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天天的話,劉暢深思了片刻——如少女所說,她確實是比較有用的,反倒是李峰和米蘭等人是累贅。綠色小說 m
不過後者也對自己有過幫助,如果可能,他也不願意留下對方不管。
所以,他想了片刻後問道。
“你那鸚鵡負重多少?”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劉暢問出這句話之後,就連一旁的米蘭都看著天天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那家夥勁兒很大的,別擔心,托個十個八個人不成問題。”天天看到劉暢松口,趕忙打蛇隨棍上,“因為那家夥不但變異了腦子和個兒頭,貌似肌肉構造也和普通的鳥類不一樣了,能托很重的東西。”
“可是你要知道,咱不光是人,還有東西呢。”劉暢依然皺著眉頭,“食水很重,槍械更重,有些時候,這些東西比人本身還要重得多,你確定咱幾個人加上行李都能托得起來?”
“放心吧,放心,有我在,那家夥不敢偷懶的。”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顯得很是自信。
“那好,我叫劉暢。”劉暢伸出了自己的手。
“李天天。”少女也再次介紹自己,同時和劉暢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以後請你多多照顧。”
“嗯,以前的事情就不再提它,以後希望我們能相處的愉快。”既然決定了和對方一同走路,劉暢就不可能還對少女之前的事情那麽有芥蒂,畢竟想生存下來——比什麽都重要。
“嗯,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以後也更不會破壞你的行動,謝謝你能不計前嫌收留我。”少女雖然平時看起來很倔強。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能放下架子。去說一些很場面好聽的話語,這說明她十分的聰明。
“今天的事兒就這麽定了。”劉暢把盤子裡的肉吃完,看向了米蘭。“告訴李峰,醫生找好一點的,讓那隻鳥早點康復。嗯,讓周凱也別落下找人的事情。”
“嗯,行,我去交代一下再。”米蘭聽到劉暢的話,又轉身走了出去。
“你也出去吧,別離得太遠。”劉暢翕動了下鼻頭,讓少女也離開了這裡。
隨後,關門聲想去,安靜的屋子裡又變成了他一個人。
躺在床上一邊修整。劉暢一邊用鼻子監視著所有人的動作,還分出了一部分腦子,細細的想著今天的事情。
李輕水不在身邊。所有問題。他只能自己思考了。
可也正因為李輕水不在身邊,劉暢感覺自己最近成熟了很多。
自我意識的使用率的提升。讓他這個末世以來,一直站在李輕水樹蔭下的男孩,終於慢慢成長成為男人了。
他在思考著今天的事情,他在思考著今後的打算。
今天的事情,到現在其實劉暢已經捋出一些頭緒了,起碼他想明白了十七號突然站起身來的原因——肯定是大柳樹的再次異變造成的。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隔著百千公裡,十七號能知道那邊發生的事情,但是他畢竟是腦域四次進化的人物,大腦到底異變出了什麽樣的能力,劉暢無從揣測。
他還無從揣測自己又非常關心的還有一點——十七號憑什麽說自己能對抗大柳樹,李輕水究竟在自己身上隱藏了什麽計劃。
因為蓋亞意識的事情還好說——無論是大柳樹進化出了蓋亞意識,還是蓋亞意識感受到了大柳樹的存在,這些都是大柳樹更加強大的證明——而自己,一個小人物,一個在大柳樹面前,屁都不算的人,憑什麽能和對方相提並論。
返祖進化到單細胞?
那有如何,個體的力量在大柳樹這種整合了百萬人的力量智慧的龐然之物面前,真的渺小到可憐,所以,他最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
不過不管劉暢心裡還有多少的想不通——前面的路,還是要走的。
小靜暫時是救不成了,那就只能先找回自己其他失散的同伴了——賀枝枝和那三個小子都不知道怎麽樣了,劉暢決定等那隻鸚鵡恢復好了之後,就立刻在森林裡搜尋下他們的足跡。
然後一路帶著所有人,直奔北京而去。
十七號說過要去北京,小靜自然也在北京,而大柳樹的下一個目標也在北京,似乎所有的風口浪尖,都在北京,避不避的開來,那就隻好前往北京。
決定了下一個目標之後,劉暢一邊想著蓋亞意識和大柳樹究竟進化到了什麽程度的問題,一邊沉沉的睡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事情都按照著劉暢吩咐下去的軌跡運行著——周凱看住鳥,同時讓手下繼續尋找著小隊伍的足跡,而李峰則負責鸚鵡的傷勢問題,米蘭負責照顧劉暢,偶爾充當下解答問題的家庭教師。
只有天天閑了下來。
所以,他陪著劉暢的時間反而最多。
因為劉暢也很閑——他得養傷,養傷的千古定理就是不動彈比較好,所以,他天天跟大爺似的躺在床上,讓米蘭伺候著飲食,慢慢的感受著自己的傷勢。
“你很聰明嘛!”劉暢看著坐在自己腳頭的少女,微笑道:“這幾天以來,你竟然沒離開我五十米之內。”
“嗯,我不想拿我自己的命做賭注,現在看起來,你果然有監視別人的能力。”天天看著劉暢說道:“其實我真沒打算跑,能和你這麽強大的人做為朋友,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起碼以後出去混了,沒人欺負我了。”
“呃,你就這麽決定走了?”
“是的,不然怎樣呢,按你的說法,那個大柳樹馬上就要北上了,留在這不是等死嗎?”天天咧了下嘴,“我還沒活夠呢!”
“那你就這麽走了,你的父母家人呢?”劉暢問道。
“末世裡有幾個親人還健在的?反正我爹媽死了有兩三年了,雖然他們生前在邢台算得上大官兒,但是他們死後,如果不是小情能飛,而我又有強大的視力,我也早死了有八百回了就。”天天說著話,老成的攤了攤手,用一種“過來人”的口氣說道:“你懂的,一個少女,在這末世有多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