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菱的問題層出不窮,就像隻小貓對什麽都好奇,還好八雲這人的耐性極好,倒也不嫌她的問題多。
“你這麽理解也可以,隨著科學的進步很多原來無法解釋的東西開始變得有據可尋。鬼魂其實是我國比較傳統的說法,在國外更多稱呼為靈體,西方科學家也相信並承認有靈魂一說,所以才在各大院校設有神學和靈魂學之類的專業課程。”
“根據西方科學家研究,人在死後的瞬間總會莫明其妙的變輕一些,重量大在三到六兩之間,而這時也是人體腦電波停止活動的時候,所以這些科學家們懷疑所謂的靈體就是人類大腦中原本存在的腦電波,在很大程度上和我剛才說的精神能量體相同。因為曾經是人思想的一部分,所以同樣擁有‘智慧’,獨立的自我意識。而腦電波停止後,人一般會出現三種情況,第一死亡,第二變成植物人一類,第三假死現象。當人類出現假死現象,此後腦電波卻因為意外再次激活,這人便會再次蘇醒,於是就有了這麽多死而複生的報道。若按此說法,像我國民間傳說中的僵屍,就是人死後超過一定的時間,肉身開始腐爛僵硬,這時腦電波卻再次激活,於是便成形成了所謂的僵屍現象。”
“此外另有部分科學家認為,宇宙百分之九十都是暗物質,而我們所看到的世界隻佔了物質世界的百分之十,而這百分之十就能形成如此豐富我彩的世界,那麽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呢,很可能就是進入到暗物質世界,成為所謂的鬼魂或靈體。於是我們可以假設這些生活在暗物質世界的靈體再次與這個世界的肉體相互影響,甚至結合,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輪回重生?”
八雲說到這,兩手一攤聳了聳肩:“當然這些只是猜想,在還沒有得到真正的解答之前,人們都稱其為偽科學。如果你無法接受這些新觀點,依然可以按照傳統方式去理解,這也沒有什麽不可以。至於鬼魂為什麽能影響到人,甚至厲害到影響一大片人或其它生物,你可以當這是一種精神感知的介入。這就好比人聞到臭味,吃到髒東西會生病一樣,當其它精神能量進入你的身體,也就是所謂的鬼附身,你所做的事,說的話,就會出現混亂,或是按照新精神能量的意識在行事。當一個身體出現兩種不同的精神能量,時間一長這副身體就會出現負荷,從而產生情緒失控,思想混亂,身體疲倦,甚至是各種疾病,最後很有可能走向死亡。你說咒怨是種會傳染的病毒型精神能量體,在神學家和靈魂學家看來,只在於這份精神能量的強弱,弱的影響就小,強的影響自然就大。”
這一次八雲解釋得再清楚不過,方紫菱臉上露出崇拜的表情,因為好奇自己曾經也看過神學、靈魂學之類的書籍,裡邊的內容就和八雲說的一樣,世間一切事物都是可以解釋的,只是人類還沒有找到正確的解釋方法。
“那你知道的這些東西,都是從六處學來的嗎?”方紫菱又問。
“一半一半,六處裡對鬼怪的看法大體分為三派,一派支持傳統觀念,一派支持新觀點,還有一派就是我和大力這種,既尊重傳統觀念,又能接受新觀點,在我們倆看來,只要能完成任務就行,剩下的事就交給所謂的神學家,靈魂學家去解決。”
對於八雲和大力的做法,方紫菱原本想說牆頭草,連一點探知精神都沒有。不過想想八雲和大力都是行動派,純粹的戰士類型,與其讓他們搞研究還不如讓他們發揮自己的長處更強。
“這樣啊,那你能教我對付妖魔的方法不?我也想變得和你們一樣。”
八雲聽見定定看了會方紫菱,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你雖然很聰明,但你的精神力還不夠強大,無法成為執法者,如果加以訓練,配上最新的裝備武器,成為靈探的可能性到很高。當然靈探也會擁有一定的驅魔能力,只是無法像執法者那麽強大。”
執法者,靈探!!
方紫菱呆若木雞,好科幻的名字啊,從字面上和傳統的道士、驅魔人有很大差別。
“執法者和靈探,這是六處裡的等級制度嗎,那除了這兩種還有什麽?”過了一小會方紫菱才回過神來。
“不是。”八雲搖了搖頭:“這是六處裡不同的職能名稱,就像刑警和交警,同樣是警察卻是不同的職能部門,從事不同的工作。靈探就像一般刑偵人員,平常負責偵查搜尋線索,偶爾會獨立完成案件。執法者就像特警,戰鬥能力極強。 而我和大力在處裡的級別處於中等,從一星到八星,我是四星警員,他是三星警員,只有達到足夠的能力、實力,才能同時勝任靈探和執法者的工作。”
方紫菱聽見,走在半路稍微停了會,很好奇的表情:“那我現在是什麽級別?”
“沒級別,還在審核階段,等通過審核處裡才會決定你是成為靈探還是執法者。
“沒級別……”方紫菱有些失望:“還真是傷人自尊啊,原來我連學前班的級別都達不到。”
幾人邊走邊聊,花了一小會功夫又回到八雲家。這時八雲的母親玉秀香不用吩咐早已多殺好了幾隻雞,還沒到門前遠遠就能聞到正宗土雞熬燙的香味。
晚飯除了父母親,家裡還來了很多人,滿滿當當的坐了四桌人,還好母親有先見之明,知道晚上一定有很多人來,所以多殺了幾隻雞否則還真不夠吃。
不過下午一些三姑六婆也跑過來幫忙,還帶來了各種酒菜,一邊幫忙做晚餐,一邊好奇的打量閑聊著和八雲有關的事。
山裡人就是這樣,淳樸熱情又有些好奇,像八雲回村,還帶了幾個城裡姑娘不得嘰嘰喳喳的四處打聽傳揚。
“大哥家的兒子回來了,還帶了個媳婦回來。”
“不對是兩個。”
“誰說的,是三個才對。”
“三個,那不是會違反規定嗎?”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縣裡讓我們集體種樹,我們不都在養蠶嗎?”
“那你家男人也活用規定你肯不?”
“那不行,我家男人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