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那誰來著?周鳳塵還真不知道這貨是哪個頻道的。
據說陰曹地府有十殿閻羅,各司其職,各管各的,其下還有六司,一司還有六處,共計三萬六千六百六十六位鬼差。
此外還有五方鬼帝掌管百萬陰兵,共計百軍千營九千九百九十九衛。
另外天下還有一百零八城隍,每一位城隍下也有六司六獄,共計六六三百六十位小陰差。
你一個剛死幾年的小鬼,機緣巧合做了陰差,鬼知道你是幹什麽的?
這叫虎子的陰差傲然冷笑,我是6判官坐下,輯法陰差,正職鬼差,召令一方野鬼。
陰曹一司一判官,最有名的當屬陰曹律法司的崔鈺崔判官,其次是賞善司的魏征魏判官,罰惡司的管事鍾馗。
這個6判官應當是其余某司的一位判官,別說他座下,就是他本人來了,周鳳塵也不怵他,懶的跟一隻小鬼一般見識,牛逼牛逼,666,金珠要見你,好好聊聊吧。
說著到了門口,叼上一根煙,望著陰雨的夜空呆。
屋子裡很安靜。
鬼差虎子看著金珠,特別是那塊胎記,眼神猶豫不定。
金珠先是害怕,呼吸急促,到了後面慢慢平靜下來。
好一會,金珠先開口了,你在那邊還好嗎?
虎子悠悠一歎,挺好的,比以前好多了!
金珠沉默了一下,眼睛泛紅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好想你!這些年一直很想你。
虎子直視她,別再想了,人鬼殊途,我如今為陰曹骨鬼差,已經婚配妻子,而你是陽間女子,陽壽綿長,好好找個人過日子吧,我走了!
說著轉身要走,金珠愣了一下,淚流滿面的喊道:那你為什麽還要在我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昨天晚上帶我們離開的不是你嗎?
虎子停了一下,那是因為我欠你的情,昨晚那院子裡有兩隻屍魅,很容易傷到你!
頓了頓,金珠!好好的吧!
說完身形一閃,直奔門外。
然而剛要出門,就被周鳳塵伸手攔住了,我讓你走了?
虎子沉著臉,大膽!你這小小孽道敢攔我?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周鳳塵笑了笑,我打過城隍爺,和三山五嶽勾魂使是朋友,認識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和幾位夜遊神,和鍾馗有過過節,他們可沒有敢喊我孽道的!
虎子一愣,吹什麽牛,你會認識那麽多大老爺?你當我嚇大的?
周鳳塵收了笑,老子不和你廢話,金珠臉上的胎記是怎麽回事?說說吧。
虎子臉色猛的一變,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
裡面的金珠臉色也變了,沒人是傻子,她想到了一些事情。
周鳳塵冷笑著看著虎子,老實說,我放你離開,不說實話,我弄死你!
虎子臉色陰冷,說了,你也惹不起的!
說著眼睛一亮,猛的衝遠處揮手,三娘!救我!有惡道士攔我!
周鳳塵回頭一看,對面路口,有個小小的風漩,陰氣嗖嗖,再打開天眼,便現有頂四個鬼差抬著的大紅花轎子,轎子傾斜,從裡面走出個女人,二十來歲模樣,穿金戴銀,臉色煞白,哼哼冷笑,哪裡來的野道?敢攔我6判府的差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周鳳塵再次吃驚了,這尼瑪一群二百五吧,都算幹嘛滴啊?跟老子蹬鼻子上臉來了,晚上都喝了吧?
想了想,這鬼差和鬼差家屬畢竟屬於陰曹直屬,不能像遇到野鬼般打的魂飛魄散,不然太不給陰曹面子,陰曹大佬可不老少,要搞事情還是找他們的大官再說,揮揮手,滾吧!
哼!
虎子傲然一笑,出了門,到了轎子邊上時,諂媚的扶著那女人的手,三娘!您上轎,您慢一點。
那女人猶自憤憤不平,邊上轎邊指著周鳳塵,擦亮你的眼睛!
周鳳塵覺得好笑,你確定嗎?
哼!那女人不願多說,上了轎子,帶著虎子等鬼差,眨眼消失在遠處,看不到了。
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周鳳塵笑著搖搖頭,回頭一看,金珠正在呆呢,剛剛外面的一幕她是看不見的,虎子出門她就看不見了,不過她被虎子的話打擊的夠嗆。
周鳳塵安慰道:事實上虎子已經不是虎子,人生前死後性格會變的,你要把虎子當成死去的人,虎子已經不存在了!
嗯。金珠抬起頭,算是聽進去了。
周鳳塵盯著她臉上的胎記,別動,我看看你的胎記!
金珠依言抬起頭,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
周鳳塵捏著手印摸了下去,微閉眼睛,好一會不禁皺起了眉頭。
剛剛虎子承認胎記的事和他有關系,但是惹不起三個字又表示,不是他直接做的,可能是某個大人物做的。
當然,這大人物不可能和金珠開玩笑扯淡惡作劇,肯定別用有心。
所以他才試一試,這一試可好,這塊胎記不是障眼法,而是另一個人的。
也就是說,別人臉上的胎記被移到了金珠臉上!
這玩意多讓人驚駭?
怎怎麽了?金珠見臉上沒有動靜,睜開眼睛問道。
周鳳塵沒有直接和她說明,含糊問道:我可以在你的胎記上取一些血嗎?
金珠默默點頭,可以,又沒關系!
語氣很自卑。
周鳳塵搖搖頭,拿出一張黃紙符,和一枚鋼針,先是在金珠的胎記上扎了兩下,然後用黃紙符粘上血液,隨即把符和針收起來,你在這裡呆著別動,困了就睡吧,我出去辦點事!
金珠在剛剛的事情裡還沒轉過彎, 對什麽都感覺無所謂,好的!
周鳳塵出了院子,淋著小雨,漫步而行,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湊著路燈,先是拿出羅盤,然後將粘著胎記血的符籙燒著,用秘法做指引,最後一點羅盤,疾!
吱——
羅盤指針猛的指向一個方向。
周鳳塵比劃一下五行八卦的距離,好的!金珠臉上胎記的真正主人就在城裡。
老子倒要看看你們在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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