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非富即貴,但能拿出這筆資金的人不多,眾人在驚訝的同時也在好奇出價者的身份。
八雲便是其中之一,他今天來這的目的就是這個。
新的天價開出,主持人故意多停頓了下才重叫起:“一億,這位先生開出一億,這是顆華夏清早期的道家重寶,大家可以看上邊的符紋,這是華夏道家的聚靈符,加上夜明珠本身就有很強的靈氣,若買回家中一個能增添家宅的靈氣……”
主持人又開始不留余力的宣傳,可他對道家符咒不了解,隨便在網上查些資料認為大至相同就胡亂吹噓,雖然都是聚氣,可這顆夜明珠聚的是陰氣,誰要是買回去用不了七天家裡必然鬧鬼。
這時八雲的藍牙耳機裡響起大力的聲音。
“出價的是菲律賓人,名叫阿瓦?君拉納拉,四十二歲,資料上顯示他是個香料商人。”
香料商人,八雲不敢肯定,雖然香料生意是很賺錢,可菲律賓那種地方的香料商人還沒到可以一擲億元的程度,除非這人還有什麽別人不知道的副業。
“一億,一億遠就能得到這顆永久型夜光石,上邊還有華夏道家的靈符,不管是安家鎮宅還是旺鋪興業都是上上之選。”主持人極力宣傳,和菜市場叫賣的大叔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穿的是正裝,還戴了對白手套。
“一億一千萬。”會場中沉默了會,莉莉兒再次舉起牌子。
可她的話聲剛落,另外一個滿肚肥腸的男人叫了出來:“一億兩千萬。”
隨著三人輪番叫價,場中驚呼不斷,這種一口一千萬的競價場面可不多見。
“怎麽你很想要這顆垂棘嗎?”八雲向莉莉兒問道,血族和人類不同,不怕陰氣也不怕惡鬼纏身,買回去倒也無妨。如果是普通人買下這顆垂棘,會損害身體不說,家中隨時會鬧鬼致使霉運上升,從此家道一落千丈。
“你不是說這顆垂棘有聚集陰氣的能力嗎,我買回去可以放在家裡,對我的身體有好處。”莉莉兒微笑道。
“……”
八雲無語,血族和人類果然不能相提並論,人類怕的他們卻喜歡。而現在場中只剩下三個競價者,莉莉兒、阿瓦?君拉納拉和一個很像貪官的老男人。
“查查那家夥。”八雲用手指輕敲藍牙,用摩斯密碼向大力傳遞信息。
很快大力那邊就傳回信息:“那家夥叫魯冬海,今年六十一歲,以前是個黑幫老大,十多年前開始轉行做正業,現在是知名地產商人,名下有家地產公司,暗中有澳門兩艘賭船的股份。”
黑幫老大。
八雲忍不住在心中發笑,這回樂子可大了,一個血族,一個黑幫老大,一個十分值得懷疑的香料商人,這三人都有可疑,而且拍賣比的是誰的錢多,如此一來最後買下垂棘的人未必會是莫國強要找的目標。
這時大力的聲音又響起:“剛剛莫國強那邊傳來消息,讓我們密切注意阿瓦?君拉納拉。”
八雲眉頭輕挑,莫國強果然早就所有準備,可是現在才鎖定目標又是為什麽。難道他之前並沒有確定只是在懷疑,直到阿瓦?君拉納拉出現,也就是說叫阿瓦?君拉納拉以前早就在他的監視名單上。
“問莫國強,那個叫魯冬海的人在他的監視名單上不?”八雲又用摩斯密碼傳回。
“不在,莫國強說魯冬海和他認識,是個典型的暴發富,極喜愛收藏,如果你有什麽想法可以去試試,
只要不打草驚蛇。”沒一會大力回道。 八雲是有很多想法,既然第一號嫌疑人是阿瓦?君拉納拉,那莉莉兒這麽積極競拍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是喜歡這顆垂棘,此外還有她來這的目的,至於魯冬海會不會有可疑,只要一試便知。
“對不起我見到個朋友,過去打聲招呼。”八雲向莉莉兒說了聲抱歉,起身走到魯冬海坐的位子旁,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聽兩人的談話,那應該是他聘請的藝術品鑒定師。
“你好魯老板,我是和信集團的收藏投資顧問雷八雲,能和你說幾句話嗎?”八雲坐到旁邊,向魯冬海說了句。
“哦!”魯冬海驚訝的表情,他和莫國強都是做地產生意的,算是生意上的對手,也知道莫國強這個人很喜歡收藏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是香港有名有大收藏家,不過莫國強的收藏投資顧問卻是第一次聽說,也不知道突然來找自己幹嘛?
“我怎麽以前從來沒見過你?”魯冬海謹慎的態度打量著八雲,主要是八雲的年紀太年輕,不像是有那個閱歷和資歷的人。要知道古玩鑒賞最重要的就是閱歷和資歷,否則看的書再多也只能是紙上談兵。
八雲知道對方在懷疑什麽,笑了笑說道:“我是新來的,才加入和信集團不到幾天,連名片都沒來得急印好,不過你可以打個電話給我的老板,跟他確認我的身份。”
名片這東西其實就是一個幌子,是真是假僅憑一張紙很難清楚,八雲既然敢讓魯冬海直接打電話給莫國強,說明他有持無恐,確實是和信集團的人。
魯冬海以前是黑道上的人,疑心極重,凡事都喜歡先確定,正好也有莫國強的電話,於是便打了過去。一分鍾之後,魯冬海掛上電話,換上一副友善的表情。
“不好意思,到我這個程度的人不得不事事謹慎,聽莫董說你是華清大學考古系畢業的高才生,我剛才失禮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八雲笑了笑:“魯老板客氣了,是這樣的,莫董很喜歡這顆夜明珠,希望你能高抬貴手,割愛如何?”
讓買家停止競拍或轉讓,這種事在大型拍賣會場常見,有些人用商業交換或社交手段為的就是拍下自己心儀的物品。
魯冬海是個明白人,聽見爽朗的哈哈笑道:“原來莫董也看上了這顆夜明珠,既然他開了口,我割次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