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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民國》35節 庫倫見聞
趙書禮為什麽要去蘇聯,其中有躲避內戰的因素,隨著自己的實力越來越顯眼,也越來越難以獨善其身了。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數數提的上的戰鬥次數,也就是隨徐樹錚參與的那次直皖戰爭了,緊接著的第一次直奉戰爭因為馬福祥的手腕躲過去了,第二次直奉戰爭他去北方收復外蒙了,也躲過去了,可是眼下馮玉祥跟張作霖的爭鬥就實在是躲不過去了。到時候如果你不參與其中一方,弄不好雙方都來打你。  對於馮玉祥他內心是有好感的,這個人總的來說還是正直的,不貪錢不好色不搜刮,手下的軍隊也是軍紀嚴明,在軍閥中算是獨一份了。只可惜此人自幼貧苦,雖然進入軍中後,刻苦用功,現在偶爾也能做幾首打油詩,可是眼界畢竟小了,胸腹格局不夠高遠,他作為一個【整治】家表現的跟一個憤青一樣,滿口│割命│口號,天天喊著要收回國權,打到帝國主義。在國家還處在軍閥割據的情況下,這樣喊確實是能獲得相當一部分人的同情,可太不現實了。有一個陰暗的事實,那就是一國的【整治】人物,永遠不可能像媒體上宣揚的那樣偉光正,相反往往都是腹黑之徒,因為能通過層層權力鬥爭爬上最高的金字塔高位的人,不可能是一個熱心善良正直的小白。雖然很陰暗,但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這卻是必須的,假如有一個國家讓一個小白做了他們的領袖,這才是這個國家的悲劇呢,想想宋襄公就知道了。因此馮玉祥這個人適合當別人手上的一杆槍,但是卻做不得打槍的人。

  而張作霖呢,就是一個典型的軍閥了,既貪戀權貴,又喜歡金錢,還享受美色,而且為了私利甚至不惜出賣一些國家的利益。但是趙書禮知道這個人還不能被稱為漢奸,因為按照這個時代的看法,他是日本人的代理人,走狗,可是最後卻死於日本人之手,原因恰恰是他出賣的利益讓日本人不滿意。其實像這類人,你喊他漢奸或者賣國賊恰恰是最大的謊言,他們其實是最不可能當賣國賊的,因為以封建社會家天下的標準,國家就是他們的私產,他們豈能賣掉。而且大家還忽視了一點,那就是正因為張作霖主掌了東北,奉系大大小小的軍閥才團結到了一起,試想一下如果沒有這個強力的胡子坐鎮東北,東北三省分成大大小小的山頭的話,那麽日本人奪取東北也許就不是9.18了。

  所以這兩個人,一個在內心中趙書禮不想打,另一個則是為了國家利益他不能打。

  但是趙書禮去蘇聯還有一個秘密的目的——聯俄製日!

  因此馮玉祥宣布下野去蘇聯考察,趙書禮則借口要跟蘇聯進行商務交流,也要去蘇聯考察,並且幾乎跟馮玉祥同時辦好了赴蘇的手續,同樣北上經庫倫去蘇聯的。兩個心照不宣的人,經過聯系相約在庫倫見面,然後一起赴蘇。

  當然像他們兩個人,不管是實力龐大的馮玉祥還是稍弱點的趙書禮,離開自己的地盤都不可能不做一番部署。馮玉祥怎麽部署,趙書禮不清楚,他自己是費了不少心思。

  內政基本上交給了徐新六,孔韌等人,讓他們商量著處理,萬一不能決斷,可以通過電報跟自己聯系。軍事上,一直擔當自己名義上的副手,其實是實際負責軍隊工作的西北邊防軍副司令宋遠繼續處理。而他當初帶回來的幾個同學,賀粹之,宋榮邦和黎行恕三人都已經升任師長了,騎兵師則由宋遠當旅長時候的副手李三江擔任師長一職。趙書禮給宋遠他們下達的底線是守住綏西的地盤,

如果能趁機奪取歸綏就更好了。  做好這些部署後,趙書禮才放心的北上了。

  庫張公路,起始分別是張家口和庫倫,這是一條康熙時期修建的公路。說是公路可能很多人印象中一定會出現,柏油路面,警示線等。但是現在的這條公路,不過是黃土夯實鑄就的而已。

  雖然道路不怎麽樣,但卻是從內陸北上外蒙的必經之路,不管是大軍進發還是商人貨運基本上都選擇走這條路。趙書禮和馮玉祥也不例外,不同的是,趙書禮是騎馬,而馮玉祥是坐汽車去的。

  ······

  馮玉祥內心很矛盾,老實說他不太看得上趙書禮這個起家於蒙古的小軍閥,或者說他看不起一切跟他不同的軍閥。只不過礙於外蒙是此人的地盤,他才不得不給個面子,答應跟他一起去蘇俄。

  但這幾日他在外蒙的所見所聞卻讓他對此人有些改觀,外蒙收回近一年了,原本被喬巴山等人充公的晉商店鋪等又回到了從山西趕回來的商人手中,各種商業再次繁榮起來。市場上充斥著,來自內地或者日本美國等國的各種貨物,也有蒙古牧民把牛馬羊等牲口趕到這裡販賣,或者出售羊毛牛羊皮等他們的農牧產品。

  馮玉祥看到,這裡商業交換繁榮,其中一個東西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紙幣。河套聯合銀行發行的紙幣,這種紙幣在這裡跟銀元有相同的效力。他問過牧民為什麽接受這種紙幣,牧民回答這是漢地來的商人給他們的,這些商人過去每年固定日期都到他們旗裡收購牧產品,並給他們帶去食鹽布匹等生活必需品,他們相信這些商人。要說這還是蒙古人單純啊,如果看看過去他們跟晉商的貿易就知道,他們被欺負的多慘了。

  從明朝開始外蒙的貿易,多是掌握在山西人手中,山西人常利用賒帳方式來引誘蒙人,就是不要現款交易而把他們喜歡的東西先買去,規定一個時間歸還,蒙古人因為可以不用現款即可取到其喜歡的東西,於是需要的也買,不需要的也買,山西商人因此生意鼎盛。蒙人交易都是用羊代替貨幣,如果價格議定了是100頭羊,到了年底償還期屆。山西商人就到蒙人那裡去牽走140頭羊,蒙古人問為什麽要多牽走40頭羊呢?山西商人說:“羊是要生小羊呀!當時的100頭羊,現在多生40頭不是很公道嗎?”蒙人老實,一想也有道理,就給他們牽去,其實這是不合理的,一百頭羊需要喂養,不到一年就要增加40頭羊的利息,實在是欺負蒙古人。最早注意到這個問題的是第一次收復外蒙的徐樹錚,當時他一面勒令山西商人不許如此盤剝,又令蒙人不得賒欠,免負重利,即使賒欠,也不許到付帳時支付或索取額外的羊隻。只不過他此舉兩邊都落著好,商人自然不高興,蒙古人也不習慣,真是老實人啊。

  當趙書禮第二次收復外蒙後,外蒙古的經濟控制權仍然又回到了大大小小的晉商手裡,有坐擁千萬的大茶葉商,也有穿街過巷到各個牧旗上門服務的小商販。但是此時不同往日了,商人也不願意賒帳了,因為蒙古幾次降而複叛,失而復得,讓他們擔心安全問題。所以隻接受現款,而現款又攜帶不便容易被搶,而河套地區新發行的聯合銀行紙幣是晉商票號聯合發行的,在晉商中信用很高,他們也樂得使用。加上過去數百年來他們日複一日的沿著固定的商道往來,風雨無阻從不間斷,因此在牧民心中的信用很高。他們願意使用紙幣後,牧民們也就願意收,於是在他們的推動下,聯合銀行的紙幣在外蒙古第一時間推廣,使用程度甚至要遠超河套地區。

  同時馮玉祥發現,這裡的牧民不用交稅,只有擁有店鋪的大商人才交稅,小商人除了在集市上擺攤需要交稅外,走街串戶的也是不交稅的,政府也沒有辦法去收他們的稅收。就算是那些交稅的大商人他們的稅收比例也很低,更沒有各種苛捐雜稅。因此在這裡,不管是牧民還是商人都很擁護政府。

  而更奇的是,政府中的主腦人物也是蒙古人,軍事上有脫歡指揮的兩個蒙古騎兵師三萬余人,民政上則是脫歡的老子脫骨兒——韓相。這兩父子現在基本上是外蒙古的土皇帝,馮玉祥甚至有些擔心,完全把蒙古人的事情交給這兩父子,會不會造成蒙古人的再一次獨立。擔心歸擔心,他心裡同時也覺得這樣很好,蒙人治蒙,民族平等嗎。

  馮玉祥還考察了普通蒙古人的生活。蒙古風俗中騎馬很重要,馬是蒙古人的主要財產,家家都養著很多的馬。蒙古的馬草也與內地不同,一二尺長的將乾的馬草,以手握之,縮成一團,一放手,便又照原樣舒開。因為有這麽良好的草飼養,所以蒙古的馬都特別雄壯。蒙古人無論男女都是騎馬的好手,當草豐馬肥的時候,一個個強健的男女在廣漠的草原上馳騁如飛,很有一種古騎士的風味。他們因為善騎,日常生活多在野外,少在屋中。看望親友,辦理事情,這家到那家,二三百裡往來都是騎馬;跳上馬背,一鞭如飛,極是有趣。

  蒙古人飲食主要是吃肉,吃的辦法很新奇。他們把一塊一塊切碎的肉放在煮沸的水裡輕輕地涮一涮, 拿出來就往嘴裡塞,那些半生不熟的肉上還帶著鮮血。有時候手持大段帶骨的肉,在開水中涮一涮,帶著血吃,反而把麵包當鹹菜吃。除了吃肉,吃茶也是蒙古人日常生活一件大事。吃完飯後,便要痛飲一番熬煮的發紅發黑的濃茶。一次二三兩,連茶葉一並吃掉。據說飯後不喝茶蒙古人一定要生病的;這些茶都是漢口、九江等地運去的茶磚。內地茶在蒙古是筆很好的生意。

  馮玉祥曾經也治理過地方,把這裡跟自己曾經治理的陝西一比,馮玉祥覺得蒙古人的生活水平竟然還要高上一籌,不覺有些悵然。但是他看到蒙古人的另一個習俗後,就覺得蒙古人在文明素質上,還是比不上自己曾經呆過的陝西的。有時候在街上朋友相遇,蒙古人一邊談著話,一邊就蹲下大便,無論男女都是如此。他們都穿著長袍,蹲在地上解手,別人看不出來,但很不雅觀。初時頗以為怪,後來馮想到這種習慣,怕即是野外生活所養成,因為野外是找不到廁所的。

  不過馮玉祥看到,當地政府已經在努力糾正這種不良風氣了,他們通過晉商請來了一批教師,在此地已經成立了十幾個小學校,可是蒙古人卻很不願意把孩子送來學習,他們更願意讓孩子早早的幫忙放牧。

  在蒙古呆了差不多一個月,馮玉祥把這裡轉了個遍後,終於政府派人來通知他,趙書禮到了,請他去迎接一下。馮玉祥先是一股子怒氣,他憑什麽去迎接那個小軍閥,可是隨即改變了主意了,此時他對此人倒是生出了很多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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