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宗此次做足了準備要放出安倍晴明的元神,不管是得到離魂術還是攪亂這個世界,只要安倍晴明的元神出世,他們都將成為最大的贏家。
八雲與大力無力再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上去迎敵,張顯帶著青娃和紅娃的真身,陳德平需要留下來保護兩人,一下就少了幾大戰力。還好帕姬帶來了不少超級戰士,暫時彌補了人手上的不足。
可即便是這樣仍然不是長生宗高手們的對手,這不是比人多,而且恐山忍部加上超級戰士的數量也沒有多到能蟻吞大象的程度。既然如此只能看方雙誰的單兵戰鬥力更強,長生宗除了蒙特祖瑪,基於十多人也都是親王左右級別的高手,這樣的豪華陣容就算是天仙下凡也要避其鋒芒。而恐山一方,達到親王級別的只有森重一刀和另外三位上忍,一個女巫,就算加上帕姬還是差了很多。
八雲在陳德平的保護下站在後方,焦急的看著戰局,眼下還不至於陷入敗局可時間拉長,戰敗只是遲早的事。
原本在日本各地還有不少實力強勁的高手,可這次行動匆忙,又怕消息外泄,森重一刀才沒有邀請其他宗門的高手前來助戰,加上忍部內突然大批忍者反叛才倒致現在腹背受敵的局面。
內有安倍晴明的元神在壓製,外有長生宗的高手強攻,不管那一面先取得優勢最後都會導致整個戰局的失利,甚至今天所有人都要交待在這裡。
“那來的這麽多長生宗高手。”看著蒙特祖瑪等人,八雲深深的擔憂,以前能遇到的長生宗高手頂多就是伯爵和候爵級,現在竟然出現了親王和親王以上級,甚至還不止一個,說明長生宗已經找到另外的通道可以讓更多的高手順利穿越進入地球。
從英國回來後,異族理事會、聯邦三科、聖庭三方聯手控制住多佛白崖,所以不可能再有靈洞世界的人能從多佛白崖海底進入到地球,那麽絕對是長生宗的人另外開啟了一條通道而且是更大的通道,才能樣這些超級高手們源源不斷的進入地球。
這條通道一定要找到並關閉上,否則對地球對將來決戰會有很大影響。
可眼下,最需要解決的就是如何解開今天的困局。
八雲注意到除了蒙特祖瑪,在長生宗的隊伍後方還有一個人一直沒有動手,雖然隔著老遠卻能察覺到他身上發出的陰暗氣息。這種氣息八雲曾經近距離感受過,一年多前的雪山之戰,從修身上發出的氣息便是如此,同出一撤。
死靈族
除了死靈族不會再有別的種族會散發出這種陰暗腐爛到骨子裡的惡心氣息。
可他為什麽遲遲不出手,只要他出手相信戰局很快就會結束,長生宗勝,恐山敗。
八雲疑惑一個能主導戰鬥的人卻像旁觀者般站在後邊,他如果不是不想出手就是別有用心。
這時場中光幕內大片血光衝起,旋即磅礴如海浪般的妖氣從光幕內百守閣下的地面不斷噴出,妖氣衝出地面和上邊的血氣混合到一起相互纏繞,看起來就像無數巨大細胞在撕殺,用盡全力要吞噬掉對方。
這時一直站在光幕外後方的死靈族突然動起,一隻沒有丁點水份乾枯如骷髏的手從黑色的長袍下伸了出來,手中拿著支如權杖般的法杖,嘴唇上下張合,不知在念誦何種咒文。隨著咒文念出,天下一道灰白色的光柱突然降下,直直的插入到荒地上的紅色光幕內。樣子看起來就像一隻白色吸管插入到一塊美味可口的紅色布丁上。
光柱插入,原本在光幕內的妖氣和血氣便開始極速消散。
“不好,那家夥想奪取安倍晴明的元氣”八雲終於明白那個死靈族是幹什麽的,這才是長生宗的真正目的。
安倍晴明何等人物,就算肉身被滅,元神一樣強大無比,又豈是別人能控制得了,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抽取他的元神。陳德平之所以能變成現在這樣強大,就是因為吞噬了修的真元,想想修的真元都能讓一個候爵級直接晉升為親王級,如果是吞噬了安倍晴明的元神結果會是怎樣
八雲倒吸一口冷氣,那死靈族的實力絕對已經達到大親王甚至超級大親王級,如果再吞噬掉安倍晴明的元神,極有可能會直接衝破天劫達到天神之境。若真的變成那樣,以長生宗的做法,別說是恐山,只怕整個日本,還有華夏都岌岌可危。
“好惡凶好精明的手段。”八雲不得不佩服,長生宗的真正目的是吞噬安倍晴明的元神妖氣,人血對死靈族又是大補之物,森重一刀想用血祭封印安倍晴明,卻沒想到這樣做正好合和那死靈族的意,中了長生宗的圈套。
長生宗的人又是怎麽知道恐山忍部會有六芒血陣封印安倍晴明,答案很簡單,森重一刀身邊最信賴的人笠井龍一,他很可能早就是長生宗的人,所以森重一刀的計劃早就在長生宗的掌握之中。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森重一刀用雷霆手段控制住忍部所認為的所有可疑份子,卻沒有想到他身邊一直就有個最大的奸細。從一開始長生宗就設好一局讓森重一刀,讓我們去鑽,讓大師伯打開禁製,也算到了大師伯的性格會發現異常後暫時壓製,然後拖到恐山的人發現布置新的血祭封印。人血天生對血族對死靈族都是大補之物,血祭上所需的千人之血便成了那死靈法師的大補之物,他一邊吸收荒地上用來封印安倍晴明的人血,一邊吞噬安倍晴明的元氣,如此一來便能將兩者順利融合化為己用,更快一步助他達到天人之境”
八雲萬萬沒想到長生宗會有這麽一步,從一開始早早就算計好,泄露聚靈幡的消息,引大師伯雷萬均到日本,包括大師伯的性格在內,然後恐山忍部的對策,會使用血祭封印,最後讓那死靈法師順利吸收吞噬,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的精細巧妙,當中如果有一環出錯就不可能達到現在的效果。而長生宗不但計算到每一步,更連雷萬均的性格都計算進去,加上恐山忍部奸細的幫助,整個局就變得更加的順利。
至於八雲幾人會來到日本,這應該是長生宗沒算到的,但這也無關大小,就算幾人倒來會聯合忍部跟聯邦三科,最終還是要走重新封印這步,會使用千人血祭,只要有笠井龍一在,森重一刀就會采用這個方案。
曾經古人是用血祭之法封印安倍晴明的元神,說明這個方法可行可用,笠井龍一只要提出不需要任何誇大血祭封印人效果,森重一刀就一定會用。
八雲根本不懷疑,血祭方法是笠
井龍一提出的,然後森重一刀決定采用。雖然先前森重一刀對笠井龍一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可事情發展到這步便不能再更改方案,隻好繼續使用血祭封印。至於長生宗會利用血祭封印,這應該是森重一刀沒有想到的,八雲自己也沒有想到,最當初幾人都認為長生宗的目的只是為了釋放安倍晴明的元神,控制和奪取他的離魂術。
聽到八雲的分析,陳德平也不由的佩服說道:“長生宗這個局布得實在是高明。”
“是啊。”八雲長歎,這局已經不止是高明能形容得了。
“那就沒有辦法破了嗎,眼睜睜的看著長生宗收走安倍晴明的元神”陳德平心急道:“不如讓我去攻擊那死靈法師,或者打斷他的施法。”
“不行。”八雲攔住陳德平:“先不說你的實力不如那死靈法師,你以為他靜等這麽久就一點準備都沒有,你看他四周。”
“他四周怎麽樣”陳德平問道。
“他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連長生宗的人都沒有,用來保護他的人都沒有,這說明什麽,說明他早就在附近設下陣法,還是極其厲害的陣法,只要有人靠近踏近便必死無疑。你也是陣法大家難道不懂陣法的厲害”
陳德平當然知道陣法的厲害,陣法的弱點在於需要大量時間去布置,其間不能被人打斷,可一但陣法布完威力便十分恐怖,厲害的大陣就算是天神也能斬殺,又何況是人類。雖然陣法可以用外力破除,可怎麽破又是一個問題,就算知道了破解的方法也需要時間去破解,只怕等破解得來安倍晴明的元神也早已被抽光。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八雲沉思苦想,長生宗為了今天布下這麽大一個局又豈是那麽容易破解的,說不定今天真的是一個死局。
“平哥,大力你們對陣法都有了解,想個辦法阻止一下,那怕是拖延一下時間都好,就是不能讓那死靈法師吞噬得那麽順利。張祖爺爺你繼續保護好青娃和紅娃的真身,仙兒你助我進入血陣,進到百守閣內。”八雲想了下後突然說道。
“什麽你要進百守閣。”張顯擔心的看著八雲,如果八雲的真氣沒有損耗,還在鼎盛時期要在這時進入血陣進入百守閣沒有問題,可現在八雲的身體就和普通人差不多,要進入滿是煞氣的血陣,進到妖氣與真氣衝擊最激烈的百守閣,只怕一下就會被幾股氣流壓碎。
“不行,絕對不行,你現在的身體。”狐仙兒也極力反對。
“沒有辦法了,如果等那死靈法師吸光安倍睛明的元神,到時就沒有誰能壓製住他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我進到百守閣內,帶裡邊的人出來。”八雲說道。
“你要帶雷萬均出來嗎,就算是帶他出來也於事無補了吧,聚靈幡十倍加成,這麽長時間對他的身體消耗,就算還有殘留相信也不是那死靈法師的對手,這樣你再進百守閣又有什麽用”張顯不明白的問道。
“不,我不是要帶我大師伯出來,我是要帶他”八雲沒有說完,臉上現出無比擔憂,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好賭之人,可這時卻只能賭了。
聽到八雲的話,大力睜大眼睛定定的看著:“難道你要放安倍晴明的元神出來。”
八雲點了點頭:“是的沒錯。”
八雲堅決的表情,他也不會在這時候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看來他已經想好,只剩下這一條路了。
大力問道:“真的要這樣做,那要不要我讓那些女巫把血陣停下。 ”
八雲再次點頭:“這是自然,雖然這樣做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但至少能少讓那死靈法師少吸些一些血氣,不那麽容易融合安倍晴明的真元。如果可以的話讓女巫們反過來盡快驅散掉荒地上的血氣,效果可能會更好。至於安倍晴明的元神。”
八雲沒有說完,因為沒有把握如果放出安倍晴明的元神後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但至少有一點,安倍晴明出來後所造成的損害肯定不會比長生宗多。知道了封印他的方法,遲早還可以再封印回去,只是到時要付出的代價會更多更多。
“就這麽辦吧,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分頭行動分秒必爭,仙兒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八雲轉向狐仙兒。
“唉,看來只能那樣了。”狐仙兒長長一歎,身上一陣銀光閃耀,待銀光淡下她竟然變回了白狐真身,一只有四條尾巴的漂亮銀色白狐。“上來吧,我這樣跑得快些,能一口氣把你帶到百守閣裡。”
和狐仙兒分開的時候她還是隻單尾白狐,沒想到才兩年多時間她竟然晉升為四尾白狐,可見兩位白苗大仙對她的栽培,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她迅速成長。
白狐一族心性高傲,除非是和他們簽下契約否則根本不會讓人乘騎,狐仙兒為了大局竟然破例讓八雲坐到她的背上,隻此一點便付出了極大犧牲。
八雲愧疚的說了句:“那就不好意思了。”
狐仙兒轉動她的四條白尾,輕輕拍以自己背上:“囉嗦這麽多幹嘛,快點了,這事本來是連大力都不給的,現在沒有辦法了,但也隻此一次再無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