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室出來由南面而下,快到山腳的地方終於明白為什麽非要從山中間的火山‘洞’口才能進入。書哈哈小說網·首·發
整座大山從中間到峰頂很高的一節,陡峭到連路都沒有,不誇長的說甚至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偏偏是這樣也不知道古代先人是怎麽把一大塊重達數千斤的巨石運到山頂,在墓室邊做成一個單成的斷龍石。
也就是說能從墓室裡邊直接出來卻無法從外部進入,雖然以現代的科技力量可以采用暴力方法進入,但那有違道師幾人的盜墓宗旨。
盜亦有道,我們會盜得更好!
將其盜墓的過程拍成照片或影像,隨後傳到界內便能成為炫耀和證明其成就的資本。
這種行為在國內屬於犯法,可是在國外,相當一部分西方國家卻是合法的。他們將盜墓視為一種職業,合法牟利方法,並美其名曰為打撈公司,探險公司,尋寶公司之類。
在西方發達國家,組織挖掘古墓的方式也華夏民間不同,國外有專業的發掘公司。他們有先進設備,專職考古人員,或者是高價雇傭,隨後會和地方政fǔ商談,把埋藏在地下的文物挖掘出來,最後與當地政fǔ及國家政fǔ按比例分成。像這種公司,在美國、英國、荷蘭、德國、日本、澳大利亞等都有。
這樣的做法最大的好處就是避免民間的‘亂’挖‘亂’盜,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暴力破壞,將挖掘古跡的損失減少到最後,並在事後讓深埋地底的古跡重見天日,得到更好的更專業的保護。所以在西方國家,參與古墓探險的人通常都是考古學家,古文字學家,古生物學家之類,沒有一人不是XX機構會大學出來的高尖人才。
但在國內因為法規的缺失,盜墓成為民間組織或個人的‘私’利行為,他們為了賺錢從來不顧對古跡文物的破壞,每每挖掘過一個古墓古跡,除了他們帶出的東西,其余全都變得一堆廢物。
對於國內盜墓行為和國外有組織挖掘行為,八雲不想做過多評論,總之各有各的看法,有說利也有說弊。
這就像上世紀國內最大的文物販子盧芹齋說過的一句話“我出口的文物都是從市場上通過與別人競標買來的,我賣到國外的文物如今都得到了妥善的保護。如果當時把它們留在了國內,恐怕只會讓不了解它們價值的人給毀掉。”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一個文物販子的辯白,可他的話不無道理,在當時的國內環境下有多少文物能夠得到完好的保存。甚至到盧芹齋死後的幾十年,他的話仍不幸被應證著。
從清末民初,到文革爆發,現在的民間收藏熱,不知道有多少文物慘遭損毀。而這就是國內一直沒有個完善的法規造成的。
也正因為如此,現在很多國際級盜墓人,明明是華人卻都拿著外國護照,目的就是避過國家的法律。
這些題外話八雲本不想說,只是身為古玩收藏愛好者,每每想起會特別的心痛。
從山南面下來很快就找到了鬼手三人,他們用鏡子折‘射’光線,只有在高處的人才會注意到這裡有陽光反‘射’,在別的地方很難看到。
順著折‘射’光來到密林深入,鬼手快步上前長長緩了一口氣:“你們終於下來了,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收獲肯定是有的,但僅限於江雨馨一人,她發現了墓室中的秘密後立即將所有的記錄消掉,從此整個世界只有她一人知道墓主的身份和墓主留下的秘密。
“這事恐怕要反問鬼手大哥,你們當年進入墓室是否有留下什麽影視記錄?”八雲問道。
鬼手聳了聳肩:“你怎麽問我這個,說實話是沒有,當時為了順利進入墓室,我們把能帶的東西盡量減輕,而且當時的隔熱材質無法和現在相比,那時的相機也不是小巧型的數碼機,所以我們並沒有帶攝影設備進到墓室,也就沒有帶任何影視記錄出來。”
聽到這話八雲有些失望又有些安心下來,失望的是除了從江雨馨口中再也無法從其它渠道獲知墓室的秘密,安心的是這些秘密會很好的保存下去。
八雲淡淡一笑:“沒什麽,只是問問,我們這次也沒帶攝影設備進去,唯一能留下的只有腦海記憶。算了,我們還是早點趕去眩龍吧,在這裡‘花’了大半天時間多轉了一圈,只怕去到眩龍又要晚上很久。”
鬼手看得出八雲心裡藏有什麽,可他沒說也就沒問,朋友便是如此,很多事點到即止,好奇心也是一樣,對方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的過份追問就可能傷了彼此感情。既然自己之前從來不知道又何必非要強求知道呢。特別是在盜墓界,很多人都擁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對方不說也就不會有人去問,這已經成了盜墓界的一種習慣。所以鬼手並不會因為八雲不說而生氣於他。
從山中出來多‘花’了一天半時間才來到長孫紅蓮約定的地點,一處名為眩龍的瀑布邊。之所以稱為眩龍,在看到從山中不斷蜿蜒盤旋而下的流水瀑布便知道,一是按地形起名,二是這地方很可能與某神話典故有關。
在苗家的歷史中龍卻不是他們敬奉的神物,相反他們不喜歡龍,因為當年聯手打敗他們先祖蚩尤的兩在勢力首領,炎帝和黃帝,在他們的故事中稱為赤龍公和黃龍公。所以他們恨龍,和龍有關的地方名詞都帶有貶的意思。
眩龍即是將龍眩暈的意思。
來到瀑布邊已是半夜子時,為保安全九人提前將氣息盡可能的隱藏收住,在瀑布邊憑借八雲超強的感官,小心探尋著周邊所有的異動。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等了會大力用手肘輕輕頂了會八雲,光憑大力自己的視力無法在漆黑的夜裡看得太遠。
“沒有,既然紅姨讓我們來這裡,一定會留下什麽線索或人,只是我們現在不好試。”八雲答道。
“嗯,紫苗和黑苗那邊早有動作,禾卡一群人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是我們運氣好些將他們帶到了絕蠱地,否則是生是死這會還很難預料。但我們也不能老呆在這等著啊,要不讓我先下去探探,說不定我們的人也藏著,在什麽地方等著我們的到來。”大力說道。
兩人都有同樣的擔心,經過禾卡一事之的一,知道紫苗和黑苗早已派出擾‘亂’和刺殺部隊,所以現在整個苗疆可以說沒有一處是安全的,只能萬分小心步步為營。
八雲想了下轉頭對陳德平說道:“要不陳哥你先下去,以你的身體和身形,如果有什麽不對很容易逃脫。如果是我們的人你只要和他說出我們的代號他自然就會明白,如果不是你也不要久留,找個機會就走,多轉幾個圈把人擺脫了再回來。”
陳德平的死靈之體,可以說是百毒不侵,蠱師的天生克星,加上他極高的輕功,要是被敵人圍上也很容易擺脫。點了下頭低聲道:“好,那你們自己也小心些,如果我一遇會上的不是自己人,暫時也擺脫不了,你們就先找地方藏起來,只要不是太遠,我自然有辦法找到你們。”
“嗯。”八雲也點了點頭,隨即陳德平便慢慢‘摸’到山下。
之前因為下過雨,天上的烏雲還沒散,樹林中的能見度更低,就算來到空曠的瀑布邊光靠人類視眼也無法看得太遠。
陳德平小心翼翼去到水邊,隨便找了塊石頭看似漫不經心的坐下,很快瀑布對面有了動靜,兩個人影如同午夜鬼魅般突然出現,兩三個縱躍便去到陳德平身邊。
相隔數百米遠能看到卻無法聽到瀑布邊三人的‘交’談,八雲幾人不由的為陳德平緊緊捏了一身冷汗,他雖然是死靈之體,可並不是真的不死之軀,在這個世界仍然有很多方法可以重傷和殺死他。聽江雨馨說過苗家就有幾種蠱物能啃實沒有實體的靈體魂魄。
“八雲那兩個家夥你以前見過嗎?”等了會大力忍不住問道,自從來到這真是步步驚心,一點大意都不行。
“不記得,看得也不是太清楚,何況六處不止隻昆侖山分處一個,很多人我們都沒見過,又怎麽知道是不是自己人,再等等看看情況再說,說不定真是我們的人。”
“但願吧,如果不是那紅姨安排在這裡的兄弟就危險了。”
就在八雲兩人小聲說話的時候,瀑布邊三人又發生了變化,陳德平毫無征兆的飛身躍走,等瀑布邊另外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速度遁入樹林中,像黑夜中的空氣一般,瞬間就消融在樹林裡。
“媽的是陷阱!”看情形不用多想就知道和陳德平見面的不是自己人,大力小聲罵了句把頭轉向八雲。“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看來紅姨安排在這裡的兄弟都已經凶多吉少。”
不用大力提醒,八雲也知道這情形代表了什麽,極有可能是紫苗和黑苗的人發現並襲擊了這裡,此外還有紫苗黑苗請來的外部勢力,從始至終他們才是八雲最擔心的一群敵人。因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不清楚他們擁有什麽樣的能力。
“讓大家都暫時不要動,相信現在敵人已經開始搜山了,只要我們有一點點動靜很容易就會被他們發現。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地勢還是比較安全的,只要不‘亂’移動相信很難被人發現,等過一會再看看情況,找個機會回到之經過的地方,記得林中有棵大樹嗎,那棵大樹下有個樹‘洞’,我們可以到那裡暫時隱藏。相信紅姨派來接應我們的兄弟沒有全出事,必然會有人留了下來找機會和我們接頭。”
這麽多年八雲的直覺和指揮從來沒有出過錯誤,何況大家都習慣了以他為首,他說的話自然就成了命令。沒有說話眾人全都安靜下來,緊緊的趴在地上。
時間滴答過去,隨著時間的不斷拉長,一種孤寂的心理稍稍‘蒙’上心頭,明明有人就在身邊,可是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時間長了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那種很詭異的死寂,就像這時有條蛇從身上爬過都會讓人有一絲安慰。
當鬼手有些忍不住的時候,從遠處二三十米的地方突然傳來西西嗦嗦的樹葉摩擦聲,三個苗人打扮的男子以極慢的動作,慢慢的向幾人隱藏的地方邊尋了過去。
沒一會又三名苗人走了過去,六人湊到一起,其中一位小聲說道:“你們那邊有什麽發現?”
“傻話,如果有發現還會在這裡搜嗎?上次在這發現的那兩人,想必是在這裡等什麽人,可惜沒能將他們活捉,否則就知道他們有什麽目的了,我們現在也不用這麽辛苦。”
“那還不怪你,上去就放出貓靈,驚跑一個咬死一個,最後什麽線索都沒留下。別忘了‘波’切請來的那個人怎麽說的,我們現在是在打仗,不能光靠蠻力,如果沒有腦子很容易就會被敵人擊破。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剛剛跑的那小子明顯是來接頭的,可惜給讓他也跑了,要不抓到他就知道他們在這有什麽秘密。”
“是啊,剛才那小子什麽來歷,德農說他提早放出了引蜂,卻被那小子一下給甩掉跟丟,最後只找到了一身皮,我覺得這次的敵人不是人,如果是人怎麽會留下張人皮呢?你說他會不會是和‘波’切請來的那幫人一樣,有一半是人,有一半是妖啊?”
“誰知道,那幫人的事‘波’切不說也不讓問,如果你不嫌命長的話就還是不要多說的好。走吧,再去別處找找,說不定德農那邊會有發現,他的引蜂還是第二次把人跟丟。”
“哈哈哈哈,第二次了,看他以後還敢說自己的引蜂有多強,凡是被他盯上的獵物全都跑不了。”
兩個苗人聊了下又分開向兩邊尋去,而他們剛才談話的位置與八雲幾人隱藏的位置只有十多米多隔,如果他們再往深一點走,再站得久一些只怕鬼手會最早一個忍不住暴‘露’出來。
“走了!”等兩批苗人走後幾分鍾,鬼手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剛才真的太危險了,這個時候他竟然有了放屁的念頭,還好最後強忍住將響屁轉化成了悶屁。不過這卻苦了在他身後的‘肥’‘肉’,一大股屁臭迎面吹過,連前半夜吃的東西都忍不住想吐出來。
八雲稍稍放開一絲靈覺,探尋了下確認道:“嗯,這次是真的走了,還真是慶幸,還好我們沒的馬上轉移,還好他們沒的走過來,否則又要大打一場了。雨馨剛才那人說的引蜂是什麽東西,是用來搜人的嗎,除了引蜂,你們苗人還有什麽東西能用來搜人?”
這會幾人仍然緊趴在地面,沒有八雲的話誰都不會先站起。
江雨馨聽後說道:“引蜂就和它的名字一樣是拿來引路的,同樣被它叮咬過留下氣味痕跡的物體,只要不是跑得太遠,跑到百裡之外,或是用特殊的手段消去味道,否則它們都能將其找到。除了引蜂苗家還有很多類似這樣的蠱蟲,相信剛才如果我們輕易妄動,真的可能早就被發現。一會先讓張祖爺爺拿吊蠱草油出來給大家擦擦,再加上我白苗的獨‘門’避蠱‘藥’粉,兩重功效一定能躲得過蠱蟲的追蹤。”
眼下說不清是敵暗我明,還是敵明我暗,雙方各有各的優勢。張顯沒有多想立即拿出被苗人視為珍寶的吊蠱草油,自己先在身上‘裸’‘露’部位擦了些,然後再遞給八雲幾人。
“這東西用一次少一點,但也別省著,保命為上,等出了這山,完成這任務,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回苗疆。苗疆這地方太恐怖,根本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
他的話讓眾人一頓鄙夷,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你老不也在這呆了幾十年,那你老的意思就是說自己也不是正常人了?
不過想想張顯一身絕強的實力也確實不能算是正常人之列,可是以他這樣的能力也怕了苗疆這地方,可見苗疆的恐怖。
先擦完張顯給的吊蠱草油又擦過江雨馨的驅蠱粉,八雲四處看了下才招手讓幾人跟隨離開,慢慢的按原路返回到來的路上,一棵參天大樹下。
到了這裡八雲並沒有讓幾人進入樹‘洞’,而是帶著幾人上到樹身高處,在粗壯的樹乾下休息下來。
八雲的用意不用多說很輕易就能猜出,明顯是遮人耳目的做法,當別人以為樹‘洞’裡藏有人,卻怎麽都沒想到人其實就藏在樹‘洞’上邊,如果一來只要搜過這裡一次,便不會再回來,過後這處便成了非常安全的所在。
一路上跟著八雲,加上這次的做法,鬼手不得不由衷的讚道:“不愧是六處訓練出來的人,凡事都考慮得這麽周密,這些事要換是我們早八百年就被敵人發現剁成‘肉’泥了。不過八雲你剛才注意到那兩人的話沒,他們說有人逃了出來,那你說那個人現在可能在什麽地方呢?”
八雲兩手一攤:“誰知道,眩龍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眼下最危險的是四處都有敵人,若輕舉妄動很容易就暴‘露’目標,大家先休息一下,我再想想辦法,既然來到這了,總要想辦法完成紅姨留下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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