最黑暗的本質,就如同你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美女,開著一輛數百萬的豪車,下意識就會認為她是被包養的。看到原本不如自己的人突然有錢了,肯定是幹了非法的勾當。
而他直接捅出去太和庸碌擁有五十億的事情,本來就會讓人懷疑太和庸碌是采用了什麽坑髒的手段,這是一種嫉妒的心理,而上官飛雲就利用了這種人性的黑暗面,直接給力所有人一個理由,那就是貪汙。
於是整個京都城官場動蕩了,整個京都城動蕩了,下意識都忽略了一個最本質的問題。美女自己也可以是有錢的大老板,不如自己的人也許頓悟奮發了,所以有錢了。
核心幾個字:“電話是可以賣!既然是賣和貪汙有一毛錢關系?”
他大聲說道:“剛才哪個說庸碌大人貪汙,有種給我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